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今日的雨下得有些突然,贺秋浓穿鞋的时候,贺母递给了她一把湖绿色的伞。贺秋浓看着这个颜色一怔,只觉得ᴶˢᴳ有些莫名,但没有说什么。温见善一早就发来了消息,说有个地方需要她去。但他有些忙,可能得她自己去一趟。贺秋浓丝毫没有怀疑,一口答应了下来。看着门外温见善安排好的司机,她上车后询问要去哪里。司机也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要去城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贺秋浓见状也不多问,心下一片安然,温见善自然不会害她。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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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浓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心中隐忍几日的情绪险些就要迸发。
她想上前质问顾昀渡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她奶奶的葬礼上,带着别的女人来做什么?!
可顾及眼前大局,贺秋浓终是掐着手忍下这冲动。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眸中浓郁的哀色,强迫着自己转头专注地看着葬礼进行。
很快,葬礼顺利结束。
离开的墓园的途中,贺父一脸严肃的看着贺秋浓。
“顾昀渡到底怎么回事?”
贺秋浓抿着唇没有应声,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出什么答案。
贺母伸手拉了拉火气旺盛的贺父:“别说了。”
而后又看向贺秋浓,语气不容置喙:“秋浓,这件事你必须处理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绝对不允许顾昀渡用这样的方式欺辱我们贺家。”
“如果必要,你可以选择离婚。”
贺秋浓骤然抬头,诧异地看向贺母。
贺母撑着黑色的大伞,替贺秋浓挡住一部分的雨,声音略微放轻:“你奶奶……前些日子和我聊过了。”
提及奶奶,贺秋浓发涩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她抿着唇点头:“知道了妈,我会处理好。”
贺秋浓看着带着父母开远的车,眼神中才盈上漫漫脆弱和不堪一击。
她只觉得这一刻身体沉重至极,可下一秒,顾昀渡又带着郁茯苓出现在她眼前。
贺秋浓看着两人,声音微颤。
“你们还想做什么?”
顾昀渡看着她微白的唇色,顿了顿,避开眼:“你上次提的离婚,我答应了。”
贺秋浓神情平静,好似早就料到了般:“那你想好了这么安抚严贺两家吗?”
顾昀渡一愣,不以为意道:“这件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贺秋浓气得笑出声,反声质问:“顾昀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你带着你的情人过来,羞辱我们贺家?”
顾昀渡眼神闪躲,没有出声。
一旁站着的郁茯苓赶忙出声,语气自责:“对不起,贺小姐。是我要硬要跟过来的,和阿渡无关。”
无关?可字字句句里都在说着有关。
女人一脸委屈的模样,让贺秋浓一口气梗在喉口。
她一瞬间气得发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郁茯苓急切的想要立刻得到满意的答复,她猛地伸手拽向贺秋浓。
贺秋浓没有防备,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血液顺着腿根滴落蔓延,一侧的顾昀渡瞳孔骤然一缩。
郁茯苓也心慌意乱了起来。
贺秋浓躺在地上只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出,下一瞬黑暗夹杂着绝望吞噬了她的意识。
医院。
温见善一把将顾昀渡抵在墙上,瞳孔中满是愤怒。
“顾昀渡,你就是个人渣。贺秋浓怀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温见善的质问让顾昀渡脑子一懵:“什么孩子?她怀孕了?”
温见善眼神讽刺:“贺秋浓怀孕四个多月了,你身为她的丈夫,难道就没有发现她这段时间来身体不适?”
顾昀渡心下一沉,他很少回上林苑,对贺秋浓的关注可谓是极少。
瞧见顾昀渡沉默的样子,温见善的怒意止不住翻涌,没忍住抬手朝他狠狠抡了一拳。
“顾昀渡,你这样的人——配不上她的喜欢!”
顾昀渡被打得一踉跄,心中的火气也被挑起。
他看着温见善,神情漠然:“就算她怀孕,又关你什么事?”
闻言,温见善攥紧的拳头再次克制不住的抬起,想要再给顾昀渡一拳。
恰巧这时,医生从手术室走出:“谁是患者的丈夫?”
顾昀渡一顿走了上去:“是我。”
医生眼中充满了可惜之意,语气严肃:“很遗憾,由于患者腰部着地受到重击,孩子……没有保住。”
贺秋浓指尖微动,给对面回了一句“谢谢”,心情颇为愉快的收回了手机。
她抬眼瞧见还停留在原地的两人,上扬的嘴角一敛:“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顾昀渡听着贺秋浓冷漠不已的声音,心中酸涩翻涌。
他拽着郁茯苓像是的手骤然用力,郁茯苓瞬间痛得叫出来声:“阿渡,好疼…”
女人的痛乎让顾昀渡瞬间回神。
贺秋浓一脸嘲讽地看着两人,不再出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动作亲密的站在她眼前,曾经的她却自我欺骗的为他的出格提供理由,如今看来只觉得恶心不已。
“带着你的情人来接我,顾昀渡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啊!”贺秋浓的话语丝毫不留情面,幸亏这是一家私立医院,这一层被禁止其他人来。
而除了相对而立的三人,几位保镖也低垂着头置若罔闻。
顾昀渡的神色一僵,只觉得脸面尽失。
“秋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带她来的,是她自己擅自来医院…”
他解释的语气急切,贺秋浓却厌烦不已:“你不用解释,麻烦你带着她离开。我看着就不舒服,她一个杀人凶手凭什么这么坦然出现在受害者的眼前乞求原谅?”
