小说介绍
无论谭松臣愿不愿意继续等她，至少她能为谭松臣做些事情。她或许真的无法再拿出像当初对顾烨霆一样炙热的爱去爱谭松臣了，这对谭松臣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何况，她这个样子，身体这个状况，能活多久，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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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是逃出顾家的，一路逃离，拼了命的奔跑。
顾烨霆没有阻止乔言，这一次，她会回来。
也是第一次，顾烨霆期望乔言不要回来。
如果乔言因为谭家和谭松臣妥协，那就说明……乔言对谭松臣真的动心了。
顾烨霆躺在沙发上，他的心很慌。
他不愿意承认，甚至不能接受乔言对谭松臣动心这件事。
乔言……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
他无措到疯狂，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情绪。
一直以来都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彻底消失了。
即使他将乔言困在身边，也弥补不了这种渐行渐远的距离感。
太冷了，也很陌生。
……
出租屋。
乔言没有跑去谭松臣家，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谭松臣。
“言言？”
乔言躲在安全通道，给谭松臣打了电话。
谭松臣几乎是秒接，显然谭松臣一直都在等乔言的电话。
“谭松臣……顾烨霆要拆掉老街巷子和老宅？”乔言强迫自己冷静。
“他用这件事威胁你了？”谭松臣有些紧张。“别担心，爷爷说会让人去和顾烨霆谈，他能解决。”
“我只是……”乔言说不出后面的话，她只是……不想和顾烨霆再有牵扯了。
顾烨霆说的假复婚，她根本不信。
顾烨霆，就是个骗子，除了会威胁，根本什么都不会改变。
“言言，我今晚要在谭家过夜，你回家好好休息，听话。”谭松臣让乔言不要担心，他可以解决。
“谭松臣……老宅对爷爷很重要。”乔言蜷缩在角落里，无力感让她崩溃。
“嗯，但没有你重要，爷爷说，实在不能和顾烨霆协商也没有关系，他年纪大了，也不是很在乎这些了。”谭松臣试着安慰乔言，千万别因为这些事情被顾烨霆威胁。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比你开心更重要。”见乔言不说话，谭松臣再次开口。“好好睡觉，会没事的。”
挂了电话，乔言抱着自己沉默了很久。
就算谭松臣说谭爷爷不在乎了，也不可能真的不在乎了。
顾烨霆……从来都很会拿捏人心。
……
从脚垫下面翻找钥匙，出租屋的门从里面打开。
陆泽是个很警惕的人，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
见门外站着的是乔言，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乔言眼眶还有些泛红，看起来刚刚哭过。
陆泽一时无措，居然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是不是打扰你了？”乔言小声问了一句。
“没有……这是你的家。”陆泽赶紧让开门口，让乔言进门。
乔言躲在沙发上，蜷缩起双腿。
陆泽帮她倒了热水。“出什么……事了？”
“没有。”乔言摇头。
陆泽也就没有多问。
“在这住着还习惯吗？”乔言转移了下话题，缓解两人的尴尬。
其实……在跑回来的时候，乔言忘记陆泽住在出租屋了。
但她不能告诉陆泽，我是忘记你住在这才回来的……
“嗯。”陆泽话不多，他最难的时候连大桥底下的桥洞都睡过，什么地方是他睡不习惯的。
“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乔言怕打扰陆泽，起身随随便便翻找了点东西就打算离开。
“太晚了，出去不安全，你住下吧，我要出去。”陆泽沉声说了一句，戴上鸭舌帽和口罩，打算离开。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乔言莫名有些担心。
“有些事情要处理。”陆泽没有多说，他怕乔言和他独处尴尬。
也怕……和乔言独处。
只要和乔言独处，他的心跳就会很快。
“那你早点回来，我一会儿就走了。”
陆泽点头。
等陆泽离开，乔言起身看了一下家里，陆泽好像能不碰的东西从来都不碰，碰过的东西也会立刻恢复原样，家里就好像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
海城的夜已经很凉了。
陆泽走在河岸边，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
他在等，等乔言离开了再回去。
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乔言。
十年……十年前的愧疚，十年间的守护，他宁愿乔言毫不知情。
他宁愿乔言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就是那种可以烂在淤泥里的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让乔言记得，反而给她增加了负担。
明知道……
他什么都想的那么明白，还是一时冲动去见了乔言，还鬼使神差的住在她这里。
叹了口气，陆泽手指发颤的点了颗烟。
这样下去不行啊，他不能有别的心思，也不能有留恋和牵挂。
