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南知府衙门。楚玄辰坐在高堂之上,眉目清冽却深不可测。身穿着暗红黑底云纹官服,腰间带着白玉带板。而在衙门正堂地上跪着的是江南知府,因为是私审也就只有衙门的人在场。“本侯再问你最后一遍,祁府的宅子是谁让你收的?”楚玄辰冷目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江南知府。知府跪在地上,身体微颤:“侯爷……下官是听从你的意思啊。”楚玄辰青筋直跳,俊秀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本侯何时让你这么做了?”知府不敢抬头,眼神也开始变得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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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万千灯火。
楚小侯爷府中,却一派冷清。
上元节,万千灯火坐在梨花椅上,看着桌上冷透的佳肴,目光空洞。
“吱嘎!”
门被从外面推开,楚玄辰大衣上落满了积雪,满是寒意地走了进来。
“怎么房间里这般昏暗?你又没点烛?”
云若月听着他一如既往冷硬的嗓音,借着微弱的光冲他走去,顺手接过了那件大衣。
“我忘了……以后都不会了……”
楚玄辰剑眉微蹙,成婚六年,她忘东往西,若是旁人早休了她。
纵使屋内昏暗,云若月也感受到了男人隐隐透出的嫌恶。
她将大衣上的积雪轻拍,正准备将其挂好,这时,一枚香囊从大衣里掉了出来。
云若月将其拾起,这才看清上面绣得一对鸳鸯。
香囊是年轻女子在上元节赠送情郎之用……
“怎么了?”
楚玄辰将屋内的灯点亮,见她还站在门口发愣,更加不耐。
“无事,侯爷你早些休息。”
云若月忍着喉中涩意,将鸳鸯香囊放回到大衣中,而后将其小心挂好。
她想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楚玄辰最不喜云若月这日复一日寡淡如水的样子,六年来没有一丝改变。
她是上京城中有名的贤良之妻,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却不是自己心仪的妻子。
行至内房。
他不经意见看到桌上的残羹冷炙:“云若月,本侯不是说过今日皇宫设宴,不会回来用餐吗?”
云若月听闻此话,脑中一轰。
她又忘了……
她赶紧去收拾:“对不起……”
可回应她的只有楚玄辰摔门之声。
明明他回来了,可这偌大的楚侯府邸却似只有她一人。
云若月喉中的苦涩怎么也压不住,她默不作声地将一切收拾好,而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推开房门。
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端端正正地摆在窗台边。
云若月走上前,将其拿起,默默地看了很久,确定没有出错后才又放下。
楚玄辰对她没有夫妻之情,两人很少同房。
从成婚后,她便一直住在自己的院中。
躺在卧榻上。
云若月听着外面烟火声,脑海中都是前几日长姐云知画看自己时说的:“这般陌生,谈何夫妻?”
……
卯时,天还未亮。
云若月便起身亲自为楚玄辰准备朝服和早点。
楚玄辰是北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也是唯一的异姓侯爷,是当今皇上最信任之人。
二刻钟后,他已经穿戴整齐来到客厅。
他就是这样做事严谨,?朝乾夕惕,从来不会疏忽懈怠。
云若月忆起几年前,她因感风寒,松懈了几日,他便生气出征,几月未归……
好像自己所做一切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理所应当。
“今日莫要忘了回老宅,照看爹娘。”楚玄辰坐在桌前,吃着早点,不忘提醒。
云若月听闻他那句照看爹娘,眼眶莫名发热,是照看他的爹娘,不是自己的。
她没有回话,把准备了很久很久的书信递到了楚玄辰的面前。
“侯爷,我们和离吧。”
夜晚子时。
当云若月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宫殿里。
床边还趴着昏迷的月儿。
她强撑着身体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环顾四周后,她才发现这是一座极为冷清的宫殿,周围的摆件都是一些孩童的玩具。
有小木马,也有拨浪鼓。
云若月随手拿起书案上的拨浪鼓,轻轻转动发出几声闷响。
就在这时宫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慕念白穿着明黄色的龙纹长袍,墨发带着玉冠一副温文尔雅模样。
云若月看着他走过来,身体不自觉的就往后退。
“月儿,你怕我?”慕念白目色瞬间变得不悦。
“你连自己的皇后都敢杀,怎么会对我手软?”
慕念白冷冷勾起薄唇:“你不懂,死也许对她而言更好。”
云若月听着他冠冕荒唐的借口,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实在不知道慕念白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是皇后,你的妻子啊整个皇宫都知道她钟情于你,可你呢?”云若月一想到皇后是被最爱之人活活逼死,心就隐隐作痛。
同样作为女人,当初楚玄辰的冷漠也让她备受煎熬。
“哪有如何呢?朕从不缺皇后,你听话乖乖呆在我身边。”慕念白声音放低了下来。
云若月最后退到无路可走,腰磕在了桌角边。
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糖人在这一刻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慕念白看着地上摔碎的糖人,目色越来越冷,暴戾的上前一把用手掐在了她的脖子。
云若月双手胡乱拍打着他的大手,但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她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开始越来越暗时,脖间的力量被猛的松开。
云若月整个人都被扔在地上,耳边传来慕念白如同罗刹般的声音。
“你永远只能陪在朕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她躺在地上,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楚小侯爷府。
书房的地上一片狼藉。
楚玄辰穿着一身暗袍坐在书案前,眼底带着青色。
“什么叫找不到?”
