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帝王威仪小说》是一部短篇小说,《帝王威仪小说》小说内刻画了周静姀周玉婉宁元嘉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宁元嘉所谓的惩戒就是将我带到了校场,要我顶着桃子当活靶。我内心暗骂了一句「熊孩子」。「只练步射未免无趣,不如,我与殿下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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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蹿出来两人,加上刚刚中镖的那一个,寻到此处的一共三人。
人自然是冲着宁祈来的,可我已误入局中,他们断不可能让我活着离开。
我只会些暗器和拳脚,眼下还负着伤,对上他们,并无胜算。
但,暗卫的身上,应是有些东西可以用的。
我用最后一枚飞镖向其中一人掷去,那人一个凌空避过,我乘机拔出宁祈的佩剑,砍向那人的腰间。
一个火折子落下来,我即刻伸手去接住。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乍响,烟火升空。
这是撤退的信号。
其余各处的暗卫见了这烟火便不会再逗留,而现下正在寻找宁祈的金吾卫,定会来此处查探。
那两人见状,不再缠斗,飞身隐入了灌木里。
安王府的暗卫会随身携带信号弹,这还是上辈子与宁祈成婚后,同他一起躲避追杀的时候知道的。
片刻后,满山的人声与马蹄声接踵而至。
「姀姐姐……」
恍惚中,我好像听到了宁元嘉的声音。
我想朝那金吾卫的队列走去,却牵动了方才打斗间扭伤的脚踝,身子不稳,将要跌坐下去。
下一刻,腰间被人一揽,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臂弯里。
抬头,见万千火把照亮了半边天,也照得眼前的少年郎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姀姐姐,我总算找到你了。」
宁元嘉一路上牵着马,将我送回营帐。
后又请来了太医,安排了宫人为我上药,好一番折腾之后,已经是亥时了。
一整日滴水未进,此刻只觉腹中空空。
我躺在帐子里,想着白日里的种种,只觉疲惫不堪。
帐幕突然被掀起一角,扑鼻而来的香味,还有少年明朗而真挚的笑容:「就知道你饿了,这是我今日猎的!」
他走进来坐下,将两个荷叶包打开。
是烤兔子,还有胡饼!
「我早与你说过,今年的头筹定然是我!」他得意地取下一只兔腿递给我。
我接过兔腿,咬了一口,满嘴的肉香:「看来殿下今日是收获颇丰啊。」
「那当然了!我还猎了一头鹿送给了皇祖父,还有豹子,狐狸……」他忽而又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神秘道,「回京那日记得等我,我有礼物送给你。」
我笑得欢喜:「好!」
三日后,我如约收到了一张赤狐皮。
通体的烈焰火红,没有一丝杂毛。
我戴上它的时候,周玉婉的眼睛快要滴血了。
「姐姐当真是好福气,先有陛下赐婚与平王,后有皇长孙重礼相赠。
「妹妹可是听说,那夜姐姐跌落悬崖,是皇长孙亲自送姐姐回来的。」
此处是休憩的营地,四下里人来人往,她这番意有所指的话,正好能落入许多官眷和宫人的耳中。
我抚摸着皮毛,悠悠道:「自然是比不得妹妹,这么多年游刃在安王与平王之间,送完糕点送香囊,当真辛苦。」
「你……」她气急,正要开口怒骂,却在朝前头看了一眼后,声音软了下去,还带上了哭腔,「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祈哥哥自小有腿疾,被人欺负,我只是关心他而已。」
「我知你介意祈哥哥的身体不愿嫁他,可你也不该这样污我清白…….」说到最后,她掏出帕子,开始抹眼泪。
我眼皮都懒得抬,就知道是宁祈来了。
「咯咯长咯咯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下蛋呢!」
我不再去看后头的两人,扬长而去,末了,留下一句:
「平王殿下若是属意妹妹,还请早做决断,莫要误人误己。」
自那日打了他一巴掌之后,我便不再怕他发难。
堂堂亲王丢不起这个人,况且数千金吾卫所见,是我在崖底击退了贼人救了他。
他若恩将仇报,便是陛下面前也是有的分辨的。
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日,我是对他动了杀心的。
圣旨下来的两个月后,皇家秋狩。
皇室宗亲,百官家眷皆在此列。
往年狩猎皆以安王得头筹,而今年,某个自信满满的熊孩子拍着胸脯与我保证,今年取胜的定然是他。
「你暗器用得那么好,到时可别掉队!」宁元嘉自随从手里接过缰绳递于我。
他今日一身劲装,红衣黑甲,意气风发。
「既接了殿下的爱马,怎好令殿下失望?」
「好!」他一手拍在我肩上,「那就两个时辰后,围栏处见!」
言罢,他策马而去,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随即上马,往西南方向而去。
只是不出五里地,马儿忽然狂躁起来,疯了一样往回奔。
缰绳勒得我掌心出血也唤不住它,一路颠簸中,我忽然意识到,这马应是被人动了手脚了。
这本是宁元嘉的坐骑,那么下手之人,原本的目标是他么?
