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贺秋浓触碰门的手猛然一颤,眼眸中盈满了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郁茯苓似是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般,轻笑一声:“大学毕业的时候,你是不是给阿渡送了一封情书?你可能不知道,他当着我的面将情书扔进了垃圾桶。”贺秋浓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攥,没有出声。“如若你不相信,我可以现在打电话给阿渡,我们一起问问他。”说罢,郁茯苓果断地拨通了顾昀渡的电话。不过几秒,电话就被接通。男人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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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浓五感在这一瞬间全都叫嚣着疼痛,眼前跟着发黑。
温见善眼疾手快地伸手用力扶托起失力下跌的贺秋浓,一边沉声喊医生。
下一瞬,贺秋浓彻底失去意识。
几个小时后,贺秋浓从沉重的黑暗中醒来。
天花板上刺目的灯光,让她眼睛发涩
“你醒了?还好吗?”温见善语气莫名温和。
贺秋浓的脑仁胀痛,几小时前的记忆涌现ᴶˢᴳ,她的喉口干涩,半天才哑声道:“我奶奶……”
温见善看着她猩红的眼睛,抿了抿唇:“伯父伯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贺秋浓听出他话中深意,霎时面色惨白。
无声良久,她好似才想起般,沙哑着声音开口询问:“顾昀渡呢?”
温见善眼神一黯,照实回复:“他还没有回消息。”
贺秋浓好似预料到了一般,强扯了下嘴角,最终回归漠然。
沉默片刻,她伸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奶奶……还需要我。”
温见善眼神微闪,没有出声阻止。
他太懂她乖巧外壳下的反骨和倔强了。
丧事准备的还算顺利,不过半天时间,灵堂已经设置妥当。
下午,贺秋浓正皱着眉头看着待处理宾客名单,电话响了。
顾昀渡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一瞬间竟然她有片刻恍惚。
半响,她才伸手接通电话。
那边沉默一瞬才开口道:“我在外地出差,马上就回来了。”
贺秋浓心上苦意蔓延,只简单一声:“嗯。”
两人相对沉默了起来,那头却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阿渡。”
贺秋浓瞬间就听出了那人是谁。
一时间,她只觉得可笑。
出差?恐怕是和郁茯苓在一起赶不过来的借口吧!
贺秋浓自嘲一笑,心底因为顾昀渡的电话涌上的浅淡的暖意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她就是这般不长记性,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受伤和失望。
贺秋浓语气彻底变冷:“你忙你的吧。”
说罢,她果断的挂了电话。
温见善恰巧推门进来。
他看着脸色白得吓人的贺秋浓,浓眉紧蹙:“贺秋浓,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有那么难吗?”
贺秋浓被他严厉非常的语气吓了一跳,却没有出声反驳。
她微微低头看着微微有些弧度的小腹,心却丝毫没有放松。
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若不是她一直穿着宽松的衣服,人又较瘦,怕是瞒不到今天。
思及此,她的情绪愈发紧绷。
如今她和顾昀渡的婚姻彻底走到了尽头,决不能因为孩子而徒生变故。
次日,贺父贺母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接手了所有事务。
葬礼在墓园举办。
雾色沉沉,雨意眠眠,气氛更加哀重。
贺秋浓敛目站在一侧,看着棺木下葬,人群一片肃穆。
而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眼尖,下意识的喊了声“严总”。
贺秋浓闻声看过去,只见顾昀渡一身纯黑的西装大步而来。
而他的身侧……赫然是郁茯苓!
温见善听出了电话那头女人严厉认真的声音,唇角微微扬起:“如果我说是你想怎么样?”
贺秋浓轻咬嘴唇,急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你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样不可挽回的决定,贺秋浓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温见善声音轻松:“骗你的。两年前,我就打算退圈了,这次不过是赶巧撞上了。”
贺秋浓皱了皱眉,心下一松却还是警惕地再次询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对了,我家里想见你。”温见善不想她过多关注这件事,转移话题道。
果不其然,贺秋浓的注意力瞬间被见家长的事牵走。
“温伯母温伯父想要见我?”贺秋浓瞬间紧绷。
“对,还有我爷爷奶奶。”还有很多家里人,温见善没有说出口。
单单只是听他说,贺秋浓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她有些吞吐道:“我……我,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温见善也只是提一下,并没有期待她一次就会答应。
却没想到贺秋浓话锋一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带什么礼物去?”
温见善有一瞬的恍惚,随即喜悦一拥而上,这对他来说算是意外之喜。
“你人来了,他们就很高兴了。”温见善说得简单,贺秋浓却有些不踏实。
她抿了抿唇,犹豫半响才问:“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对我们交往真的没有意见吗?”
