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晚清挽着顾烨霆的胳膊，一张精致的脸透着笑容，就好像在宣誓主权。乔言看了柳汝汝一眼，小声开口。“和我们一起换桌吗？”柳汝汝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无奈。“没桌了。”乔言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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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清挽着顾烨霆的胳膊，一张精致的脸透着笑容，就好像在宣誓主权。
乔言看了柳汝汝一眼，小声开口。“和我们一起换桌吗？”
柳汝汝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无奈。“没桌了。”
乔言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先走了。”
柳汝汝起身，讽刺陆晚清有金主。“一起走吧，这聚会也没啥意思，咱们又没金主。”
“坐下。”顾烨霆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没有开暖气，乔言和柳汝汝都感受到了浓郁的寒意。
乔言假装没有听见，挪了下椅子。
“乔言，别让我说第二次。”顾烨霆蹙眉，显然在威胁。
韩苗敢怒不敢言，如若不是乔言签了什么劳什子的保密协议，她非要撕了陆晚清这张小三脸。
“我去……你真得罪顾烨霆了？”柳汝汝瑟瑟发抖，在乔言耳畔小声嘀咕。
“怕了？”乔言面色苍白的问了一句。
“老娘怕什么，他又不是我的金主。”柳汝汝翻了个白眼。
重新坐回原位，乔言不想成为全场焦点。
显然她现在已经接受了所有人的目光洗礼。
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看来传闻都是真的，顾烨霆和乔言真的有仇。
知道乔言是顾烨霆妹妹的人少之又少，当初上大学的时候甚至有人传言乔言是顾家收养的女儿，顾烨霆是顾家正统的大少爷。
“一个收养的女儿，怎么有脸和顾烨霆争夺家产。”
“被顾家收养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其他桌的人都在议论，甚至一点都不怕被乔言听到。
她得罪了顾烨霆，这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践踏她来讨好顾烨霆。
韩苗气的脸都白了，手指被乔言紧紧握住。
乔言冲韩苗摇了摇头，淡淡笑了一下。
别在这招惹顾烨霆这个疯狗。
他疯起来可是会咬人的。
“顾总，来，我敬你一杯。还记得我吗？咱们系的学长，我叫裴磊。”没一会儿就有人主动来敬酒了。
那学长说完还不忘回头看了乔言一眼。“吆，这不是咱们系的校花？怎么现在成了笑话。”
乔言握着的手指慢慢收紧。
“学长是吧？出门右拐照照镜子去，我看你更像个笑话。”柳汝汝性子急，就看不得这些男人阴阳怪气。
“大明星啊？怎么，你忘了上学的时候咱俩还有一腿？这是男人太多，记不过来了？你私生活这么混乱，在娱乐圈怎么还没混的风生水起？”
柳汝汝一点都不介意，挑了挑眉。“真抱歉，我对豆芽菜从来没有多少记性，五分钟都撑不下来的体验，实在不想天天回忆。”
“……”乔言和韩苗都震惊的看着柳汝汝，真敢说。
不由得都冲柳汝汝竖了个大拇指。
柳汝汝仰着下巴，一副骄傲天鹅的样子。“低调，低调。”
“你！”学长气的手抖。
“小裴，别和学妹撩骚了，赶紧和顾总喝一个。”身边，一起敬酒的人来打圆场。
顾烨霆冷眸看了那人一眼，手指抬都没抬。“你是什么东西？”
学长愣了一下，心口一紧，他哪句话说错了？
顾烨霆什么都没说，见乔言穿的单薄，起身将西装脱了下来，径直盖到乔言身上。“下次别穿这么少出来。”
乔言感觉后背如同针扎，想要起身，将衣服还给顾烨霆。
来敬酒的人都傻了眼，连同整个宴会厅的人，这是什么操作？
传言都是假的？
谁说顾烨霆和乔言不和？这当哥哥的多在乎妹妹，外套都给她。
倒是陆晚清，牙齿咬得厉害，手指也慢慢收紧。
顾烨霆分明还是在乎乔言。
“穿着。”顾烨霆的声音永远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透着浓郁的威胁。
