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黑色冰雪小说免费》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白洁白雪,讲述了:「你后悔吗?」我有些恍惚,审讯室里的灯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我才回过神来,陈警官正在问我话。「不后悔。」我答。陈警官扶着额摇了摇头,大概是看我对自己的杀人行为毫无悔意,心里失望。「我们调查过,知道你以前因为白雪吃了很多苦,但一直感情很好,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从你大二开始,你们生活的经济来源主要是她吧?」是啊,你们说人生多奇妙,我以前可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逆转。更何况,在其中发挥关键作用的,竟是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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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洁,你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清楚!」
陈警官又生气了,还真是容易暴露情绪,他应该跟边上的吴警官学学。
「那就好好查,千万别让我失望。」我挑衅地说了一句。
这可是一场解谜游戏,直接公布答案,那多无趣。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吴警官突然开口,他举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这把刀上检测到了你妹妹的血迹,还有你的指纹,你就是用它行凶的对吗?」
我点头。
他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
这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但一双眼睛很亮,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妹妹有男朋友吗?」他突然问。
我的心抽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你们查到了什么?」
吴警官不答话,直视着我的眼睛,「白洁,应该我问你,你在隐瞒什么?」
我低下头,揣摩每句话的含义。
他们应该还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警察叔叔,加把劲吧。」我抬头笑道。
「我们会查清楚的。」丢下这句话后,吴警官就和陈警官一起离开了。
回到监室,房间墙壁上的电视机恰好在播报新闻。
我在大学门口引发的骚乱得到了极大的社会关注,妹妹的微博截图从屏幕中一闪而过。
置顶的照片是她装扮成白雪公主,笑容甜美的样子。
曾经我最喜欢别人夸妹妹漂亮,如今,却只觉得厌恶。
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医院,洗了胃捡回一条命。
是村长救了我。
爸妈是奔着求死去的,毒药的摄入量很大。村长到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行了。
我吐了一些出来,保住了小命。
白雪食量小,也幸运地活了下来,但一直昏迷不醒。
爸妈没有亲戚,出院后,我们俩就住进了村长家。
他们夫妻年过半百,但没有孩子,就收留了我们。
李叔和李婶是极好的人,对我格外照顾,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关爱。
是他们帮助我,从失去家人的无助和悲痛中恢复过来。
父母的葬礼是他们帮忙操办的,白雪还未苏醒,也一直是李婶在细心照料着。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从我家找出了我藏起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替我交了学费,还亲自送我去了学校。
那会儿其实已经开学了,我因为住院没赶上报到,他们早早就替我向学校请了假。
我顺利踏进大学校园的那一天,李叔李婶站在学校门口久久不愿离去,就像那些普通的父母一样。
十月天气转凉了,秋风拂过脸颊,却很暖很暖。
以前为了赶回家帮妈妈照顾妹妹,我整个高中都是走读的。
现在我的学校在市里,回村需要半天时间,李叔李婶给我办了住校。
白雪现在昏迷着,不需要像从前那样随时守在身边。
我终于重获自由,开始了正常的大学生活。
怎么来形容当时的感觉呢?
就好像快溺死在海里的时候,突然被人捞了出来,大口大口的空气灌入肺里。
没错,是重生的感觉啊。
曾经那些可怕的记忆在我脑中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充实的学习生活,和久违的轻松感。
可好景不长,三个月后,白雪醒过来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伤了李叔和李婶。
我收到消息赶回家的时候,妹妹已经被绑起来了,李叔的左眼瘀青一片,李婶的额头肿了个大包。
他们本不用承受这些的。
愧疚感让我无地自容。
我想带着妹妹离开,可我们又能去哪呢?
