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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不太讨喜的父亲》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苏欢苏齐写的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苏欢苏齐,讲述了:我轻轻翻开了父亲的日记本。在第一页,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五月十四号,我看到了我的花。】继续往下翻,都是一些记录,我婴儿时期的记录,错别字夹杂着拼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一个是对的。可我看懂了。奶粉的比例,开水的温度,纸尿裤多久换一次……这些都是医院的护士告诉她的。护士说,那么小的孩子,不能单独待着,必须带在身边。于是他将我背在身后,选择了最辛苦,但相对安静的工厂护士说,孩子必须吃点有营养的。于是他…

免费试读

我不知道两人曾经是怎么认识,如何有了我的。

但是现在,我见证了他们从最开始的友情亲情,一点点转换成喜欢的过程。

他们的感情都很小心翼翼,连关注对方都是偷偷摸摸的,经常性的手足无措。

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过程,也是我从未接触过的。

我静静地看着,没有干涉他们之间的一切,因为我知道,苏齐不会伤害唐姝安。

我看着他们初中毕业,成功考入心仪的高中,他们大概是悄悄确定了某些事情,两人之间的氛围都变了,却又偷偷摸摸的,不敢让我知道。

我笑了笑,没有去戳穿。

我来这个世界已经八年,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两年了。

在这最后的两年,我开始做离开的准备。

事实上,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准备了。

等我走后,苏齐差不多成年了,唐姝安也快了,我会将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一分为二,两人各拿一半。

至于其他方面,苏齐已经拥有在这个世界平安生存下去的能力了。

唐姝安也彻底融入这个世界,知道如何与人相处打交道,有苏齐在,她不会受委屈的。

这些就够了,至于我……

十年的时间一过,我或许就彻底消散了吧。

可我本来就已经死了,能有这十年,能回到父亲八岁的时候,将他和母亲从沼泽里拉出来,这些就已经很好了。

我知道苏齐性格敏锐,所以在离开之前,我一直正常地生活,没有透露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苏齐高二这年,也是第十年。

我离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甚至能预感到我会什么时候离开。

来的时候是下午,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离开同样会是在这个时间点。

下午五点钟,苏齐放学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身后跟着唐姝安。

看到我,苏齐笑了,「十年前的今天,是你出现的日子,今天是十周年纪念日,苏欢,谢谢你,谢谢你出现,给了我新生。」

我愣住了,眼眶又酸又胀。

「你不用感谢我,该说谢谢的是我。」

谢谢你拼尽全力将自己所有的一切,用最蛮横的方式塞给了我。

很抱歉,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明白,没能如你期望的那般平安顺遂地长大。

苏齐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他还在说话,但是我已经听不到了。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空间定格,连同着苏齐和唐姝安脸上的表情也定住了,我的身体在一点点消散,最后飘在半空中,就像我死后的那十年。

「十年的时间到了。」

我再度听到了那个声音。

「谢谢你。」我认真地说。

「等你走后,他们的日子会继续下去,他们会记得你存在过,但是会遗忘你的名字的容貌,你会合理地死在他们的记忆里。」那声音继续说。

「谢谢。」我更为感激了。

毕竟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走后,他们沉浸在伤痛中。

最开始,我答应过会一直陪着他们的。

对不起,我食言了……

他带着我去了他的家里,很简陋,一下雨就能漏进来的那种。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故作轻松地说。

「不后悔。」我不知道他从小到大经历了什么,但是后来的他从来没有让我过过这样的日子。

「随你。」他嘀咕着说,然后给我收拾出了一个勉强能睡的地方。

那是一张破旧的草席,往地上一铺就行了。

我什么都没说,在这草席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在苏齐果然如此的目光中,我给了他一笔买早餐和午饭的钱,告诉他我要去找一份工作。

我在这里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好在在一番很蹩脚的解释后,有一家餐馆愿意让我留下。

工资不高,事情很多,我还是答应了,因为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父亲没有上过一天学,我想让他进学校看看。

就如同他曾经一天干三分活,忙到脚不离地,为我上户口,让我能正常读书。

老板大概是看我可怜,工资日付一半,剩下的月底给我。

晚上,天都彻底黑了,我揣着今天一半的工资回去了。

父亲看到我回来,很惊讶。

我拿出了老板给我打包的饭菜,招呼他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看了我很多次,「你在哪里做事,我也想去。」

「那里不招小孩子。」

「哦。」他很失望。

「你想读书吗?」我问,「只要你想,我就供你读书,供到你成年。」

「我不想。」他摇头。

「不,你想。」我见过他拿起我的书本,小心摩挲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他眼里带着向往。

哪怕再苦再累,他也坚持着让我八岁进入了学校。

「可这很费钱的,我也不一定能行。」

「钱我拿得出,你好好读书就行,读不好也没关系。」

初中第一次考砸时,我哭了,被他发现了。

他当时看着很不耐烦。

「不就是成绩不好吗?这有什么?」

「你不后悔就行。」他心动了。

「不会的。」

第二天我依旧去上班,上班的过程,我向老板打听了这里离得最近的小学。

中午忙完后,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我请了假,去找了老板跟我说的那所小学。

大概是运气不错,在被挡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我遇到了学校里面的老师。

老师带着我进入学校,跟我讲了学校的情况和学费。

九年制义务教育下,学费全免,只收取伙食费和住宿费。

我打算回去询问父亲想要住校还是走读,于是跟老师定了明天的这个时间点校门口再谈。

晚上,我跟父亲说了这件事。

没有说太多,只问他要不要住学校。

「不住学校,花的钱是不是少一点。」

我点头。

他选了走读。

第二天我带着他去校门口见了那个老师,交了两百的伙食费后,成功将他送进了学校。

学校里家里有点距离,走路要走半个小时,每天早上,我塞给他几块钱买早饭,晚饭的钱他不要,说要等我回来一起吃。

每天晚上回来,他就坐在门口一边写作业,一边等我。

上班不到一个星期,我被人跟踪了。

这天店里生意比较好,快下班的时候还来了一大波客人,等客人吃完饭,已经是下班后一个小时了。

老板知道我不容易,照例给我打包了一些饭菜,工资也多给了一些。

从店里出来,我拿着手电筒走在茫茫夜色中,一道身影悄然跟在我身后,我回头看了一眼,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加快速度,他也加快速度,我放慢速度,他跟着放慢。