乔言不敢站起来，可却感觉更冷了。
双腿打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
让人传谣言羞辱她，然后再替她解围？
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得罪他顾烨霆没有好下场，乖乖听话是唯一的路？
是啊，生杀大权都在这个男人手里。
“言言，你也该听话了，你看那个追你的学长，叫什么吴晨的，他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顾烨霆俯身，在乔言耳畔小声开口。
他强迫乔言去看吴晨所在的位置，一字一句讽刺。
那就是个废物，凭什么配的上乔言。
就算乔言不是他的妻子，那也是他顾烨霆的家人。
一个稍微有点挫折就逃避的废物，怎么能配得上乔言。
乔言手指颤抖的抓着连衣裙摆，手指关节发白。
“一会儿跟我回家。”顾烨霆这是在给乔言机会。
乔言没有说话，只当他又在发疯了。
顾烨霆没有继续多说，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陆晚清赶紧亲昵的挽着顾烨霆的胳膊，声音发紧。“烨霆哥，乔言姐是不是不舒服？”
顾烨霆没有说话，视线始终都在乔言身上。
乔言低着头，全身肌肉都紧绷的厉害。
顾烨霆的外套上还有余温，乔言却觉得这是警告也是羞辱。
“顾烨霆，这么冷的天，你那小明星都冻得瑟瑟发抖了，外套还是留给自己的女人吧。”身后，谭松臣将顾烨霆的外套从乔言身上拿开，扔给了陆晚清。
陆晚清有些局促，看了看顾烨霆，又看了看谭松臣。
乔言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
谭松臣就站在她身后。
“我的女朋友，我自己照顾。”说完，谭松臣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乔言身上，还柔声开口。“怎么穿这么少。”
韩苗一脸惶恐，捂着脸挪到了柳汝汝身边，主动给谭松臣让位置。
是她非逼着乔言穿这件连衣裙的。
柳汝汝也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呢。
当年海城a大的两大天菜男神都在这了，一个是顾烨霆，一个是谭松臣，她都心动过，可惜没一个成功。
谭松臣啊，谭家小少爷，这是和顾烨霆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巅峰人物。
谭松臣一来，宴会厅又炸开了锅。
顾烨霆和谭松臣是兄弟，这是大学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俩高门贵子从来不参加任何聚会，今天居然凑齐了？
乔言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来只想低调，这下又成全场焦点了。
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乔言压低声音开口。“谭松臣，你非来招惹他干嘛……”
招惹完，又会被咬。
谭松臣沉默，和顾烨霆四目相对，两人的火药味都很浓郁。
全场，敢惹顾烨霆的，也就只有谭松臣了。
“谭家少爷现在可是在谭家企业？”有人来凑脸熟。
“没有。”谭松臣不想冠上富二代的帽子，所以他创建华夏传媒的初衷也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
他不想让顾烨霆看不起，说他离开谭家一无是处。
“脱离了谭家的加持，谭松臣你还有什么？”很显然，顾烨霆十分恼怒谭松臣和自己争抢。
在顾烨霆眼里，谭松臣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大少爷，一无是处。
“顾总觉得，如若没有顾氏这个基础，凭你自己的本事能让秦氏这么快起死回生？”
谭松臣眼眸暗沉。
他从来不会拿秦家的事情来刺激顾烨霆，可这一次，顾烨霆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顾烨霆动了谭家的项目，两人也就没有什么感情可以继续好好说话了。
“如果在孤儿院长大，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
“谭松臣!”
