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看着卑微的爸妈,陆娟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挣钱。她把自己那100块钱掏出来,红着眼眶说:“不够的部分卖地补吧,我只有这么点……”叶风按住她的手,还是坚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这地说什么也不能卖!”孙伯眉毛一竖,凶神恶煞的,“你还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还得起吗?还不起就把地卖给我,反正那几块地没什么用,卖给我我就把欠条撕了,大不了再补偿你们1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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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得真是时候,她刚把饭做好呢。“你怎么回来了?”叶风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心里暗暗吐槽。金缕衣是很讨厌原主的,之前一直以工作为由,吃住都在厂子里,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来这里一次。她穿越才两天就见了他三回,可真是稀奇。心里暗暗纳闷,叶风面上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欠着他钱。“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饭。”叶风问。幸好多做了他那份,不然这位爷又要黑脸。金缕衣一眼就看到她放在角落的那袋米,还有桌子上一大袋子食材,俊脸不由黑了下来。就不该给她那么多钱,肯定又花光了!叶风猜到他在想什么,更无语。他在厂里可以吃食堂,可她在这儿什么都没有的,不买粮食做饭难道要饿死?叶风也不强求,直接坐下来给自己盛了小半碗,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谁说我不吃?”金缕衣一反常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碗就盛了满满一碗。花他的钱买的,他为什么不吃?一动筷子,他就不说话了,吃得大口大口的。真是奇怪。昨天吃了那碗意大利面,他就惦记上了,今天下班本来要去食堂,但是意大利面的味道一直在喉咙里转悠,再看食堂的大锅饭,他顿时就没什么胃口,然后鬼使神差又回这里来。她今天没做那个意大利面,而是做了炒饭。明明没放什么稀奇食材,连点肉末都没有,可就是意外的香。米饭炒得绵糯松软,夹杂着玉米,胡萝卜和黄瓜的香甜,滋味说不出的好。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越吃越上头,脑海里的问号也越来越多。叶风在朱家娇生惯养,从来没下厨过,来这里之后别说做饭了,洗个碗都不肯,洗碗槽的脏碗总是堆得满满当当,发霉馊臭招苍蝇了,她也不洗。这两天怎么回事,天天换花样下厨,还做得一次比一次好吃。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叶风有点别扭,“你看我做什么?”“你……”金缕衣刚要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叶风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起身,“你继续吃,我去看看。”结果一开门,看到一张熟悉的怒脸。这人眉眼温和,跟金缕衣的高冷酷哥范儿完全相反,是特别讨女人喜欢的风度翩翩。原主就是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然后拼命作妖给金缕衣戴绿帽。“陈,陈科长……”叶风尴尬得想直接关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暗恋的对象,刘梅的新婚老公,陈少荣陈科长。气氛变得古怪僵硬。身后的金缕衣放下碗筷,什么也没说,但是看叶风的眼神冷得像刀子。现任老公撞见绿帽对象,修罗场既视感啊!叶风尴尬到头皮发麻,很勉强才挤出一抹僵笑,“陈科长,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先进来坐一会儿……”陈少荣没有动,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带着几分鄙夷,“我可不敢进你家,万一被人瞧见,传到我家梅子耳朵里,梅子误会了怎么办?”在这位陈科长眼里,叶风还是纠缠他的丑八怪呢。金缕衣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询问,“陈科长,你来找我?是厂里出了什么事吗?”“不,我来找你媳妇的。”陈科长特意咬重了“你媳妇”三个字,语气夹枪带棍的。很明显,是冲叶风来的。金缕衣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叶风一眼。叶风却莫名其妙,“找我?什么事?”她穿越之后就刻意避嫌,没找过这位陆科长,应该没得罪他才对。