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卧房瞬间安静了下来。温妤没有开口说话,闭上了双眸,眼尾滑落下一行清泪。原来到最后她也难逃一死。月儿愣愣站在原地,整个人像失去灵魂的人偶。“大夫,你是不是诊错脉了,我家夫人怎么会不成了?”她走上前拉住府医的药箱想要再重诊一次。府医僵持不下,站在原地不知是好。这时,温妤开口说话了;“我生病这件事不要告诉侯爷,月儿拿些银两送大夫出去。”月儿这才收回了手,红着眼把府医带了出去。听见关上房门的声音后,温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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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妤没有开口说话,闭上了双眸,眼尾滑落下一行清泪。
原来到最后她也难逃一死。
月儿愣愣站在原地,整个人像失去灵魂的人偶。
“大夫,你是不是诊错脉了,我家夫人怎么会不成了?”她走上前拉住府医的药箱想要再重诊一次。
府医僵持不下,站在原地不知是好。
这时,温妤开口说话了;“我生病这件事不要告诉侯爷,月儿拿些银两送大夫出去。”
月儿这才收回了手,红着眼把府医带了出去。
听见关上房门的声音后,温妤才撩开床帘从床上走下,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倒映出她苍白的脸,看起来毫无精神。
她将桌子上的胭脂拿起,用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捻涂抹在自己的唇瓣上,再用螺子黛对镜描出细眉。
确定遮住了苍白后,温妤才觉得满意。
她站起身看到窗外的夜色,算算时辰厉霆深也该回来了。
思绪之间,房门被推开,厉霆深穿着银白色的大氅满身带着寒气走进了卧房。
温妤看到他眼底的疲惫,主动上前为其取下了大氅转身走向衣柜。
忽然身后的厉霆深开了口。
“后日我就要带兵去西域了。”
温妤动作一顿,捏紧了手上的衣服:“怎么会如此突然?侯爷不是刚从江南赈灾回来。”
“皇上下的紧急命令。”厉霆深坐在茶桌前用手揉了揉眉心。
温妤脸色微变,此时虽然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但还是很寒冷足以让她想到西域的气候。
厉霆深见温妤不说话,起身走上前双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月儿,明日我带你回厉家。”
温妤眸色一暗,脑海里想起厉母数落自己的话语。
“侯爷,你不是不知道母亲对我向来是不喜的。”
说来可悲,她虽嫁到厉家多年,却从来没让婆婆对自己有过好脸色。
“有我在,她们不会太刁难你。”、
厉霆深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回厉家。
但每次回来后。两人总能冷战好一段时间。
温妤感受着厉霆深温热的体温,心里默默祈祷着明天能够有所不同。
翌日。
温妤像从前那样早早起床,做好了早膳后又回带了卧房中。
见到厉霆深已经醒来正在自己穿官服。
“侯爷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温妤脸上带着淡笑。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
厉霆深拿起玉带佩戴在腰间,只觉得缺少了什么,后来细想才记起看到成过婚的大臣都带着夫人亲手做的锦囊,这是北国的传统。
于是他又抬起墨眸看向温妤,俊秀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傲。
“怎么从来不见夫人给本侯绣锦囊?”
“做过,但是侯爷没看就扔掉了。”温妤回答的很平静,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一般。
刚成婚之时,她就熬了好几个晚上给厉霆深绣锦囊,但当她满心欢喜拿给他时却被一把扔进了莲花池。
从此她便再没碰过女红,而且她觉得厉霆深并不缺为他绣锦囊的人。
厉霆深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问下去,换好官服后转身出了房门。
温妤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想到了从前发生的种种,心底的酸涩便再也压制不住。
等到厉霆深下朝回府后,两夫妻坐着马车去向厉家。
到了厉宅已经是中午,厉霆深扶着温妤一起下了马车。
厉氏一家早早就等在了门外,除此之外谢婉姚也在。
温妤规规矩矩给厉家双亲行礼,厉母板着脸完全没有把人叫起来的意思。
最后还是厉霆深将她扶起。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颇有些吃惊。
厉家小妹平日经常听谢婉姚说起温妤的不好,看到自家哥哥如此马上就闹起了脾气。
小跑上前一把将两人分开,恨恨的看着温妤:“我不要你做我嫂子我要谢郡主!”
