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晚的海风有些凉，半夜下了雨。乔言一晚上都没有睡，失眠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桂花。裹紧了身上的外衣，乔言伸手去接窗外的落叶。小时候，爸爸在她窗外种上一棵桂花树，他说要让他的宝贝女儿醒来就能闻到桂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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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天的路程，因为乔言不敢坐私家车，硬生生到了傍晚才赶到。
乔言走在海边，看着日落。
海风有些凉意了，每年这个时候，爸爸顾海就开始给妈妈囤积过冬用的木炭了。
妈妈怕冷，家里的壁炉从秋末开始就一直燃烧到来年春末。
村里人都说爸爸疼妈妈，羡慕妈妈嫁给了一个好男人。
乔言也羡慕妈妈。
羡慕她能遇上一个不顾一切都要爱她的男人。
“我妈妈，用光了我们一家人全部的运气。”乔言笑着开口，站在海边看着远处。
谭松臣双手揣在裤兜里，一身休闲运动装，看起来阳光又耀眼。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站在沙滩上捡贝壳，还跑进涨潮的海水中，救一只小狗。”
乔言震惊的看着谭松臣，那只小狗是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它叫球球。
爸爸妈妈去世以后，球球就被送走了。
那时候的乔言十五岁，她的父母还没有去世，站在海边的她像个坠落人间的天使。
谭松臣从未想过，他还能再见到乔言。
第二次见面，居然是在顾家。
她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
从父母口中得知乔言的遭遇，谭松臣的心里五味杂陈。
“你想不想听听我爸妈的故事？”乔言深吸了口气，吹着海风，没由来的放松。
她好想将爸妈的故事讲给顾烨霆，她羡慕着自己的妈妈。
可顾烨霆异常敏感，他并不想听见与她父母有关的话题。
“你想说给我听吗？”谭松臣微微有些紧张。
“我爸妈第一次见面是在舞团的表演，我妈妈是芭蕾舞演员。”
乔言在沙滩上旋身，长发随着海风吹起。
手臂纤细，乔言的舞姿在落日下熠熠生辉。
初见乔言，她就在沙滩上起舞，如同精灵。
“妈妈喜欢跳舞，浪漫是她骨子里的骄傲。”乔言会走路起就遗传了妈妈的舞蹈天赋，妈妈说……乔言若是好好跳舞，将来会成为很棒的舞蹈演员。
可乔言的舞蹈之路，断在了十五岁那年。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跳过舞。
脱了鞋子，乔言赤足站在沙滩上。
谭松臣怕她冷，但却没有阻止。
失神的看着乔言起舞，没有音乐，可谭松臣却感觉余音绕耳。
眸子深邃的看着翩翩起舞的女人，谭松臣放在口袋的双手慢慢握紧。
他明明……才是满眼只有乔言的那个人。
只是乔言不知道，也从来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妈妈和爸爸第二次见面，在夜色酒吧，妈妈在那里打工，跳艳舞。”乔言笑了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海风吹动发丝，乔言苍白的脸色在黑发的衬托下美的如同梦幻。
谭松臣心口一紧，下意识去伸手。
他有种错觉，仿佛乔言随时都会跟随着海风，飘散在海里。
“我有一个愿望。”
乔言转身看着海面，像是在向往。“我死以后，骨灰想要撒进大海。”
“瞎说什么……”谭松臣急了，用外套将乔言包紧，趁机想要抱住这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人都是会死的。”乔言冲谭松臣笑。
她以前很逃避这个话题，可爸爸妈妈死了，爷爷也死了。
爱她的人都死了。
“我爸爸为了妈妈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离家，和爷爷抗争到底。”乔言想，顾烨霆大概是学到了顾家老爷子年轻时候的精髓。
顾家老爷子骄傲了一辈子，和自己的儿子斗了一辈子。
他想逼顾海听话，放弃乔羽灵，可把儿子的命都搭了进去。
