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门关上了,梁听南问:“这是谁?” “是他的助理,而且听他三姐的话。”我这才发现梁听南仍握着我的手,连忙抽出来,说,“咱们走吧。” 梁听南却没有动,而是说:“别怕,这是一件好事。” 我问:“怎么会是好事?我不想再这么做了。” 我爸爸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梁听南难道就欠我的吗? 人家也有父母亲人,也是活生生的。 “这一位肯定会告诉他,他就算从现在开始往回赶,也需要至少十二个小时。”梁听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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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可怜巴巴地瞅着我,咕哝:“他说他不是来抢宝宝的。”
我扶了扶额头:“他说什么你就信吗?他又不是你爸爸!”
“可是他很漂亮呀。”宋雨说,“好像王子一样,王子怎么会是坏叔叔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雨,长得好看不等于就是王子。王子只会把你们从恶魔手里救出来,不会给你们巧克力,把你们从家里叫出去的。”
“叔叔又没有。”宋腾说,“是我们自己出去的。”
“……”
我看向他。
宋腾对上我严厉的目光,神色略微紧张,但还是勇敢地迎着:“是我打开的门……”
我正要发作,宋云又说:“妈妈,我们想帮你,因为你的脚坏掉了。”
他语气历来软绵绵的,比较容易安抚我暴躁的情绪。
我看向宋云,他继续说:“叔叔说,他可以带我们找妈妈。但是我们害怕他是坏人,就说要把汽车交给腾腾。这样子叔叔就没办法把汽车开走了。”
“……”
想得还挺美。
宋雨继续说:“叔叔真的是好叔叔,他说他是来给麻麻送手机的,因为麻麻生了病,他早晨帮忙把麻麻从医院接回来,麻麻的手机落在了他的车上。他也说要我们不要这样自己跑出来,会出事的……”
这一晚,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
这三只又在开锁溜出去,足以见得幼儿园是必换不可的。
要换就得保持有一份高薪的工作,明年的费用才能续上。
那就不能跟沈祟翻脸,毕竟现在我找不到别的工作。
该死的沈祟……
竟然……对我做这种事,看来他不止是渣男,还是个熟手。
真是太无耻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三只去幼儿园。
新的幼儿园名叫碧翠丝幼儿园,幼儿园的外表比较低调,但内里相当奢华。
面试过程极为复杂,每一个孩子,包括我都要单独进行面试。
从八点一直折腾到十点,又等了约一个小时,才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满脸笑容,看上去十分亲切:“董事会已经同意了,你的孩子们非常优秀,碧翠丝欢迎他们!”
又对三只伸出手:“欢迎你们,小天使们!我是碧翠丝!”
三只立刻欢呼起来。
这三个家伙从上周就开始准备考试,这一上午都忙于此,此时自然是很有成就感的。
我也很高兴。
接下来,碧翠丝领着我们四个去各个班级参观。
幼儿园的设施是一等一的,孩子们看上去都很友善。我不懂什么品牌,只感觉孩子们其实看上去和公立幼儿园的无甚区别。
三只也总算得以进去玩玩,一切都挺和谐。
快十二点时,有家长来接孩子,我们也参观得差不多了,我便带着三只准备告辞。
走到大门口时,忽然,走廊的另一端走来一个人影。
她穿着黑西装,踩着黑色船型高跟鞋,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一见到我,立刻瞪圆了眼睛。
竟然是权海伦。
碧翠丝笑着对我说:“这是权海伦小姐,我们幼儿园的董事。”
我顿感不妙,赶紧把孩子们拢到身后,与此同时,权海伦已经疾步来到了我的面前,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说着,看了三只一眼,又看向我,问:“他们是你的孩子?!”
“是。”我说,“我可以跟你单独约时间,请不要在孩子的面前……”
“啪!”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我完全没料到她会直接这样动手,捂住脸,一下也没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是勾引别人未婚夫的无耻女人。”权海伦扭头看向碧翠丝,说,“我收回刚刚的表决,我绝不同意让她的孩子来污染我们的幼儿园!”
然后她扭头看向我,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只配做一个下等人!”
我不是不能反驳,实在是不敢。
她是幼儿园的董事,这是她的地盘,而我带着三个孩子。这个女人太疯狂太暴烈,我怕起了冲突她会打我的孩子。
碧翠丝见状,说:“权小姐,你的意见我们知道了。现在正是父母接孩子的时间,请你……”
此时门口的确已经不少人在接孩子了,有的是父母,有的是管家,均是开着豪车,样子体面。
权海伦朝门口看了一眼,命令碧翠丝:“让她们从后门出去。”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
碧翠丝看向我,正要说话,宋腾突然冲了出去。
我赶紧追过去,但拄着拐杖自然跑不快,好不容易挪过去时,宋腾已经扯住了权海伦的手
事情这就算是说定了,临走前,苏怜茵对我说:“你在公司的那个小组我已经安排解散了,工作记录就由你自己删掉,如何?”
