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叫做《沈菀傅灼》是沈菀的小说,男女主角是沈菀傅灼。小说内容精选:三月后。俶王齐肃在沧州自立为王脱离邺国的消息传来,齐豫气得摔了一屋子的奏折。“我早该听你的,将他分到鸟不拉屎的滁州去,若无银无粮,他想起事比登天还难,奈何太后是嫡母,她为着齐肃在朝堂上苦苦相求,我……”齐豫懊恼的很,气得都不自称朕了。沈菀面色亦是凝重异常:“沧州靠山靠海,地势易守难攻,我们若出兵讨伐,只怕会是场经年之战,更何况,以齐肃的性子,若无强军盟友,他是不敢贸然造反的。”“臣担心,他早已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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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心中一震,为着她自以为的幼时温情,无尽悲怆蔓上心头。
将士们手持长矛,细细探过每一寸草丛。
眼看他们步步逼近,沈菀与傅灼对视一眼,当即起身助跑,在何善伟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纵身跃下悬崖。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心脏似乎跳到了嗓子眼。
二人一头扎进了河水之中。
冲击感使得沈菀大脑有片刻空白,旋即小腿一阵痉挛抽痛。
糟了,腿抽筋了!
身子下沉的瞬间,沈菀倍感窒息。
意识模糊之际,身子似乎被人拽住,唇上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沈菀缓缓睁眼,对上傅灼近在咫尺的双眸。
他缓缓为她渡气,而后揽着她向岸边游去。
上岸的瞬间,小腿的痛感令沈菀倒吸一口凉气。
傅灼急忙开口:“伤着哪了?!”
“不是。”沈菀咬牙回道,“左腿,抽筋了。”
他当即褪去她的小靴,左手托着她的小腿按捏,右手将那只不及他巴掌大的玉足抵在掌中轻轻摇动。
傅灼掌心温度灼热,透过打湿的裤袜传入她的肌肤。
沈菀耳廓通红,猛地缩回脚:“好了,我已经好了,多谢侯爷。”
见她面上有了少女的羞怯,傅灼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伸手将她的左脚拉了过来,温柔的为她套上黑色小靴。
他单膝跪地为她穿鞋,亲见这一幕,沈菀脑中似有烟火炸开。
“快走吧。”沈菀忙不迭起身,一颗心跳得厉害,“他们很快便会找来的。”
二人沿着支流前行,总算在日落前寻到了座偏僻的小村落暂做休整。
若是这般狼狈的回京,只怕连城门都进不去。
简单填饱肚子后,傅灼向农家妇人买了两套新衣裳。
待傅灼换好衣裳,沈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都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可这身布衣丝毫遮不住他通身的矜贵与霸道。
见她发愣,傅灼低声嘱咐:“换了衣裳就走,我们不能在此处久留。”
沈菀换好衣裳出来后,只见傅灼牵了两头驴子站在小道上。
而妇人与一老妪各自捧着银锭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毛驴一路“哒哒”小跑。
傅灼清冷如玉,骑着驴子的画面却意外和谐。
“噗嗤。”沈菀憋不住笑意。
他侧眸望向她,嘴角愉悦的勾起。
若非是在逃命的路上,此情此景当是岁月静好。
京都官道。
大道右侧的树林中,傅灼与沈菀在绿丛密布的小路中穿梭。
京都城中的万家灯火近在眼前。
傅灼勒停驴子:“城门下钥了,我们明日晌午进城,先找个隐蔽之处修整一夜。”
沈菀也跟着停下:“贼人不会让我们进城的,城门外应当设了埋伏。”
“明日的确有一场恶战。”傅灼面上平静无波,抬眸深深凝视着她,“你害怕吗?”
“害怕有用吗?”沈菀目光悠远,“从选择走上这条路起,我便无所畏惧了。”
傅灼面容一滞:“你为何……会选择当女官?”
她轻笑一声:“你赴边关不久,我便听闻母亲在为我相看婚事,我记着那句等你,却等来长公主为你求娶六公主。”
“我母亲想用我的婚事为沈锦绣铺路,丝毫不顾我要嫁的是六旬老者还是京都纨绔,人总要为自己做打算的不是吗?”
“那时我只想脱离将军府,掌控自己的命运,至于别的,都不重要了。”
听得沈菀如此云淡风轻的说起那段艰难的日子,傅灼心中一痛。
是他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在漫长的等待中绝望。
喉头好似堵了万斤棉,傅灼艰难开口:“沈菀,我们还回得去吗?”
齐肃拱手:“那便……谢过沈御侍与驭关侯这份大礼了。”
他身为半个嫡子,在后宫前朝皆有后盾。
沈菀举荐他去滁州,他美誉其名给沈菀点“教训”。
若事情闹大,只对他的名声有碍。
有太后与老臣说和,他还不至于获罪。
届时,新帝便要夹在他与沈菀之间为难。
沈菀在傅灼陪同下将刺客原路送回,只是为了敲山震虎,不打算与他对簿御前。
这等心机与隐忍,使得齐肃对沈菀的忌惮又多了一分。
宫门。
与傅灼并肩而行的沈菀顿住脚步:“侯爷留步,今日多有劳烦,这份人情,沈菀记下了。”
“你……想过辞官吗?”傅灼眸中写满了认真,“朝中波诡云谲,你终究是个女子。”
沈菀愣住,旋即勾唇一笑:“辞官?而后听从父母之命,随便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么?与其如此,倒不如在这宦海中沉浮,不问生死。”
傅灼紧抿着唇,凝视着沈菀久久不语。
“侯爷,就此别过。”
目送她一步步走上宫道,傅灼琼枝玉树的身影依然不动如松。
谨修殿。
见沈菀归来,周全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前来:“沈御侍,出事了!太史令传信,先帝停在殡宫的遗体凭空消失了!陛下正在里头发怒呢!”
