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众人望去,只见沈清烟一身白衣,带着顾明渊和沈夜昇出现在门口。三日之言,结果不言而喻。众人的态度一下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之前对沈清烟无礼的大臣们纷纷跪地不言,连还未见过沈清烟的王后也对她客气不已。“国师大人!”王后满目含泪上前,“先前都是我们不对,您大人大量,救救我们大王吧!”沈清烟冷冷的看着哭地梨花带雨的王后,没有说话。王后哭了半天,见沈清烟丝毫没有反应,心中忐忑不安。若是沈清烟不肯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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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向沈夜昇,沈夜昇没说话。
他转头看向沈清烟:“此事可是真的?”
沈清烟亦沉默。
沈绥此时夜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曾经这两人关系可是最好的,如今见面居然连话都不说。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沈绥生气甩袖,朝着前面走去。
住所。
沈绥坐在桌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清烟和沈夜昇。
两人亦是沉默。
“唉,你们之间的事暂且放下,我回来是主要是为了大凶的卦象。去,把殿下请来。”
一旁的侍从听命,忙不迭的去了。
不多时,顾明渊来了。
几人站在一起,看着重新占卜出来的卦象,满面凝重。
卦象有了些不同,但是却比上次更凶,并且已经有了起势。
沈绥思虑片刻:“去把塞慕国主也叫过来,天下之事,和谁都脱不开干系。”
塞慕来的时候,自然的站在沈夜昇的身边:“见过沈师父。”
沈绥点了点头,随后便将此卦象告诉了她。
“什么?”塞慕肉眼可见的慌张,“这可如何是好?”
“别慌,会有办法的。”沈夜昇开口道。
塞慕听到这话,放入炖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她拉住沈夜昇的袖子。
“阿昇,你会在我身边的对吧。”
沈夜昇没说话,但是也没拂开她的手。
顾明渊这时走到沈清烟的身边:“清烟,你也别怕,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你……咳咳咳咳……咳咳咳……”
顾明渊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开始咳嗽起来。
沈清烟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咳咳,大概是有些着凉……咳咳”
话落,地上突然涌现几滴暗红的鲜血。
沈清烟望去,只见一丝暗红的鲜血从顾明渊的指缝中缓缓滴落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塞慕惊呼出声。
沈清烟凭借直觉,当机立断:“快,躺到床上去!”
可是话刚说完,顾明渊便晕死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
顾明渊被抬到床上,沈清烟拿出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方丝巾,搭在他的手腕。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清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清烟,如何?”沈绥问道。
沈清烟没有说话,而是拿出银针,开始为顾明渊施针。
半个时辰后,沈清烟满头大汗,才收回手。
她看向沈绥:“师父,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病,暂时只能用银针护住殿下的心脉,具体如何还得等我再研究。”
说完,沈清烟唤来顾明渊随身伺候的侍从。
“殿下近日可有什么异常?饮食如何?”
那侍从想了想,开口道:“殿下近日并无异常,饮食也是一切照旧。”
“那就奇怪了,你再好好想想。”沈清烟问道。
那侍从努力回想,终于想起什么:“对了,殿下前日出了宫一趟,说是给国师买糖葫芦,但是到处跑遍了也没买到。”
糖葫芦?沈清烟微微讶异。
她这几日食欲都不是很好,从前食欲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吃糖葫芦,却没想到顾明渊还能记得。
这一刻,沈清烟看了眼床上双眼紧闭的顾明渊,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出了宫?”沈绥皱起了眉头,“难道和宫外有关?”
沈清烟闻言,收回了视线,道:“不管有没有关系,国主请您立刻下令彻查一下宫外有无此病例!”
塞慕心中慌乱,立刻唤了人来。
“你们吩咐下去,立刻彻查……”
塞慕的话还没说完,外面跑进来一命慌张不已的侍女,在她面前跪下。
“国主不好了,宫外出事了!”
沈清烟不愿再纠缠,直接与顾明渊擦身而过。
沈夜昇也跟上,却在路过顾明渊身侧的时候停了脚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负心之人,没有资格求得原谅。”
沈夜昇说完,跟着沈清烟上了马车。
马蹄声渐渐远去,顾明渊却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对啊,负心之人,有什么资格求得原谅呢?
顾明渊垂下眸,从怀中拿出那只被修复好的金凤步摇。
阳光下,金色的步摇,宝珠点缀,熠熠生辉,可是顾明渊的心却止不住的泛着痛。
步摇犹在,裂痕宛然。
顾明渊站了许久,最终收起步摇,转身上了马车。
宫门处。
沈清烟下了马车,霍氏和霍芊芊就跪在不远处。
两人见到沈清烟,忙不迭的低头。
一旁监察的侍卫见状,呵斥道:“见到国师还不行礼?还想多跪几天?”
霍氏回过神来,连忙拜见:“参见国师大人!”
霍芊芊也跟着行礼:“拜见国师大人!”