她是说那个可笑的机器人计划。
那天她打完我之后,肯定去仔细调查过这件事了,而且林修还黑进了我的系统,那里有我的详细计划。
沈祟人都还在,这个计划自然已经全无意义,我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删。”
苏怜茵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嫁给爱情和过得幸福不是一回事,侯少鸿是个可爱的男人,也许几十年后,你会感谢我妈妈帮你做的这个决定。”
我问:“你有嫁给过爱情吗?”
苏怜茵说:“以前有过。”
苏怜茵一走,宋安安就钻进来了,拉着我看了半天。
我告诉她:“放心吧,她没打我。”
宋安安仍旧不放心地检查了半天,最后才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一点也不想再复述整件事,便说:“也没什么。”
但见宋安安仍旧满脸担忧,想到她这么怕苏怜茵还为我跟她起冲突,忍不住抱住她,说:“谢谢姐姐。”
宋安安身子一僵,低声说:“谢什么呀?姐姐也不敢揍她。”
“还是要谢谢姐姐。”我说,“我也是有姐姐的。”
不是只有沈祟有姐姐有妈妈,我也有姐姐。
老半天,才听到宋安安低哑的声音:“你当然有姐姐了。”
她顿了顿,又抚了抚我的背,说:“以前是姐姐不好,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爱护你的。”
我没说话,闭上眼睛。
这一晚,宋安安陪我一起睡,就像小时候,当我害怕时,她便会抱着我,陪我说说话,助我好眠。
我最终还是跟她说了说最近的这些事,最后告诉她,我打算最近就卖掉这栋房子。
我问她:“就是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怪我?孩子给他家了,他也一直很自豪自己拿到这栋房子。”
宋安安说:“咱们家出事时,我去找老邓拉头子,他躲了,让他儿子出来应付我,那个小邓,哼,他说他投多少都行,条件是让我送你去陪他玩儿玩儿,我当场就拿茶杯把他砸了。”
邓伯伯的儿子和宋安安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比宋安安小两届。长得不错,是个花花公子,宋安安说他十五六岁就开始跟女生出入酒店了。
邓伯伯以前开玩笑说让我长大以后嫁给他,我爸爸当场就以开玩笑的形式否了,回家就跟我说,邓家再请客不准去,不跟那个小邓见面。
我问:“然后呢?”
“然后他报警抓我,还说要让我好看。”宋安安说,“我给沈祟打电话,让他把我捞出来,出来以后,我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那他怎么说?”
宋安安说:“没说什么。”
“不可能的。”他要是什么也没说,宋安安不是白讲了吗?我说,“他是不是说‘随他便,反正我也不喜欢’?”
“没有,他喜欢得很,一早就说绝不跟你离婚。”宋安安说,“他真的什么也没说。我跟他说这事儿,也是提醒他,让他看好你。以我对你的了解,那小子要是跑去找你,你肯定会同意。”
的确,当时我还真的想过,怎么就没有有钱人,像宋安安喜欢老曹那样看上我。
不然只要那人肯拉我家一把,别说是小邓,哪怕更糟,我都可以离婚跟他走。
毕竟沈祟已经那样了,我一定要救我家。
唉……现在再听这事,感觉就像是前生。
“就前些日子你不在的时候,爸爸的另一个朋友来,我们又聊起来老邓。”宋安安继续说,“我这才知道,那小邓已经死了七年了。”
我问:“怎么死的?”
好突然。
“说是出国办事儿,直接就没了。”宋安安说,“后来找到尸体,说是吸过量。老邓不相信,说他家小邓不吸,又找雇了个私家侦探调查,回来说是得罪了当地的势力,点名要买他命,多了侦探也不敢调查,加钱都不要。”
我问:“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是沈祟干的吧?”
“我是想说,”宋安安说,“房子你想卖就卖,爸爸虽然喜欢这房子,但他要是在天有灵,知道这个事,也够他膈应的。当然,我也觉得是沈祟干的。”
“……”
“他们家是真厉害啊……”宋安安叹了一口气,“以前我真挺嫉妒的,凭什么咱俩是姐妹,你就能嫁给一个又出色,又爱你的男人……”
她抚着我的背,轻声说:“现在又真的心疼,总觉得当初把你嫁给任何一个追过你的男人,哪怕是小邓,都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我靠在她怀里,笑着说:“小邓可不行,会得艾滋的。”
“哪那么容易……”宋安安笑着说,“做好防护没
我笑着说:“希望你不要阻挠,我、我真的不希望他坐满七年。毕竟……”
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过我并且仍然活着的人。
我虽然气得要命,可……总不能真的把他逼死吧?
