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寒风轻轻吹起,吹落了无数红梅花瓣。厉霆深看着温妤渐渐远去的背影,酸涩感慢慢渗进了他整个心房。主仆两并肩走在回长思殿,小声说着话。“娘娘,你刚刚怎么和厉小侯爷站一块了?”“无意中碰到了,说了几句话。”温妤也不藏她。月儿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多问。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才回到了长思殿。“娘娘,奴婢去给你倒水沐浴。”说完月儿便小跑出了殿门去提水。温妤看着她匆匆跑出的样子不禁失笑,但脑海里一想到厉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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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家饭桌上多了一双碗筷。
厉霆深挨着温妤坐了下来,侧目问:“这些饭菜是夫人所做吗?”
温妤如坐针毡,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只有清蒸鱼和芙蓉虾是我做的,其他是姐姐做的。”
厉霆深了然的点头。
整个饭吃下来,厉霆深只吃温妤做的两道菜,还吃的津津有味。
这些温妤都看在眼里,可她明明记得厉霆深从前最不爱吃的就是这两道菜。
吃完饭后,温妤带着月儿准备回屋,厉霆深作势也要跟上去。
不料却被温知画拦了下来:“侯爷,家妹闺房小我已经给你另外安排了屋子。”
毕竟是在温家,厉霆深只好作罢去到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回到闺房关上门后,月儿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跑到温妤的面前:“娘娘,呸呸,该叫什么呢?侯爷夫人?”
看着月儿苦恼的小脸温妤不禁笑了出来。
“不必如此,我喜欢你无拘无束的样子。”
“不行不行,夫人你有所不知,奴婢之前在宫中就听过你的事迹,全是夸你的。”月儿摆出认真脸。
“都说什么了?”温妤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等着听她的后话。
“宫里的人都说,厉小侯爷府的夫人德才兼备,是京中贵妇的典范。”
温妤轻抿了一口茶:“这话太过夸大了。”
“怎么会呢,现在见到夫人我觉得他们形容的很对。”月儿笑得眉眼弯月,声音清脆。
“你啊,就是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时不时也会传出笑声。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屋檐上,夜七正一脸幽怨的把她们的聊天内容全部记在了书薄上。
翌日清晨。
温妤起床梳洗完毕后,走到正厅,见温知画正在清扫院子月儿也在旁边帮忙。
温知画看到后就停下了手上的活,走到温妤的身前:“怎么醒的这么早?”
“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是在已经侯府养成习惯了。”温妤淡淡一笑,从前的事情她如今回想起来感觉像过了很久。
“那你会原谅他吗?”温知画眼中带着担忧,从昨天厉霆深搬进温家后,她就一直隐隐担心。
毕竟温妤也算是死里逃生。
温妤看着满地的积雪,没有出声回答。
她给不了姐姐答案,也给不了自己。
原谅吗?温妤在心里自问,但没有得到回答。
温知画见她暗下来的目色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要她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万幸了。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温知画笑得很是温柔。
温妤心里暖暖的,虽然父母已经不在世上了,但一想到还有姐姐就很满足了。
她走上前伸出手将温知画抱住,声音有些沙哑:“姐姐……有你是我的福气。”
在生死间走了一圈,她也发现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亲人陪在身边更加珍贵。
温知画回抱住,眼角溢出了一行清泪。
“傻丫头……”
用过早膳后,温妤坐在温父的书房里翻看着泛黄的古籍。
在书上每一页她都能看到父亲写下的批注,她将每一页细细翻看。
这一看她就看入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温妤手中的书突然被一道力拿了开。
她有些不悦得抬起头,入目看到一袭墨色长袍俊美绝伦的厉霆深。
“请侯爷把书还我。”温妤微皱起柳叶眉。
厉霆深恍如未闻,修长的指尖翻开了书籍,看着上面大片批注不禁说道:“你父亲很博学啊。”
温妤没有接话,站起身就要去夺书,却被股阿深一把拉到了怀中。
男女之间的力气相差很大。
温妤原本想挣脱,却发现手腕被他禁锢住,完全使不上力。
厉霆深薄唇微扬,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夫人当初当着本侯面给休书的时候倒是洒脱。”他难以忘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休书。
温妤脸色微变,心里泛起苦涩,眼里带着嘲意。
“我只是不想耽误侯爷罢了,既然不爱又何必强求。”
她不会忘记厉霆深说不爱的模样。
厉霆深一怔,看到她眼中的嘲讽时只觉喉咙一紧。
他还未开口,温妤的声音再次响起。
“侯爷,我们缘已尽莫要再纠缠了。”
一句话落,字字诛心。
温妤见他不语,突然扬起了嘴角,眼角缓缓变红。
多讽刺啊,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朝夕的人竟然不爱自己。
最后,厉霆深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温妤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帘,心也揪的越来越紧。
直到夜晚,厉霆深也没有回到温家。
饭桌上,温妤失神的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手里的筷子一直没有动过。
看出她的魂不守舍,温知画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但没有出声。
一顿饭吃完,都安静的过分。
直到温妤放下筷子准备回房间时,才发现月儿不在身旁。
她不禁有些担心,看向温知画问:“姐姐,你看到月儿了吗?”
温知画闻言,沉吟片刻才回忆起来。
“上午还看到她在院子里,下午那会就没见了是不是跑哪里玩去了?”
