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对。”我说,“再跟医生交代一下,我还会来流产的。” 梁听南问:“我得先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绝对不用来做坏事,没有任何法律风险。”我说,“拜托了,梁副院长。” 梁听南顿时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汐汐,我承认那么做不合适,但我认为……” “我理解。”我不想听他解释下去,只说,“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也正是因为你善良,才会这么多年都对我这么好。我理解,所以不用解释。” 我本来就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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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太太昨天联络沈玥,他今天早晨就到了,可以说他放下电话就来了,马不停蹄。
但纵然如此,他还是准备充足。
礼物、钱……侯家人人有份儿。
沈祟说,因为生意的缘故,比起转账,他们永远更喜欢现金和金条。
沈爸爸也说过,那些显示在卡片上的数字才不是真正的钱,真正的钱就是要能拿在手里,出门就买东西的才是钱。
沈玥显然也继承了这品味,他像古代送聘礼似的带了好几车。侯家不住深山,自然也有不少邻居,一路上频频有人放慢车速打招呼。
我不禁感叹:“你堂弟很聪明呀。”
沈祟问:“怎么这么说?”
“他搞得阵仗这么大,侯家的社交圈里都知道胜男被他求婚了。”我说,“这对侯家来说很重要,他们肯定因为胜男的病经受了很多压力。如今有人这么爱她,肯定觉得很有面子。这样,侯家在礼金方面就不会太为难他了。”
沈祟说:“没有这样,他们也不会为难。玥玥给的数目绝对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所以今天就是完全哄着侯家吗?”
“对。”沈祟笑着说,“俗话说抬头嫁女儿,侯家还是非常传统的,讲求面子。胜男孩子都生了,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
侯胜男能有现在的表现,肯定离不开从小到大侯家对她的照顾。
如今侯家可以收获了。
可侯胜男呢?
这些东西跟她有关系吗?
总觉得,在侯胜男的这件事上,沈祟并没对我说实话。
正想着,忽然,沈祟搂住了我的腰:“想什么呢?”
他表情有些紧张,语气也轻轻的,很温柔。
我看向他。
沈祟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
良久,沈祟说:“对不起。”
“嗯?”
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当初咱们结婚时,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沈祟说,“所以婚礼也不像个样子。”
我问:“你对我爸爸安排的婚礼不满意吗?”
沈祟:“……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怎么总觉得婚礼不好?”我说。
“……你过分了。”沈祟露出一脸委屈。
我笑了:“你都入赘了,婚礼当然我家操办,你不满意也不行,那是你岳父选的。”
“……”
其实我当然知道沈祟的意思,当年结婚时,婚礼是我家操办的。
虽然在我和我爸爸看来规模已经很奢华,已经参考了老曹给宋安安办的。但当然远远比不上人家豪门显贵,而且,最重要的是,沈祟的家人都没有来。
沈祟觉得委屈了我,但我一点也不觉得。
何况,这个话题要是再继续下去,就要提到他们家的城堡了,再往下就……
对我而言,婚礼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侯胜男肯定会有奢华的婚礼,可那跟她本人有关系么?
很快,侯家到了。
和沈玥一样,侯家也做足了准备。
除了没名分的,有名分的侯家人大概都在这里了,与我上次来时差不多。
所有人都打扮得光鲜得体,尤其是候太太。
上次我来时,她还很低调,但今天穿得明显扎眼了不少,尽管她看上去瘦了整整一圈。
我们彼此热情地打了招呼,侯家自然也热络地问候了沈玥,连上次没怎么对我说话的候老夫人也关切了好一会儿,看他的表情就跟看亲孙子似的。
闲聊片刻,便开始用午餐。
午餐是候太太亲自下厨,她有着一手好厨艺,味道相当好。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话题基本围绕着沈玥的病,还有他的复建情况,以及关于他将来的打算。
当沈祟说会把沈念的生意交给他时,侯家众人,包括侯董和侯少鸿都显得非常开心,唯有候太太一愣,尽管只是短短一刻,但我还是看到她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失望。
这就是妈妈啊。
旁人都在想,沈玥得了这一切,前途无量。
只有侯胜男的妈妈明白,她女儿将来处境危险,而且沈玥的妈妈才刚刚因为这番事业早死,沈玥也才刚醒。
饱餐一顿,大家开始喝茶闲聊。
宋腾和宋雨已经坚持不住,候太太便说带他们去玩儿,我在这里坐着很缺氧,索性也起来。
他们接下来肯定会谈礼金的事,我一点都不爱听。
我和候太太带着孩子们一起从餐厅出来,来到别墅外,这里有个儿童乐园。
里面已经有几个小孩子,笑笑闹闹吵得十分大声。
候太太见状顿时脸色一变,正要叫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哟,这个调调也学会了。”他笑完了我,又说,“哎,不过几个小女孩而已,不要这么过分,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
我说:“我会让着胜男的。”
“所有女孩子,都得让着人家。”堂哥说,“一个不绅士的男人,容易被大多数女人厌恶的。”
“堂哥。”我问他,“被大女人喜欢有什么好处吗?”