乔言惊慌的扯住谭松臣的手腕，他疯了吗……
这是顾烨霆的逆鳞。
紧张的看了顾烨霆一眼，显然他的脸色已经暗沉到了极致。
深吸了口气，乔言起身拉着谭松臣。“你跟我出来。”
得罪了顾烨霆，对谭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谭家的实力与顾烨霆旗鼓相当，可明明能避免，为什么非要针锋相对。
“烨霆哥……”陆晚清也吓得花容失色，紧张的看着顾烨霆。“谭少爷和烨霆哥不是朋友吗？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是不是乔言姐姐说了什么？”
顾烨霆的气压很低，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韩苗和柳汝汝都吓傻了，谁也不敢说话。
神仙打架，她们还是回避的好。
“谭松臣和乔言……啥时候的事儿？”柳汝汝八卦之魂在燃烧。
韩苗嫌弃的看了柳汝汝一眼。“我记得你大学追过谭松臣，别想了，看不上你。”
“我柳汝汝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追过的人多了。”柳汝汝哼了一声。
“谭少爷就喜欢我们家言言。”韩苗有点儿心虚，但这些同学一个个势利眼，她当然要给乔言挣点脸面。
……
公交车站牌，乔言有些局促，还有些害怕。
要是顾烨霆迁怒谭家，可怎么办。“谭松臣，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惹他干什么？”
乔言有些着急。
“你在心疼他？”谭松臣蹙眉。
“我……”乔言被谭松臣气到。“他现在就像个疯狗，逮谁咬谁，我是怕你得罪他，连累到谭家。”
谭松臣的脸色缓解了一下，伸手拉着乔言上了公交车。
可能过了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并没有多少人。
两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乔言安静的看着窗外，从十五岁回到顾家，她的交通工具多数都是公交车。
看着窗外来来回回的车辆，霓虹的灯光，多彩的世界，眼眶不受控制的湿润。
她其实要的并不多，只是想要健康的活着。
“你还爱他吗？”沉默了很久，是谭松臣先开了口。
乔言的喉口动了一下，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谭松臣垂眸，再次开口。“不用担心会不会牵连我，谭家没有那么容易被他左右。”
“他现在就是疯狗……”乔言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顾烨霆，大概真的就是逮谁咬谁。
谭松臣看了乔言一眼，试探开口。“顾烨霆也不是无懈可击，如果真要斗，那就两败俱伤，秦家那位就是他最大的死穴。”
乔言的手指收紧了一下，小声开口。“没有必要……”
好好的不行吗？为什么要两败俱伤。
谭松臣苦涩的笑了笑，乔言还是担心顾烨霆吧。
“早点回家休息吧，以后……这种聚会不想来就不要参加了，没有意义。”将乔言送到楼下，谭松臣转身离开。
乔言知道谭松臣不高兴了。
“上面还没装修好吗？”乔言紧张的问了一句。
谭松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乔言。“你希望我尽快住过来？”
乔言别开视线。“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
“还没有，过几天吧。”谭松臣越发失落，转身离开。
乔言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谭松臣走远才回过神来。
“就那么喜欢他？”出租屋后的停车区，顾烨霆靠在车上，低沉着声音问了一句。
他开车要比乔言坐公交快得多。
“他什么地方比我好？值得你突然叛逆，开始忤逆我，逃离我？”
顾烨霆站直了身子，一步步靠近乔言。“还是说……你觉得谭家能给你庇护？”
乔言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心跳加快。
顾烨霆……
顾烨霆走到乔言身边，将她身上的外套扔进垃圾桶。“乔言，我是不是对你还是太温柔？”
乔言惊慌的想去垃圾桶拿衣服，被顾烨霆扯住手腕摔在车门上。
“檀溪老宅是谭老爷子的命根子，惠安那片地的开发权在我手里，你说……如若是违章建筑，我拆了会怎样？”
檀溪是谭老爷子的老宅，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宅子和老胡同是当年谭老爷子和乔言的爷爷一起护下来的，谭老爷子念旧，年纪大了总想落叶归根。
顾烨霆这么做，是想把人气死。
唇色有些发青，乔言怒意的盯着顾烨霆。“你真是个疯子！谭爷爷对你不好吗？你是个人吗！畜生……”
他明知道谭爷爷身体不好，毁了谭家的项目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打老宅的主意。
“我是畜生，明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介意继续在你面前扮演一个好丈夫，好哥哥，可偏偏……乔言，是你逼我的。”顾烨霆握着乔言的手越发用力。
