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该签的一份都不会少。那份你自己留着,以免以后不认账。”
他丢下这些话后,拿着东西扬长而去。
修长笔挺的背影包裹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任苒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皱紧眉心闭上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手机震动声将她吵醒。
她皱起眉心闭着眼,在床上摸索了一圈,拿起手机眯缝着眼看了一下,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她还以为是客户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喂?哪位?”
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衣,干涩得厉害。
“是我。”
冰冷短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任苒愣怔了几秒,大脑一片空白。
“任秘书上班第一天就睡过头,是不把我当回事,还是不把牧氏放在眼里?”
牧氏?牧斯年?
任苒心冷冷揪了一下,一股凉意瞬间从头皮传遍全身,睡意全无。
她打开免提一边穿衣服,一边冷声回了一句:“牧总这是打错电话了吧?我是——”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牧斯年的秘书,昨天签的协议今天就忘了吗?”
协议?
她昨天好像确实签过一份协议。
任苒回过神后着急忙慌翻找着那份协议,翻遍了被子和床头柜,最终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几张皱巴巴的纸。
她快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眉心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任苒自愿无偿当牧斯年的秘书,而且有效期是牧斯年说了算。
如果她敢毁约的话,任家的公司直接过户到牧斯年名下。
其中还有几条详尽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的不合理款项,彻底将她的时间瓜分得所剩无几。
任苒气息不稳地紧握着那几张纸,心口剧烈地起伏着。
“釜底抽薪这一招,你牧总玩儿得还真是好啊。”
她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将纸狠狠团成一团,心口发闷得厉害。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还没出现在公司的话,我会马上让律师提起上诉。”
他扔下这几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任苒气得脑袋发胀,一口牙几乎被她咬碎。
她还是不得不拿着东西快速出了门,直接开着牧家空闲的车子杀到了牧氏楼下,在最后一秒钟喘着粗气闯进牧斯年的办公室。
她扶着把手,腿脚酸软地靠在门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紧盯着牧斯年,用力吞了吞口水,强行将喉咙里的血腥气压了下来。
正在办公的某人听到声音后,头也不抬地冷声回了一句:“出去!”
短促冷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任苒愣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带着怒气冷眯了一下眼,扔给他一个怨毒的眼刀后退了出去。
直到她喘匀了呼吸,这才挺直腰板儿面无表情地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从她身边路过的员工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任苒沉下脸,忍着怒气再次屈起手指敲了下去。
过了将近一分钟,里面才传来一道随意疏离的声音。
“进。”
她推门刚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牧斯年便将空的咖啡杯放在桌边。
“去煮一杯咖啡送过来,不加糖不加奶。”
说完以后他便继续低头工作,连个程式化的谢谢都没说。
任苒看着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瞪着他缓步走了过去。
他还真把自己当丫鬟使唤了啊,霸道又不客气,确实是他的作风。
就当为了公司,她忍了。
几分钟后,任苒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前脚刚把咖啡放下,他便递来一份文件,她的嘴角隐隐牵扯了一下,眼底满是怒气。
牧斯年冷眼看着她:“怎么,不愿意做?”
任苒带着火气笑了一下,低头看着他,咬牙切齿道:“牧总吩咐的事情,当然愿意做。”
牧斯年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目光幽寒地目送她出了办公室,嘴角挑起邪佞的笑意。
就在任苒在总裁办公室进进出出快要跑断腿的时候,隐隐察觉前面似乎有些骚动。
还不等她走过去,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美女。
那些女人个个横烟媚行,眼波涌动,走路的姿态更是妖娆娇媚。
任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隐隐感觉这个男人有些面熟。
就在她仔细回想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时,对方已经向她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弟妹。
她这才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表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还……带着这么多美女。”
对方很是神秘地向她靠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听说表弟那方面似乎不太行,我就专门找了几个女人帮他重树男人雄风。你也别吃醋,毕竟女人的终身幸福最重要。”
重树男人雄风?
也就是说,勾引牧斯年?
她不自觉向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扫去,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牧斯年那张暴怒的脸,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她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些女人放了进去,小心翼翼地趴在门边和表哥听着动静。
牧斯年被一群女人包围其中,那些女人个个如狼似虎地向他扑了过去,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着他的神经。
牧斯年的脸早已变得铁青,一把将女人推开,厉声呵斥:“谁派你们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女人只当他是恼羞成怒,满脸堆笑地紧贴上去,手掌摩挲着他的胸口:“哎呀别生气啊,有问题就要面对。只要是经我们手的男人,别说不举,就算天生畸形,都能找到乐趣。”
“不举?”
牧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两下,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些妖艳的女人:“是她让你们来的吗?”
“牧少,你说的她是谁啊?我们可不认识。”
有个大胆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他的腿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暧昧用力地摩挲着。
“任苒!你给我进来!”
锐利阴沉的余光瞥见门口那道身影,汹涌的火气陡然从胸腔中喷发出来。
“春宵苦短,您还是好好享受吧。我这就把他们支开,不让任何人打扰您的好事。”
趴在门口的任苒幸灾乐祸地轻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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