厉霆深脸色一寒:“胡闹!夜七把小姐带下去。”
在旁的夜七点了点头,上前就把厉家小妹带了下去。
见女儿被强制带下去,厉母面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中更是不喜。
“好了,先进去吧。”作为一家之主的厉父开口。
厉母这才笑着上前拉住厉霆深走在了前面。
就在这时,谢婉姚叫住了温妤,眼里尽是得意。
“我下月就要嫁给阿深了。”
翌日一早。
皇宫里的太监便拿着圣旨来到了厉小侯爷府。
府上的人都在正院接旨。
厉霆深作为一家之主接下圣旨,太监笑眯眯的说道:“侯爷,皇上下这道旨意可是作为奖赏,还特意让奴才告诉你,是圆你多年所愿。”
说完,太监就带着几个宫人离开了侯府。
厉霆深看着手中的圣旨,眼皮直跳。
温妤看到厉霆深面色有些阴沉,迈步走到他的身边,声音轻柔;“侯爷,先用膳吧。”
“好。”厉霆深收回眼里的情绪,牵着温妤走向正厅后室。
府上的仆人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纷纷掀起一股巨浪。
用过膳,厉霆深带着夜七径直回到书房。
关上门后他才将放在袖子里的圣旨取出,在案桌上摊开。
大致扫了一眼后,厉霆深就将其扔在了地上,眼底尽是怒意。
所谓的奖赏就是将谢婉姚嫁给他做二房。
夜七看了眼地上的圣旨也忍不住皱眉,谁都知道自家侯爷一直避着谢婉姚。
皇上此举一看就是故意的。
“这件事不要让她知道。”厉霆深深邃的墨眸满是寒凉。
“属下明白,侯爷宫里来消息了。”
说完,夜七就把收到的密报取出放在了厉霆深的案桌上。
厉霆深翻开一看,剑眉渐渐越变越收紧……
温妤这边。
几个大臣夫人正坐在正厅喝茶,她们得到消息后马上就来探个究竟。
结果真的看到温妤完好无事的高坐在主母之位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皮子碎的,还说温夫人不成了。”一个身穿着紫裙的贵妇最先开口。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贵妇便纷纷附和起来。
“谁说不是,那谢郡主更是脸皮厚日日倒贴。”
“我听我家大人提起过,说这谢郡主直接到下朝的地方等。”
几个贵妇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谢婉姚。
她们都是出自大家族,自然是看不上谢婉姚的这副做派。
温妤整场下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一直喝着手中的茶水。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正堂外当值的丫鬟在后头将这些话都告诉给了谢婉姚。
气的谢婉姚把房里的瓷器统统摔了个粉碎,眼里恨意更甚至。
夜幕降临。
侯府上下灯火通明。
温妤和厉霆深正坐在正厅用晚膳,这时管家匆匆跑来。
“侯爷,夫人,上官公子来了。”
温妤放下筷子:“快把人请进来。”
她对上官楠记忆并不是太深刻,只见过几面。但知道他是厉霆深的老友。
“小侯爷,回京都不来风雅阁了太伤我的心了。”上官楠长的一副玉树临风模样,手上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听到上官楠的调侃,厉霆深一张俊脸立即黑了下来。
“嫂子,还得劳烦你帮我去热壶酒”上官楠脸上带着笑。
温妤料到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便接过酒带着正厅里的仆人都退了出去。
“你这夫人还真是体贴人,要是我娶夫人也要这种的。”
厉霆深冷冷瞥了眼:“少废话,说正事。”
上官楠收起不正经的样子,坐直了身子:“小侯爷,你应该也听到宫里的一些事情吧?”