抽完烟，陆泽将烟蒂捻灭放在了垃圾桶里。
吹了会儿冷风，陆泽想睡在长凳上，以后就不去那边了。
可他……还是想再回去看看。
……
打开房门，陆泽愣了一下。
乔言没走，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无措的站在门口，陆泽转身想走，可沉默了许久，又回到卧室，将被褥拿了出来，盖在乔言身上。
乔言看样子是真的累了，睡的很沉，没有任何防备，与十年前一样。
眼眶红红的，明显睡前是哭过的。
十年前，那些人绑架了乔言，她在昏迷中也是睡得这么沉，好像对所有人都没有防备心。
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
“小狗呢……”陆泽记得很清楚，那年，乔言醒来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问那只受伤的小狗。
陆泽愣了好半天，大概也是因为那句话，让他下定决心要护着她。
“嘘。”陆泽冲乔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们都睡了，你喝点水，吃点东西，我找机会放你走。”
乔言乖乖的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四周的昏暗环境，不哭也不闹。
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被绑架了。
“为什么要绑架我？”乔言小声问了一句。
“老大的目的，我不知道，可能是为了钱，也可能是为了别的。”那时候，陆泽也不知道绑架乔言的人是什么目的，他原本以为单纯只是为了跟顾家要钱。
后来才知道，老大和顾家老爷子有仇，原本要绑架的是顾家的继承人，顾烨霆。
因为顾烨霆上学下学都有专车接送，不好下手。
而乔言，总是沉默不语，喜欢自己一个人走。
“小妮子长的可真水灵，跟小仙女似的，绑都绑了，不消遣消遣，说不过去。”
有人要对才十五岁的乔言下手。
“少他么发疯，她才多大！”陆泽护着乔言，不许那些人碰她。
可羊进了虎口，怎么可能会安全。
“陆泽，你tm护的挺紧啊，看上了？”
“老大没发话，谁都别想碰她。”陆泽目光凶狠，即使那时候的他只是个少年。
“上面的大老板来了，都机灵点。”
所有人都不敢争吵了，躲在门后面，看着一辆黑色路虎开进厂房。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就很斯文败类的男人。
那是陆泽第一次见秦勉。
“人，抓到了？”秦勉的声音很冷，低着眸子点了颗烟。
“顾烨霆不好下手，我们抓了个小姑娘，应该是顾家那老头的孙女。”
“应该是？”秦勉眯了眯眸子。
老大吓得赶紧低头。“是，叫乔言。”
秦勉拿着烟的手僵了一下，显然他是认识乔言的。“呵，你倒是歪打正着。”
沉默了许久，秦勉再次开口。“事情办的利索点，这小姑娘，不留活口。”
“老板……那，那如果我……”老大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杀人是大罪。
“放心，你的老婆孩子我会替你照顾好，一旦警方抓到你，知道怎么做吧？”秦勉提醒了一句。
“知道知道。”老大点头。
“行，你看着处理，顾家的继承人，也给我弄死。”秦勉眯了眯眼睛。
那个时候的秦勉，并不知道顾烨霆是他的儿子。
其实，就算秦勉知道，他依旧不在乎。
在他眼中，顾烨霆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存在。
……
听见对方说要弄死乔言，陆泽的手心有些出汗，这样一来，身边这群饿狼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羊羔，他们不可能不碰。
“你们看着处理，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最后再说。”大老板走了，老大骂骂咧咧的喝了口洋酒。
陆泽眼皮跳动厉害，那时候的他也只是觉得乔言可怜。
可当他转身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眼睛无光的乔言时，陆泽还是于心不忍了。
一起的人扯住乔言雪白纤细的脚踝，想要把人从角落里拉出来。
陆泽上手就是一拳，把人打在地上。
“陆泽，你tm发什么疯，看上了？我先让给你，你先上？”那人知道打不过陆泽，陆泽虽然年纪小，但就是个疯子，打起架来不要命，眼神也更是吓人。
“我不习惯有人参观，滚出去。”陆泽骂了一句。
“毛刚长齐的臭小子，怕伤自尊啊？”几个打手笑着点了烟，拉着被打的那小子离开。“行了，他年纪小，你让着他。”
陆泽呼吸有些发颤，他在想办法，想要带乔言走。
乔言的鞋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赤果的皙白脚踝，脚背上淤青一片，还有伤口。
乔言害怕到了极致，全身都在发抖。
陆泽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蹲在乔言身前小声开口。“我已经偷偷给你哥留了线索，老大是冲着他去的，他能救你。”
乔言只是害怕的看着陆泽，单纯如清水的眸子里透着恐惧。
她才刚刚回到顾家，那对她是个陌生的存在。
她躲在黑暗的房间里封锁了自己将近半年，那个声音好听的哥哥……不会来救她的。
“现在开始，听我的。”陆泽抓住乔言的脚踝，把人扯到身前，帮她揉了揉伤口。
他以为乔言会哭喊，可乔言明明害怕到了极致，却木讷的像个精致的玩偶，不肯哭出声。
“疼就哭。”陆泽蹙眉，让乔言哭喊。
可乔言木讷的依旧像玩偶。
父母出车祸以后，乔言很久都没有走出阴影，除了害怕，她几乎没有其他情绪，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陆泽震惊了很久，她不会哭喊？