温见善听到她有些担忧的声音,心尖微微胀痛。
他声音认真:“我保证他们没意见。”
“行吧,那你把他们的喜好发给我,我去挑礼物。你订好了日子一定要提前告诉我,知道了吗?”贺秋浓反复强调。
温见善自然笑着答应了。
周末。
因为工作的事还在落实中,贺秋浓暂时无业游民状态。
看着还不错的天气,她准备去购物,顺便准备准备去温家拜访的礼物。
商场逛了逛,礼物没找到合适的,却意外的碰见了杜轻言。
贺秋浓原本不想打招呼,没想到杜轻言先开了口:“贺小姐,您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贺秋浓也礼貌的回了句。
“贺小姐一个人吗?”杜轻言语气轻轻,没有恶意。
贺秋浓原本有些警惕的心也松了下来,传闻中这位杜小姐除了家世一般以外其他的都很不错。
“嗯。”贺秋浓语气浅淡,面对前任的现任能热情起来才奇怪。
“听说贺小姐以前是手工博主。”杜轻言笑着攀谈。
贺秋浓轻轻皱眉,没有否认。
“那我可以问问贺小姐的蜜柚醒酒茶怎么做吗?”杜轻言眸光中含着诚恳。
贺秋浓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写在纸条上给你。”
“我们可以加微信。”杜轻言有些急切道。
贺秋浓轻笑一声:“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能做朋友的关系。”
“我知道杜小姐大度,但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爱一个人的前提是那个人值不值得。”
说罢,贺秋浓从包中翻出一张便利贴,写上醒酒茶的配方,随即转身离开。
一直走到停车场,贺秋浓还有些愤愤。
顾昀渡运气真好,前仆后继的好女人为他续航,都不珍惜。
刚准备上车,突然被人叫住。
贺秋浓回头一看,顾昀渡站在前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初恋,好似都不太尽如人意。
少年顾昀渡很快被郁茯苓厌弃,他成了她恋爱路上的一环。
可离经叛道的郁茯苓却成为了少年顾昀渡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变了。
变得放纵浪荡,眼神不再清澈。
来者不拒好似像小孩为了吸引大人注意力的恶作剧。
贺秋浓从来没有将他的行为放在心上,他和她乖乖女的行径相差甚远,她下意识的远离可视线永远不由自主的接近。
直到大二那年的寒假,她因为一些事忙到很晚。
为了尽快回家咬着牙从小巷子里穿过,却被人堵住。
慌张失措之际,顾昀渡犹如天降般自带光芒。
俗套狗血的剧情就这样产生,却不妨碍当时缺少关爱的贺秋浓一头栽了进去。
暗搓搓的关心,毕业递出的情书都是她为了这段漫长暗恋做出的努力。
联姻的事,可以但没必要。
是她,抱着一种浪子回头的心态去争取的。
可后来的事实证明,她输的一塌糊涂。
贺秋浓看着纸箱里的日记本和一些少女怀情的小物件,嘴角轻扯却没有泛出一丝笑意。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贺秋浓的思绪。
“进来。”贺秋浓以为是家里的佣人。
却没想到一身白衣西裤的温见善推门而入,看着摊了一地的东西微微挑眉:“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微微弓腰准备捡起最近的一个日记本,贺秋浓猛然起身扑向那个日记本。
温见善被吓得一跳,往后一退。
贺秋浓将东西揽在怀中,心脏极速跳动。
她私心不想温见善看见这些东西,先不说他什么心思,看到这些东西还不得嘲讽他许久。
“哟,ᴶˢᴳ这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温见善视线在地上其他东西上来回巡梭。
“要你管。”贺秋浓语气恶劣。
温见善看了看精神颇好的女人,难得没有出声反驳。
“你来找我干什么?”贺秋浓以最快地速度将东西收回纸箱,满心只想少了这些证明她愚蠢曾经的物品。
“我来催催你,看你什么时候离婚!”温见善嘴角一撇,没个正形。
贺秋浓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羞恼,而只是轻轻垂头。
温见善见状心下一紧,原本微微靠着墙面的身体瞬间站直,他眉头紧蹙:“你不会是反悔了吧?顾昀渡又说什么好话哄你了?”
贺秋浓闻言一言难尽的看向温见善:“你在说什么?我看上去是那种好拿捏的人吗?”
“呵,是不好拿捏,但那是对我。对顾昀渡,你可不就是任人欺负的软包子。”
贺秋浓喉咙一梗,想起结婚四年她做的事,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果断的转移话题:“顾昀渡最近可能都忙着验证郁茯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没动搭理我了。”
“怎么,上次我和他说他没信?”温见善面上鄙夷之色分外明显,“郁茯苓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那么忠心?”
“可能是因为初恋,所以刻骨铭心吧。”贺秋浓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温见善难得没有回嘴,只是眼眸深深极具暗示意味的看了贺秋浓一眼符合道:“确实,初恋确实让人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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