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感觉如同坐在一座巨大的推土机斗里,无形的手推得我整个人都不可避免得往前扑去。 与此同时,水里还有另一股力,它本身大不大已无从考证,毕竟在两方作用下,我再回神时,已经跌入了冰冷的湖水里了。 现在虽然是夏季,但湖水冷得刺骨,我才刚刚退烧,这会儿被冷水一激,顿时便僵了。 身子不能动,嘴里呛了水,湖看着清澈,但其实并不干净,那水散发着腥气,脏东西糊了我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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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少鸿果然笑了,抚着我的背,柔声问:“什么叫失态?”
我没吭声,他又用手指蹭了蹭我的脸颊,“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已经刀枪不入了。”
我抬眼望了望他,没说话。
侯少鸿当然心情很好,他眼里带着笑,柔声问:“想说什么?”
我靠到他怀里,握住他的手腕,摩挲着上面淡淡的伤痕。
我问:“你是怎么打开的?”
好歹也是不锈钢,卖家明明跟我说,三百斤的猪都挣不开呀。
侯少鸿笑着说:“你猜。”
“我不猜……”我说,“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你自己挣开的?痛不痛?”
并把他的手腕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侯少鸿果然很受用,抽出手来捧着我的脸,颇为黏腻地吻了吻,问:“这是在心疼我么?”
我小小的白了他一眼,说:“才没有,就是问问。”
“哦……”侯少鸿说,“那不说了。”
“喂……”我娇声道,“不要这么坏啊!”
他看着我笑。
我靠过去吻他的脸颊,他的脖子……
“拜托了。”我搂着他的脖子,恳求道,“告诉我嘛。”
“连个称呼也没有?”这家伙扬起了眉,显得饶有兴趣。
“亲爱的。”我捏捏他,娇声道,“快说嘛,要被你急死了。”
侯少鸿满足地笑了,一边握住了我的手:“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会撒娇?”
说着,吻了吻我的手指:“拿你的卡子捅开的。”
大男子主义真的是男人的癌症啊。
我故作疑惑道:“那你的手怎么还受伤了?”
侯少鸿笑着问:“你担心这个?”
我不满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担心还故意晾我一上午?”他笑着说,“就不怕我憋炸了?”
“一上午怎么会炸,”我说,“昨天不是才把你……”
我没有说下去。
我是故意这么“曲解”的。
侯少鸿笑了,声音转低:“以前怎么不见你满脑子这东西?”
还不是为了哄他几天?
我说:“还不是因为你,既然起来了就把衣服穿起来呀,怎么就这样?”
“这不是着急嘛。”他柔声道,“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哪还能想到别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那你之前怎么不穿起来?”
“当然是怕你发现。”他笑着捏捏我的脸,“何况还以为你回来以后,会有什么‘安排’。”
说到这儿,他语气开始含糊:“再说你的被子很软,散发着你的气味儿,裹在里面时,就像你一样……”
“坏蛋!快去穿衣服。”我拉开他的手,“害羞”地逃进了卧室。
刚拿起我的铁环环,把上面插着的卡子拿下来丢到床头背面——就算他是长臂猿也够不着。
随后便听到门响。
我赶紧钻进被里,没一会儿就被掀开。
不等我说什么,已经被他搂娃娃似的搂进了怀里,笑着问我:“跟谁学的?撩完了就想躲?”
“人家累嘛……”
我这么说着,却还是主动迎了上去。
这几日侯少鸿就在我家,哪儿也没去。
他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但他也留在了我家——我又把他绑回去了。
对此侯少鸿已经不急了:“就知道你又要来这招。”
我说:“我是真的很怕你没出息,给你打个电话,哭几鼻子,说几声想你,你就帮他们把那一亿还了。我努力了半天,变成左手倒右手。”
当然,侯少鸿不是我的手,但要是真让这家伙出血一亿,他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
吞不下的话,还不如得不到。
侯少鸿用没被绑着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腿,笑着说:“就像你一样?”
我点点他的鼻子:“我又没说想你。”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笑道:“这么诚实也太伤人了。”
我笑着看向别处。
他又柔声道:“但我想你的。”
我看向他。
“这是什么眼神?”他伸手按了按我的头,失笑道,“一副小狐狸样儿。”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你总是这样煞风景。”
侯少鸿扬了扬眉,眼里流出疑惑。
“明明自己把玩儿和感情分得很清楚。”我说,“但又说得不清不楚。”
给人希望,又责怪人家不懂他的游戏规则。
侯少鸿微微一愣,柔声道:“我承认,以前对不住你,但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不然我怎么不娶别人?”