“我爸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宠老婆，村里人都知道。”乔言跳到礁石上，指着远处的海崖。“看见那里了吗？我爸爸说，遇见我妈妈是他最幸运的事情。爷爷当年逼我妈妈和爸爸分手，妈妈就逃回了这里，这是妈妈的老家。爸爸就是在那里追上的妈妈……”
乔言在笑。“妈妈说，爸爸无赖，站在海崖边威胁，说要是妈妈不同意和他在一起，他就跳下去。”
谭松臣似乎能想到，叔叔顾海和乔雨灵阿姨的爱情。
“乔言……”海风很大，谭松臣的声音很小。“如果我也用同样的方式，你会答应我吗？”
乔言从石头上慢慢走下。“你说什么？”
谭松臣说了什么，乔言抬头问了一句。
“没什么，回家吧。”谭松臣转身，想要牵乔言的手，可却终究没有伸出手。
他没有身份。
他现在，只是邻居。
充其量，算是个很早之前就认识的朋友吧。
乔言跟在谭松臣身后，越发诧异。
他不仅仅陪她坐公交，坐小船，还仿佛轻车熟路的知道她的家……
走了一半，谭松臣像是反应了过来，停下脚步，让乔言走在前面。
乔言什么都没说。
谭松臣不提，她也不问。
她其实是害怕的，害怕谭松臣对自己真的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早就已经……无法给任何人回应了。
“谭松臣，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十五岁之前，她是被爸妈惯坏的。“我在小镇上是混世小魔王，邻居家的大婶都追着要打我。”
乔言笑着开口，她曾经性格开朗。
谭松臣眼底的光越发黯淡，他在心疼乔言。
可乔言却想告诉谭松臣，她没有那么好。
“我其实……很坏的，我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乔言站在家门口，抬头看着早已经无人居住的房子。“嫁给顾烨霆，是我千方百计威胁的。”
谭松臣的手指越发握紧，什么都没说。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所以……不要可怜我，我不值得可怜。”乔言今天同意跟谭松臣来，就是要让他死心的。
“谭松臣，你知道吗？我觊觎顾烨霆，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他。我利用爷爷对爸爸顾海的愧疚，逼他把我嫁给顾烨霆。我起了贪婪的心，注定会是这样的下场。”
她今日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
“他有那么……好吗？”谭松臣声音沙哑的问着。
“他很好，只是对我不好。”乔言打开家里的门，走了进去。
曾经，爸爸顾海给妈妈种满了院子的鲜花。
脚步猛地僵住，乔言的呼吸在收紧。
眼泪瞬间凝聚眼眶，她以为，院落常年无人打扫，那些花儿早就枯萎死掉了。
可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花草，秋末盛开的雏菊，角落里的桂花，还有盛开在枝条上的木芙蓉。
抬手捂住嘴，乔言的身体颤抖了很久，一步都不敢向前。
回忆，是最折磨人的记忆。
那一刻乔言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爸爸顾海捕鱼回来，和妈妈一起在院落收拾花草。
有时候，乔言在想。
如果她跟着顾海和乔雨灵，死在十年前的那场车祸里，该多好。
她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一年，全部冻结。
那晚的海风有些凉，半夜下了雨。
乔言一晚上都没有睡，失眠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桂花。
裹紧了身上的外衣，乔言伸手去接窗外的落叶。
小时候，爸爸在她窗外种上一棵桂花树，他说要让他的宝贝女儿醒来就能闻到桂花的香气。
乔言笑了一下，好像一切的美好都在昨天。
……
第二日清晨。
很显然，谭松臣也失眠了，太阳还没升起就已经在院落清扫树叶了。
夜里下雨，白天阳光倒是不错。
乔言眼眶有些胀痛，走出门外。“早啊。”
“早。”谭松臣依旧如同之前一样，就好像昨夜表白的人不是他。
乔言倒是也没有觉得尴尬，和他一起去了陈爷爷那边，留了些礼物和钱。
“以后，你想回来……我就陪你回来。”离开的路上，谭松臣看了乔言一眼。
乔言只是点头。“谢谢。”
陈爷爷给了很多的特产，有他亲自晾晒的鱼干儿，还有自家种的萝卜和青菜。