“很多啊。”他说,“你看我和你叔叔,谁过得比较开心?”
“要我说实话吗?”
“……算了。”
堂哥整天招蜂引蝶,女朋友一茬一茬地换。
找姑娘并不是容易的事,不但要说好话制造浪漫,还得给人家花钱,所以虽然堂哥赚得多,但也一穷二白。
如果说他很喜欢,可闲下来时,他连那些姑娘的名字都不想提。
我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得不到快乐的事,他说:“男人的世界小男孩不懂。”
我叔叔就不一样了,他考了好几个学位,拿了一大堆证书,还在艺术界闯出了一番名气,因为没有女人帮他花钱,他还攒了很多钱。
十二岁的我决定向舅舅学习,因为胜男喜欢看星星,看星星是很费钱的。
我妈妈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很快,我的行为就被她发现了。
我隐隐明白她不太赞成我的举动,但她却和我以为的正好相反,她说:“阿茂去安排吧。”
我不放心,也想去,我妈妈却说:“你不要出面了。”
我说:“茂叔会怎么做?”
“那不重要,”她一边用刷子轻轻地刷着她这匹汗血宝马的毛,一边笑着说,“我只要结果,他有权力决定过程。”
这是我妈妈花大价钱搞来的马,纯血的汗血宝马。
它有着健壮的身躯和漆黑的毛,和我叔叔一样帅。
我妈妈最喜欢的就是它,给它取名叫骊珠,没事儿时就会亲自刷刷它。
我也拿起刷子,刷刷骊珠飘逸的马鬃,说:“我还是想知道他怎么做。”
“儿子,妈妈告诉你。”她的注意力在马的身上,口气很是随意,“越是喜欢一样东西,越要沉得住气,不要离她太近。”
我问:“为什么?”
“因为当你很喜欢一样东西时,她就会成为你的软肋,你的软肋会成为对手用来扎你的刀。”
她抬头看向我,轻轻抚了抚骊珠漆黑的背,“除非你能永远把它圈养在你的身边。”
虽然我妈妈用了“东西”这个词来降低“喜欢”这件事的敏感性,我却还是有点害羞,说:“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不放心茂叔。”
她也不戳穿我,只说:“这点小事阿茂没问题的。”
“我不是说他做不好。”我说,“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妈妈,我觉得他离我们太近了,可他不应该那么近。”
她又笑了,继续刷着她的大宝贝儿:“的确太近了,因为这个位置应该是你的。所以,你要心无旁骛地长大,站到妈妈的身边来。这样,等你能够独当一面,妈妈就能够像你爷爷一样,在家种种地,喝喝茶,过几年太平日子了。”
我妈妈和我太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以至于太爷爷对我和阿仁也不冷不热。
我妈妈说,这是因为当年,这份事业并不属于她。
那时叔叔在我奶奶的肚子里,因为太爷爷极想要孙子,我妈妈很怕自己被像大姑那样随便嫁掉,加之奶奶帮忙,爷爷最终不顾太爷爷的反对,将这份事业传给了我妈妈。
我妈妈常说,这份事业是她的全部,我也明白,这是她一生的安全感。
所以尽管太爷爷吵了很多次,她始终不肯让叔叔加入,堂哥也不太受她信任。
不仅如此,我的父亲,她也是完全不信任的。
虽然连我妈妈自己都说,他用了很多办法向她表明态度,希望她明白他只是爱她。但我妈妈总说爱情只是人生的幻觉,她讨厌这种幻觉。
后来我爸爸在家里老人的一再要求下结婚了,便彻底做实了她的看法。
我妈妈唯一信任的只有我和阿仁。
后来阿仁的父亲又一次证明了伴侣的不可靠。
她便只有我了。
她没有明说,但我已经听懂了,我不能喜欢胜男。
但我还是喜欢她,悄悄地喜欢着她。
转到那所学校的第一天,胜男就找到了我。
那天她突然出现在我们班门口,我们老师很疑惑,打开门问她:“同学,你找谁?”