陈科长故意看了金缕衣一眼,才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之前你纠缠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梅子是我媳妇,我不想看到她受半点委屈,所以希望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也不要找梅子的麻烦。”这话说的就很微妙了。好像叶风对他不死心,所以嫉妒刘梅能嫁给他,故意给刘梅找茬一样。作为叶风名义上的现任老公,金缕衣简直是被人找上门来扇一巴掌,几乎颜面无存。他脸色顿时就变了,“陈科长,叶风又做了什么事,你直说!”陈科长在厂里的职位低金缕衣一档,本来对金缕衣有颇多不服,这会儿来金缕衣这儿打脸,心头难免有些痛快,所以说话挺不留情的。“你媳妇说话挺难听的,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数落我媳妇,让我媳妇难堪,你也知道梅子脾气好,不会跟人吵架,再生气也只会躲回被窝里哭,两只眼睛都哭肿了,明天可怎么去学校教课?所以我希望陆主任好好教育你媳妇,让她不要再针对梅子。”金缕衣脸色铁青,“我这就让她去给你家梅子道歉!”叶风气笑了。她不知道刘梅在陈少荣面前是怎么说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搬弄是非了,不然陈少荣怎么会觉得她是被欺负的小白花,跑到这儿来教训她?还老师呢,小聪明没放在教书育人上,净想着颠倒黑白诬陷人了!“错不在我,我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刘梅。”叶风不服。金缕衣本来压着的火被她一句话点炸了,喝道:“你还狡辩!”叶风前世好歹是个老板,气势上怎么可能会输掉,她挺着胸膛,不卑不亢道:“先出言不逊的是刘梅,请你先搞清楚情况,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不可能!”陈少荣没想到叶风这么嘴硬,态度都是也有些强硬了,“陆主任,这件事给梅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希望你好好处理。”他了解金缕衣,这人刚正不阿,很讲原则,也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可真惹怒了他,他发起怒来是很吓人的。有外人在,金缕衣不好发难,等关起门来只有夫妻俩的时候,叶风少不了要吃苦头。所以陈少荣表明了态度,转身就离开了,顺手还把门关上了。屋里只剩两个人。气氛剑拔弩张。“叶风,我昨天警告过你要安分,否则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突然发现他确实好一阵子没给她钱了,自从上回还给他10块钱之后,她也没管他要过钱。这就难怪了。
金缕衣一时有些愧疚,便从兜里掏出20块钱来,“是我忽略了,这些钱你留着,我出差这段时间,你别再摆摊了,王伟看着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
叶风挑眉。他竟主动给她钱,真是稀奇。
金缕衣迟疑了一下,还是说:“误会你打架的事,我跟你道歉,但是你应该早点跟我解释。”
“我解释了你会信?”叶风轻哼。金缕衣神色突然认真,“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跟我说,我会信。”
叶风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可对上他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他这番话的分量,心头不禁一震。他真的会信她吗?
如果下次刘梅还故意挑唆是非呢,他也会毫不犹豫信她吗?叶风对此没什么信心。
人心是最善变,最不可靠的,穿越成胖子之后,她受到了太多的恶意,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帮金缕衣收拾了东西。
第二天,给他做了路上吃的煎饼,又往他的行李里头塞了一瓶药,“你的伤还没痊愈,记得一天三次涂药。
”楼下有娇俏的女声在叫金缕衣,“陆主任,还没好吗?班车在等着了!”金缕衣这才拿了东西,走下楼去。
张艳丽从隔壁探出头来,忧心忡忡的,“你真放心陆主任跟宋小姐一起去出差啊?”
叶风往楼下一看,这才发现刚才催金缕衣的人,正是宋娇娥。
她背着一个洋气的小挎包,笑盈盈地跟金缕衣说着什么。
似乎感觉到叶风的视线,她抬起头,视线跟叶风隔空撞上,然后嘴角勾了勾,朝叶风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张艳丽看在眼里,更担心了,“宋小姐肯定是故意的!陆主任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心里肯定得意坏了,
本来这次出差怎么着也用不着陆主任去的,厂里非要指派任务给他,肯定是宋小姐的主意!”
“金缕衣受伤是因为她?”叶风诧异。“陆主任没告诉你吗?”
张艳丽摇摇头,同情被蒙在鼓里的叶风,
“宋小姐一直是坐办公室的,不需要去车间,她那天非要去车间看,还乱碰机器,害得机器出故障,
她的手差点被绞进去,是陆主任及时把她拽出来,也因为这样,陆主任才受的伤。
”她没说的是,宋娇娥逢人就说金缕衣是她的救命恩人,闹得全厂都知道金缕衣英雄救美,没少调侃宋娇娥要以身相许。
意欢才是陆主任的媳妇,要是听到这些风言风语,还不得气死?
刘梅这时凑过来,阴阳怪气地说:“我听说陆主任这回出差是宋小姐提议的,宋小姐年轻貌美,又是厂长千金,你就不怕陆主任跟她出差会变心?”