夜七跪在地上出声回道:“属下问过府里的人,都说昨日没有见过夫人回来。”
楚玄辰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放在袖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状。
这时,门口的管家突然跑到了门口。
“侯爷,上官公子来了。”
楚玄辰神色一凝:“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上官楠便拿着一封书信快步走进了书房。
夜七退到了门外。
上官楠将手中刚得到的密函交给了楚玄辰:“你还是多派点人暗中保护好云若月,皇上可能随时会对她下手。”
楚玄辰将密函打开,越往下看眉心皱的越厉害。
信上提到了云家最初就是在上京的,云父当时还是先帝的丞相,太子慕念白的太傅。
因为受先帝器重云家也是京中的名门望族。
而北国一共有三个不同的军队,不同的军队都有各自的虎符。
而这其中一块就在云父手上,传闻云父将虎符给了最疼爱的小女儿云若月。
“只怕这皇上是故意让你离京,远去西域,届时再逼云若月就范。”上官楠分析着目前的状况。
楚玄辰面色冷寒,把密函收起:“晚了,她已经不见了。”
上官楠面色僵住,没想到慕念白下手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西域还去吗?我听说这次那群匈奴来势汹汹。”上官楠不免有些担心。
楚玄辰冷眸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心也慢慢收紧。
一边是边疆子民的安全,一边是云若月的安危。
二者之间,他只能选其一。
上官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来回踱步,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做到两全。
可思来想去,他都没有答案。
这时,楚玄辰突然站起身从书案上走了下来,手上紧攥着虎符。
“去哪?去皇宫救云若月吗?”上官楠凑上前。
楚玄辰冷冷回了句:“去西域。”
晚上云家饭桌上多了一双碗筷。
楚玄辰挨着云若月坐了下来,侧目问:“这些饭菜是夫人所做吗?”
云若月如坐针毡,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只有清蒸鱼和芙蓉虾是我做的,其他是姐姐做的。”
楚玄辰了然的点头。
整个饭吃下来,楚玄辰只吃云若月做的两道菜,还吃的津津有味。
这些云若月都看在眼里,可她明明记得楚玄辰从前最不爱吃的就是这两道菜。
吃完饭后,云若月带着月儿准备回屋,楚玄辰作势也要跟上去。
不料却被云知画拦了下来:“侯爷,家妹闺房小我已经给你另外安排了屋子。”
毕竟是在云家,楚玄辰只好作罢去到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回到闺房关上门后,月儿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跑到云若月的面前:“娘娘,呸呸,该叫什么呢?侯爷夫人?”
看着月儿苦恼的小脸云若月不禁笑了出来。
“不必如此,我喜欢你无拘无束的样子。”
“不行不行,夫人你有所不知,奴婢之前在宫中就听过你的事迹,全是夸你的。”月儿摆出认真脸。
“都说什么了?”云若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等着听她的后话。
“宫里的人都说,楚小侯爷府的夫人德才兼备,是京中贵妇的典范。”
云若月轻抿了一口茶:“这话太过夸大了。”
“怎么会呢,现在见到夫人我觉得他们形容的很对。”月儿笑得眉眼弯月,声音清脆。
“你啊,就是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时不时也会传出笑声。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屋檐上,夜七正一脸幽怨的把她们的聊天内容全部记在了书薄上。
翌日清晨。
云若月起床梳洗完毕后,走到正厅,见云知画正在清扫院子月儿也在旁边帮忙。
云知画看到后就停下了手上的活,走到云若月的身前:“怎么醒的这么早?”
“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是在已经侯府养成习惯了。”云若月淡淡一笑,从前的事情她如今回想起来感觉像过了很久。
“那你会原谅他吗?”云知画眼中带着担忧,从昨天楚玄辰搬进云家后,她就一直隐隐担心。
毕竟云若月也算是死里逃生。
云若月看着满地的积雪,没有出声回答。
她给不了姐姐答案,也给不了自己。
原谅吗?云若月在心里自问,但没有得到回答。
云知画见她暗下来的目色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要她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万幸了。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云知画笑得很是温柔。
云若月心里暖暖的,虽然父母已经不在世上了,但一想到还有姐姐就很满足了。
她走上前伸出手将云知画抱住,声音有些沙哑:“姐姐……有你是我的福气。”
在生死间走了一圈,她也发现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亲人陪在身边更加珍贵。
云知画回抱住,眼角溢出了一行清泪。
“傻丫头……”
用过早膳后,云若月坐在云父的书房里翻看着泛黄的古籍。
在书上每一页她都能看到父亲写下的批注,她将每一页细细翻看。
这一看她就看入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云若月手中的书突然被一道力拿了开。
她有些不悦得抬起头,入目看到一袭墨色长袍俊美绝伦的楚玄辰。
“请侯爷把书还我。”云若月微皱起柳叶眉。
楚玄辰恍如未闻,修长的指尖翻开了书籍,看着上面大片批注不禁说道:“你父亲很博学啊。”
云若月没有接话,站起身就要去夺书,却被股阿辰一把拉到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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