乔言疼的眼泪涌了出来，脸色也愈发苍白。
“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我不会找男朋友，不会嫁人……顾烨霆，你在担心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争。”乔言哭着求顾烨霆。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明明她怎样看都不是威胁啊……
“我说过，这是你的命……”顾烨霆伸手将乔言扯进怀里，看着她哭……他明明心烦意乱。
“乔言，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乖乖跟我回家。”
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乖巧懂事。
为什么就一定要做惹他生气的事情。
从乔言一定要离婚开始，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怒意，从来没有被压制过。
“你要我像宠物一样，跟你回家，被你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做，不接触外界，不工作，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生活，这样才能满意对不对？”乔言无力的抬头。
大概，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乔言，你一定要想的这么极端？我只是不想让你被骗，谭松臣对你做过什么你知道吗，他从一开始就对你图谋不轨！”
顾烨霆急了。
在乔言看来，她说中了顾烨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你呢？顾烨霆……不要打着对我好的旗号来控制我。”乔言推开顾烨霆，再次开口。
“不要动谭家，我不会和谭松臣在一起，也不会再嫁给任何人，我孑然一身，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冲我来！”
她没有多长时间的命，能陪顾烨霆耗到底。
“一定要惹我生气？”顾烨霆蹙眉，乔言根本没有跟他回去的意思。
一定要放着好日子不过，住在这种肮脏破烂的地方？
“顾烨霆……我真的很好奇，你能对我做到哪一步。”
乔言笑了一下，她真的很好奇，顾烨霆能让她死心到什么程度。
“回去告诉陆晚清，不要再来招惹我，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保密协议我是签了，前提是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乔言……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如果想火，我就成全她。”
“乔言！”顾烨霆不敢相信的看着乔言。
真是胆子野了，让乔言敢一次次的威胁他。
曾经的小兔子突然长成了刺猬？
好得很，他倒要看看，要用多少手段能将乔言身上的利刺一根根拔掉，磨平！
乔言视线灼热的盯着顾烨霆。
她听话了十年，像个舔狗一样跟在顾烨霆身后，满心满眼全是他。
即使这样都没能让顾烨霆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和爱，为什么还要继续犯贱？
“顾烨霆，我爱你的时候，我可以对你百般容忍，百般迁就。”乔言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她在等着顾烨霆让她死心。
她爱了顾烨霆十年，这十年她过的比谁都要卑微。
她爱到了骨子里，低微到了尘埃里。
婚姻三年，她换来的是满身伤害，是宫外孕大出血也要被他冷漠的扔在家里。
心早就已经死了，但乔言知道，她还能死的更彻底一些。
“乔言！”
顾烨霆突然有些慌了，甚至是控制不住的发怒。
乔言说她爱他的时候会百般容忍和谦让，那现在这副带刺的样子，是不爱了？
手指握紧到咯咯作响，顾烨霆居然无法忍受一个爱了自己十年的女人突然不爱了。
在顾烨霆内心深处，乔言是他的，是只属于他的。
乔言从回到顾家开始，满心满眼，全是他。
他最满意乔言目中无人，视线却只跟着他的样子。
他也习惯了乔言默默跟在自己身后，嘘寒问暖，送水做饭。
可当有一天，一直属于自己专属的东西，突然有了别人的印记，那种感觉足以让他抓狂到发疯。
“在海城，你能忤逆我到什么时候？”顾烨霆想，乔言可能只是一时不听话，他有很多方式能让乔言听话。
只是他心存侥幸，不想一一用在乔言身上。
如果她自己想明白，乖乖回到他身边，那就免了受这些苦。
“到我死？”乔言轻佻的说了一句。
能撑多久？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顾烨霆和陆晚清断了她工作的路，没有钱，无法进一步治疗，她能不能活到明年的今天，都是个问题。
“好，很好。”顾烨霆后退了一步，气压低沉且冷漠的看着乔言。