叶风现在是真的烦她,没好气道:“刘老师少关心别人的家事,多把心思放在自己家里吧。”
“你啥意思?”刘梅面色一变,“别以为我男人会看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想到她男人最近总是把叶风放在嘴边,她更是恨不得把叶风给吃了。
看着卑微的爸妈,陆娟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挣钱。她把自己那100块钱掏出来,红着眼眶说:“不够的部分卖地补吧,我只有这么点……”叶风按住她的手,还是坚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这地说什么也不能卖!”孙伯眉毛一竖,凶神恶煞的,“你还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还得起吗?还不起就把地卖给我,反正那几块地没什么用,卖给我我就把欠条撕了,大不了再补偿你们100块钱!”说到底,就是为了陆家那几块地。别人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叶风可是看得透透的。正因为这样,这地更不能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囤地之后想干什么!爸,我们欠他多少钱?”陆忠良苦涩道:“700块……”这对80年代的农村人来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他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到这么多钱。而这个数字,几乎是叶风存折里的全部。“这笔钱,我来还,你等着,我这就去取钱!”叶风说完,借了家里的二八大杠旧自行车,立刻去镇上的农村信用社取钱。陆忠良愣愣地看向陆娟,“娟儿,你嫂子真有这笔钱?”陆娟也不确定。她知道叶风做校服赚了200元,也卖过一些盒饭,多少挣了些,可700元毕竟是大数字,她不确定叶风是不是在说大话。孙伯反正是不信的,往门墩上一坐,我看她是还不起钱,打算跑了吧?老陆,你赶紧把地卖给我,不然我今天就坐这儿不走了!”陆忠良抱着一丝希望,不肯签字。可向外头张望了大半天,心里那一丝希望越来越渺茫,因为太阳快落山了,叶风还没见踪影。陆忠良心里拔凉拔凉的,“娟儿,儿媳妇咋还不回来?她真的还回来吗?”吴春芬反应过来,气得破口大骂,“我说她怎么突然好心,原来都是幌子,不止不帮咱们还钱,还趁机抢走了咱们的自行车!咱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黑心的死肥婆啊!”孙伯等不下去了,“敢情是耍我呢!没钱还就拿东西抵债吧!”说完,直接冲进陆家,看到陆家一贫如洗,不屑地冷哼,然后翻箱倒柜,“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难怪还不上钱,就这收音机还行。”“这是我生日,阿越买给我的,你不能拿!”吴春芬扑过来抢。孙伯不耐烦了,推了她一把。“哎呦……”吴春芬跌坐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买给她的礼物被夺走。家里一贫如洗,这收音机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吴春芬抓着孙伯的袖子,苦苦哀求,“孙伯,其他的随便你拿,收音机还给我吧,我求你了……”“想要收音机?可以。”孙伯把卖地文件拿出来,拍在桌子上,“把地卖给我,收音机我马上给你!”吴春芬一呆,红着眼眶看向陆忠良,“孩子他爸,要不咱们把地卖了吧,反正那几块地也不值几个钱……”可是儿子买给她的收音机值钱啊,而且是儿子的一片心意,她绝对不能让孙伯拿走!孙伯掏出笔,塞给陆忠良,没有商量的余地,“赶紧签,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就在这时,一道厉喝从门口传来,“不能签!”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叶风。吴春芬看到她,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欠钱?你偷走了自行车,还有脸回来?我打死你!”“谁说我偷自行车了?我骑车是赶去取钱了。”叶风说着,把一叠钱拍在桌子上,“700块钱在这儿了,把收音机放下!”她前世好歹当过时装品牌的老板,怎么会没点震慑人的气场?脸色一沉,柳眉一竖,看得人心惊胆战。吴春芬呆滞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张张崭新的纸币,以为自己眼花了。孙伯也傻眼了,被叶风的气场慑住,不自觉放下收音机后,仔仔细细的把钱数了三遍。700块钱,一分不少。叶风冷着脸,声色俱厉,“欠债还钱了,欠条拿来!卖地的事,以后不许再提,陆家不可能卖地!”孙伯理亏,可是在气场全开的叶风面前,他根本讨不到好,把欠条放下之后,就灰溜溜地跑了。叶风把欠条递给陆忠良,露出微笑,“爸,钱还了,以后谁再提卖地都别理。”陆忠良两手都在抖,几乎不敢相信,“儿媳妇,多亏有你在……”“爸,您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叶风叹气。小金库几乎掏空了,她也不是不心疼,但这毕竟是原主造下的孽,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这笔债,自然要替原主还。“可不就是你该做的吗?”吴春芬咬牙切齿,恨恨道:“要不是为了凑彩礼,我们家怎么会欠这么多钱,阿越也不用累死累活这么拼命!”就算叶风还了这笔钱,吴春芬也没有半分感激,甚至怀疑这笔钱来路不明。谁不知道这肥婆好吃懒做?她哪来的钱,还不是跟他儿子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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