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爸杨渐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生我的妈妈,在生完我后就跟别人跑了。他一个人把我扯到了六岁,然后遇见江至他妈。他不是个很严肃的人,总是很喜欢笑。他也不是个很负责的人,一天到晚就往他那单位上跑。家里的开支都靠他,还有江至当家教也挣了点钱。他走的那天晚上,给我买了个新书包,给江至带的是冬天要戴的围巾。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劳死。我想不通这么一个人能让江至说他欠了什么债。直到江至扬起手机,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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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杨渐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生我的妈妈,在生完我后就跟别人跑了。
他一个人把我扯到了六岁,然后遇见江至他妈。
他不是个很严肃的人,总是很喜欢笑。
他也不是个很负责的人,一天到晚就往他那单位上跑。
家里的开支都靠他,还有江至当家教也挣了点钱。
他走的那天晚上,给我买了个新书包,给江至带的是冬天要戴的围巾。
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过劳死。
我想不通这么一个人能让江至说他欠了什么债。
直到江至扬起手机,给我看。
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江至他母亲,真丝披肩下伤痕累累的手臂。
伤痕错综,新旧都有,有的刚结上痂,又累上新的血痕。
身体隐秘位置有几个地方更加惨不忍睹。
看了一半我有点看不下去,可偏偏江至在我身旁,就如同恶魔的低语。
「很吓人?可这些……都是你的『好父亲』干的。」
我猛地抬头,震惊地望着他。
「不可能!」
他收起手机,双眸犹如一潭沉沉燃烧的火焰。
「不可能?你当然不知道,他多爱你啊,他把你护得多好。」
「可你知道吗。」
我的手腕被他握起,他其实只是很轻地捏动下。
「每次你难过,你伤心,你的好父亲,都会在我妈身体上多添一道伤痕。」
手腕上的力道渐渐收紧,可我无暇挣扎。
我只是觉得脑袋突然碎成了好多片,那里的回忆里,我爸在对我笑,江至也在对我笑。
我想说不是的,我爸不是那样的人,可……江至他妈妈一直待在家里。
她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是我爸。
我大概在抖,大概接连地往后退着。
那江至呢?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我爸走前,还是我爸走后?
曾经,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那样温柔地朝我笑着的?
江至又把我丢在了楼梯背后的走道。
上课铃响起,如同被人猛然拉出沉沉的湖水。
无法呼吸。
我爸杨渐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生我的妈妈,在生完我后就跟别人跑了。
他一个人把我扯到了六岁,然后遇见江至他妈。
他不是个很严肃的人,总是很喜欢笑。
他也不是个很负责的人,一天到晚就往他那单位上跑。
家里的开支都靠他,还有江至当家教也挣了点钱。
他走的那天晚上,给我买了个新书包,给江至带的是冬天要戴的围巾。
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过劳死。
我想不通这么一个人能让江至说他欠了什么债。
直到江至扬起手机,给我看。
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江至他母亲,真丝披肩下伤痕累累的手臂。
伤痕错综,新旧都有,有的刚结上痂,又累上新的血痕。
身体隐秘位置有几个地方更加惨不忍睹。
看了一半我有点看不下去,可偏偏江至在我身旁,就如同恶魔的低语。
「很吓人?可这些……都是你的『好父亲』干的。」
我猛地抬头,震惊地望着他。
「不可能!」
他收起手机,双眸犹如一潭沉沉燃烧的火焰。
「不可能?你当然不知道,他多爱你啊,他把你护得多好。」
「可你知道吗。」
我的手腕被他握起,他其实只是很轻地捏动下。
「每次你难过,你伤心,你的好父亲,都会在我妈身体上多添一道伤痕。」
手腕上的力道渐渐收紧,可我无暇挣扎。
我只是觉得脑袋突然碎成了好多片,那里的回忆里,我爸在对我笑,江至也在对我笑。
我想说不是的,我爸不是那样的人,可……江至他妈妈一直待在家里。
她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是我爸。
我大概在抖,大概接连地往后退着。
那江至呢?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我爸走前,还是我爸走后?
曾经,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那样温柔地朝我笑着的?
江至又把我丢在了楼梯背后的走道。
上课铃响起,如同被人猛然拉出沉沉的湖水。
无法呼吸。
林知州的家,依旧空荡荡的。
桌子上方那盏昏黄的灯亮着,我趴在那,他坐在我的对面。
好像酒劲还没过似的,我止不住地哭。
而他看着我哭。
我跟他说了很多事,连话都组织不清楚。
我哥是怎么霸凌我的,我爸是怎么走的。
我学习是怎么变差的,我是怎么没有未来的。
他只是很安静地在听,撑着下巴。
少年的刘海有些长,光影影绰绰地落下,晦涩而清淡。
我说完了,赤红着双眼看他。
他却笑,伸手过来揉我的头。
「一直以来都……辛苦了。」
……
林知州有一辆小电驴。
第二天早上五点,他载着我出发了。
林知州说他也很久没有去学校上课了,怪不得我之前对他没什么印象。
小电驴行驶在凌晨五点的大街上,薄薄的晨雾还没散。
我搂着他的腰,少年的衬衫于风中猎猎作响。
他带我去江滩的另一边,看红日悄然升起于鳞次栉比的高楼。
霞光辉映作散的雾气,天边攀溢晦涩的日暮。
一直往城市的边界骑,小电驴没电了。
就乘公交车,摇摇晃晃地不知往哪里走,我却先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醒来时他捏了捏我的鼻尖。
「不怕我把你拐走啊?」
……
其实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的处境更加糟糕了。
所以人到低谷时,每一个上扬的弧度,都是一场救赎。
林知州还是有办法让我笑。
半开发烟雨的城镇里,他拿小店里五毛钱的画笔在墙上画了一簇簇向日葵。
他是艺术生,他画画很好看。
有时在车上,他也拿他的本子画我。
他画了很多张我,怎么也画不倦似的。
我问他为什么学画画,他说他姐姐喜欢画。
我问他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头靠着玻璃,明明是在笑。
「她是个很优秀的心理医生。」
……
我们俩加起来其实也有点钱,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知州每次只开一间房。
但我们俩又只睡一张床,什么事都不发生。
好像这几天,我也习惯了身侧人清浅的呼吸。
从日升,到日落。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忘掉了时间一样。
江至坚持不懈地给我打电话,直到某一天,他再也不给我打来电话了。
我和林知州旅行到了一座小镇。
好像刚值节日,小镇的旅客挺多。
有小姑娘来卖花,估计是把我们当作情侣了。
小姑娘说,哥哥你给姐姐买束花吧。
林知州蹲下来,跟小姑娘说些什么。
好半晌,我才发现他在跟小姑娘砍价。
说着说着,小姑娘脸红了,点点头。
林知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才发现,其实林知州长得也挺好看的。
古镇明晃晃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他有独一份的温柔和缱绻。
像是骨子里就很浪漫的诗人。
一簇花,落在了我眼前。
「给我的啊?」
我明知故问,他笑着嗯了声。
我去看,可花在我眼前消失了。
转而,是他略带侵略的吻。
我猝不及防,被他摁在潺潺流水上的石桥。
连吻都跟他这人一样。
看似温柔,可憋着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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