“今天可以搬过来了？”乔言见所有的东西都是谭松臣抱着，有些想笑。
“嗯。”谭松臣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乔言突然很想给谭松臣拍张照片，这种乡村风格的编织袋，配上他这个接近一米九的大帅哥，居然有不一样的潮流感。
“谭松臣，谢谢你，我很开心。”
上了回去的公交车，乔言安静的看着窗外，她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她一直在逃避的，终于鼓起勇气面对。
回忆是最痛苦的事情，却也是人最宝贵的记忆。
因为曾经拥有，所以才变得美丽。
“你知道吗？流星之所以美，是因为它消失的早，只留下了一道美丽的痕迹。”
乔言小声说着，像是在问谭松臣，又像是自言自语。
谭松臣心口发紧的生疼，什么都没说。
他希望乔言好好活下去。
三个半小时的长途路程，一路有些颠簸。
乔言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谭松臣小心的将手垫在她的脑袋下。
长途车十分安静，除了几个中途下车的老人，只剩下乔言和谭松臣。
侧目看着睡着的乔言，谭松臣眼底的视线越发复杂。
他要拿乔言怎么办？
……
“言言，同学聚会以后，大家都知道你是谭松臣的女朋友了，还有狗仔拍你们，真过分。”
韩苗在乔言的出租屋，穿着睡衣，敷着面膜。
乔言从浴室出来，随意的拍了个保湿水。
“太不公平了，我这张脸花了大价钱，居然不如你只拍个保湿水。”
乔言看着糊了一脸绿泥的韩苗，想笑。“你还不去上班？”
“今天休班，跟我去个地方。”韩苗拉着乔言的手。
“不行，我得去面试。”乔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匆忙忙准备离开。
“我也是带你去面试的，华夏传媒人事部的人说，公司现在缺一个经纪人，你在业务和能力方面都是没有问题的工资待遇超级丰厚。”
韩苗冲乔言眨眼。
“不行，我没有接触过这一行。”乔言边收拾东西，边往外跑，她要等公交车。
“你是学管理的，怎么就不行了？言言，你别和钱过不去，言言！年薪百万！”
乔言跑到门外，停下脚步，眼神灼灼的回头看着韩苗。“好好说话。”
“真没跟你开玩笑，当然了……一开始可能带几个新人。你要知道，影后罗红马上就要转幕后了，若是再带一个影后影帝，你想想，那可不只是年薪百万。”
乔言眯了眯眼睛，嫌弃的看着韩苗。“好好吃饭，少做梦，华夏不可能要我，我先走啦！”
匆匆忙忙的跑下楼，乔言去赶公交车。
为了能顺利找到工作，乔言这次投的简历远离海城市中心。
光是换乘公交车和地铁就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样乔言不得不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收拾，然后出门。
若是赶不上公交车，怕是连早饭都没得吃。
慌慌张张的跑上公交车，乔言的心跳和呼吸越发急促，看着手里刚买的蒸包，乔言一点胃口都没有。
“啊！”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全是老年人，乔言被挤到了最角落里，脑袋磕在了玻璃窗上，眼前发黑。
缓了很久，器哦啊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被站着挤了一路，乔言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
包子已经凉透了，乔言看了看叹了口气。
装在包里，乔言走进公司。
“你好，我叫乔言，我是来应聘的。”
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冲乔言笑了一下。“这边走。”
乔言紧张的跟在小姑娘身后，走进人事部办公室。
“乔小姐是吧？我们可以同意你任职，但是……你要的职位我们现在不缺，若是愿意从基层做起……”
乔言愣了一下，手指收紧了一下。“基层是？”
“我们旗下的产品缺线下销售人员，这是几个商场的名单，你若是觉得能做，就去跑跑试试。”人事部的人将名单给了乔言，起身就走了。
乔言看着手里的名单，思索了片刻。
既然来了，还是去试试吧。
“那个女的就是陆晚清经纪人说的？她怎么得罪陆晚清了？”
“看着挺漂亮的，去跑线下，那得受罪了。”
“经理给她的那个名单上有惠安超市，那个采购部经理是个变态，听说去谈合作的销售员都被他……报警都没用，老油条了。”
