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让权恩先结。”“你这孩子,权恩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多好的年纪。权蓁忽然又想起了苏玺。他好像也是二十四岁。“蓁蓁,有空和严瑾回来吃饭啊,妈都想你们了。”“好。”严瑾嘴甜会做人,哄的权蓁爸妈都很喜欢他,连权恩那么刺头的小孩,看到严瑾也一口一个姐夫。所以为什么不跟严瑾分手,可能是大家都已经认定了严瑾以后肯定是她老公。而权蓁也习惯了。是习惯,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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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蓁愣住了,握着门把手转身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脸更红了,低声说了句:“你等下。”
他跑进卧室,过了会抱了个东西出来,权蓁仔细看了一眼,好像是酒店的床单。
他慢慢展开,于是她便看到了白色床单中间的一抹红色。
如雷轰顶。
地缝呢,来条地缝让她钻进去好了。
她应该没脸红,但是很窘。
苏玺的脸都要红透了,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说:“我,我把床单买回来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权蓁又是一愣,立刻咂摸出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以为她是处女…
不过,的确也是。
说起来,她和严瑾在一起四五年,她还是处女这件事的确挺扯的。
大学那会,权蓁不想发生关系,同寝室的女生,男朋友戴了套还怀孕了,做流产手术大出血,正好睡她上铺,半夜流血都滴到她脸上了。
这件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那时候严瑾血气方刚,天天憋的要死要活。
后来大学毕业一面考证一面创业,忙的没工夫搞这些,可能后来严瑾在外面有了女人,也就没再逼她这件事。
他们俩处了这么多年,纯洁的自己都不信。
这事闹的…
“不用你负责。”权蓁看着他手里的床单,本想拿过来,但想想她来人家吊唁,结果抱了一床床单走算怎么回事?
她只能说:“你扔了吧,苏玺是吧,昨晚的事情你当做没发生过,这床单上的你也别当真。”
苏玺抬头看她,他的眼睛还是红的,蓝灰色的玻璃弹珠泡在盈盈的水光里,散发着琉璃一般的色彩。
这孩子,真是好看啊。
好看到,权蓁觉得他们其实还可以再来一次。
“不。”男生倔强地摇头:“等我哥哥的葬礼过后,我去找你。”
他走近她,权蓁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青春的气息。
奶奶的味道。
有一点点意乱情迷。
权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靠近他,踮起脚,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体一颤,手里的床单就掉在了地上。
权蓁凑上去,鼻尖顶着他的鼻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她甚至都能听到苏玺的心跳声,在胸膛里,咚,咚,咚的激烈地跳动着。
小男生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腰上,他的手在抖,连带权蓁都跟着抖起来了。
他睫毛颤动,戳到了她的眼睛,有点痒。
她想去揉,还没动呢,忽然小男生的唇就堵上了她的唇。
柔软的,有薄荷漱口水的清凉。
他把她压在门板上,门把手硌到了她的后腰。
她低哼了一下,小男生立刻放柔了动作,用手护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青春的荷尔蒙啊,就是这么迷醉。
理智这种东西,在荷尔蒙面前,不值一提。
他的吻,疯狂,却稚嫩,生疏,青涩。
因为他们偶尔会撞到彼此的牙齿。
第N次撞到后,苏玺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捧着她的脸,笑的唇角边梨涡闪现。
“对不起。”他说话时的尾音,都带着些许的颤音:“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忽然有人敲门,把贴在门板上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外面是一个女声:“苏玺,你是不是在房间里,爸喊你下去。”
“哦。”他急忙回答:“马上。”
“好,我在楼下等你。”
脚步声远去,俩人都松了口气。
但苏玺还没放开她,俩人的衣服领口都有点凌乱。
权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郁闷地敲了敲脑壳。
怎么一把年纪了,看到小男生就把持不住了?
人家家里办丧事呢,她这是搞什么?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头也不抬地跟苏玺说:“我先出去。”
拉开门的一瞬间,他忽然牵住了她的衣角。
她回头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她衣角的样子。
这一幕,让她很难不心动。
仿佛,她是一株已经干涸死掉的水仙,忽然根部喝到了水,然后她就焕发了生机?
因为她都听到了她的根须在大口大口喝水的声音。
咕嘟咕嘟…
“权蓁,我有你的名片了,等会我加你微信。”
好像,很难拒绝的。
她嗯了一声,然后拉开门走出去了。
等她走下楼梯,回头看看,苏玺还站在门口看着她。
隔这么远,她似乎都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迹。
她匆匆下楼,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没人留意她。
她好不容易在偏厅找到了严瑾,他在跟一位满脸哀伤的太太说话,这位太太很美,苏玺和她长的很像。
严瑾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真让他跟苏太太聊上了。
人家眼圈红红,他却哭的泪涟涟,当着人家的面他总不能用眼药水。
临场发挥杠杠的,严瑾应该去做演员。
权蓁在门口站了会,严瑾看到她了,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招手让她过去。
她走过去,严瑾拉着她的手跟苏太太介绍:“苏太,这位我女朋友,我们律所的金牌大状,业务能力极强。”
权蓁真怕他会立刻推销起他们的业务,她赶紧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跟苏太太打了个招呼:“您好苏太。”
她也没自报家门,看现在的情形,把严瑾拉走是不可能了。
他要留在这里当孝子,今晚不是还要守灵?