我说:“你以前不
“我不管,自己的事儿自己办。”林修说,“道个歉又不是要你的命,撒谎还有理了……”
“……知道了,你去忙吧。”
林修神色一喜:“要去道歉啦?记得到她工位上去,现在就去。她的工位很好找,就在我舅舅对面……”
我打断他说:“我会让侯少鸿联系她的,他对她很有办法。”
林修:“……”
“另外,”我看向林修,郑重地说,“我是真的没有得抑郁症,我就骗她了。但我觉得她应该学着去明白,谎言也是人生中的一部分。”
林修瞪着我,下颚发紧,显得咬牙切齿。
我是不会继续向侯胜男道歉的。
就算沈祟爱她也不行。
我就骗她了,怎么样?!
“还有!”见林修要张口,我继续说:“我已经跟你舅舅离婚了,如果你再乱叫,我就扣你的工资!”
林修瞪着我。
老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
说罢,扬长而去。
林修走后,我打给侯少鸿,把事情一说,自然是避开了邀请沈祟当总裁的事,只告诉他我骗了侯胜男。
侯少鸿听罢笑道:“我说她怎么不肯回答关于你的事,你真不应该这样跟她说的。”
我说:“我当时怕沈祟听到。”
侯少鸿略一沉默,说:“是怕他不关心你么?”
我说:“是怕他觉得我卖惨。”
上次林修这么说我时,我当场没多想,回去以后也琢磨了。
沈祟那天面对我是极不情愿的,他之所以肯上楼,甚至抱我,就是因为我看起来太惨了。
好没尊严……这样施舍来的好。
“这怎么能是卖惨呢?关心你的人都看得出你很憔悴。”侯少鸿说,“正好,我刚刚下庭,现在出发,大概一小时能到你们公司,中午接你和胜男一起吃饭,当面帮你们说说就好了。”
挂了电话,我望着已经熄灭的电脑屏幕,那上面映着我的脸。
虽然颜色黑乎乎的,但也看得出,我脸上的骨骼很明显。
关心你的人都看得出你很憔悴……
所以沈祟才看不出来呀。
所以……哪怕我都流血了,他也只是觉得很脏而已。
那个会在夜里仔细端详我,亲吻我的人,已经被我伤透了心,离我而去了。
神伤了一会儿,我打开电脑,准备把我搞不定的工作整理一下,这时,余光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个人影。
我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看过去。
他这才出了声:“会议安排在五分钟后。”
是沈祟。
我忙问:“什么会?”
沈祟说:“我的任职大会。”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么快……”
“十一点需要就迷国新颁布的互联网法案跟美洲区的分公司管理人员开会,”沈祟说,“这个会已经拖了两星期。”
我不由得脸上一红,说:“抱歉,我忘了。”
这个会下面人跟我汇报过,可我根本了不了解相关法律,拖着拖着就忘了。
沈祟没说话,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他一提醒,我赶紧想起五分钟的事,现在已经十点四十了,开不成这个会,就得我自己去跟迷国开会了。
于是我赶紧按了个全部转发,随后站起身拿起包,跑到门口说:“工作都给你发过去了!有不明白的给我打电话。”
沈祟却仍堵着门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去哪里?”
我说:“跟你开会呀。”
“开完会呢?”沈祟问。
我说:“开完会我要去跟朋友吃饭,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中午有行程么?”
“北极熊集团董事长熊北极亲自来跟咱们谈合作。”沈祟说,“虽然只是国内公司,但熊董的聊天软件有五亿用户,你跟他说好会亲自招待他……这是你定下的。”
我定过这种事?
完全没印象。
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见沈祟皱着眉头,我也觉得自己连跟这种人物的约会都忘记实在是有些丢脸。
毕竟公司是沈祟创办发展至今的,落到我手里就如此挥霍,即便我是真的没精力也没能力……
于是我连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对,我是这么安排过。不过那时候没有你,现在有你了,熊董肯定更愿意跟你聊。就交给你了!咱们快去开会吧,嗯?”
沈祟却仍然不动:“约会是十分钟前定下来的。”
他故意似的,强调:“熊董打给了我。”
我警惕起来,问:“你什么意思?”