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乖乖女，突然被人下了降头，开始叛逆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来求我。”顾烨霆转身，打算上车离开。
乔言真的颠覆了他的认知，油盐不进。
在顾烨霆看来，乔言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的惹他生气，不过就是仗着他对她的容忍与偏护。
“顾烨霆……”
见顾烨霆要走，乔言唤了一声。
顾烨霆上车的动作僵了一下，每一刻似乎都在期待乔言说她后悔了。
“海悦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一声不吭的开除我，我本来就心存怨气，你断了他们所有的路，倒是也正和我的心意，谢了。”
乔言故意气顾烨霆，这样一来，也许他能给海悦一条生路。
顾烨霆冷笑，看了乔言许久。
乔言在强装坚强。
这些年，乔言了解顾烨霆，甚至超过顾烨霆自己。
但顾烨霆也自认为他了解乔言。
看着顾烨霆离开，乔言扶着墙缓了很久，深深的喘息。
终于平复下心情，乔言快步走到垃圾桶旁边，将谭松臣的外套拿了出来。
眼泪滴落在外套上，乔言想……她该怎么还给谭松臣。
就算是清洗干净……他也肯定嫌脏，不会要了。
那一瞬间，乔言感觉自己就像这个外套，就应该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
……
回到家，乔言将外套用手洗了，她明知道谭松臣穿的都是高端定制，明知道这外套不能用手洗，可她还是洗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
毫无争议，那件外套大概是不能穿了。
乔言却笑了。
笑着站在阳台上，笑着笑着就哭了。
蹲下身子，乔言抱着自己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韩苗回来。
客厅有些压抑，韩苗看了眼和她一起进门的谭松臣。
“谭少爷……”
谭松臣是不放心乔言，找了个借口又回来了。
韩苗是在楼下遇见的谭松臣。
谭松臣在犹豫，要不要上楼。
“她没吃晚饭，我给她买了清粥和青菜。”
谭松臣将晚饭放在韩苗手中，转身要走。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晚点回来，你帮我监督言言吃饭。”韩苗偷偷看了眼在阳台上哭到失神的乔言，心疼的的转身离开。
“怎么哭了？”谭松臣不擅长安慰人，可他却无措的走到乔言身前。“给你买了晚饭，吃点。”
乔言抱着双腿的身体僵了一下，抬头看着谭松臣。
“衣服……洗坏了。”乔言说着，声音越发哽咽，委屈的抱着双腿继续哭。
谭松臣看了眼自己还在滴水的外套，笑了笑。“就因为洗坏了衣服？”
乔言没有说话，这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成年人的崩溃，从来都是来的突然，莫名其妙。
“你怎么又回来了？”乔言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的起身。
“房东打电话说厨房漏水，我回来看看，顺便给你带了晚饭。”
谭松臣也找着理由，不想给乔言过多心理负担。
“明天就能住进来了，咱们就是邻居了。”
只是邻居……
谭松臣小声说着。
乔言走到餐桌旁，看了眼桌上的晚餐。“每次都要麻烦你。”
“没关系……我欠你的。”谭松臣垂眸，眼底仿佛有着无尽的失落。
乔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
这句我欠你的，让她心口一紧。
“你借了我钱，让我住酒店。”谭松臣随口解释。
“可是，空调已经还了。”乔言想让谭松臣别放在心上。
“那只是利息。”谭松臣走到乔言身边，安静的看着她。
他欠了乔言的，好像这辈子都还不起。
可他爱乔言，从来不是因为愧疚。
“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其实不是在顾家。”谭松臣小声开口。
乔言有些惊讶。“以前我不住在海城中心的，我们见过？”
十五岁回到顾家，在这之前她一直和爸爸妈妈生活在海城边缘的小渔村，那里景色很美，没有大城市的喧嚣。
“嗯，学校组织夏令营，地址选在海礁村。”
乔言惊愕的看着谭松臣，是她家所在的地方呢。
“乔言，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乔言的眼眶瞬间泛红。
因为逃避，父母去世后，乔言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她生长的地方。
“想……”乔言像是被蛊惑，她想回去，可她不敢回去。
她有试着求过顾烨霆带她回去，片面的旁敲侧击，可顾烨霆总是说他很忙。
“明天一早，我来接你。”谭松臣揉了揉乔言的脑袋，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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