权蓁小声跟他说:“我有事,先走了。”
“有什么事,刚才不是说…”
“急事。”权蓁跟苏太太又是点了点头,就走了。
她匆匆离开苏家,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
空气清新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气,却仿佛闻到了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那个小男生,有毒啊。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不理智过。
一般来说,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可以把自己的情绪拿捏的死死的。
来的时候她是坐严瑾的车来的,她只能打车回去。
苏家在半山腰,上面都是私人地方,出租车上不来的,她只能顺着路往下走。
这时,苏玺发了好友申请过来。
要不要接受,权蓁犹豫了一下。
她不是犹豫性人格,决断的不像话。
她足足犹豫到走到山下的路口了,这时有辆出租车开过来,她急忙招手,手一抖就接受了。
苏玺立刻发了消息过来,是语音。
她坐进出租车里点开,苏玺清朗的少年音响彻在车厢内。
“权蓁,我会对你负责的。”
权蓁赶紧关掉手机,但司机也听见了。
她发现司机从后视镜里瞄她,上一眼下一眼的。
权蓁说了她家的地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苏玺没有再发信息来,人家家办丧事,他忙的很。
回到家,门庭大敞,她换了鞋进去看看,两只狗一只猫都不在家,沙发上扔着林家沐刚买的限量版名牌包包。
不用说,她去遛狗了。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几十万的限量版随便扔在家里,从来不关门。
她们林家庭院深深,戒备森严,她不知道关门是何物。
权蓁家可不比她林大小姐家。
虽说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也算寸土寸金,保安夜里还组队巡逻,也比不了她们深院大宅。
她关了门,换下衣服扔进洗衣机,刚准备按键又赶紧掏出来。
这是苏玺姐姐的衣服,她知道是名牌,得送去干洗。
打了电话让干洗店的小弟上门来收,顺便把她的衣服也一起洗了。
她不爱穿名牌,但严瑾爱给她买。
倒不是他有多爱她,而是他说他们需要包装,穿得起名牌说明官司接了很多,接了很多就说明官司打得不错才有生意接。
他说是良性循环。
这一套让他玩的明明白白。
过了会洗衣店小弟过来收衣服了,林佳沐还没回来。
她在厨房煮面的时候,听到猫叫狗叫,大小姐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嚷嚷:“干嘛关门,我还要按指纹,好麻烦。”
权蓁懒得搭理她:“以后把门拆掉,夜里来人把我搬走,直接先奸后杀。”
林佳沐光着脚跑过来,吸吸鼻子:“煮我的了吗?”
“没有。”
“这碗先给我。”
“我欠你的?”
“可不是。”她言之凿凿:“你养死了我的乌龟。”
她好意思说,她妈妈有洁癖,哪怕她们林家那么大,都不允许养任何小动物。
而林家沐又是个爱心极其泛滥的主,路上看到只螳螂都觉得好可爱。
这些年,她养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地方养,就寄放在权蓁这里。
权蓁煮好面端去餐桌,两狗一猫都在餐桌上,还有林佳沐,一家人整整齐齐。
“谁让你给猫狗上桌的?轰下去!”
“你真没爱心。”
“不然你别吃面。”
林佳沐撅着嘴把心肝宝贝们一只只抱下去,权蓁才把面给她。
她一边吃面一边跟权蓁唠嗑:“我下午去苏家吊唁,苏家你知道不?你肯定不知道,严瑾肯定知道。”
权蓁心里一动,手不停地拆了一包面。
林佳沐絮絮叨叨:“苏家大儿子去世了,他长的挺帅的,那时候我妈还老想撮合我跟他,没想到他命这么短。”
权蓁把垃圾袋提出门口,经过林佳沐身边,她戳戳她:“给我煎一个荷包蛋。”
权蓁瞪她:“我是你家小保姆?”
“人家不会嘛,求你了权蓁,你最好了。”
大小姐就是命好,撒撒娇就能坐享其成。
权蓁又进厨房煎蛋,听见林佳沐在外面唏嘘:“苏家这次,只剩下一个儿子了,苏先生生了六个女儿都没生到儿子,后来实在没辙,算命说要地域远的,越远越好,就娶了现在的苏太,好像是俄罗斯族的,反正祖上几代大概有外国血统,这回地域够远了,人家也争气,一连生了两个儿子,可惜,这才三十岁就走了一个。”
权蓁把煎蛋拿出来给她,林佳沐抬起头,嘴里叼着一大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说:“苏家小儿子苏玺,好像才从国外回来,长的那叫一个水灵,我老人家的春心都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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