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钟文清挺热心,叮嘱着儿子:“你尽管放心去工作,小晚这边我们会看着,不行就让她来家里住。”沈峦城思考了下:“你们看着办,也不用太热情,把人吓着。”沈红云就憋不住话:“峦城啊,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没两年就三十了,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上学了。”钟文清也跟着点头:“峦城,你是该考虑下个人问题了。”沈峦城笑了笑:“不着急。”钟文清也就没再多说,怕说多了沈峦城会不高兴,转了个话题问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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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回屋江北珩没在,不知道人去哪儿了,洗漱完也没见人回来,正好避免同时躺下的尴尬。
天黑的早,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
只是这一天过的实在太精彩,时卿躺下后想了下怎么对江北珩这个木头男人徐徐图之,又想了回去后的发展,没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江北珩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躺下,只觉得睡到后半夜很暖和,像被太阳暖着。
等早晨醒来,身边依旧空着,被褥叠放整齐。
让时卿迷糊了好一会儿,这人是没回来呢,还是一早就出去了?
懒洋洋的起来去洗漱,院子里也是静悄悄一片,大人孩子都没见,只有昨天被沈建华吓坏的小花猫卧在窗下晒太阳。
时卿洗漱完,依旧没听见有任何动静,有些纳闷人都去哪儿了?
正琢磨时,牛春英拎着一条肉进来,足足有五六斤,看见时卿,脸上立马堆满了笑:“起来了呀,锅里还有红薯,你先对付一口,中午咱们吃饺子。”
时卿看了一圈:“江北珩呢?”
牛春英乐呵着:“一早就带着建华他们三兄弟进山了,快,赶紧进屋。”
时卿努努嘴,这个木头男人竟然扔她自己在家,跟着牛春英进了厨房。
牛春英笑着:“这买肉的钱是老二给的,我去的早,这条最好的五花肉让我买回来了,看看这肥膘多厚实。”
时卿挺意外,还以为是沈满仓一早让牛春英去买的。
牛春英把肉放好,洗了手去给时卿拿红薯:“老二说中午家里待客。”说完又很小声的说:“估计是要说分家的事情。”
时卿惊讶,不是说等忙完这几天吗?怎么突然就提到分家了?
牛春英还有些羡慕,却偏偏只能羡慕,谁让老二有本事,有底气回来喊着分家呢?
时卿吃完红薯,就听院里有了动静。
江北珩带着三个孩子回来,有人抱着野兔有人抱着野鸡,连最小的都拎着一串十几只麻雀。
进院就开始喊着:“妈,妈,快看我二叔抓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时卿跟着出来看热闹,见到这么多东西也觉得惊奇,惊讶的问江北珩:“这些都是你打的?”
江北珩点头:“嗯。”
时卿啧啧两声,冲江北珩竖着大拇指,眼睛里都带着光:“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神枪手呀,你这样让我很骄傲啊。”
江北珩被时卿这种过分亲昵的夸赞让他不自在:“天气暖和,小动物都出来觅食了。”
时卿就喜欢看江北珩害羞的样子,笑容更灿烂:“不不不,还是你厉害,难怪那么多姑娘喜欢你呢。”
怕吓着江北珩,后面那句包括我没有说。
江北珩瞬间严肃了几分:“不要胡说,我去把东西收拾了,中午支书和三叔公他们过来吃饭。”
时卿顿时来了兴趣:“我给你帮忙。”
给这些小动物剥皮,她可是太喜欢干了。
江北珩没拒绝,他去杀野兔杀野鸡,时卿回屋拿了手术刀出来。
剥兔子皮,剥野鸡皮,都非常干净利落的剥下整张皮。
最后杀麻雀,直接把麻雀头一拧,手术刀轻轻一滑脖子处,一只麻雀完好的被剥离出来。
沈建华兄弟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见过很多人剥兔子皮,杀麻雀,却没有一个能像时卿这样,动作干脆利落,还没有太多血污,弄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江北珩看着时卿娴熟的动作,默了一下,这姑娘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几人在院里干得热火朝天。
朱桂花躲在沈二妮屋里愁眉苦脸,一早起来,江北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说中午要待客,请了三叔公和村支书,还有几个长辈过来,估计是出去问了一圈,大家都有时间。
这分家,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沈二妮躺在炕上,听着院里的动静,再看朱桂花苦着脸:“我二哥要分家,肯定是那个时卿撺掇的,她一看就是个狐狸精。迷得我二哥什么都听她的,你看她回来,我就出事,彩霞姐还自杀。”
朱桂花瞪眼:“可不要胡说,罗彩霞自杀和时卿没关系。”
她倒不是头脑清醒了一回,只是不想再把罗彩霞的事情搅和进来,现在巴不得和罗彩霞撇清关系。
这样沈
罗彩霞手里还拎着个网兜,这会儿也顾不上扔在一边,伸着双臂拦在沈建华面前:“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孩子犯错你可以好好跟他说。”
牛春英哪里肯答应:“彩霞你让开!我今天不打死这个兔崽子,没大没小的东西。”
罗彩霞没动:“嫂子,你先冷静一下,别在气头上把孩子打坏了。再说建华就是淘气,人又不坏。”
时卿就纳闷了,人家亲妈管儿子,你怎么还护得跟亲儿子一样?