沈祟说:“抗抑郁药会导致记忆力下降。”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权太太打了个激灵,扭头看向了沈祟。
她能从风月场爬到权利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位置,肯定不是我这样低情商的笨蛋,基本的表情管理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所以她这一下失控,也让我看出,沈祟这句话的潜台词,在她看来,是非常恐怖的。
权太太盯着沈祟看了几秒,笑了起来:“沈先生,这事如果您父亲或念姐处理,也绝不至于要我家海伦的命的。毕竟……海伦真的是无意冒犯,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误会,还是因为……”
她说着,苦笑着看向了我。
我明白,她是想说,之所以会造成这误会,主要是因为我跟权御真的交往了。
也就是说,在她的角度看来,沈祟的老婆出轨勾搭了权御,是整件事的起因。
沈祟说:“我也不要她的命。”
权太太顿时放松下来,笑着问沈祟:“那沈先生的意思是?”
“很简单。”沈祟说,“你现在打电话,叫她来接你。在她来之前,你替她跪。”
权太太足足愣了五秒钟,才猛然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沈祟说,“那就废了她打人的那只手。”
权太太立刻说:“这绝对不行!沈祟,我跟你的父母是同辈!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沈祟看着她,说:“所以你不跪?”
权太太扬起了脖子,倨傲的神情和权海伦有八分相似:“我不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沈祟没说话,伸手按了角几上的电话。
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里面传出了女佣的声音:“先生。”
“进来。”
挂了电话半分钟不到,门就开了。
几个壮硕的保镖走了进来,权太太仍旧梗着脖子,丝毫不惧。
沈祟说:“看在你老公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对你动粗。但你似乎上岸太久了,已经忘了‘识时务’三个字该怎么写。”
权太太瞥下嘴角,不屑地问:“难道你还想让他们打我?”
“不,”沈祟说,“我会让他们陪你玩玩,把视频送给你那个自诩高贵的女儿,让她亲眼看看,她妈妈创造她的过程。”
这番话太难听了,我简直听不下去,正要开口,沈祟又搂住了我的腰。
我只好强忍着不适,没有开口。
权太太看着沈祟,扑着厚厚脂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陷入了僵持。
我真怕她坚持下去,因为我觉得沈祟没有开玩笑。
半晌,权太太神色一垮,说:“你让他们出去,我现在打电话。”
沈祟挥手让保镖出去。
权太太掏出手机,应该是在吩咐佣人,说等权海伦醒了,就让她亲自来沈祟家里接自己。
随后,她挂上电话,看了沈祟一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即双膝跪到了地上,对我说:“真是对不起,沈太太,我教女无方,令你受了委屈。就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我没说话,沈祟也没理会,站起身,把我抱到了轮椅上。
从会客室出来,走到转角时,便看到三只正躲在管家的身后,满脸兴奋地往会客室的方向看。
一见到我们,他们便跑高兴地蹿了出来。
宋雨跑得最快,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沈祟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撒娇道:“爸爸……”
沈祟按了按她的头,笑着问:“现在又是爸爸了?”
宋雨说:“要是坏阿姨来了以后没有跪,我还是……还是不要你当我爸爸。”
沈祟笑了起来:“小鬼头,叫声爸爸来听听。”
宋雨吐了吐舌头:“爸——爸!”
随后便跑了。
沈祟又看向宋腾,宋腾皱皱鼻子,说:“我又没说那种话。”
说完也跑了。
宋云看了看我,又看向沈祟,老半天,说:“谢谢叔叔。”
然后跑了。
沈祟笑眯眯地望着他们三个出门的背影,慈爱的表情真像他们的亲生父亲。
我及时赶走了这念头,开口说:“沈先生……咱们俩能聊聊吗?”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沈祟低头看过来,说,“你觉得我带坏了他们三个。”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藏着,直接说:“我明白你是好意,也不是说想让你饶了她们。”
从沈祟被牵扯进来,整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以前权海伦打的是一个平头百姓,现在她打的是沈太太,而且还不肯亲自道歉。就算是出于上流圈的社交压力,沈祟也不能轻饶了她。
这一点我是理解的。
我说:“只是孩子还小,我不希望他们被培养这么强的报复心。如果他们学会了,以后跟小朋友有争执,也这样睚眦必报,那样会被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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