周边没有其他人,我开始慌了。

直到另一道手电筒的光出现。

我看到了苏齐。

八岁的苏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目光凶狠地看着我身后。

「过来。」他对着我说。

我走过去,他从怀里拿出了另一把匕首,「拿着。」

这一刻我的心都安定了。

那道黑影大概是看到了匕首,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他。

「你回来的时间晚了。」

这句话与我的记忆重叠了。

那个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在我晚了半个小时没有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语气质问,让我很不喜欢。

现在,八岁的他目光严肃,像个小大人一样。

「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刚刚那样的人,这里一大堆,出了事情,没有人会帮你。」

「今天店里生意不错,下班晚了。」我下意识解释。

他蹙眉,「那以后我接你下班,你在那儿等我就行了。」

我不赞同,「你一个小孩在晚上也危险。」

他冷笑,「我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什

五岁丧父,六岁母亲跑了。

母亲是被父亲花言巧语拐来的女大学生。

来了后就后悔了,可走不了了,孩子也有了。

父亲死后,她就开始筹备着离开。

她走的那天,我看着,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阻拦。

父亲将我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爱没有,打骂倒是常有,我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

母亲也不爱我,她视我为耻辱,为累赘。

她走的那天,我没有伤心,有的只有解脱。

解脱过后,我知道,我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了。

这里很乱,人心是冷漠的,欺软怕硬是常态。

一个小孩能有多好欺负呢?我身上源源不断的伤口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不是我的房子在这小镇上破旧到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我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

饿了捡垃圾吃,渴了喝河水。

我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受欺负了就打回去,哪怕打不过。

在这里,不会反抗,可能会被玩死。

反抗失败,可能会被打死。

既然横竖是死,那么我还怕什么?

我咬着牙,抱着一种就算死也不能让对方好过的心态,从来没有退却过。

大概是运气不错吧,我活下来了,也越来越没有人敢主动招惹我了。

在这过程中,我见多了这个地方的肮脏事。

我看到前一天穿着小白裙,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去上学的女孩。

第二天满身脏物的在垃圾场被发现。

伤心痛苦的是她的家人;满嘴嘲讽,将一切怪到女孩身上的,是那些围观者。

「谁让她穿那么短,那么暴露的裙子,谁让她一个人出门,这不是活该吗?」

我没有女儿,没有在意的人,体会不到女孩家长的痛苦。

但我记住了。

裙子是危险的。

我看到过打架的两人拔出了刀子,最后一个死,一个伤,统统被带走了。

我围观着,我想,或许哪天我也再也睁不开眼了。

恃强凌弱的事我不会去干。

因为毫无意义。

只有无能者,才会从弱者身上寻找存在感,证明自己。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一个黑心大型厂里。

这里更乱。

打架斗殴,甚至出人命。

老板不管的。

我们什么合同都没有签,他有的是办法置身之外。

男男女女嬉笑怒骂,来来往往,没有人会去说什么。

男人间的斗殴,女人间的撕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作为绝对弱势的一方,大部分女人会选择在这里找一个能保护自己的男人。

聪明的女人懂进退,知分寸,心怀目标,总能得手。

不聪明的深陷其中,伤痕累累之后,还坚持着男人没有错。

谁谁谁宿舍产子,谁谁谁又发现了一具弃婴……

这种事太多太多了。

在这里,我独善其身地活着,是个最绝对的冷漠旁观者。

没有人敢无缘无故招惹我,我也不会去帮任何人。

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

最开始,我见过她几次,她永远低着个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脸,细胳膊细腿,瘦得不成人样。

厂里有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脸上的伤疤,就成了那些人眼中,应该被欺负和嘲笑的对象。

说来可笑,欺负她的大部分都是一直被欺负的人。

他们反抗不了欺负他们的人,于是将手伸向了更弱者。

我没去在意,这样的事情在厂里很常见。

直到我丢了钱包,脸色奇差,完全不抱希望地往回走。

我甚至想好了,钱包找不回来后,我接下来该怎么度过。

瘦小的女孩就蹲着屋檐下,低着脑袋,偶尔抬起头看一眼从她身边路过的人。

看到我,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了。

不敢靠近,揣着怀里的东西,紧张地看着我。

「这个好像,好像是你的钱包。」

我愣住了。

她露出怀里揣着的东西,那确实是我的,上面还写着苏齐两个字。

风吹起她的刘海,露出了那道狰狞难看的伤疤,也露出了那双怯生生,却出奇干净的眸子。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的人是真的很蠢很蠢,没人知道是她捡了我的钱包,她大可以拿了钱后,直接走人。

「我,我没有动里面的钱,你,你可以看看。」

她急了,也更害怕了。

我知道是我吓到她了。

我不爱笑,长得又凶,被吓到的人不止她一个。

「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跟我说,我看情况帮你一次。」

我说完就走了。

只是她一天都没有来找过我,反而是我撞见了她被人欺负。

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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