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云的注意力果然被带走了,问:“那你家人都知道咱们结婚了吗?”
雍鸣说:“决定结婚那几天,我正想和我妈妈聊这件事,他就跟我妈妈吵了架,把她气进了医院。我没来得及说。”
莫如云忙问:“那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她的病情严重吗?”
“放心,她还好,只是我还不敢把我结婚的事讲给她。”雍鸣叹了一口气,柔声说:“这也是为什么,这起案件要让他来处理。”
莫如云点了点头,问:“我得在这里待多久?”
雍鸣望着她,说:“快的话一个月。”
那么久吗?
莫如云犹豫了一下,问:“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雍鸣顿时脸色一变,陷入了沉默。
莫如云见他为难,便说:“你多久能来看我一次?可以给我带避孕药吗?”
雍鸣伸手抱住她,低声说:“我每天都来看你。”他越搂越紧,声音也在颤抖,“对不起,如如……对不起。”
莫如云靠在他怀里,没吭声。
她知道,在雍鸣心里,他们的感情并不稳固。而且,他那种家庭,肯定也不能接受儿子娶一个连学历也没有的孤儿。
只是尽管理解,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结婚之前,她有想象过他们以后的生活:他卖画,她工作,攒钱开一间小店,生两个孩子,琐碎平凡地过一辈子,然而这样的生活只过了两天,从第三天开始,就天翻地覆。
许久,雍鸣重新平静下来,声音仍有些哑,“去吃点东西吧?”
还有一个月,绝食当然是没必要的,于是她点头。
卧室之外的装修风格也是黑白,佣人不多,显得十分冷寂。
管家姓曹,是位目测有五十岁上下,温和有礼的老先生。他带着雍鸣和莫如云去了餐厅,并仔细介绍了一番。
那疯子养了三十几个厨师,想吃什么都做得出。
莫如云头痛地听着,提不起半点食欲,雍鸣便说:“我去摊鸡蛋饼给你,好不好?”
莫如云点了点头。
雍鸣便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进了厨房。
雍鸣一走,豪华的餐厅里顿时显得很清冷。
莫如云坐立不安了一会儿,站起身进了厨房。
雍鸣正站在灶台前,拿着铲子拨弄着锅里的饼,听到脚步声,侧了侧脸,冷冷地瞥过来,随后“咣啷”一声将铲子扔到了流理台上,转身出了餐厅。
莫如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地追进了餐厅,跑到已经在餐桌边坐下的雍鸣身边,问:“雍鸣,你……”
雍鸣抬起了眼睛,凉凉地看着她。
莫如云舔了舔嘴唇,干涩地问:“你……是我老公吗?”
雍鸣没吭声,慢慢地站起了身。
莫如云连连后退,膝盖后突然一痛,她不由回头一看,见是一把椅子,与此同时,肩膀猛地被一只大手按住,下巴被捏了起来。
眼前是雍鸣熟悉的脸,甚至还套着那身白黑的茶服。可这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明显就是雍鸣的那个弟弟。
难道……
怔忡间,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熟悉的炽热顿时将她的思维搅成一团乱麻。她挣扎,手腕却被捏住,腰上一松,腰带被抽出,手腕被绑到了椅背上。
她连忙咬牙,也确实成功地咬住了什么,然而胜利是短暂的,他随即便再度捏住了她的下颚,痛使她张开了嘴。
这时,曹管家端着托盘进来了,“先生,警察局来了电话。”
雍鸣松了口,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听了一会儿,说:“当然,没问题。”一边抽出手,翻来覆去仔细地端详着,一边说:“好的,我立刻就去,另外……”瞥见她脸色绯红,又勾出了一抹笑,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的脖颈,同时用那种勾勾搭搭的语调说:“警官小姐,你的声音很特别,我确定我在哪儿听过……”
而后按了挂断,将手机丢回托盘上,吩咐管家,“叫阿星来。”
复又低下头,用力地在莫如云小巧的嘴巴上吻了吻,磁性的声音里带着戏谑,“我的小新娘,你走光了。”
莫如云连忙低头拉裙子,额头上便传来了柔软的触感,她僵住了,听到他低笑着说:“这件果然很适合你。”
她皱眉,手指攥紧了裙摆。
他满意了,目光中露出促狭,“乖乖呆着,晚上回来继续……”他靠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莫如云顿时脸色爆红,瞪起了眼。
雍鸣捏了捏她的脸,转身笑着走了。
莫如云起身欲追,手腕上却传来反作用力,待她解下手腕上的腰带,他人早就没影儿了。
女佣将鸡蛋饼端出来,莫如云草草地吃了几口便回了房间。
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忍不住开始思索:
尽管她没有参观别墅,也知道它的格局必然十分讲究,绝不可能弄出让人从厨房进出别墅的设计。
除非……
他俩是同一个人。
这个想法一涌上脑海,顿时就把莫如云吓到了:
难道雍鸣得了精神病?还是雍鸣有事瞒着她?前者固然很可怕,但后者更让人心凉。
“铃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莫如云愣怔了好一会儿,抓起电话放到耳边,听到雍鸣温柔的声音,“如如。你还好吗?”不等她说话,他又说:“我刚刚煮到一半,他突然回来,我不得不走……对不起,如如。”
莫如云抚着过速的心口,说:“没关系,现在他走了,你可以回来了。”
“不行,我家里人刚刚来电话,要我回家一趟。”雍鸣柔声说:“我很快就回来看你。”
“没关系。”莫如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只是你们怎么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模一样?”雍鸣嘀咕了一声,随即笑道:“可能只是恰好吧,我说过的,他和我品味相似。”
“这样啊……”莫如云干笑,“不愧是兄弟两个。”
雍鸣没吭声。
莫如云焦虑起来,“我挂了吧?”
“如如。”雍鸣忽然开了口,语气仍旧温柔,但有些冷意,“告诉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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