试着把人压在床上，陆泽伸手去扯乔言的衣服。
乔言只是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不会反抗，也不会哭喊。
“草！”陆泽烦躁的骂了一句。“喊啊！”
乔言憋红了眼睛，委屈到嘴角发颤，她不敢喊。
陆泽真的服气了，将床榻边的东西都摔在地上，砰砰啪啪的一阵乱响。
门外，几个打手还在嘲笑。
陆泽瞅了眼窗外，对乔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将乔言抱了起来，让她从窗户爬出去。
翻身跳了出去，陆泽拉着乔言往外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想要带着乔言逃走。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小，可能也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
那一年，陆泽十八岁，乔言十五岁。
他们终究还是没有逃出去，陆泽被打了个半死，眼睛却永远都像是凶狠的狼，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乔言被吓坏了，发疯一样嘶吼，也是在那个时候，乔言的焦躁症是最严重的时候。
陆泽挣扎着想要安抚乔言，从一声不吭，到失控尖叫，这个反差让人心疼。
“这小子是看着这小妮子了？”
“我他妈养你是让你拆我台呢？”老大一脚踹在陆泽的肚子上。
“老大！冲进来两个小子，还穿着校服。”
顾烨霆和谭松臣来了，老大和那伙人才算是放过陆泽和乔言。
乔言失控的尖叫，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陆泽忍着痛往乔言身边爬，将自己已经脏到满是血迹的衣服盖在乔言身上。“别怕，有人来救你了。”
……
“陆泽！”
乔言做了噩梦，梦到了十年前的那场绑架。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过陆泽了。
这十年间，她已经快要将陆泽的长相淡忘，以至于他就站在面前，也一时之间很难确认。
呼吸有些发颤，乔言醒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陆泽不在，但她身上盖了棉被。
乔言头疼的厉害，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半了。
深吸了口气，乔言看着手机陷入沉思。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无论是陆晚清还是秦勉，都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不能，就这么颓废和逃避下去。
像是鼓足了勇气，乔言离开出租屋，坐公交车去了顾烨霆的住处。
……
顾烨霆家。
乔言到了以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进厨房，做了早饭。
房门上的指纹锁依旧是她的，一切让乔言恍惚觉得什么都没变。
可却什么都变了。
顾烨霆一晚上没睡，坐在客厅，熬到眼睛赤红。
见乔言进了厨房做饭，眼眶越发泛红。
她还是来了……
这说明，乔言做出了选择。
“顾烨霆，我同意和你假复婚，但我有个条件。”乔言站在顾烨霆身前，抢走他手中的酒杯。
受了伤还这么喝酒，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说……”顾烨霆无力的笑了一下。
“我要顾氏影视部和华夏合作，给陆晚清更换经纪人，我要做她的经纪人。”乔言沉声开口。
顾烨霆蹙了蹙眉，许久才抬头看着乔言。“为什么？”
“她的经纪人不合格，你放心，我不会针对她。”见顾烨霆在考虑，乔言笑的有些酸涩。
只要和陆晚清扯上关系，顾烨霆一定会让她失望。
其实，乔言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陆泽一直盯着晚清，如果她跟了你，你们两个目标太明显。”这样不安全。
“是吗？你不是想要引出陆泽吗？”乔言沉声看着顾烨霆。“还是说你这么心疼陆晚清，担心我带她，会给她穿小鞋？”
顾烨霆头疼的厉害，乔言的这个举动，本身就是在针对陆晚清，她一定是有什么想法，才会跟他要人。
他倒也不担心乔言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是……
陆晚清确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他其实也能察觉到。
但乔言是真傻。
“言言，除了这件事，没有其他要求了？”顾烨霆妥协的抬头看着乔言。
“你答应我的，都得做到。”乔言别开视线。
“好……”顾烨霆点头。
乔言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顾烨霆会答应。
“你为什么觉得陆泽会伤害我？就因为那次绑架吗？是他为了救我差点被打死，我跟你说过。”乔言坐在一旁，心平气和。
“晚清给了我一本日记，是陆泽写得，里面全是你的照片，他在跟踪你。”顾烨霆从一开始就觉得陆泽很危险。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在保护我？”乔言试着让顾烨霆相信自己。
“言言，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人说什么了？”顾烨霆蹙眉，乔言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这种想法。