我大声呼救,四下竟无一个护卫。
最后,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摔下了崖。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水潭边。
隔着一丈远的地方坐着一人,是宁祈。
他怎会在此?
四目相对,他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本王?连秋狩都跟着?」
我扶额,从前怎么没发现此人如此厚颜无耻。
堪堪站定后,我忍着身上的疼痛,讥诮道:「腿瘸不可怕,怕的是眼睛也瘸了。」
「你说什么?」
我压着伤口,继续嘲讽:「不只眼瘸,心也是瘸的。」
「你敢骂本王?」他指着我,神色怒极。
「王爷这是又想掌嘴?可惜啊,此地只有你我二人,」我冷笑,「当然,王爷若是想把搜山的暗卫引来,大可以继续吵嚷!」
他今日怕也是中了暗算才会跌落在此,而布局之人这一番算计所谋,便是宁祈与宁元嘉的两人的性命。
他眼神一凛:「你怎会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
总算清静了半晌后,我听到那厢轻咳了一声:
「先去红叶寺……还有宫宴之事,并非本王存心为难。你流落在外不是婉婉的错,可自你回府后处处欺辱于她,本王自然要护她周全。」
我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抬手,重重落下:「啪!」
他的面上多了一道掌印。
「你看清楚了,这才叫欺辱!」
这一巴掌,上辈子就想给你了。
他惊怒地瞪着我:「你敢打本王?」
「打你识人不清,忘恩负义,将虚情视作珍宝,将真心弃如敝履,活该被人当作退而求其次的消遣!」
这话是对他说的,却是在祭奠上一世的自己。
曾经错付的真心,再想起,终究是意难平。
他咬牙切齿:「周静姀,你就不怕本王出去之后杀了你!」
「王爷先有命离开再说吧!」
我微眯起双眼,袖中的手握紧了暗器。
此刻动手,我只怕不能将自己择出去。
下一瞬,我疾速抽出暗器,朝宁祈的方向掷出去。
飞镖自耳畔掠过,直直地入了他身后的丛林,随即便听得那丛林里一声痛呼,有人应声倒地。
安王府的暗卫,来得倒是快。
我依旧回到了前世所居的小院里。
母亲说,我刚回来,不懂礼数,先在后院跟着教养嬷嬷学些时日,才好出去见人。
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出现,周玉婉便时时想起自己不是周家亲生,心生委屈。
当真是个慈母,如此无微不至。
翌日一早,我去前院请安。
周玉婉正依偎在母亲身旁撒娇。
「呀,姐姐也来了呀,」她瞧见了我,抬高了下巴 ,笑意盈盈,「母亲让厨房炖了燕窝,姐姐也一起来吃吧。」
我顺着她望去,案上热腾腾的燕窝粥,龙须酥,芙蓉糕,糖蒸酥酪,鸡蛋羹……满桌的佳肴。
再想起昨晚丫鬟端到我院里的晚膳,厨房剩下的肥肉和又冷又硬的馒头。
有人理所应当地享受了十几年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然后一副施舍的态度对我彰显她的善良大度。
母亲瞧见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了一半:「既然来了,就一起用些吧。」
随后又满目慈爱地接过周玉婉奉上的粥碗:「就知道婉儿最懂事了。」
屋里言笑晏晏,母慈女孝,唯有我格格不入。
前世,也是有这一出的,不过是在我进府半年之后。
那时,周玉婉十分贴心地替我盛燕窝,然后,整碗燕窝洒在了我身上。
我的腿上被烫得蜕了一层皮,却无法掀开衣物解释。
而她却捂着手哭泣不止:「娘,你不要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随后,母亲的巴掌重重落下,痛斥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我滚回院里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火辣的刺痛中,我看到了周玉婉得意的眼神。
那是她给我的警告,不要妄图与她相比。
她用现实证明,我努力地跟着嬷嬷学规矩,给父母刺绣制衣,一腔热忱想要融入这个家,不过是徒增笑柄而已。
思及此,我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面上依旧谦恭:
「女儿能寻回家人心中万分感激,近来茹素向佛祖还愿,便不耽搁母亲与妹妹用膳了。」
而后,我又看向了我的父亲:
「女儿遗憾十几年来未能在双亲膝下尽孝,故而想去红叶寺里为父亲供一盏长明灯,求佛祖保佑父亲仕途顺遂。」
提及「仕途」二字,他眼眸动了动,沉声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那就与你妹妹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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