见乔言离开公司，前台的小姑娘窃窃私语，还有些可怜乔言。
……
河下超市。
乔言紧张的握着名单，看着人事部景黎发给她的产品资料。“你好……我想见一下你们采购部经理。”
几个工作人员看了乔言一眼。“去那边排队！”
乔言张了张嘴，一脸震惊，那排队等着的人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五。
队伍都要排到门外去了。
乔言也没有干过这种工作，但她尊重每一份职业。
当初刚去海悦的时候，为了给海悦谈下合作，也是一整天等在客户公司外，就为了能见一面。
拿着资料走了过去，因为没有吃早饭，多少有些低血糖。
眼前发黑，乔言拿出冰冷的包子咬了一口。
几个后来的没有素质，往前插队，别人不同意，他们就站在了乔言前面。
乔言一下没站稳，冷包子也掉在了地上。
眼眶瞬间泛红，乔言委屈的鼻子发酸。
整整排了一上午，乔言才见到那个采购部经理。
“你好，我是东安的线下推销员，我想……”
“中午了，我们也得下班，你下午再来吧！”那人指了指时间，他们要去吃午饭。
“对不起，耽误您几分钟就可以，我已经等了一上午……”
“为了能进我们超市，等了三天的都有，你等一上午怎么了？”采购部经理是个中年女人，一把将乔言推开。
手机摔在了地上，屏幕碎裂。
乔言委屈的咬了咬唇角，没有再说话。
看了眼经理给的客户名单，下一个是惠安超市。
乔言揉了揉眉心，那还是先去下一个看看吧。
惠安超市。
乔言吃了点简单的午饭，体力恢复了些。
按照地图找到了惠安超市，抬头看了一眼，是个很大的综合型超市。
“你好，我想见一下你们采购部经理。”乔言到了客服部，很客气的问了一句。
“你是来找肖经理的？”客服惊讶问了一句。
“我是东安的销售员。”
“你们公司确定让你来？”客服蹙眉，诧异的问了一句。
惠安超市都知道他们采购部的肖经理是个变态，而且经常合作的几家公司都是让男员工过来的，东安不是不知道，他们公司上个月还刚出了事儿，销售员报警的事件。
怎么还让女员工来？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员工。
“我们肖经理……今天不在。”客服很面善，一看乔言就是新人，不知道他们采购部的那些事。
“谢谢。”乔言有些失落，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
“谁说我不在？”采购部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蹙眉问了一句。
客服紧张的握紧双手，让他听见了。
“您是肖经理？”乔言客气的问了一句。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乔言一眼，眯了眯眼睛，嘴角上扬。“是啊我是采购部经理。”
“太好了，我是东安的销售人员，我们公司这次推出新品，您……”乔言看了眼手机，刚才摔了那一下，好像不存电了，低电量马上关机。
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乔言将手机交给客服。“可以帮我充一下电吗？”
客服紧张的接过乔言的手机，欲言又止。
乔言落落大方的和肖经理介绍产品，她的记忆力很好，基本可以过目不忘，产品信息在她脑袋里已经记的很熟悉了。
肖经理眼睛放着光，笑着问了一句。“东安是吧？”
看来，上个月东安那个不懂事儿的员工报了警，东安这是找了新人来讨好他。
他可不仅仅是惠安的采购部经理，他是这个超市老板的亲弟弟。
所以，谁敢招惹他？
“来来来，来办公室，咱们慢慢聊。”经理一脸油腻，拉着乔言进办公室。
乔言下意识收回手腕，很客气的远离肖经理。“您对我们东安的产品有所了解吗？”
“新产品，得慢慢了解。”肖经理的视线始终都在乔言身上，十分猥琐。
乔言的警惕性还算强，站在门口的位置。
“别站在这啊，来喝杯水。”肖经理给乔言倒了杯水，背对着乔言加了点东西。
乔言笑了一下。“不用的经理，我不渴。”
“来都来了，连杯水都不喝，是不是不给面子？我又没让你喝酒。”肖经理强行让乔言喝酒，还偷偷将门反锁。
……
门外，客服见肖经理反锁门，心里一慌。
乔言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人给乔言打电话。
客服犹豫了很久，还是接听了乔言的电话。“喂你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吗？”