“略有耳闻。”厉霆深挑了挑眉。
“现在这皇上跟着了魔一样,竟然直接在皇宫里动了杀戒。”上官楠压低下声量。
厉霆深眸色暗了暗,没有接话。
“现在朝中的不少大臣有意来结交你,颇有倒戈的迹象。”上官楠试探的看向厉霆深。
“让他们不必打本侯的注意。”
上官楠轻笑,他早就知道厉霆深对皇位不感兴趣,于是他将袖中的一封泛黄的信纸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我还查到,这皇上和嫂子之间渊源可不简单。”
长思殿。
温妤没想过皇后会主动上门找到自己。
“妹妹在这宫中可还习惯?”皇后素氏眉眼带笑,穿着月白色的宫装走了进来。
温妤也是参加过好几次宫宴的人,有好几次和皇后也打过招呼,知道她是个端庄大气的女子。
“皇后娘娘,这天寒地冻的你冒着这寒风来是有急事吗?”温妤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皇后素氏。
她能在后宫中安然养伤,皇后也是在帮着打掩护的。
皇后接过茶,秀眉微皱:“今天前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她咬了咬朱唇,不知改怎么开口。
温妤见皇后这副模样,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安:“皇后娘娘有事说出来便是。”
“皇上的意思是想娶你。”皇后垂下眸望着杯里的茶水。
温妤一怔,她没想到慕念白会做这个荒唐的决定:“这如何使得?”
“圣命不可违,你该知道这个理。”皇后笑得苦涩,却又无可奈何。
温妤自然看出了皇后眼里的情绪,天下哪个女人能做到亲眼看夫君另娶她人,还欣然接受的呢?
她轻轻俯下身在皇后耳边低语:“民女只求皇后娘娘放我出宫。”
“你想出宫?”皇后有些意外。
与她而言,温妤现在孤苦伶仃应该巴不得待在这个锦衣玉舍的皇宫里。
“这宫里没有我牵挂的人,况且我已经欠你们很多人情,再叨扰就不好了。”
皇后将茶喝入一小口,沉吟片刻后,才出声作答;“既然如此本宫定当平安将你送出宫,你可想好要去哪?如今厉小侯爷也已经去了江南。”
皇后有些担心起温妤出宫后的去处。
但温妤却很坦然,丝毫不惧:“娘娘,不知破镜重圆这句话可有听过?”
皇后豁然开朗,忍不住扬起红唇:“你这是想好了与他再续前缘?”
“未曾,看缘分指不定我又寻到了第二春呢?”温妤笑着看向皇后。
但她心里却乱如麻。
“厉小侯爷此去江南怕是也有你的缘故。”皇后试探性的说道。
温妤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回答。
过往的事情都还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但如今她宁愿忘记。
杯里的茶喝尽后,皇后也起身离开了,并给温妤留下话让她今晚就可以动身了。
深夜。
一名带着面帘的宫女拿着皇后的令牌来到了长思殿。
“温小姐,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接应您的。”宫女微微俯下身。
温妤点了点头,与宫女互换完衣服后,听完宫女的话才拿着皇后的令牌走出了殿门。
给门口的侍卫看了后,她才迈着步子离开长思殿。
走到拐角时温妤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但宫中巡夜的人太多,为了不被发现她还是紧绷着神经,直到到达了皇后事先安排好的马车前,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温妤撩开车帘,只见车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月儿声音很小的唤了声:“娘娘。”
温妤有些懵,但还是心里不由地感谢皇后所做。
上了马车后,温妤透过车帘看着长长的宫道莫名有些感慨。
在她身旁的月儿倒是很开心:“娘娘,我们出宫这是去哪啊?”
温妤启唇轻语:“我们回江南。”
“只要能陪着娘娘,奴婢去哪里都行。”月儿笑得眼睛亮亮的,十分纯真。
她已经很久没有到过外面了,与她而言能陪在温妤的身边已经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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