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周静姀周玉婉宁元嘉写的一本小说,小说主人公是周静姀周玉婉宁元嘉的书名叫《帝王威仪小说》,小说情节刺激诱人,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筵席将开始,去往前殿的路上,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抬头,是宁元嘉。「殿下有何事?」少年顶着阳光,飞扬跳脱:「带你去看场好戏。」我跟着他爬上树,底下幽会的两人一览无遗。是周玉婉和安王。「这个冒牌货忙得很,进宫一趟,向我六皇叔诉完苦,又来向五皇叔献殷勤。「不过,她确实比你更适合当周家的女儿。「为何?」「见风使舵,厚颜无耻。」我不由失笑,看来这个朝臣口中不堪大任的皇长孙,并非全然不闻朝中事啊。回府之后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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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婉回府之后好一通哭诉。
父亲和母亲轮番斥我:「早知接你回来搅得我们家宅不宁,倒不如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静默着听着他们责骂,心底却在冷笑,真正的家宅不宁还在后头呢。
两日后,父亲赴同僚宴请,彻夜未归。
之后一月,连连如此。
母亲终于发现端倪,拷问了小厮之后,着人去了城郊别院,捉回来一个女子。
那姑娘名殷丽娘,原是戏班里唱曲儿的。
不过双十年华,凄凄楚楚美人面,一身雪色缎子勾勒得身段袅袅婷。
两个仆妇压着她跪下,一声巴掌响亮清脆。
「就是这个狐媚子勾引老爷,勾栏院里出来的,当真是不知廉耻。」是母亲身边的赵嬷嬷。
殷丽娘顶着半边红痕的脸,不屑地嗤笑:「嬷嬷倒是想勾引,只是老爷瞧不上你啊!」
「同是受着男人供养,这宅院中的妇人,与我这勾栏院里的又有何区别,」说这话时,她的目光看向了母亲,「倘若易地而处,夫人家道中落被发卖,只怕混得还不如我这个狐媚子。」
母亲脸色骤变,怒掷下手里的茶盏,瓷片碎了一地:
「给我压着打!」
「谁敢,」她一把拨开赵嬷嬷的手,护着小腹,「我已有老爷的骨肉,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母亲的目光凌厉地扫向她,随即冷笑:「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混淆我周家血脉,给我打!」
屋子里的仆妇都拥上去制住她,板子正要落下的时候,忽然听得外头一道厉呵:「住手!」
是父亲,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是刚从朝中回来。
「老爷救我,夫人要杀我们的孩儿……」殷丽娘躲进父亲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正屋里争执、哭嚷、瓷器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闹腾了一整日才尘埃落定。
三日后,父亲接殷丽娘进府。
周玉婉愤愤不平:「那个狐媚子当真是唱戏的,在父亲母亲跟前两副面孔。」
我低低地在她耳边,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论唱戏的天分,妹妹也不遑多让啊,妹妹当年若是没有鸠占鹊巢,如今,也该是一代名伶了。」
说罢,我不顾她在后头气恼,径自回到了小院。
……
瞧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那些恍惚的记忆又开始涌来。
那时我刚嫁入平王府,他待我极为冷淡,没有半分好脸色。
我以为,那是因为他身有腿疾,性情孤僻而已。
我想,只要真心待人,总能盼来善果的。
半生漂泊,我实在太想有个家了。
我悉心照料,亲身试药,医治他的腿疾。
他被安王暗算,我替他挡箭,险些丧命。
他被贬斥幽禁时,我陪着他同历患难。
他看我的眼神里,终于也有了几分温情。
后来啊,前朝惊变,他率军与安王对峙,而我被安王的母妃囚在了荒芜的冷院。
数九寒天里,我冻得发抖,日夜咯血,一直没有等来他。
我以为他失败了。
直到小太监嫌恶地冷嘲热讽,我才知道,他已经登基两个月,还将周玉婉纳入了后宫。
可笑前世今生,他都是她最忠实的裙下之臣。
从前的我好像一场笑话。
渴望被爱,从来不如好好爱自己。
我掐住了掌心难以抑制的恨意。
