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夏毅晖集资诈骗罪名成立,依法判处有期徒刑15年……”
“挽凉,别相信顾博腾,是他陷害我坐牢的!他根本不爱你,你听爸爸的话,现在马上离开港城,走得越远越好……”
……
凄厉的字句仍犹在耳,夏挽凉无数次从这场噩梦中惊醒。
她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脑海闪现父亲在法庭被狱警带走的悲凉画面,心脏宛若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她深爱顾博腾十余年,三年前修成正果如愿走进婚姻殿堂。
如今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她自以为找到真爱将会携手白头,可不料等到的却是他设局陷害她父亲坐牢的噩耗……
一夜之间夏家树倒猢狲散!
砰。
卧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西装笔挺的高大身影阔步走了进来。
正是顾博腾。
夏挽凉面容煞白如纸,双肩颤抖得厉害。
又怕,又怒。
“顾博腾,我爸收养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顾博腾闻言俯身擒住她的下巴,力度大到恨不得将她掐碎:“不如去问问夏毅晖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好事?”
夏挽凉听着只觉困惑茫然:“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侮辱了小妍!”
“不、不可能。”夏挽凉震惊着,脸色血色渐渐消散:“你撒谎!我爸爸那么爱妈妈,怎么会碰别的女人,你一定搞错了……”
啪。
狠狠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
夏挽凉半张脸火辣辣的滚烫,耳膜嗡嗡作响。
他打她?
为了苏小妍,打她?!
顾博腾卡住她的脖颈,再无往日温存,眸中充斥着嗜血的狠辣:“那十三年前呢?我顾家家破人亡呢?夏挽凉,这是因果报应,天道循环!”
嘴角溢出血迹,夏挽凉头晕目眩,忽然就明白了。
十三年前妈妈去世,爸爸太过悲痛导致性情大变,用工作麻痹自己,导致胡乱收购了很多公司,害得股市波动,最终让很多人都妻离子散。
后来爸爸清醒过来,却已经酿成了大祸。
为了弥补,爸爸便收养了一群孤儿,顾博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苏小妍是他当时的邻居,也算青梅竹马。
气血直冲脑门……
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仇恨!
他在蓄谋报复!
“那我呢?我算什么?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哪怕就一点儿?
她望着他,身下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坠痛。
“从未!”顾博腾嘴角挽起嘲弄的冷弧:“我爱的人只有小妍一个,娶你只是为了取得夏毅晖的信任。”
眼泪涌出眼眶。
“苏小妍,就那么好么?”
她喃喃低语,像只垂死病人最后的挣扎。
顾博腾带着嗜血的寒芒狠狠将她甩开:“至少比你和你丧心病狂的父亲要好!”
夏挽凉踉跄着摔在地上……
那一抹坠痛突然加强,好像有一只手将她往下拽。
这感觉她太熟悉,一年前的夜里,她也是这样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当一股股鲜红的血浆争先恐后从身下涌出,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抓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她纯白的睡裙,刺得顾博腾漆黑的墨眸微微眯紧。
他拨通内线电话。
夏挽凉以为他良心发现,要送她去医院。
可十分钟后,来的却是他的私人医生陆临深。
顾博腾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薄唇微掀,冷酷无情:“既然她已经动了胎气,你直接剖腹把孩子取出来,然后带去医院给阿瑞做配型。”
就像是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夏挽凉全身都在颤抖。
阿瑞,是苏小妍和顾博腾的儿子。
还不到一岁,却从小患有尿毒症。
这些事都是爸爸入狱后她才知道的。
如今他这样做,分明是生出了以命换命的可怕念头……
她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却没跑几步就被顾博腾抓了回来。
他用领带把她手脚死死绑在床上。
“顾博腾,你还有没有人性?”夏挽凉惊声尖叫,拼命地挣扎,整个床都被她晃得嘎吱作响,可是她怎么都挣脱不了,手腕反而被勒出一圈圈的红痕。
没了办法,她也只能苦苦求饶:“这也是你的孩子,我求你,你放过他好不好?”
“处理干净。”顾博腾冷然吩咐陆临深,全然不顾她的哀求。
“是……”陆临深表情有些为难,但他毕竟听命于顾博腾,便准备好了注射器和麻药,冲着夏挽凉走了过来。
“陆医生,不要……我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救命啊——”
她的撕心裂肺落入顾博腾眼中,瞳孔微微瑟缩了下,但那些恨意顷刻间爆发,怒斥:“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省点力气吧。”
冰冷的针尖扎进她的小腹……
夏挽凉声嘶力竭地大喊:“顾博腾,这只是个还未出生的婴儿,你连他也不肯放过,就不怕有报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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