郁茯苓面色发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昀渡猛地打断。
“闭嘴。”他的语气冷厉到让郁茯苓的身形一颤。
随即顾昀渡冷着脸,将人带离了医院,最后还不晚发消息给贺秋浓道歉。
贺秋浓看着不痛不痒的信息,准备拉黑他的手一顿,将那份“被销毁”的监控视频发了过去。
“顾总,视频销毁得不彻底啊。”
贺秋浓看了看半天没回消息的手机,没有动作。
直到贺母出来,两人才一起回了家。
另一边,顾昀渡像泄愤一般将车开得飞快,郁茯苓紧紧拽住安全带,眼眸中全是惊惧和不安。
一直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刚进门准备回房间的郁茯苓就被顾昀渡叫住:“郁茯苓,你到底想干什么?”
郁茯苓闻言,泪水止不住的下落。
顾昀渡冷漠冷漠的看着她流眼泪,曾经的无数次她也是这般泪眼朦胧的站在他的面前,可如今,他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心疼和不舍。
“能好好说话吗?”顾昀渡语气没有起伏,像警告。
郁茯苓抹眼泪的手一顿,她抿了抿唇:“我怕她不愿意放过我,我只是想要乞求她的原谅。”
顾昀渡眼眸锐利,声音强硬:“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出门,不要再招惹任何人。”
说罢,他将手机上的视频扔在郁茯苓的面前。
“原本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还想帮你一次,可是你不珍惜这次机会。”
郁茯苓看着那天清晰的监控,心中才终于开始真正的慌乱了起来。
她想起今天的计划,强忍着颤抖,哀求着顾昀渡帮她。
顾昀渡却什么也没说,深深得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屋内。
“啪嗒”一声,门闭合上。
郁茯苓颤抖着手拨通电话:“消息没有放出去吧?”
那头的人莫名道:“你不是说拍到之后立刻放出去吗?现在估计都已经上热搜了。”
郁茯苓瞬间面如死灰,她的设想里贺秋浓一定是没有监控录像的。
所以她今天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去“乞求”贺秋浓。
现在一切都完了…
温见善第一次见贺秋浓,是秋日的雨后。
那时他因为调皮捣蛋被严厉的母亲罚站在温家的门口。
腿边是他刚刚捡回来的狗,一人一狗浑身都是泥,犹如在泥潭里翻滚过一般。
秋日的风里带着凉意,他吊儿郎当的站着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身边的小狗也被感染着打起了喷嚏,两道声音像交响曲一般此起彼伏。
贺秋浓就是这个时候从温家的院外经过,听着声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听到笑声瞬间收敛了姿势,看了过去。
只见枯萎的花墙外,隐隐约约透出一个姑娘的身影。
温见善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她是刚刚搬来的贺家的独女。
起初他没有多在意,只是难免对她撞见他的窘迫有些耿耿于怀。
后来因为父母圈子的关系,见得多了就有些好奇了起来。
十一二岁的姑娘应该是娇俏,活泼充满朝气的,可贺秋浓却安静的不像话,像童话里里走出来的洋娃娃。
而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声笑,都是例外之外的例外。
温见善不死心的想要挖掘她的秘密,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中知道了,这具乖巧皮囊下叛逆的心。
她看上去好像是春日的茉莉花实则像冬日雨夜里悄然绽放的寒梅。
温见善看不得她强撑的伪装,每次见了都要说她几句,偶尔她心情好也就会搭理。
一来二往,不仅两人就成了“死对头”。
贺秋浓单方面表现尤为强烈,而情窦初开的那一年,温见善就从对她的过度关注中明白对她的喜欢。
可那时候,她喜欢上了顾昀渡。
少年的情意见风长,却在她望向另一个人的眼里生出来退缩的意味。
而这一退,就退到了如今。
“温见善,你在戏弄我?”贺秋浓下意识的开口。
她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让温见善说出这样的话,她下意识的否认了他说真话的可能。
温见善的脸瞬间发黑,伸出的手微微下垂。
“贺秋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般恶劣的人吗?”
他语气中难掩的失落让贺秋浓的心骤然紧缩,她不想伤害温见善。
温见善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不过兴许他从来都没想过和她做朋友。
“不是的。”贺秋浓摇着头否认。
温见善扯了扯嘴角:“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答应我。”
“可是贺秋浓,我先排个队,其他人都不许越过我。”
贺秋浓眉心紧蹙:“温见善,别开玩笑了。你觉得我可怜,想帮我我不介意。可是我一个马上就要离婚还流产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惦记的?”
贺秋浓自轻自贱的语气让温见善不适,他语气有些激烈:“贺秋浓,你是在骂你自己还是在骂我?”
“我看上去是会悲悯众生的菩萨吗?换成另一个人,我会管他们死活?”
话落,温见善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隐约有些放肆。
他轻笑一声:“我不在乎你以前怎么样,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况且为爱做三,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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