而周玉婉已经走到宁祈身边,娇娇柔柔地开口:「王爷,姐姐流落在外多年,昨日才回到京都,礼数有缺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这满脸委屈,怆然欲泣的模样,直让她的护花使者想掐死我这个不通礼仪教养的罪魁。
宁祁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欺压姐妹,不敬本王,来人,掌嘴。」
他随侍的两个仆妇上前来,欲要架住我。
我侧身一避,准备动手。
忽然见一个黑色的物什滑过头顶,直直落到了周玉婉头上。
竟是一团淤泥,砸得她满身污浊。
「啊!」她失态地惊呼。
后山方向跑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六皇叔,是侄儿无礼了。」
那人眉眼清俊,稚气未脱,笑得有些顽劣:「是严虎那混账弄坏了侄儿的风筝,侄儿才捏了泥团砸他的,不想却砸中了皇叔的婢女,实在是对不住了!」
先太子的遗孤,皇长孙,宁元嘉。
周玉婉脸色变得极难看。
她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宁祁当即皱了眉:「她是周尚书府二小姐,不是婢女。」
宁元嘉恍然:「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冒牌货啊?」
周玉婉气急,周家虽从未将她的身世公开,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有心之人想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未等她开口,少年的目光又落到我身上:「那你便是真正的周家嫡女了?」
他扭头对着宁祈道:「方才见她惹了皇叔生气,不如,由侄儿来替皇叔惩戒她?」
我依旧回到了前世所居的小院里。
母亲说,我刚回来,不懂礼数,先在后院跟着教养嬷嬷学些时日,才好出去见人。
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出现,周玉婉便时时想起自己不是周家亲生,心生委屈。
当真是个慈母,如此无微不至。
翌日一早,我去前院请安。
周玉婉正依偎在母亲身旁撒娇。
「呀,姐姐也来了呀,」她瞧见了我,抬高了下巴 ,笑意盈盈,「母亲让厨房炖了燕窝,姐姐也一起来吃吧。」
我顺着她望去,案上热腾腾的燕窝粥,龙须酥,芙蓉糕,糖蒸酥酪,鸡蛋羹……满桌的佳肴。
再想起昨晚丫鬟端到我院里的晚膳,厨房剩下的肥肉和又冷又硬的馒头。
有人理所应当地享受了十几年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然后一副施舍的态度对我彰显她的善良大度。
母亲瞧见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了一半:「既然来了,就一起用些吧。」
随后又满目慈爱地接过周玉婉奉上的粥碗:「就知道婉儿最懂事了。」
屋里言笑晏晏,母慈女孝,唯有我格格不入。
前世,也是有这一出的,不过是在我进府半年之后。
那时,周玉婉十分贴心地替我盛燕窝,然后,整碗燕窝洒在了我身上。
我的腿上被烫得蜕了一层皮,却无法掀开衣物解释。
而她却捂着手哭泣不止:「娘,你不要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随后,母亲的巴掌重重落下,痛斥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我滚回院里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火辣的刺痛中,我看到了周玉婉得意的眼神。
那是她给我的警告,不要妄图与她相比。
她用现实证明,我努力地跟着嬷嬷学规矩,给父母刺绣制衣,一腔热忱想要融入这个家,不过是徒增笑柄而已。
思及此,我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面上依旧谦恭:
「女儿能寻回家人心中万分感激,近来茹素向佛祖还愿,便不耽搁母亲与妹妹用膳了。」
而后,我又看向了我的父亲:
「女儿遗憾十几年来未能在双亲膝下尽孝,故而想去红叶寺里为父亲供一盏长明灯,求佛祖保佑父亲仕途顺遂。」
提及「仕途」二字,他眼眸动了动,沉声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那就与你妹妹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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