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欢苏齐写的一本小说,小说主人公是苏欢苏齐的书名叫《不太讨喜的父亲》,小说情节刺激诱人,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在我认真思考如何能带走唐招娣的时候,苏齐告诉我他有办法。我听完了他的办法后,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可能很成功,即便这个办法并不道德。在决定用这个办法之前,我先征询了唐招娣的想法。唐招娣安静地听完我的话,抬手撩起了她那过长的刘海。那道狰狞的伤疤彻底显露。「这道疤是我十岁的时候,弟弟用圆规划的,只因为我没有拿出五块钱给他买玩具。」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内心极致的悲伤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掉。可她还是深呼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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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不断地学习着做一个家长。
我在晚饭后的书桌上,辅导他的作业;在需要家长签字的地方,认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在开家长会的时候,坐在他的位置上。
在我来这儿的两个月后,苏齐第一个学期结束了,我带着他搬家了,没有搬太远,搬到了靠近学校的镇子里,比起青石镇,这里更安全一点。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多了。
在他九岁生日的时候,我买了一个蛋糕,他新奇地看了十多分钟,像是接触到了一个新的小世界。
在这之后,我隔三岔五会带一些小蛋糕回来。
饭店老板知道了我外语不错后,在他朋友需要招聘这方面的员工时,将我推荐了过去。
虽然我依旧是个黑户,但是饭店老板格外信任我,他的朋友对我的第一印象也不错,我就这样换了一份工作。
我仍然不断地在寻找姓唐的人,找到了很多个,但是没有一个胳膊内侧被狗咬过,他们都不是我想要找的人。
直到苏齐小学毕业这天,他带回来了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
她姓唐,名招娣。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被她脸上很长的一道疤吓到了,她留着又厚又长的刘海,依旧挡不住这条疤,她的眼睛就藏在刘海下面,怯生生地看人。
我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苏齐。
苏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小心撞到她了。」
「我,我没事的。」女生小声地说。
苏齐不赞同,「应该是伤到胳膊了,我给你上好药再送你回去。」
他说完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张钱。
「这些你拿着,是我的赔偿。」
这些曾经的苏齐是不会做的,是他现在生活的环境教会了他。
做错了,就得补偿。
我看出了女生的紧张,以及眼里对这笔钱的渴望,尽管这钱并不多,就几十。
「钱拿着吧,伤口我给你上点药。」
她脸上的伤疤让我的声音变得更温柔了。
「谢谢。」她收下了钱。
伤口在她的胳膊肘上,拉开衣袖,我看到了上面的蹭伤和瘀青,也看到了那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狗牙印。
我愣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唐招娣。」女生小声地回答。
都对上了。
我看着她的脸颊,依稀能找到我曾经的几分影子。
只不过我没有她这么瘦弱且营养不良。
一直要找的人找到了,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了,毕竟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过得好不好这个问题也不用问了,她的名字,脸上的伤疤,营养不良的身体和怯弱不敢与人对视的眼睛,都足以说明一切,再问就是在揭人伤疤了。
我小心翼翼地抹药,贴上创可贴,叮嘱她这几天不要碰水。
她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等伤口处理好后,我将她的衣袖放下。
「正好晚饭快好了,要不吃了再走吧。」
她摇头,显得很焦急,「我得走了,再不走就晚了。」
她说完,抱着书包跑出了家门。
「她应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吧。」苏齐见我一直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说。
我收回目光,「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苏齐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找她,他点头,「那我留意一下和她有关的消息。」
这是我死后的第十年。
过了十年,我终于见到第一个来祭拜我的人。
那个一瘸一拐朝我走来的男人。
那是我的父亲。
我死了,忘记了是怎么死的,死后我的灵魂飘荡在空中,不能离开我的坟墓十米远。
我从最开始的茫然,到后面的接受,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我用一天的时间认真看了我的墓碑,墓碑上刻着几个字苏欢之墓。
在这几个字的旁边刻着日期,日期的下面有几个小字。
苏齐之女。
苏齐也就是我的父亲。
我努力回想着生前的往事,全是父亲的印记。
我不喜欢他。
他一身的毛病,酗烟酗酒,满嘴脏话,控制欲极强,模样凶神恶煞,还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信奉用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
五岁时,忘了是什么事,大半夜他带着我去了小诊所。
我手骨折了,疼得嘴唇都在哆嗦,眼泪默默流着。
他在门口暴躁且不耐烦地看着我。
护士背对着他,声音很轻地问我,那是我的什么人。
我回答是爸爸。
那一瞬间,护士看我的目光更奇怪了。
几年后回想,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怜悯。
医生给我接了骨,给我指了去找父亲的方向。
诊所不让抽烟,他非要抽,于是被赶到角落去了。
我看见他毫无形象地坐在那儿,背对着我,吞云吐雾。
劣质的香烟充斥着整个空间,很难闻,可我已经习惯了。
「怎么就是个女娃呢?如果是个男娃就好了。」
五岁的我没有听过重男轻女这个词,更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概念。
但我永远记住了父亲的这句话,更记住了他语气里的烦躁。
他长得并不高,一米六,虎背熊腰,一身夸张的肌肉,尤其是胳膊上。永远的寸头,板着一张从来没笑过的脸,即便没表情,看着也是凶狠的。
从我记事起,他手里永远夹着一根烟,烟是他朋友给他的,他脸皮厚,朋友多,从来都不愁烟抽,但这些烟大多都是劣质的,烟味极为难闻。
他喜欢喝酒,一喝醉就耍酒疯,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那张本就让我害怕的脸,狰狞扭曲,像只野兽一样。
那时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年幼的我站在房间里的角落里,看着他骂着骂着就开始砸东西了。
屋里没多少东西给他砸,基本是些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旧家具。
我等着他砸累了,睡觉了,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也睡觉了。
没有上幼儿园,我直接上了小学。
上小学前,我一直待在家里,他不允许我出去,每次我有想要出去的念头,他便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模样凶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对我动手,嗓音粗哑难听。
「有什么好出去的?」
但是他一天到晚基本都在外面,有时候甚至次日早上才回来,为了防止我出去,他直接将房门锁了。
他会在家里留点吃的,几个馒头、菜包子和一些水。
等他回来后,他会检查我有没有吃,如果没吃,他会盯着我,一定要看我全部吃完,才罢休。
可我不喜欢,不喜欢韭菜,不喜欢蒜,可我更怕他,所以我强忍着恶心想要吐的冲动,勉强吃了。
父亲的身上经常带伤,新伤旧伤叠加,这些是他和人打架留下的。
我见过他打架的样子。
那天,在我小心翼翼提了好几次后,他终于勉强带着我出去了,是去他工作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他这样的人,其中不乏比他高,比他壮,肌肉更多的。
也就是在我面前,他和一个人打起来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有说有笑,下一秒他就抡起拳头,和人扭打成一团,动作又凶又猛,整张脸都扭曲了。
大概是拳头不尽兴,他拿起了木棍,好在被人及时拉住了。
他身上有很多伤,鲜血顺着胳膊脸颊流下,他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
和他打架的那个人伤得比他还重,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还是被其他人扶起来的。
父亲狠狠啐了那人一口,转身,强扯着我离开了。
我早已经被吓得不行,脸色发白,腿发软,一路跑着才没有摔倒。
回去后,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父亲阴沉着脸,也没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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