沈清烟原本不想搭理二人,打算直接进去,但是霍氏的声音突然响起。
“国师大人,等一等。”
沈清烟停住脚步,厌恶的看向霍氏。
只见霍氏不敢起身,忍着钻心的痛意,挪到沈清烟的脚边。
她头发凌乱,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不少,讨好而卑微的看着沈清烟。
“国师大人,从前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之错,跟渊儿无关。他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吧。只要你愿意,我们定重新八抬大轿迎你入府可好?你放心,这一次,绝不会再有人小瞧你,你就是渊儿唯一的正妻!”
沈清烟淡淡扫了她一眼,心里鄙夷至极:“八抬大轿?正妻?如果我现在不是国师,不是天命之女,你还会这样说吗?”
霍氏见有希望,立刻满脸堆笑,拉住沈清烟的衣角:“会,会,当然会!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媳,都是渊儿的妻子!”
“呵!”沈清烟直接冷哼出声,甩开霍氏的手,“霍淑兰,你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这种违心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我告诉你,这三年你对我所做的种种我一件都不会忘,你不是喜欢霍芊芊吗?那你们就在这里好好跪着!”
沈清烟说完,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夜晚。
沈清烟从宫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顾德挽留,被她婉拒,太后没有强留她,让她尊从自己的心意,留着她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沈清烟不忍心辜负老人家的心意,便一直陪到现在。
领走前,沈清烟重新又给太后开了几服药,因为说话间,她察觉到太后一直在咳嗽。
如今她要走了,只能再尽尽心意。
但是太后却阻止了她:“我的身体我清楚,早已经病入膏肓,前几日你施针也只是帮我延寿数日而已。”
“太后……”
沈清烟心里亦清楚,只是太后是西晋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
况且,还曾经对她有恩,她便尽心医治。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不要难过,哀家困在深宫一辈子,终于可以解脱了,可以去见想见的人……咳咳……”
“您在宫中不快乐吗?”沈清烟问道。
只见太后苦笑一下:“快乐吗?哀家这一辈子,从未负过任何人,唯有他……唯有他……”
太后似回忆起什么伤心事,声音哽咽,不忍再说。
她只得闭上眼,朝着沈清烟挥了挥手。
“你走吧,好好的……”
沈夜昇一字一句,看着沈清烟的眼睛,专注而认真。
沈清烟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这两日心中的郁结瞬间散了一大半。
她知道他不会骗她,他亦从未骗过她。
可是她今日明明看到塞慕抱着他,还让他不要离开她。
想到这里,沈清烟的眼眶不由酸涩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
“唉……”
沈夜昇见她她这副模样,心一下就软了下来,终是叹了口气,将她拉进怀里,指尖在她的发间摩挲。
“清烟,我总是拿你没办法……不哭了,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哭了……”
沈清烟闻言只觉得更加委屈,眼泪更加止不住,几乎要将他的衣衫浸湿。
沈夜昇越轻声哄,她便越是哭得止不住。
无奈,沈夜昇只能开口道:“你若还喜欢他也随你,反正……”
“我……才不……喜欢他……”
沈清烟哭得抽抽搭搭,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可是沈夜昇闻言,手却僵了僵。
既然不喜,为何还去赏月?
“我……是无意……撞见了他,才没有真的……要去跟他赏月……”
沈清烟抽抽搭搭,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说完整。
她低着头,没有瞧见沈夜昇瞬间浮上脸的淡淡笑意。
可是她和顾明渊的事情清楚了,他和塞慕的事呢?
“那你和……塞慕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前些年跟着师父来过苗国一次,认识了她,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明白了吗?”
“那她跟我长得像,你……”
“清烟。”
沈清烟的话被沈夜昇打断,他看着她得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样貌,而是你这个人,是你的一切。容貌会随着时间老去,但是心不会。”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吗?这句话,永远不会变。”
沈夜昇低缓的声音随着夜晚的风一同吹到了沈清烟的心里。
“师兄,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不是喜欢,还是只是自幼的习惯。”
沈清烟说完,沈夜昇没有再说话。
他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完,沈夜昇便转身离开。
沈清烟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入夜色。
月凉如水,心绪难平。
第二日。
沈清烟起得晚了些,头也还有些许痛。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沈夜昇夜喝了不少酒,只怕也是要头痛。
她正要叫来小杏煮醒酒汤的时候,小杏就端来了醒酒汤。
“国师,这是殿下一大早就吩咐人送来的。”
沈清烟不喜顾明渊,她看向小杏:“你将这碗去送给师兄吧。”
“国师大人。”小杏有些为难,“沈师父那边,国主已经送了。”
沈清烟愣了愣,塞慕已经给他送过来……
“那他喝了吗?”
小杏点了点头。
沈清烟没再说话,将桌上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好了,你先出去,我还有事。”
“是。”
小杏离开。
沈清烟拿出千年灵龟,开始占卜。
不多时,卦象显现,只有四字:大难将至,人间地狱。
沈清烟心里猛地一惊,此卦竟然如此之凶!
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大凶的卦象。
原以为燕国已然顺服,六国将乱的卦象会稍微改变。
毕竟世间万物,每一日每一刻都是瞬息万变的。
但是沈清烟却没想到,六国将乱的卦象是改变了,却便的如此之凶!
来不及多想,沈清烟收起千年灵龟,快步来到沈夜昇的住处。
可是刚一靠近,便听到塞慕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阿昇,当初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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