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刹那,秦安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病床上已无声息的秦母。好似一盆冰水迎头浇在脸上,秦安安胸腔中为母亲不甘的怒意,这一刻,尽数化为苦涩和冰冷。她爱的人,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始作俑者身前,对她恶语相向;她的母亲,在临死前还要为了妹妹,将她生命里的爱和希望,尽数剥夺。看着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塌下肩膀,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傅亦深心里划过一丝闷闷的情绪。意识到这点,他脸色一沉,很快又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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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暖进门时柳南便退了出去,她坐在傅亦深对面,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恰到好处的娇羞。“我妈前两天才见过我,与其说她担心我,不如说,你想见我。”傅亦深坐在梨花木的办公桌后,手中那只价值上万的钢笔在修长的指尖来回翻飞,一句话,便说的秦云暖心中一颤。“傅少。”秦云暖叫了一句,便低下头去,耳尖都泛起红来。因为低着头,她便也没有看到傅亦深眼中的冷光。傅亦深见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兴趣缺缺,他开口道:“以后没什么事情, 不要来找我了。”低着头的秦云暖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她抬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傅亦深接着说道:“我是你姐姐的前男友,你身为她最疼爱的妹妹,避嫌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秦安安,你为什么死了都不放过我!'秦云暖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钻心的疼痛让她从疯狂的嫉妒中回过神来,可傅亦深早已将她的神色转变都看在眼里,心中顿时多了几分警惕。没有再去理会秦云暖的我见犹怜,傅亦深直接说道:“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想,你不适合再住在我家,孤男寡女的,说出去不合适,秦家我已经买回来了,过两天你就搬过去吧。”秦云暖脸色顿时煞白,她不明白,傅亦深为何突然之间想跟她撇清关系,但她向来识时务,死缠烂打并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傅少,我都听你的。”秦云暖轻轻的说道,眼中虽然有泪光,却倔强的没有落下来。傅亦深在心里冷笑,却也没有立马拆穿她,曾经秦安安所受的屈辱和委屈,他要秦云暖一样样都还回来,现在就要哭,那怎么对得起他想出的计划?话说到这个地步,秦云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呆在傅氏,不等傅亦深下达逐客令,她便先说出了告辞的话。秦云暖走后,傅亦深喊来柳南,吩咐道:“ 找到几个曾经在秦家工作的人,送到秦家老宅去,查清楚,要跟安安关系好的。”“是。”柳南答应下来,赶紧去做了。就连他这种局外人,看到秦云暖曾经做的事之后都觉得恶心,何况是现在的 傅总。不过说起来,安安小姐,似乎被 傅总伤的最深….. 回到傅家,秦云暖问下人:“夫人呢?”'“夫人在阳台坐着。”下人回答道。秦云暖点点头,直接去了观景阳台,傅母坐在那里,桌上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看上去十分悠然自得。“暖暖来了,陪我喝点茶吗?”傅母笑着说道,对于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孩,她是真的很有好感,只是自家儿子不喜欢,她也不能强求。“好啊,伯母。”秦云暖坐下来,看着外面的风景,傅家这栋是别墅区视野最好也最开阔的位置,景色自然不错。秦云暖想,如果错过傅亦深,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这种好日子了。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傅母察觉到秦云暖情绪不对,便问了一句。秦云暖勉强扯开一抹笑容,只是那黯淡的眼神透露了她的难受:“伯母, 我准备明天搬回傅家,就不在这里麻烦你们了。”“为什么?你在这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傅母神色一怔,立即问道。秦云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傅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这是亦深的意思?”