还有罗彩霞这个劲儿,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想着往后退了两步看起热闹。
牛春英因为罗彩霞拦着,也不好再发火,瞪眼看着沈建华:“你个兔崽子给我等着。”
罗彩霞见牛春英放下了擀面杖,才转身温柔看着沈建华:“建华,你也是的,怎么这么大了还惹你妈生气呢?”
沈建华在罗彩霞面前瞬间就没淘气样,垂着脑袋不吱声。
时卿觉得有意思,难怪所有人都觉得罗彩霞是江北珩板上钉钉的媳妇呢,看看这行事作风,就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院里闹够了,朱桂花才从屋里出来,挂着一脸的笑:“彩霞回来了?可有些日子没见呢,我还说哪天有空去县城看看你呢。”
笑得一脸谄媚,像是巴结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一样,不过是故意做出来恶心时卿。
罗彩霞也笑着:“婶儿,我刚到家,本来早上要跟阿勋他们一起回来,结果手上有个活还没干完。”
说着把地上的网兜又捡起来递给朱桂花:“我给你和叔买了些吃的。”
朱桂花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合不拢嘴地接过东西:“你看你看,你咋还这么客气呢?只要你能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开心了。”
两人仿佛中间从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亲昵得像是亲母女般。
有个戴着花头巾的女人探头探脑地在大门口,看了好几眼,笑呵呵地进来:“哎呦,老远就听见你家热闹啊,这是家里来客人了?这不是彩霞吗?啥前回来的?”
边说着边看了时卿好几眼,心里有些期待,沈家这是有些好戏看了。
朱桂花不想搭理进院的女人孙秋香,是她在河湾村唯一吵架吵不过的女人,比她还爱传闲话倒是非。
没事就爱东家串西家,到处倒闲话。
罗彩霞笑吟吟地跟孙秋香打招呼:“秋香婶,我刚回来,有空去家里玩啊。”
孙秋香连连点头:“好呢好呢,哎呀回来就好,你看长锁都回来了,你也该回家看看。”
话里话外,都上赶着挑拨。
时卿就在一旁看着,虽然她不认识这个叫孙秋香的女人,但从她夸张的语气,还有滴溜溜乱转的眼珠能看出,这女人才不是个省油的灯,怕是最能挑事弄非了。
朱桂花有些不耐烦:“孙秋香,你没事回你家去,真是哪儿都有你。”
孙秋香撇了撇嘴角:“你以为我愿意来,我这不是路过怕你家打起来……”扭头就看见江北珩进院,有些兴奋地喊着:“长锁,妈呀,几年没见又威风了,这当了官就是不一样。”
江北珩被突然的热情弄懵,愣了一下,礼貌地打了招呼:“秋香婶,身体还好吧。”
孙秋香连连点头:“好着呢,这次回来住多长时间?你说你咋不和彩霞在一起呢?”