“这家伙肯定是因为这个才决定搞我老婆!”听我描述过后,林修一拍桌子,“这下完了,你还说把我老婆还给我,现在怎么办?你是坑我的吧?!”
我看着他说:“你确定你要这么对我说话么?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的。”
“姐姐,我的好姐姐……”林修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握住我的手哀求道,“我是急呀,难道你就甘心吗?我老婆这么小,这么漂亮,还这么喜欢他,谁受得了啊!”
我说:“你可以跟我在一起。”
林修瞪圆了眼睛,傻了。
我拉开他的手,笑着说:“你知道女人在感情中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林修木了一会儿,试探着问:“婆婆?”
“说什么呢?”我也是要被他气笑了,“是前女友。”
“……”
“如果被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离开她后,跟他的前女友复合,她就会开始怀疑整段感情的意义。”我说,“她会认为她的存在就像一个笑话,因为人家才是真爱。这种感觉会让她愤怒。”
林修立刻说:“那她不是更不要我了吗?我跟你说,就算不想我,你也得想想我俩的孩子。你知道的,我这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等我再婚,我肯定就忍不住偏心下一任的孩子了。”
我说:“你倒是很看得清自己。”
“……总之你不能再毁我了!”
“谁毁你了?”我说,“她愤怒,就会想办法把你抢回来。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咽得下这口气。”
林修连连摇头:“那她要是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直接把我放弃了怎么办?”
我说:“那你就认了吧,我看我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得放弃?”
林修说:“我觉得你快成功了呀,是你自己脑袋突然短路。我要是你,就把你出卖我的事儿告诉他,立刻就把他感动得跟我复婚!”
我问:“然后呢?继续看着他出轨?”
林修说:“不是跟你说他这几年不瞎折腾了嘛!”
“那又如何?”我说,“他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折腾。”
“那是什么?”林修说,“宋宴汐也不要他了呀。”
我说:“我凭什么要捡别人不要的?”
“这话说得……”林修笑了,“你不是爱他吗?你倒是控制好别爱他呀,怎么能叫别人不要的呢?显得你眼光那么差。这是他们没发现的宝贝,明白吗?我家敏敏好得很,姓候的不识货,就喜欢那种虚有其表的木头美人。”
我说:“幸好他爱的不是我呀,不然指不定被你怎么编排。”
林修又笑了:“这怎么可能?你这么可爱,我巴不得他爱死你。”
“说正事吧。”我说,“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我没有更好的方法。”
“同意。”林修立刻说,“但是有个前提!”
“……说出来听听。”
“你得把他睡了。”林修说,“还得不能让他睡我老婆。”
“……你这种时候还想这个?”
“那当然!”林修说,“他俩搞出孩子怎么办?万不得已之时你还可以拿怀孕翻盘,你说是不是?
我说:“你要是不想我再收拾你一次,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这天临走前,林修对我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死心,你心疼他这条命,为了帮他报仇,不惜冒着被我家弄死的风险搞我,结果人家拿这条命去舌忝别人。我都替你心凉。”
我和路老最终没有办婚礼,因为他的病情比想象中恶化得还要快,也因为他拒绝治疗。
这是他要的,在当今世界,这种病是完全无药可治的,接受治疗,只能让他死得更慢些。
不过,他最终还是住院了——是被他儿子送进去的。
我去看他,他对我眨了三下眼。
那时我宿醉将醒,因为前一晚,我正和他儿子喝酒。
那个男人的酒量可能比侯少鸿好些,但不如我。
他喝多了就爱哭,说:“我妈妈被他拔管子之前,我梦到她好几次。她抱着我说,‘凯凯,妈妈要回来了,你想不想妈妈’。拔管子那天我不在,我在考试……我为什么要考那个烂试,他就是趁我考试杀死了我妈妈……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梦到过我妈妈,她肯定怪我。”
“人病了就是不一样呢。”我握住路老的手,说,“以前觉得无所谓的人,现在就非要把他留住呢。你儿子为你请了最好的专家,发誓一定要把你的命留住,我也有同样的打算。”
路老的眼睛瞪得溜圆,眼里有震惊,有怨恨,也有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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