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另一边,市中心一处大平层。郁茯苓满脸泪水地看着顾昀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顾昀渡居高临下看着泪眼朦胧的女人,满眼烦闷:“郁茯苓,我都承诺要娶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骚扰贺秋浓。”话落,他伸手用力掐住郁茯苓的下颌:“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可你偏偏贪心。还想要更多,如若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忍着你吗?”郁茯苓心中慌乱不已,贺秋浓昏迷在地,身下都是血水的模样让她心悸。她从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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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雨下得有些突然,贺秋浓穿鞋的时候,贺母递给了她一把湖绿色的伞。
贺秋浓看着这个颜色一怔,只觉得ᴶˢᴳ有些莫名,但没有说什么。
温见善一早就发来了消息,说有个地方需要她去。
但他有些忙,可能得她自己去一趟。
贺秋浓丝毫没有怀疑,一口答应了下来。
看着门外温见善安排好的司机,她上车后询问要去哪里。
司机也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要去城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贺秋浓见状也不多问,心下一片安然,温见善自然不会害她。
她低头看着手机,路程有些远,后半程她假寐了过去。
等到地方的时候,她才慢慢睁开眼。
司机下车给她开门,她打开那把湖绿色的伞下了车。
“温小姐,人在里面等你。”
贺秋浓看着目前略显荒芜的建筑,心下一怔。
门牌上写着“浮山墓园”。
贺秋浓心脏重重的跳动,丝毫没有想起有什么亲人葬在了这里。
曾经给奶奶选墓地的时候,她也看过这里的资料,很不错。
但应家里的要求最后还是选在了别处。
贺秋浓猜不出温见善卖的什么葫芦,咬着牙往里面走去。
才刚刚走到里面,她就遇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昀渡,他也打着一把湖绿色的伞。
贺秋浓下意识的就像往后退。
却被顾昀渡叫住:“秋浓。”
她的背影骤然一僵,她这是才想起来为什么看着这把伞这么熟悉了。
当年她和顾昀渡去领证的时候,也是下雨天。
他们也是打着把湖绿色的伞,只不过当初是一起打的,如今他们分开打伞。
是分散的意义吧。
“秋浓,温见善找到我说你有心结。”
“所有的罪孽都在我,是我对不起你。”
“现在,也应该由我来赎罪了。”
顾昀渡的声音带着哽咽。
贺秋浓的心止不住的发颤,她缓缓的转过身。
顾昀渡站在不远处,眼眶发红,却强扯嘴角:“秋浓,最后一次。”
说罢,他抬步往前走。
贺秋浓捏着伞柄的骨节泛白,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更上了他的步伐。
石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顾昀渡在一块很小的墓碑前停下,贺秋浓看着眼前的墓碑脑中一片空白。
顾昀渡神色平静了下来,他指了指墓碑道:“两年前,我立了这个墓碑。”
贺秋浓的心像撕裂般开始发疼,眼泪大滴大滴的下落。
“秋浓,它……你已经很努力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它。”
顾昀渡神色苦涩到了极点,整个人绷得很紧,他的话也断断续续。
“老人家都说,孩子早夭不该立碑。我没有写名字,如果它去投胎了很好,如果它不愿意,一直逗留,我也想它有地方去。”
他的语气哽咽:“所以秋浓,你不要再记挂它了。它大抵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该恨的也是我。”
顾昀渡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墓碑:“以后我就葬在这里,我生生世世都会陪着它,去赎罪。”
“所以秋浓,你放下吧。”
机场人来人往,贺秋浓曾经作为一个手工博主又引起曾经那么剧烈的舆论效应,认识她的人不少。
她将自己包裹在围巾口罩之中,尽力遮掩才没被发现。
贺父贺母不停的嘱咐着贺秋浓出国注意事项,像是要把曾经亏欠她的照顾全都补回来一般。
贺秋浓老神在在的听着贺父贺母的话,一直不停看手机的小动作却出卖了她。
贺母小声调侃:“你在等见善?”
“我没有。”贺秋浓仗着口罩遮住脸颊小声反驳,却没发现耳尖也在泛红。
贺母笑着道:“见善一早就给我们打过电话了,说他最近工作有些忙没空来送你。”
贺秋浓口罩下的嘴角瞬间下落:“不来就不来呗,谁稀罕!”
说罢,就拎着行李箱义无反顾走进了检票口,丝毫不留恋。
看着贺母笑出了声,她转头怀念的看着贺父:“秋浓以前只在她奶奶面前才撒娇,如今被温见善惯着,也会对着他发脾气了,可惜……”
贺父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贺母的背,淡声道:“儿女自有缘法,她如今有人陪着就已经很好了。当初是我们忙事业忽略了她,怪不得她。”
贺秋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检票口的尽头,廊柱另一侧的一道身影看着人影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一旁的好友忍不住唏嘘:“要是还喜欢就上去追啊,这样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顾昀渡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道:“我有什么资格再去喜欢她?她不会原谅我的。”
看着为情所困的朋友,那人伸手拽了拽顾昀渡:“走了去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两人相携离去,而飞机上气得睡不着的贺秋浓忍不住碎碎念:“温见善是骗子。”
三月的天气,国内已经在渐渐回暖,可英国细雨连绵,气温也不高。
刚下飞机的贺秋浓就被一阵寒风席卷,用力的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推着行李出站,贺秋浓踮着脚尖在一众人高马大的外国群体之中找到爸妈口中的那位神秘的借机者。
她巡视了一周也没发现来人,心中忍不住有些恼火。
贺秋浓一怔愣笑出了声,她最近的脾气愈发不好了起来。
温见善看着站在大厅中央面部表情多变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他从后头靠近,微微用力的拽了拽贺秋浓的马尾。
贺秋浓感受到力度,猛地回头就看见了温见善那张近乎昳丽的脸。
她讶然出声:“温见善,你怎么在这里?”