她和小时候一样,依旧盯着地面,说:“你们还没有下课。”
“是,我们还在上课。”老师说,“你找谁?”
胜男说:“等你们先下课。”
然后她乖乖地退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助纣为虐。”
“当然不是,绝对不是!”林修赶紧说,“你想想,买姑娘做这事儿的能是好人吗?铲除恶人,你这是在做善事。”
“这点我是知道的,”我说,“主要是把她给你,我……”
“我怎么啦!”林修立刻气呼呼地打断我。
“你老实告诉我,”我说,“敏敏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林修一下子不说话了。
我说:“不是你对不对?”
林修这才出声:“想不到她把这也告诉你了。”
我说:“所以到底是不是?别绕弯子。”
林修囔囔道:“就是我呀。”
我说:“我觉得你在撒谎,你不至于有这种爱好吧?”
“我就去过那一次,怎么啦?”林修不悦地说,“怎么?你竟然觉得我是个老实人吗?”
我说:“你也太理直气壮了吧?怎么,自己不是老实人的事让你觉得很有面子吗?”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少打听。”
“哟!”我说,“帮你的时候就知道来找我,问几句话就跟我没关系了?林修,你就是这么过河拆桥的吗?”
林修也提高了嗓门:“我……”
“你什么你!你知道这件事对敏敏有多重要吗?”我说,“她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喜欢你的!”
“我都跟她过了七年……”
他突然不说话了。
我问:“那到底是谁啊?”
他自己都聊爆了,自然也没必要继续瞒着,过了一会儿,便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
“……”
“那就是个女票客,”林修说,“前前后后不知道搞过多少,恰好那天搞到了她而已。”
我说:“那你也不应该撒谎骗她……”
“不骗她难道还要找他吗?”林修恼火地问,“你也知道她那性子,看着明白,其实比你清醒不了多少,见到那男的真的跟着走了怎么办?”
我说:“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能就这样冒充人家,万一事情败露了她会恨你的!”
“你不说,我不说,怎么可能败露?”林修激动地说,“我俩这么多年了,她就跟我老婆一样,可对那个男的来说,她不过是个小姐。难道你还期待一个女票客能给她幸福吗?”
我说:“你不要一直这么叫人家,人家毕竟帮了敏敏。”
“帮?”林修哼了一声,不悦地说,“男人去那种地方就是要寻开心,结果她一个学.生妹还哭哭啼啼的,搅了兴致,他不给点钱打发,难道还要强上?你以为公子哥儿都跟你的候大少爷似的?”
说话就说话,又要带上我。
我说:“行吧,随你便。”
“哟,”林修嘲讽地问,“生气啦?嫌我说他?”
我说:“以后你别再来找我说你的事,我不会再帮忙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傍晚,我又去看侯胜男。
她最近很嗜睡,这会儿正在沙发上睡着。
沈贝正帮她上药,我见她因为怕惊醒侯胜男而显得很吃力,过去拿起药,准备帮忙,又被她一把抢走,瞪了我一眼说:“谢谢你了,不用你!”
我说:“我帮你可以快一点……”
“不用你!”她又重复了一遍,黑着脸嘀咕,“该你给力的时候不给力,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我说:“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是你嫂子的妈妈,我希望她们单独谈……”
“你希望的结果就是我嫂子被打成这样!”沈贝瞪向我,“怎么挨打的不是你呢!这样你就不会再继续狡辩了!”
她瞪人的样子特别像沈念,这令我感觉很不好。
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说:“什么叫怎么挨打的不是我?又不是我让她怀孕的,那是她妈妈呀,这种事就是应该当事人自己聊,我怎么可能想到她妈妈会那么粗暴……”
“你想不到?”沈贝问,“你不是在跟她儿子谈恋爱吗?怎么,你连自己未来的婆婆都不了解吗?”
我说:“我没有跟他谈恋爱,这是谁跟你说的?”
“哟,”沈贝说,“你急了,你以为家里还有谁不知道吗?”
我板起脸:“你先说清楚,这是谁跟你说的?”
难道是林修?
我毕竟是个成年人,沈贝虽然不悦,但还是愣了一下,才说:“是我嫂子告诉我的,怎样?”
“……”
我能理解侯胜男因为生病的关系会乱说话,但我自认对她还是不错的,而她却跟沈贝说这些。我还是感觉挺泄气。
我只能说:“别把这件事告诉你爷爷,他现在受不了这个。”
“哼,”沈贝哼了一声,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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