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沈菀蹙眉,“侯爷,借一步说话。”银杏树下。沈菀仰头望着傅灼,眸光亮得惊人:“我曾在街头见过大变活人,贼人用的应当是戏法。”傅灼眼中满是赞赏:“我让铭竹去寻大白,让他协助我们一同查案。”大白来后,傅灼遣退了一干人等,只余他们四人在殿内查探。沈菀在房梁下的一处角落寻到些许绿色粉末:“这是何物?”“别闻!那是莹粉!”见沈菀作势要嗅,大白连忙出声喝止。“莹粉?”沈菀不解。“这是杂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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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却见亲卫捂着唇窃笑,眼神不住向她身后瞟去。
沈菀似有所感,讷讷的转头望去,却见傅灼披着外衣站在身后,面上满是温柔的笑意:“你说得对,我打他是手到擒来,所以无须担心。”
“你好了?!”今日得沈菀属实惊喜过了头。
傅灼尚未回答,却见太医得意的站了出来:“未曾想那细作弄巧成拙,竟叫我研制出了疫方,如今侯爷的疫病已经消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将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哎,太医此言差矣。”亲卫揽过太医,示意城楼上的将士都退下,“男人嘛,怎么能说有些虚呢?”
太医恍然大悟:“是是是,这位小将军所言极是。”
待人都散去,傅灼眼中闪着晶亮的柔光:“我方才都看见了,你做的很好。”
沈菀哽咽着回道:“我替你守住了,平州府我守住了。”
“我知道。”他伸手,“傻姑娘,我没有力气,你过来。”
她依言走到傅灼身前,被他一把拽进了怀中。
抱着在梦中心心念念百转千回的妙人儿,傅灼满足的喟叹一声:“沈菀,邺朝有你是一大幸事,而此生有你,是我之幸事。”
闻着傅灼身上清浅的药香,沈菀鼓足勇气说道:“经过一番生死,我全想明白了。”
“傅灼,我愿意嫁给你,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我们只守住当下,好不好?”
他闻言微微一怔,而后粲然一笑,如冰破雪融:“你能想明白是最好了,我很高兴。”
“往后余生,我只愿与你携手度过。”
三月后。
京都。
城门处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什么日子呀这么热闹?”
“驭关侯得胜归来,平定了沧州叛乱,说是今日回京都呢。”
“你瞧那城门外接人的羽林军,阵仗真大呢。”
百姓们正议论纷纷之际,一抹明黄色身影缓步登上城楼,眺望着归来的将士与沈菀。
傅灼与沈菀打马来到城下。
齐豫满心欢喜,快步往城门而去,周全提心吊胆的跟在他身后:“陛下,您当心脚下。”
沈菀才下马,便见齐豫径直向她走来,面上绽开一个粲然的笑容:“你终于回来了。”
“咳咳。”
不等沈菀回应,傅灼手握成拳置于唇边轻咳:“陛下,臣有事启奏,不如回宫再说。”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定是疲了,朕准备了庆功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快,起驾回宫!”
蒹葭宫。
沐浴过后,玉棠拿来一身官服,沈菀顿了顿:“换身常服吧。”
梳妆打扮妥当,沈菀赶赴大殿参加庆功宴。
她一身蓝白衣,如蓝天白云般飘然出尘,顿时攥住了傅灼的眸光。莕花如
齐豫率先举杯:“这杯敬沈御侍与驭关侯,你们替朕保住了平州府与庆城,也保住了数以万计的百姓,朕感念上苍,给了朕两名肱股之臣。”
沈菀与傅灼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许是喝高了些,齐豫大手一挥:“驭关侯,你可有想要的赏赐?”
傅灼正在此处等着,高声道:“臣想与六公主退婚,娶沈御侍为妻!”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侯爷过奖。”沈菀面上满是客套疏离。
傅灼的眸色又幽深几分。
此番闹剧结束,后头的事尚算顺利。
先帝在顺庆宫停灵满十八日后,移送至幽山殡宫。
齐豫拜祭过宗庙,于奉天殿行登基大典。
改国号为玉始,帝号为昭。
谨修殿。
“一个两个的,都催着朕立后。”齐豫将折子拍在桌上。
沈菀认真规劝:“帝王之责不仅在前朝,还有后宫与子嗣,陛下莫要任性而为。”
“连你也……”齐豫重重哼了声,“罢了,殡宫那边如何?先帝何时下葬?”
“太史令说需在殡宫停满一月,再送至皇陵停放,择吉日吉时下葬。”
齐豫眉头松了松:“顺利便好,也算了却一桩国之大事。”
周全愁眉苦脸的来到外殿:“陛下,以萧相为首的重臣都在外头候着,说是要规劝陛下早日立后!”
眼看齐豫就要发怒,沈菀替周全解围:“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是如此,望陛下三思。”
齐豫眸光闪了闪,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殿门大开,与萧相并排走在前列的还有傅灼。
沈菀轻飘飘的扫他一眼,以傅灼的性子,怎的也跟着掺和齐豫后宫的家务事?
京中贵女的画像被内侍们一字排开。
“光禄寺卿袁渠之女,年十六,名虹霞。”
齐豫有模有样的摆手:“模样如此柔弱可欺,怎堪掌管六宫之责?”
“苏大学士之女,年十七,名晚袖。”
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摸索着下颌道:“朕总算知晓,史上昏君何故不早朝,有此佳人在侧,圣人焉能……”
不待他说完,老臣们纷纷轻咳示意内侍:“下一位吧。”
“漳屏总督许赴之女,年十六,名新月。”
齐豫佯装盛怒:“给朕呈上男子画像是何故?以为朕有龙阳之好吗?!”