陆文彦从毕辞口中知道梅姨的身份,倒也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他想了想,跟梅姨解释道:“秦安安本来就患病,如果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当场死亡的几率达到百分之九十,而且,孩子在母体内没有得到充足的养分,也会活不下去。”陆文彦看着梅姨,同时也注意着毕辞的反应,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少, 这个孩子不生,秦安安还能再活两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离他走不到半个月,秦安安的身体会发生这么大的恶化情况。这里没有高端科技的辅助,他查不出来病理,只能得到这个结论。毕辞沉默下去,半晌之后,他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开口:“一切,等安安醒来,自己做决定然后,他起身出去,可陆文彦分明瞧着,那脚步里,颇有几分气势汹这的意思。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陆文彦也没有阻止他,想也知道,毕辞去干什么了。自从秦安安晕过去那天之后,傅亦深每天都会站在门口等,可里面的人来来回回,除了梅姨,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他得不到关于那间房子里的丝毫消息。那颗早就练就成钢铁的心,也在这三天的等待中,一次次的起起落落,到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的状态了。秦安安三天没有出门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傅亦深不想再忍,刚踏上台阶出门,门便被从里面打开,出现的是毕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傅亦深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毕辞挥拳又打了过来,他躲开,皱起眉,眼里带上了澎湃的怒意:“你是不是疯了,真以为我对她心怀愧疚,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所欲为?”毕辞被他气得笑了起来,他眼睛里慢慢爬上血丝,一字一顿的问他: “ 我疯了?傅亦深,我问你,秦安安和孩子,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傅亦深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当然选秦安安,这还用说吗?,话一出口,傅亦深便察觉到毕辞话中隐藏的信息,他血红且薄的唇紧紧的抿起,带着忐忑和浓重的不安问道:“她,出什么事了?”毕辞抬头看了看天,是小镇上少有的乌云密布,他没有回答傅亦深的问题,只是说道:“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便转身进了房间。秦安安再次醒来,外面下着的是瓢泼大雨,偶尔有阵阵雷声炸响在耳边,她觉得不安,第一时间掀开被子,看向了自己的小腹。她抬手放在凸起的肚子上,感受到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可想到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宝宝,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一定要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要记得,妈妈爱你。”秦安安轻声自语,可心里的压抑和彷徨,却不断往上涌。她很少见到陆文彦那么严峻的神色,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可这个孩子,与她血脉相连了足足七个月零二十三天,她怎么能为了自己活,而放弃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毕辞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秦安安自顾自的跟肚子里的孩子说着话,没有打扰。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但此刻,他却能体会到秦安安对孩子的期盼和对上天的祈求,不为自己,更不为傅亦深,单单的只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抬手敲了敲门,看到秦安安脸上防备不已的神色,头一次温和的开口:“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梅姨给你煮了粥。”“我不要。”秦安安果断拒绝道。毕辞摊手,很无奈的样子:“秦小姐, 你想一想,如果我们真的不准备听从你的意见,在你晕过去的这几个小时,早就可以做点什么了。秦安安脸色变了几变,瞄了一眼毕辞脸上无奈中带着强自欢颜的神色,终究还是软了语气,她开口道:“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毕辞摆了摆手:“随你,我去给你拿吃的。”可秦安安没有看到,毕辞转身之后咬紧了牙齿,才没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一个即将消失的爱而不得的人,天知道毕辞用了多大忍耐力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一碗热 腾腾的粥端到了秦安安面前,毕辞见她小口小口的吃完,然后才跟她说道:“傅亦深在客厅里,你要见他吗?”秦安安下意识就想摇头,可毕辞说:‘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爹,你跟他,把一切说清楚吧。”其实毕辞心里十分不愿意两人相见,可陆文彦说:“ 你跟秦安安没有结果,却要受着这样不堪的痛处,你想想傅亦深,凭什么他活的心安理得。”人都是自私的,毕辞想,自己对秦安安的爱,并不纯粹,至少他听到陆文彦这样的话,动心了,也沉默的将傅亦深迎进了门。傅亦深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八十平米的房间并不大,毕辞的话,被他清清楚楚的听到。