温见善扬了扬眉:“我当然是来工作,你以为?”
贺秋浓的心骤然一紧:“我记得你没有英国的行程啊。”
话落,就看见温见善一脸惊喜:“你居然还关心我的行程,看样子我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有用的。”
贺秋浓听着他不甚正经的语气有些无语,默默翻了白眼:“温见善,好好说话。”
“我真的是来工作的,处理家里的一些事。娱乐圈的工作暂时都停了。”温见善摊摊手,一脸坦然。
贺秋浓的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突然管起了你家,你不是一向没有兴趣的吗?”
温家两个儿子,个个都优秀。其他的家里父子兄弟之间为了夺权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温家就是一股清流。个个都在拼命往外跑,嫡系里面温见琛学了医,温见善在娱乐圈里混得热火朝天。
可把温家长辈气得不行。
温见善含糊应付了几句,他就推着她往前走。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温家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条件就是他回家接手公司。
粉丝圈里温见善回国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京市的圈子里温家下任当家人和贺家大小姐一起回国的消息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顾昀渡自然也在酒局上听到这个消息。
说这话的人说完就觉得气氛不对,他下意识的环视一周,看着面色沉静毫无反应的顾昀渡,喝蒙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手心发寒。
他怎么这么嘴快,当年顾贺两家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酒桌上的其他人纷纷察言观色,看顾昀渡好似没有计较的准备,笑着打着哈哈过去了。
顾昀渡垂着眼睫像是没有听到这件事,一直到聚会结束都神色如常。
助理来接他的时候,低声询问:“顾总,回哪里?”
顾昀渡被酒精浸泡得发疼的脑子一转,“上林苑”三个字下意识就要吐出。
当被他生生忍住,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沉声:“回轻轻那里吧。”
说罢,顾昀渡沉默着靠着车窗看着车外飞驰的风景。
他的手慢慢覆上心脏的位置,嘴角扬起自厌的笑。
两年了,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地方。
心也还是止不住为那个名字疯狂跳动。
半小时后,杜轻言从助理手中接过喝醉的顾昀渡。
她将人安置在沙发之上,端来醒酒汤。
这一年多,她照顾醉酒的他数次,动作习惯成自然了。
只是这一次的顾昀渡似乎和平常醉酒后的安静模样有些不一样。
他尝了一口和往常别无二致醒酒的姜茶,就用力的推开了杜轻言的手。
温热的姜茶顺着杜轻言的手洒落,她却没有生气,小声询问:“怎么了吗?”
顾昀渡语气有些奇怪:“不是这个味道。”
杜轻言的心下一紧,莫名涌上一丝痛意。
“那应该是什么味道?”她诱哄着问出声。
醉酒后的顾昀渡眸光如同水洗过一般清澈,不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难以捉摸的样子。
他认真的看着杜轻言一字一句道:“密柚味的,应该是蜜柚味的。”
杜轻言心下一窒,心中涌起一些猜测。
但她没有再问,而是轻哄着醉酒的人洗漱。
等人安置下来,杜轻言才接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床上闭着眼睛却还睡得不安稳的人。
顾昀渡无疑是俊美的,强大的。
可他好似不是属于她的,杜轻言在这一刻突然惊觉。
她的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哀痛。
另一边,贺家老宅。
贺秋浓开着免提,听着温见善在带电话那头低声抱怨。
“真的不是我要放你鸽子。我哥他带他女朋友回家,我没法出来,你记得和叔叔阿姨说声抱歉啊。”
贺秋浓一边抹着水乳,一边敷衍的嗯嗯啊好的应着。
“贺秋浓,你别敷衍我!”
贺秋浓撇了撇嘴道:“你还不会知道我爸妈,你放他们十次鸽子,九次他们会自己给你找理由,还有一次怪我。”
温见善闻言,突然笑出声来。
贺秋浓收拾好自己,拎着手机就往床上走。
“你家聚餐还没结束?”
温见善轻哼一声:“还没。”
“哦,那你去玩呀,你骚扰我干嘛?”贺秋浓有些发困了。
“贺秋浓,你现在越来越像渣女了。”温见善小声抱怨。
贺秋浓被他逗着笑出声,随即想起另一件事又有些郁郁:“明天有聚会,你去吗?”
“你说一中的同学聚会?”温见善皱了皱眉,“你想去?”
“我……”贺秋浓纠结的毛病又犯了,这次聚会很有可能会见到以前的人。
温见善自然也想到了,但他利落多了:“你怂什么?为什么不去?”
贺秋浓抿了抿唇道:“知道了,但你要和我一起!”
“是是是,大小姐。”温见善听出了她声音手中的疲倦,又瞎扯几句哄着她心情变好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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