温妤沉下眸摇头:“不会的,就算是她再贪玩可这个点了怎么可能还不回来。”
她越往下想心里的不安就越放大。
“姐姐,我出去找找她。”
说完,温妤就起身向门外走去,温知画也紧跟了上去。
江南的冬夜跟上京有很大不同。
江南就像是不夜城,每家每户都喜欢在屋外挂灯笼,而上京一到点就会熄灯。
温妤和温知画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出大门,准备沿着集市的方向找去。
当二人走到拐角处时,月儿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夫人!”月儿抱着手里的东西小跑上前。
见到月儿后,温妤才松了一口气,但多少有些恼怒。
她低声责怪道:“你到何处疯跑去了?连家都不记得回了?”
听出温妤语气不悦后,月儿耷拉下脑袋,将手里的抱东西捧到上前。
“这是我给珍宝阁的老板娘做了一日的事情换来的,夫人,生辰快乐。”
温妤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抱着一个礼物盒,顿时眼眶发热:“你从何处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奴婢被皇上派去伺候夫人的时候。”
从她接触温妤的第一天,她就把所有关于其喜好全部记了下来。
月儿看到温妤眼角变红,立马担心起来:“夫人,你莫恼都是奴婢的错。”
“我不恼,是高兴。”
“好啦好啦,我们该回家了。”温知画拉着两人往回温家的方向走去。
临近门口时,夜空中突然出现了几盏天灯。
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在夜空上格外好看。
月儿看的目不转睛,一直在嘴角带着笑。
“今日不是元宵,怎么会有人放天灯?”温知画不禁感到奇怪。
温妤微仰着头,美眸里映入盏盏天灯的光亮,眼底却酸涩无比。
天灯又名许愿灯,她回想起刚嫁到侯府第一年,厉霆深曾许诺过会将天灯赠予她。
可是岁月匆匆,这件事也被永远搁置在了旧忆的阁楼里。
直到最后他们分开。温妤也没能等到那盏属于她的天灯。
偌大的厢房霎时间鸦雀无声。
厉霆深深邃的墨瞳死死盯着温知画手里的牌位,语气凌厉逼人。
“你抱的是谁?”
厢房里的低气压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再说话。
只有温知画丝毫不惧,目色清冷:“这是家妹,我只求侯爷休书一封。”
厉霆深大袖下的手攥成了拳状,他才不信温妤会死。
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冷下声:“想要休书就让她自己来。”
“侯爷,家妹患脑疾的事你不会不知,现在又何必再咄咄逼人?”温知画恨透了面前的男人,她最后悔的就是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厉霆深。
脑疾?
厉霆深皱起剑眉,温妤从来没有对他说起过。
他只知道她屋里的灯都是深夜才熄灭。
“本侯不知。”厉霆深实话实说。
温知画手中抱着牌位,清秀的面容带着苦笑:“月儿,你仔细听听,这就是你深爱多年的夫君,连你生病都不知道。”
厉霆深头疼的厉害,温知画的质问像是无数细针一般刺向他。
他厉声唤来身边的侍从:“来人,把温夫人带回府。”
温知画被侍从带下去了,上官楠默默给厉霆深添上了酒,温妤的死讯不停在所有人的心里盘旋。
“侯爷,你还是不要为此太过忧心。”上官楠看着面色阴沉的厉霆深小声劝道。
“死了便死了,本侯有何忧心?我再娶就是。”厉霆深仰头将一杯烈酒喝下。
他故作毫不在意,但话里的几分真几分假连他自己都辨不清。
一杯酒喝尽后,厉霆深借着处理公务的幌子离开了风雅阁。
谢婉姚起身本想和厉霆深一同前去,却被无情拒绝了,她虽然心中有怨言,但又不得不顺从。
回到厉小侯府后。
管家就跑到厉霆深的面前,俯下身禀告:“侯爷,夜侍卫在书房等你。”
厉霆深微微点头,迈开步子去往书房。
刚到走廊他就看见跪在书房门口的夜七,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厉霆深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夜七:“跪在地上作甚?”
夜七将头埋的更低,主动请罪。
“望侯爷饶命,属下到江南后到处找,最后看到温家在办葬礼才知晓夫人……”夜七有些不忍,但还是咬紧了唇“夫人已经亡故。”
厉霆深高大的身形一颤,心如同被人活生生挖空。
他不信温知画的话,但夜七是他的心腹,话不可能有假。
“侯爷……请节哀。”夜七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担忧。
厉霆深没有回话,大脑一片空白,失神地回到卧房。
他借着醉酒昏睡过去,可梦里全是温妤的模样,有她大婚时一袭红装巧笑嫣然的模样,也有她在府里忙来忙去的身影。
他想去抓住那一抹身影,可最后什么也碰不到。
第二日。
厉霆深醒来时,头痛欲裂,洗漱完换好官服后,他便来到了正厅用餐。
桌上依旧摆着那几样早点,但他一想到温妤瞬间就烦闷起来。
“把这些倒了,以后都不必再做。”
在旁的管家低下头吗,态度恭敬:“谨遵侯爷吩咐。”
这时,夜七从大门外跑进:“侯爷,马车准备好了,该去上朝了。”
厉霆深转身走出正厅,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下朝后已经到了午时。
厉霆深正准备上轿子回府,突然被有一个身着红袍的太监拦下了去路。
“侯爷,陛下有事召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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