柳南喃喃自语道。这边,傅亦深陪着傅母到医院,傅母有些奇怪的问:“ 云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傅亦深想了想,还是说道:“妈,你先检查,检查完了我有事情跟你说。”傅母面带忧色的去了,她想,儿子越大,心里的事情越多,她看不清楚,只有一点,傅亦深是她的儿子,做什么选择,她都该跟他同气连枝。就连傅正则也越不过去。以傅亦深的身份,傅母的体检很快便出来了,一切正常。傅亦深心下松了口气,看着傅母询问的目光,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妈,两年前,是秦安安捐出了她的肾给你,不是秦云暖。”傅母张了张嘴,被这消息震了一震,吐出几个字:“怎么会。”傅亦深却一鼓作气的继续说了下去:“捐赠记录,是秦云暖做了手脚,秦安安从未对不起我,一直以来,是我对不起她,我今天跟您说,就是想告诉你真相,以及,”傅亦深神色郑重,但还是吐出了那几个字:“ 我想让秦安安上傅家族谱,以我妻子的名义。”“可她已经死了!”傅母骇道。傅亦深终于当着母亲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唯独生他养他的傅母,他仍想得到她的理解。“这辈子我亏欠她,终生不娶,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说到底,我只是想,完成曾经一直想做的事情。”傅亦深神色淡然,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在和秦安安确定关系的那一刻,他便想了,要跟这个女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只是世事多变时过境迁,他和她,终究是错过。傅母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傅亦深的想法,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 你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至于本家分家如何说,她没有资格插手,但她相信,傅亦深会处理好这些事情。傅亦深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送傅母回了家。很快,傅亦深要把一个死人的名字放进族谱里这件事,便引起了傅家的轩然大波,这不是家事,关系着傅家的未来。傅亦深身为傅家的继承人,他的妻子应该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什么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秦安安:傅亦深只说了一句话:“有我在, 傅家百年无忧,否则,我宁愿卸去继承人之位,而那个时候,我对傅家,将会不留情面。这话说出来,傅家人都愤怒了,这意思是,要是不答应他这个要求,傅亦深要以一人之力抗衡整个傅家了?可董事会很快便出台了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傅亦深回归家族一年, 做出的业绩。不看不知道,满打满算一年零三个月,傅氏的股票,竟然涨了百分之四个点。在这实打实的利益面前,与之有关的人,瞬间不想再对傅亦深的决定做出任何置喙,两手一摊,这位爷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至于剩下的人,不过是小鱼三两只,哪里掀得起什么风浪来。这场震动家族的大事,便以傅亦深的胜利告终。傅亦深完成了这件事之后,也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更是将那些时常来公司的亲戚挡在门外,他要秦安安上族谱,现在,只要等着傅家那边的人查清楚秦家的情况就可以了。傅亦深现在每天还是回到秦家住着,听着那些曾经秦家的老人说起秦安安的事情,那些他没有参与的过去,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美妙。每一件小事,都足够构成他一晚奢侈的梦境,只是他好像,很久没有梦到过秦安安了。傅亦深坐在沙发上,听着张林芳和那些人的话,不由慢慢睡了过去。秦云暖一直在楼上看着,见到傅亦深毫不设防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口袋。这可是她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能让傅亦深爱上她的东西。她默不作声的屏退下人,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傅亦深面前,一颗小小的药丸便落进了桌上的杯子里。就在她得手的一瞬间,耳旁传来男人阴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哐当。秦云暖手一抖,那杯茶便被打翻在昂贵的地毯上,傅亦深看着还未完全溶解的药物,扯过纸巾拿起,仔细看了看,然后拨通了柳南的电话:“到秦家来一 一趟。”“傅少,这.只….. 秦云暖心慌到了极致,连话都说不完整 ,伸手 就要去拿傅亦深手里的东西。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挥开手,重重摔倒在地,即使铺着地毯,依旧是痛的秦安安痛呼了一声。“这是什么,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满口谎言,还想我相信你?”傅亦深冷冷的说道,手肘放在膝盖上,微微俯身,盯着跪坐在地的秦云暖,缓缓说道:“ 看来,我给你的惩罚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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