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寡情家人》,是许桃宋斐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主要讲的是:在我最最叛逆极端的青春期,曾经很多次痛苦地想过。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他们会不会后悔呢。我的妈妈,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呢。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警察说完那句话。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哦。」就挂掉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开门进屋,把海鲜倒出来,开始处理那些虾蟹。大概是不小心,虾须刺破了她的手指。她举着受伤的手指去客厅拿药箱。许泽就是在这时候推门进来的。他仓皇失措,无助地看着她,嘴唇颤了颤:「妈,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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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楼上飘过去,看到许娇坐在化妆间里。
化妆师正为她补上微微花掉的眼妆。
她攥着爸爸的手,眼睛里水光朦胧:“爸,桃桃真的不来了吗?她是我妹妹,我最重要的日子,真的希望能得到她的祝福。”
在我面前从来严厉到冷漠的爸爸,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不会的,我让阿泽联系她,不会让你留下任何遗憾。”
他在走廊里找到许泽,冷着脸说:“你告诉许桃,今天不过来,我们全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爸,她根本不回我的消息,连妈打电话她都不接。”
许泽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就知道,像她这种人,天生没良心。一开始答应我们,就是故意给我们希望,想让姐姐最重要的日子不痛快。”
今天是许娇最重要的日子。
她就要穿着婚纱,嫁给和她恋爱两年的男人,宋斐。
两年前,我把宋斐带回家时,许娇对她一见钟情。
我至今记得,她看到宋斐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晚上找了个借口,约我出去散步。
她给我买了杯奶茶,挽着我手臂晃啊晃:“桃桃,我真的好喜欢宋斐这种类型的男生,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就把宋斐让给我好不好?”
我拒绝了。
可回学校后不久,宋斐就向我提了分手。
我反复追问理由,他大概是被我弄烦了,一把甩开我的手。
我跌坐在地上,掌心被粗粝的地面磨破,传来刺痛。
而他无动于衷,只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还想瞒着我吗?连你家里人都看不下去,告诉我了。”
某个我妈忽然喊我出门和她买菜的早上。
我的弟弟,许泽,拉着宋斐,告诉了他一些关于我的“真相。”
人品败坏,偷家里的钱,霸凌同学。
乱搞男女关系,大学的时候打过胎。
说到最后,正义的许泽叹了口气:“许桃是我的姐姐,我很想向着她,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掉进火坑里。”
蹭破皮的掌心还在发痛,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宋斐,听着他口中复述的事情经过。
最后一个字音落幕,我忽然笑起来。
他皱着眉:“你还想辩解什么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他们说的都对。”
宋斐对我,本也没有多么深重的感情,何况跟他讲我有多么坏的,是我的家人。
我至亲至爱的,家人。
我活着的时候,他们无人关心。
死后当然也无人知晓。
晚饭过后,许泽又给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可这一次,居然被接了。
他满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许桃!!你是畜生吗?姐姐结婚你不回家,惹爸妈伤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耍我们很好玩啊?”
安静片刻。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嘶哑的男声。
“我是她男朋友。”
“她说,你们一家人都挺恶心的,不会回去见你们。”
“别再打来了。”
电话挂断。
许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片刻后,忽然暴怒地踢翻椅子,骂了句脏话。
可我已经浑身僵硬,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在那道声音响起的一瞬间。
我就被强行拖进那段回忆里。
我死前,因为加班错过了最后一班高铁。
只能打车去汽车站。
司机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眼神有些阴沉。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
他像所有司机那样和我闲聊了几句。
这时候,许娇突然打来了电话。
身为准新娘的她,连婚礼前夜,都不忘来刺激我一下。
“桃桃,明天我就要嫁给宋斐了,还真是有点激动得睡不着。”
她温温柔柔地说,“谢谢你带他回家呀。”
我抿了抿唇,声音里压着怒火:“许娇,这种恶心话,这种肮脏手段,你还要玩多少次才会腻?”
她像是完全察觉不到。
语气甚至更加轻快甜美。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婚礼你一定要来哦。”
我挂了电话,忍不住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司机忽然出声:“和家里人吵架了?”
我皱着眉抬起头,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到了一片荒凉的野郊。
心脏一下子跳得极快,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他:“你要多少钱?”
可他要的不是钱。
连续加班让我疲倦至极,手脚发软,根本躲不开一个年轻男人的力气。
他捂着我的嘴,把我拖进小树林。
夜晚的风很静,月光柔和地洒落。
他一边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一边用力地扇我耳光。
他说,贱女人,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离开我。
你跟的那个有钱人凭什么瞧不起我。
求饶啊,学狗叫啊,我就放过你。
可我甚至,不认识他。
我用尽全力挣扎,竟然真的摸到了手机。
快捷键会拨回最近的一通电话。
嘟嘟嘟。
两声响过。
许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挂断。
那人发现了端倪,他残忍地笑了一声,把手机揣进了他自己的口袋,然后掰断了我右手的每一根手指。
他的口袋里还装着一把弹簧刀。
在我还有意识和知觉的时候,感受着刀刃切进左手手腕,被一点点拉扯,锯下来。
刀尖划开脸颊,撕下一张坑坑洼洼的脸皮。
他说:“贱人,看你还怎么拿这张脸去勾引别人。”
钟表指针拨回一个月前。
接完那通电话后,第二天我去公司,隔壁工位的同事告诉我,她怀孕了。
「希望是个女孩子呢。」
她把手搭在还很平坦的小腹上,唇边噙着柔和的笑容,「我最喜欢女儿了。」
「怀上她之后总喜欢吃橙子,以后小名就叫橙子。」
她是部门里最风风火火的女强人。
可提到她的孩子时,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温和恬静。
察觉到我在愣愣地看着她,她转头看着我:「许桃,怎么啦?」
「没什么。」
我摇摇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出生前。
我妈检查出怀孕,也像那样温柔地搭着小腹。
她说:「桃桃,就叫桃桃吧,怀你的时候我这么喜欢吃桃子。」
是我以为的、梦想中的爱意。
我又去看了医生。
他说:「如果怎么都走不出来,就往回走走看吧。」
有些东西已经不是吃药治疗能缓解的病症。
变成了困住我的心魔。
我去买了那个金镯子。
再有两个月就是我妈的生日。
柜姐笑盈盈地问我:「要不要给妈妈写张祝福卡片呢?」
我说好,然后从她手里接过了那支笔。
我想,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吧。
如今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也已经走向苍老和衰亡。
也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可悲可怜可憎。
我总有期望。
永远奢望她还能爱我。
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天雨里,我接了那个电话。
因此我的命运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注定。
我的骨灰和遗物被带回了家,安置在郊区的陵园。
与我同胞的哥哥,也埋在那里。
装他的骨灰罐子,很小很小。
下葬那天,天阴沉沉的,但没下一滴雨。
我妈在墓碑前站了一整天。
她的悲伤后悔,已经初见端倪。
我以为我会快意,会解脱。
可事实上,我看着她的痛苦,心里只有无尽的漠然。
余生几十年的疼痛和情绪,都在那几个小时爆发了,用尽了。
晚上,我妈回家后,在沙发静静地坐着。
她已经退休了。
许泽回学校,我爸在厂里忙,许娇回到了她和宋斐的小家。
每个人都在这个短暂的插曲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良久,我妈忽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笑。
「桃桃,现在,就剩我们俩……停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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