“我们是惠安超市，你快来帮帮她……我们经理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在东街路，惠安超市。”
“发生了什么？”对方声音冰冷。
“别问了，快来吧。”
“嘭！”办公室已经传出惊慌的开门声，还有乔言的呼救。
“开门，放开我！救命……”
办公室。
乔言惊慌的后退，她没有喝那杯水，中年男人就已经露出真面目。
他强迫乔言喝下那杯水，还说只要她乖乖听话就签了这单生意。
乔言原本就身体虚弱，挣扎中脑袋磕在了办公桌上，眼前发黑。
“这么柔弱？倒是省了事儿。”男人笑的可怕，将乔言从地上扯了起来。
乔言想要反抗，血液模糊了视线，无论她怎么喊，外面的人都好像听不见。
很显然，外面的那些客服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报警？”乔言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句。
“报警？你回去问问你们东安的经理，上个月那个报警的员工后来如何了？”肖经理笑的十分张狂。
乔言手指慢慢握紧，眼眸透着怒意，东安明知道这个肖经理是个疯子。
深吸了口气，眼泪滚烫的灼烧眼眶。
她和东安无冤无仇……
“我劝你，最好不要碰我。”乔言的衣服被扯开，惊慌的看着眼前让她害怕又作呕的男人。
她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她受了刺激……会发疯。
“怎么？你还能把我怎样？”肖经理冷笑。“这家超市的老板就是我亲哥，你能把我怎样？乖乖听话，我还能给你点甜头。”
“放开我！”
乔言哭着挣扎，慌乱中摸到了办公桌上的剪刀，冲着男人扎了下去。
“你tm敢捅我！”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乔言的脸上。
乔言本就眼前发黑，这下直接摔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力气。
鼻血涌出，喉口也全是血腥气。
腰疼到像是要断裂，乔言慢慢蜷缩起身体。
谁能来救她，谁能来救救她。
手机不在身边，乔言绝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办公室门。
谁能来救救她。
意识慢慢模糊，那一刻乔言是绝望的。
没有人能救她。
就好像大出血那天，顾烨霆将她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
“乔言，我可以同意和你结婚，但我们必须说清楚，我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可以和你领证，让爷爷放心。只要你听话，你永远都是我顾烨霆的太太。”
“乔言，不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不要奢望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爱情。”
失去意识之前，乔言脑海中回荡的，是她和顾烨霆领证那天，顾烨霆给她的警告。
其实顾烨霆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他不爱她。
永远都不会给她爱情。
她明明那么清醒，却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火坑。
今天，东安这么坑她，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明知道这个姓肖的是个变态，却偏偏要让她来。
顾烨霆……就一定要逼她到绝路。
让她去死，才能满意吗？
如果是这样，她成全她……
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她死了，顾烨霆是不是就能睡的踏实，和他心爱的女人，共度余生。
……
“嘭！”一声闷响。
“嘭！”紧接着又是一声。
就在乔言再也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生生被踹开。
“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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