李叔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怕我自责,递给我一个剥好的鸡蛋,说:「去给你李婶揉揉。」
李婶也轻声安慰我:「俺们俩没事,都是粗人,皮糙肉厚的。」
他们说把我当成了亲生的孩子,让我别多想。
我哇地一下哭出了声,我好想留在他们身边。
人这种动物,最不怕吃苦,怕就怕苦尽甘来之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幻梦一场。
尝到甜头之后,就真的很难再回去了。
妹妹又被套上了铁链,我只要学校没课,就赶回来守着她。
学期最后一天我回来得早,不小心听到了李叔和李婶的谈话。
李叔抽着烟,一脸愁容,「要不给白雪找个精神病院?」
李婶在一旁按着计算器,皱着眉头,「得请看护,要花不少钱的。政府给的补助根本不够,咱还要供小洁读书呢。」
李叔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小洁是个好孩子,就是被这个妹妹拖累惨了。」
「谁让你当时两个都救的?」
「有其他人在场看着的呀。」
「那以后到底咋办?」
…………
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天天照顾一个疯疯癫癫的孩子,一定已经到极限了吧。
我走进家门,装作无事发生,默默进了妹妹房间。
「真羡慕你,什么都不懂。」我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白雪又犯病了,狂暴地看着我,闹得比平常更凶了。
一直到深夜,都不曾停歇。
我听见李叔、李婶的房门开关了许多次,一定是睡不好。
寂静的黑夜里,铁链哐当哐当的声音突然让我觉得无比烦躁,这根链条就像锁在了我身上,怎么都无法挣脱。
如果没有妹妹,那该有多好。
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等妹妹睡着后,我走到她身边,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就像曾经她砍我的那个雨夜一样。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一旁的枕头,捂住了妹妹的脸,闭上眼睛用力按了下去。
没有遭到抵抗,我觉得有些奇怪,睁开眼,看见妹妹的双手紧紧拽着床单。
她没发出一点声响,就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现在,是清醒的吗?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慌忙移开枕头。
妹妹的手跟着放松了,但眼睛仍然闭着,就像还在睡梦中一样。
我想道歉,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悲剧的种子,就是这时候播下的吧。
我妹妹白雪人如其名,从小就长得粉雕玉琢的,是村里有名的小美人,只可惜,天生智力低下,是个白痴。
但我们全家都不介意这点,反而越发疼惜她,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着。
我爸叫白诚,承包了一片苹果园,做水果生意,我妈叫周美惠,是个小学老师。
家里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称得上幸福美满。
白雪比我小两岁,从小就与我形影不离。
我喜欢牵着她的手在村子里四处溜达,听别人夸一句「你妹妹长得真俊」,然后美滋滋地去小卖部买糖给她吃。
这种平凡又幸福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白雪十岁。
,2008 年冬天,妹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昏迷了整整半个月,医院确诊为脑膜炎。
幸运的是,病治好了,不幸的是,留下了后遗症。
出院后,白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喜怒无常。
她的身体里就像住着两个人,一个乖巧,一个疯狂。
清醒的时候,她和从前一样可爱又善良,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常常给我们带来欢笑。但发起病来,就六亲不认。只要出现在她眼前的事物,都要毁灭,无论是东西,还是人。
我的身上,有无数妹妹留下的伤痕,至今不褪。
当然我不是因为这种事杀了她的,因为她是个病人。
父母带着她辗转于多家医院,得出的结论一致——「器质性精神障碍」。
她没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学业肯定是无法继续了,又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于是母亲辞了小学的工作,在家专心照顾妹妹。
那段时间,我最怕放学回家,看见妈妈身上新添了伤口。
有一次伤得格外重,妹妹用刀割伤了妈妈的脸。
我很生气,冲到白雪房间里想要教训她,可看见她的那一瞬,却只觉得心疼又无力,半点火也发不出了。
妹妹像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角落里,不断用自己的头撞着膝盖,一遍遍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我走过去抱她,轻声安慰:「别怕,姐姐来了。」
她整个人抖成一团,眼睛已经哭肿了。半晌,摸着心脏的位置对我说:「姐姐,这里疼,好疼。」
每次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又伤害了家人,白雪比任何人都痛苦。
我又怎么舍得继续责怪她。
说来也奇怪,只要我待在她身边,她清醒的时间总会比平常更久一点。
所以自那以后,只要不上学,我就待在家里,和母亲一起照顾妹妹。
虽然因此和学校里的朋友都渐渐生疏了,但我不后悔。
没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
为了给妹妹治病,父亲四处托人找关系,求医问药。
终于在三年后,联系到一位海外归来的脑科专家,愿意给妹妹做手术。
我们一家人高兴坏了,以为终于抓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却不料,那才是真正地狱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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