礼部尚书擦擦冷汗:“陛下容禀,非是男子,许小姐自幼习武,眉目风姿较之寻常女子更飒爽些。”
“朕不喜欢比朕还有男子气概的!若此女为后,朕甘愿不要嫡子,也绝不踏足凤仪宫半步,往后这样的不许呈上来!”
“是,陛下。”礼部尚书噤若寒蝉。
萧相眸中闪过精光:“不知陛下可有给礼部参照之人?”
齐豫沉思片刻:“朕以为,沈御侍这样的就很好。”
殿内死一般寂静。
数道视线集中在沈菀身上,她咬牙挤出笑意:“陛下过奖了,臣比不得这几位贵女。”
“哎,沈御侍莫要妄自菲薄。”齐豫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越说越来劲,“沈御侍容貌倾城,文武双全身居要职,又岂是旁的女子能够比拟?”
礼部尚书率先回过神来:“陛下,如沈御侍这般奇女子,普天之下难寻第二人,臣……臣定当尽力而为。”
“陛下,依臣所见,不必舍近求远。”萧相总算明白齐豫挑剔的用意,“沈御侍乃近侍女官,本就是后宫中人。”
齐豫眼前一亮:“萧相所言极是,不知沈御侍意下如何?”
沈菀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终于有了裂痕:“陛下,臣是女官,不是秀女。”
始终冷眼旁观的傅灼也在沈菀表态后冷冷开口:“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没有女官为后的先例,立后乃国之重事,岂能凭喜好行事?”
作书生打扮的沈菀咧嘴一笑:“侯爷,我是您此行的副手,傅燕。”
昨夜齐豫给傅灼传去密令,让他查探殡宫一案,还替他找了一个协理的副手。
竟是沈菀。
那么传此密令的,当也是沈菀。
傅灼深深看了眼她:“为何选我同行?”
被他识破,沈菀也不遮掩:“干要命的活计,自然得找信得过的能人。”
“多谢沈御侍赏识。”傅灼没有被算计的不悦,反而语气轻快含笑,“铭竹,走吧。”
马车慢悠悠驶出城门。
傅灼身上清浅的草木香拼命往鼻腔里钻,以至于沈菀一阖眼,傅灼的身影便在脑海回荡,她坐直了身子,打起车帘呼吸着外头的空气。
“还有两日车程,不休息会儿吗?”傅灼抬眸望向她。
沈菀深呼吸一口:“不必,看看沿途风景。”
傅灼打开食盒,端出几叠精致的点心码在小几子上:“想来你也是没得及用早膳的,吃些垫垫肚子吧。”
看着精致漂亮的点心,沈菀的确感觉肚中空空,于是毫不客气的捻起一块尝了尝。
“口感别样的清甜细腻,侯爷府上的厨子手艺了得。”沈菀由衷夸赞。
傅灼来了兴致:“你喜欢?比之御厨如何?”
沈菀中肯道:“各有千秋。”
“喝杯茶水润润。”傅灼替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凌厉的眸中竟透出一丝温柔,“若是喜欢,往后可常来,长住亦无不可。”
“咳咳……”沈菀一口茶水从喉头呛到鼻头。
未料到傅灼口中也会说出这般惹人遐想的话语,却没有半分令人厌恶的轻薄。
傅灼眸色清浅,向着沈菀递出一张帕子。
“多,咳咳,多谢。”沈菀狼狈的伸手接过,转头不再看他,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尖。
她在他面前,终于有了从前本真的模样,傅灼嘴角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倘若这样的调侃能够拉近沈菀对他的客套疏远,何妨每日来上这么一回。
未时左右,马车驶入平安镇。
错过饭店,街上的酒楼都暂歇了。
沈菀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大喇喇在面摊坐下:“老板,来一碗阳春面,不,我吃两碗!”
铭竹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傅灼,料想他是不会吃这小面的:“侯爷,属下再去寻间酒楼打点一下……”
“不必。”傅灼心情大好,也跟着沈菀坐下,“老板,来两碗阳春面,哦不,三碗。”
“侯爷,你也吃这个?”沈菀诧异的抬眸望他。
傅灼眸光清亮:“行军途中缺粮,野菜米汤也是喝过的。”
正说着,两碗带着猪油香的阳春面便端了上来。
沈菀食指大动,顾不得再与傅灼搭话,兀自吃了起来。
铭竹诧异于沈菀豪放却不显邋遢的吃相,傅灼也学着她风卷云残的吃了起来。
吃过一碗,傅灼望了眼怔愣的铭竹:“待会要赶路了,还不快吃?”
“是,是。”铭竹闷头吃着面,心中总觉得侯爷像变了个人似的。
吃饱喝足后,三人又坐上马车开始赶路。
马车夜间赶路不便,当天擦黑的时候,铭竹已经寻了处破庙勒马停下。
沈菀率先走入破庙,对着布满灰尘蛛网的神佛拜拜:“我等途径此地,今夜在此歇脚,无意叨扰。”
她话音刚落,右侧白影一闪而过,上方传来诡异的讥笑。
寒意瞬间蔓延了全身,沈菀哆哆嗦嗦的往门边挪步,将要迈进来的傅灼等人堵在门口。
傅灼不解,却听得她颤巍巍开口:“快,快走,这里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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