沈菀心中一紧,快步走入内殿,只见齐豫颓废的伏在御桌前,折子散落了一地。
“陛下。”
听得沈菀的声音,齐豫猛地抬头,眼底终于有了光亮:“你终于回来了,先帝遗体被盗,太史令那群废物为了脱罪,竟以鬼怪之说来糊弄朕!”
“朕都不信,偏有愚民信,非说朕德不配位,是以先帝不能安于陵寝,更有甚者,说是你与我有私,篡改了先帝遗诏!”
齐肃与齐泽留京待封的关头出了这档子事,还有不堪流言传出,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新帝即位不久便被篡位的先例不在少数,先前的风平浪静都是在为今日做准备,沈菀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沈菀眉头松了紧,紧了松:“陛下,臣要随大理寺去幽山殡宫走一趟。”
齐豫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可!若你当真查到了什么,他们不会让你平安归京的!”
“陛下!”沈菀语气中满是坚决,“陛下根基不稳,孰敌孰友一概不知,找回先帝遗体绝不可假手于他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未必信得过大理寺!”
“国体事大,陛下,臣必须要去殡宫,随大理寺一同协查此案!”
半晌无言,齐豫终是吐出一句:“我派羽林军随你同去。”
“羽林军乃陛下亲卫,万不能在此时调离,陛下安心把持朝政即可,其余事宜,便交由臣处理吧。”
翌日,天将明未明。
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在等什么人。
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背着包袱朝马车而去。
车夫与之耳语了几句,替书生打起了车帘。
晨光铺入车厢,阖眼小憩的傅灼抬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震动:“是你?”
三月后。
俶王齐肃在沧州自立为王脱离邺国的消息传来,齐豫气得摔了一屋子的奏折。
“我早该听你的,将他分到鸟不拉屎的滁州去,若无银无粮,他想起事比登天还难,奈何太后是嫡母,她为着齐肃在朝堂上苦苦相求,我……”
齐豫懊恼的很,气得都不自称朕了。
沈菀面色亦是凝重异常:“沧州靠山靠海,地势易守难攻,我们若出兵讨伐,只怕会是场经年之战,更何况,以齐肃的性子,若无强军盟友,他是不敢贸然造反的。”
“臣担心,他早已与别国联盟,意图瓜分邺国国土!”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一想到又要劳民伤财的开战,齐豫顿时悔不当初。
“陛下,太后既为齐肃求来沧州,她留在京都便是人质,此刻齐肃还敢起事,她定是中了齐豫的圈套,臣这便去问问太后,为何会央求陛下将齐肃分去沧州。”
想要解决这个难题,需得摸清齐豫手中都有些什么底牌。
寿康宫。
太后年近四十,保养得当的面容端庄美艳。
那身锦衣华服依旧华贵逼人,只是面上多了几分苍白与憔悴。
沈菀拱手弯腰:“娘娘万安,臣今日前来,是奉陛下之意来征询娘娘的意见。”
“那日娘娘以孝义逼迫陛下将俶王分去沧州,都道是母子连心,如今俶王起事,娘娘自是脱不了关系,娘娘是愿意青灯古佛一生,还是愿意留在寿康宫寿终正寝?”
太后失魂落魄:“打入冷宫与带发修行有何差别?哀家种错了因,自当承受这份业果,任由皇帝处置便是。”
“敢问娘娘,当初为俶王求得沧州,究竟意欲何为?”
见太后久久不语,沈菀轻叹一声:“二十余载相伴,太后将他视若亲子,他若真将太后视为母亲,又怎会将您置于这般境地,娘娘,您还未曾醒悟么?”
良久过后,太后终于含泪开口:“哀家知他是个有野心的,素来不遗余力的帮扶他,本以为他会顾念情分,未曾想……他竟如此按讷不住,哀家终是成了罪人!”
“哀家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此前借着先帝开通海禁与浪国私下贸易,浪贼来时,多是从沧州上的岸,想来他与浪贼早有勾结吧。”
浪贼?
他们身材矮小却神出鬼没,尤其擅长刀,武器十分精良。
沿海百姓常浪贼所扰,比起争强好斗的蛮夷,常年飘在海上的浪贼更加难缠。
沈菀心中一惊,连忙告辞回了谨修殿。
“陛下,齐肃恐怕与浪贼结盟了。”
听完她的话,齐豫面上亦是万分凝重,颓废的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语。
良久的静默过后,他好似一夕之间成熟了许多:“周全,去传驭关侯进宫。”
傅灼来时,得知此事亦是忧心忡忡。
他从未与浪贼正面交锋过,却也从沿海守将口中听过浪贼有多难缠。
“陛下,臣自请带兵去沧州平乱!”
前路再难,也总要有人去走的,傅灼主动请缨,齐豫面上满是感动:“好,你拿虎符去点兵,即刻动身前往沧州,朕手下的将士,任由你差遣!”
“傅灼,必不负陛下与邺国百姓!”
动乱之际能以虎符相交,傅灼怎会不为齐豫这份信任所动容。
齐豫走到傅灼跟前,面上绽开一个青涩而真诚的笑容,一如往日那个少年:“表兄,一定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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