说完还是一脸的惋惜。
当压根儿没看见一旁的时卿。
罗彩霞有些慌的过去拉着孙秋香的胳膊:“秋香婶儿,你乱说什么呢?阿勋媳妇就在旁边呢。”
孙秋香一点儿不在意:“我没乱说啊,村里人谁不知道,彩霞等了你这么多年不说,就前两年你受伤,彩霞还去市里照顾你那么长时间,孤男寡女的……”
朱桂花都着急了:“孙秋香,你咋那么多事!我家老二已经结婚了。”
孙秋香冷哼:“我就是知道他结婚了,所以才打抱不平,替彩霞叫屈。”
罗彩霞头皮都要炸了,知道孙秋香一向不靠谱,没想到能不靠谱到这种地步,会当面去质问江北珩,有些着急:“阿勋,秋香婶记错了……”
孙秋香有些纳闷:“我怎么记错了呢?当时都忙着出工,我还问你妈了,你妈说你去城里照顾长锁了。”
时卿越听越有意思,恨不得搬个凳子过来细听一下,江北珩和罗彩霞那些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江北珩拧着眉,表情异常的严肃:“秋香
时卿不知道沈景鸿和韩梅是怎么沟通的,最后韩梅同意了手术,也同意让沈景鸿给她签字。
为了这个,沈景鸿也特意请假过来陪着韩梅手术。
还找了关系,给韩梅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
时卿去病房时,沈景鸿正好也在,看见她还起来打了个招呼。
韩梅坐在病床上,端着饭盒在喝粥,头发已经剃光,就等着明天的手术。
看见时卿进来,也没反应,依旧低头喝粥。
时卿也不在意,知道韩梅对自己多少有意见的,还是过去喊了一声嫂子,然后跟沈景鸿聊起来。
沈景鸿已经问过了医生一些关于术后的注意事项,这会儿又问了时卿一遍。
时卿又细心地讲了一遍,沈景鸿连连点头,很用心记着的样子。
韩梅突然抬头,很冷淡的来了一句:“你不用这么虚情假意的,我要是还活着,就不能如你的愿了。”
沈景鸿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没有吭声,显然不想跟韩梅一般见识。
这种沉默,在韩梅眼里又变成了一种默认,把饭盒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然后扭头看着窗外。
这种气氛下,时卿就挺难受的,看看沈景鸿,再看看韩梅,有些后悔进来。
最后沈景鸿拎着暖壶出去打水,韩梅才回头看着时卿,倒是没有迁怒她,反而是语气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谢谢你,这些天麻烦你了。”
时卿都挺意外,没想到韩梅会说谢谢:“嫂子,你安心手术,好好养身体是最重要的。”
韩梅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唇角,其实那天时卿说的话,对她触动了很大,她这一辈子就这样和沈景鸿栓在一起值得吗?
别人都说她嫌弃沈景鸿工作的地方偏远,所以不愿意去。
都觉得她性格刁钻,不好相处。
她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和沈景鸿的婚姻,一直在冰冷中度过。
谦谦君子一般的沈景鸿,回家后从来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冰冷的态度,任由她如何哭闹都没有用。
反而会换来沈景鸿更冰冷的对待。
可是在人前,沈景鸿还是风度优雅,也会和她沈正常交流。
她不肯放手,就一辈子要过这种生活?
她才三十六岁!
她活不好,也绝不让沈景鸿活得安生。
第二天韩梅手术,钟文清想着沈南光大哥大嫂在国外回不来,只有沈景鸿一个人去也不太好。
他们作为长辈,还是要过去一下,和沈红云商量了一下,两人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所以,两人一早也跟着时卿一起去,守在手术室外面。
时卿进手术室内的事情,没跟沈景鸿和韩梅说,不想让两人心里有压力,或者其他想法。
所以,等到医院后就跟钟文清他们分开,她去了手术室做准备。
而沈红云和钟文清去了病房,韩梅已经被推去了手术室,病房里只有沈景鸿一个人在。
沈景鸿看见沈红云和钟文清还挺诧异:“姑,三婶,你们怎么来了?”
更是关心钟文清的身体:“三婶,天还冷,你这么早过来,没事吧?”
钟文清摇摇头,见沈景鸿在收拾床铺:“梅子去手术室了?手术几点开始?”
“十点,说要七八个小时呢,我先把这边收拾一下再过去。”
沈景鸿说得很平静,手下还忙着叠着被子。
钟文清叹口气:“你也不用担心,听说做手术的医生,技术还是很好的。”
说完也不知道再怎么劝沈景鸿,这夫妻俩的感情,一看就跟时卿和江北珩不一样。
韩梅都要做手术,也没见他有多紧张。
……
时卿站在角落里,看着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主刀医生的手还是很稳,每一下都非常的沉稳和完美。
为了不影响手术进程,她站的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开颅后里面具体的情况。
就听见助手递各种工具的声音。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包绕血管,比预测要严重。”
时卿心紧了一下,如果发生包绕一定还有压迫脑神经,稍有失误可能会引起相关区域梗死。
增加了手术难度和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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