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城破那一日,我正巧从许太傅那儿下学回来。
亲眼瞧着叛军斩下父皇的头颅,鲜血从玄武台一路流淌下去,混乱之中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絮儿,絮儿……”
宫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扒开一具具尸体寻找母妃的踪影。
恍惚间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我重重地摔了出去,抬头便瞧见少年那双澄澈的眼眸染满杀戮。
“沈祁川,为什么是你?”我挣扎着起身,却被来人一脚踩着手背,疼痛入骨。
这个许诺于我,若是凯旋必定十里红妆娶我入府的沈将军,如今却率人反了我父皇一手所建的王朝,他的眼眸冰寒,带着浓烈的恨意。
“夏时絮,还在做你的黄粱美梦吗?嫁予孤,你不配!”薄唇轻启,他的话宛若利剑刺入我的心头。
“为何?”我巴巴地攥着他的衣角,心尖疼得快要窒息,我爱了八年的男人,如今亲手将我推入地狱。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恨整个夏家,从始至终,孤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得到这整个天下,让你夏家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抓着我的衣襟,将我压在石阶上,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顾忌地撕碎我身上的庇护,身子贴着他冰寒的甲胄,冷得彻骨。
我挣扎着想要推开沈祁川,却不想男人早已经将我拿捏在手心里。
“想见你母妃吗,絮儿?”男人嗤笑一声,炽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我的身子剧烈的抖动。
屈辱夹杂着惧意,在我的心底纠缠,忍着满眶的热泪,我咬着下唇:“求求你,放过母妃,你恨我便杀了我。”
“杀了你?孤岂会便宜你。”
沈祁川笑言,他一挥手,我便瞧见那群放肆的叛军押着浑身是伤的母妃进入殿内,我哑了嗓音,身子往前想去抓着母妃的手。
“母妃……”
我绝望地喊着,却发现干哑,早已经出不了声。
“乖乖地,别动,再动孤便杀了她。”沈祁川寒声,在我耳边炸裂。
母妃挣扎着趴在地上,她满面泪水,低低呼唤着我的名字:“絮儿,絮儿……不用管母妃,你快逃,快逃……”
我无助地捶打着沈祁川,可心间酸涩开不了口。
他咬着我的耳朵,说只要我将他伺候好了,便可以放了母妃,他抓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腿间,那儿炽热肿胀令我厌恶。
“还愣着做什么,装什么清纯,絮儿?”他厉吼。
我的手颤抖着,抓住他腿间的炽热摩挲。
“让离妃娘娘好好瞧瞧,她最疼爱的女儿,是怎么在仇人的身下承欢。”
沈祁川满脸厌恶,炽热的掌心托起我的身子,他像是饿狼一般,毫无征兆地撕碎我的身子。
疼,蚀骨的疼,可身上的疼痛哪里抵得上心尖儿疼。
帘幔垂落,轻纱飘起,床被摇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沈祁川将我拆吞入腹,在世人眼底捏碎我所有的自尊。
“叫出声来,絮儿,孤喜欢听你叫。”他的手,撬开我的唇瓣,在我的嘴里肆虐。
漏出几丝羞赧的声音,夹杂着情欲,我想死,是我错爱了这个男人,将虎狼养在身侧,可我母妃、年幼的弟弟妹妹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一遍遍折磨着我,像是要将我揉入骨血之中,伴随着那股炽热入体,沈祁川攥着我的下巴,他说絮儿,别想逃,若是逃了,他便要整个夏家陪葬。
餍足之后,他拿指腹摩挲着我的脸,我木讷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般。
他大手一挥,对着叛军吼道:“离妃娘娘冰肌玉骨,便赐予众将士相拥。”
“不要,沈祁川,你不能这样做。”我扒着他的手臂,身上却再没了力气,我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
沈祁川吃痛,一巴掌将我拍落在地,他瞪着我怒吼一声:“滚!”
所有甜言蜜语,皆成了毒药,所谓的相许一生,不过是要将我推入无间地狱。
沈祁川,我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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