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拧紧,下颚绷了绷:“你不是想救你爸吗?说啊!”
她咬紧了嘴唇,不一会儿,嘴唇就咬出血来。
她答应过严母的,她不能说。
她缓慢而又坚定地摇着头。
“时薇——”他咬牙切齿:“你宁可自己的父亲坐牢,也不可说出你和贺延礼的那点事?”
只要你说,哪怕你真的和他睡了,我也原谅你!
“你就是为了这个?”她流下了绝望的泪水:“严世渊,我以为,我不说,你也会信我的,你能懂我对你的真心,相信我不会背叛你!”
“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的声音拔高。
两人争吵的声音,传出隔音极好的办公室,外间的工作人员都听到了。
她心里憋得难受极了,喘不过气来。
“滚——”他的语气又冷又狠。
她转身,失魂落魄地出了办公室。
他看着她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米色的单薄针织,身影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会跌倒,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脚赤着,上面布满了紫红的伤痕,有几处伤口还在流血。
她从家里赶来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没换鞋,也不知道另一只拖鞋跑丢到哪里去了。
他双手攥成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心中的愤怒更盛,却无处发泄。
出了严氏大厦,时薇站在太阳底下,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理清了思路,要去看看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奔波了一整天,找了律师,却连父亲的面都不能见到,她绝望而又疲惫。
天黑下来,她回到沁春花苑小区,她和父亲的家里,蜷缩在沙发里,终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贺学长,我是时薇。”
“薇薇!”时隔三年,贺延礼再次听到她的声音,也很震惊:“你没事吧?”
他一直都知道她过得很不好,现在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出事了。
“我没事……”她咬咬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平静:“就是我爸……”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时伯父的事,我从新闻上看到了。”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想见我爸一面。”
“好,交给我。”
第二天晚上,严世渊才回家,楼上楼下走了一遍,没看到她,顿时烦躁了起来。
“她人呢?”他问身边的助理江黎。
他是他的助理,负责他身边所有的重要事务。
“太太昨天早上出门,就没有回来。”
他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时明辉的案子,由他控制着,她又能去哪里,能做什么?
“太太昨晚回沁春花苑那边了。”
他心里踏实了些。
“她给贺延礼打了个电话。”
他眼中顿时翻腾起怒光。
第二天天快黑时,时薇才在律师的带领下,见到了被关押的父亲。
她向父亲问了详细的情况。
严氏的确有一笔八千万的公款,转到了他的海外私人账户上,转账方出庭作证,说是他个人要求。
他挪用贪污公款的事,证据确凿!
“薇薇,”满头花白的父亲疼爱地看着女儿:“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爸爸,爸爸问心无愧,爸爸向你保证,我永远是你心中的那个爸爸!”
公正清廉的,伟大的好爸爸!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怕他看了伤心,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是严世渊,他是为了报复她。
可他怎么能对父亲下手?
他怎么能这么狠?
“爸爸会一直提出诉讼,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他看着女儿,满心忧虑。
他知道女儿过得不好,这几年,又在严家做着家庭主妇,这件事,她帮不上忙。
一周后,时父的案子二审。
严氏大厦总裁办公室,江黎进了办公室。
“时先生的案子结束了。”
他一脸冷霜:“他承认了?”
时薇说他冤枉了他,可证据确凿。
“是严……时小姐承认了,她被判了三十年,已经被送往北城监狱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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