“只是觉得，十年了，他一直盯着我，真的一次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吗？我独来独往，每天都要坐公交车，结婚三年你对我不闻不问，我没死，没被陆泽抓走，真的是个奇迹。”
乔言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了。
顾烨霆对陆晚清太信任了，现在她说多了没用。
反而让顾烨霆产生怀疑，对陆泽不利。
“只是他被我的人盯得紧，没时间下手。”顾烨霆当然不会信陆泽是好心保护乔言。
在顾烨霆眼中，陆泽一直都是觊觎乔言的人。
“那陆晚清呢？你真觉得她那么善良单纯？”乔言问了一个很没有愿意的问题。
“她有抑郁症，我只是……觉得愧疚，小时候一起生活过，是我被爷爷收养，抛下她，所以……”
顾烨霆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陆晚清怼他的重要程度。
他对陆晚清不掺杂任何感情，但陆晚清对他很重要。
大概就是年幼时的执念，也是现在的梦魇。
他是想通过保护陆晚清，来提醒自己牢牢记住当初在孤儿院被抛弃的事实。
没有人真正爱他，所以他会很在乎和执念任何一点曾经给过他的善念。
他放不下乔言，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
但他对乔言的执念更深，他知道这是爱情，而陆晚清，只是亲情。
“顾烨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陆晚清也是，路是自己选择的，无论对错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一切负责。”
乔言这句话是在说陆晚清，也是在说顾烨霆。
都是成年人了，做错了事情是要承担后果的。
乔言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她现在无比清晰的一件事，那就是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去爱顾烨霆了。
他犯了错，他为了陆晚清抛下自己，为了陆晚清差点掐死她，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心已经死了，无法弥补。
“签字同意复婚，下午我们去领证，合同内容你仔细看清楚，还有疑问随时提出来。”
顾烨霆也感受到了乔言浓郁的疏离，明明心口在滴血，却假装若无其事。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强撑下去的意义是什么，用这种方式，强行让乔言和他复婚，是还在期望着……乔言原谅他吗？
或许，顾烨霆还保存了一丝幻想。
乔言什么都没说，走进厨房将早饭摆放在餐桌上。
“即使复婚只是合作，我还是想说清楚，我有工作，你不能干涉。”乔言看了顾烨霆一眼。
顾烨霆点头。
“家里可以不请阿姨，但我不是免费保姆。”乔言将筷子放在顾烨霆面前，以前的婚姻，顾烨霆从没有尊重过她。
“你没有做饭的天赋，我不强迫你，饭菜可以我来做，但洗碗做家务这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你不想，那就请保姆。”乔言知道顾烨霆不习惯外人进出家里，所以她要提前把话说清楚。
顾烨霆抬头看了乔言一眼，这三年……他真的给了乔言太多委屈。
“既然这次的婚姻是合作关系，我不会在乎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但你不许碰我。”乔言手指握紧。“我住客房，你住主卧，双方之间要尊重对方隐私。”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信任，如果有任何的误会和怀疑，必须第一时间说出来，不能积攒。”
乔言想，这三年，她和顾烨霆一个不说一个不信，才会走到今天。
就算是合作关系，最起码的信任也要有。
“除了不分房睡，什么都答应你。”顾烨霆蹙了蹙眉，和乔言分开以后，他一天都没有睡过好觉。
“顾烨霆，别太过分，我们只是假装复婚，我同意住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乔言生气的看着顾烨霆。
顾烨霆看着乔言生气的样子，莫名就想要妥协。
可他……不想分开睡。
“好……”终究还是他妥协了。
“好吧，那顾烨霆先生，吃完早饭请洗碗。”乔言没什么胃口的随意吃了点。
顾烨霆不敢拒绝，他现在坐在乔言面前，连呼吸都很收敛。
生怕乔言反悔，连假装复婚都拒绝。
无力的笑了一下，顾烨霆看着桌上的早饭，从前这是乔言每天都会给他的珍贵幸福，可他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却成了奢望。
需要靠阴谋，靠手段来得到。
……
当天下午，顾烨霆带着乔言去领了结婚证。
他们是走着去的，顾烨霆没有开车，也没有带乔言开车，他们坐了公交车，然后转了地铁，一路走着。
乔言侧目看了顾烨霆一眼，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现在内心应该是兴奋和幸福的。
可现在，她比任何人都要平静。
她只把这次的婚姻，当做合作。
“在这里签了字，老宅的和老街巷子就是你的。”
乔言没有多看，在合同上签了字。
这样，她就可以将老宅和老街还给谭松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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