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亦深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怒意,“秦安安,你真让我恶心!”秦安安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和嘲讽。他抬脚欲走,却被一只素手扯住了衣角。秦安安沙哑着嗓子开口:“傅少,你答应的钱……”傅亦深看着她卑微而狼狈的样子的,最终冷笑一声,扔向秦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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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高端会所里的酒桌前,一群男人围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秦安安,这是五万,你把这桌上的酒喝完,钱你都带走。”
一个纨绔笑嘻嘻的把一摞钱丢在桌上,眼里是不加掩饰的企图。
秦安安盯着那一叠钱,又看了看桌上那瓶度数极高的洋酒,胃部早已隐隐作痛。
秦家破产,母亲却被查出肝癌。
可秦家所有财产都被冻结,秦安安别无选择,为了赚快钱只能到酒吧销售酒。
曾经的秦家大小姐成了如今人人可采。
面对周围看戏的让人们,她一咬牙:“好,我喝。”
秦安安闭了闭眼,伸手拿起酒就往嘴里灌。
喉间似火烧,胃里却像是刀片在搅动,痛得她浑身发颤。
灌完一瓶酒,秦安安伸手想要拿钱,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五十万,再加10瓶。”
男人缓步走来,那些纨绔一见他就立刻让出位置。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看清男人脸的那一刻,秦安安只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
傅亦深,他回来了。
秦安安眼里闪过一丝痛意和难堪,可她避无可避,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
傅亦深站在秦安安面前,闻着她身上的酒味,眼里的厌恨更甚。
他带着刻骨的恨意开口:“秦家大小姐不染尘埃,怎么做起这种自甘卑微的事?”
看着秦安安陀红的脸瞬间煞白,傅亦深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意。
两年前,他们还是一对恋人。
她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小姐,而他不过一个穷小子。
后来,傅母病重,他却收到了秦安安的分手短信。
大雨倾盆,他在秦家紧闭的大门前站了一夜,等到的却是秦安安满脸不屑:“你走吧,我要的是成为人上人,不是要跟你这种人过苦日子的。”
傅亦深坐下,酒吧的灯光在他脸上明暗交替。
酒保很快拿了十瓶酒过来。
这种高浓度的酒,一瓶已经是极限,十瓶……
秦安安心中酸楚,想要解释当年的事:“我当年……”是为了你……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傅亦深打断。
“我不想听你说话,喝。”
秦安安的解释再也说不出口,她看着傅亦深痛恨的眼神,心如刀绞。
她拿起一瓶酒,仰头便灌了下去。
酒水从她的嘴角溢出,沾湿了她的衣服。
看着周围人,傅亦深冷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酒桌前眨眼间只剩下两人,傅亦深指了指桌上,带着恶意道:“拿人钱财哄人开心,这规矩你知道吧。”
秦安安猛地震惊,如今她在他心里,已经如此不堪了吗?
傅亦深见她不动,冷声道:“秦安安,我耐心不多。”
秦安安下意识看了一眼男人冷峻的脸。
两年不见,他已经成长了太多,周身气势凌然,无法抗拒。
想到还在医院里的母亲,秦安安狠下心来……
傅亦深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怒意,“秦安安,你真让我恶心!”
秦安安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和嘲讽。
他抬脚欲走,却被一只素手扯住了衣角。
秦安安沙哑着嗓子开口:“傅少,你答应的钱……”
傅亦深看着她卑微而狼狈的样子的,最终冷笑一声,扔向秦安安。
轻飘飘的一张纸落下来,却好似有万钧的重量。
砸碎了秦安安的尊严。
秦安安知道,这样的她,真的廉价不堪,可她真的别无选择。
傅亦深走了出去。
随着门重重的的关上,秦安安的眼神瞬间寂灭下去……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秦安安一开门就看到妹妹秦云暖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
见秦安安回来,她立刻走到秦安安面前,直截了当的伸手:“钱。”
秦安安问:“你要钱做什么?”
“学校要交,问那么多干什么,十万而已,买个包都不够我有必要骗你?!”秦云暖不耐烦的敷衍道。
秦安安精疲力尽,没有力气再和她说个分明。
“这里有五十万,你拿了十万,剩下的给妈放到医院。”
秦云暖不屑的撇撇嘴,从她手中一把抽出支票,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摔门离开了。
秦安安的肩塌了下来,她无力的撑住沙发背,站了片刻,转身去了浴室。
温水冲刷在身上,却暖不了秦安安冰冷空洞的心。
终究是忍不住,秦安安将水开到最大,盖住了那股压抑的呜咽声……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怎么会逼着自己放弃傅亦深,那是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傅亦深……
洗完澡后,秦安安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秦安安一看手机,居然是医院的。
她心中一紧,急忙接通电话。
“秦小姐,你母亲的医药费为什么还不交,你这样下去我们只能给她停止治疗了。”
秦安安怔住了,随即说道:“不好意思,我问一下。”
挂了电话,秦安安拨通了秦云暖的电话急急的问道:“暖暖,妈妈的医药怎么还没交?”
那头传来秦云暖满不在乎的声音:“秦安安,五十万够我干什么的,你以为我不需要钱?”
“可那是妈妈的……”
秦云暖打断她:“得了吧,你在米兰会所上班,赚钱还不容易?五十万多吗?”
秦安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冻住了,这居然是她的亲生妹妹说出来的话!
她牙齿都颤抖起来,刚想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秦二小姐,这账你去结了呗。”
秦云暖直接切断了电话。
秦安安再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秦云暖直接把她拉黑了。
秦安安只能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看着收费窗口工作人员轻视的眼神,她哀求道:“求你们再宽限两天,我一定交钱。”
有个护士打量了她一眼,面露不忍的说道:“最多两天,不能再迟了。”
秦安安忙不迭的点头,转身欲走却撞上了一个人。
傅文彦看到她,有些意外,但随即对她说:“秦小姐,跟我来一趟。”
“傅医生,我妈怎么了?”秦安安看着男人沉重的神色,心里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来到诊疗室,傅文彦递过去几张薄薄的纸张,斟酌着开口:“伯母没事,这是你上次的体检报告,你……看看吧。”
秦安安接过来,目光迷茫。
直到视线落在那最后一栏,上面白底黑字写着——
胃癌。
不!她不甘心!
可无论盛安宁怎么努力,都爬不上岸,渐渐地,她的眼皮抬不起来,人也慢慢的陷入黑暗。
……
一天后,辽北军区医院。
盛安宁刚有意识,就听见然然哭。
同时耳畔还传来周时勋的声音:“乖,别哭了,妈妈会没事的。”
盛安宁心里顿时泛起涟绮。
她吃力睁眼,看向抱着孩子周时勋:“是你救的我吗?”
“妈妈!你终于醒了!”
周时勋见她醒来,忙将孩子放下:“我叫医生过来,你好好躺着。”
“……哦。”
盛安宁紧紧抱着孩子,大概是不太适应被他照顾。
没多久医生进病房吩咐了一堆东西,周时勋在旁听着,神色认真,毫不怠慢。
盛安宁一时间看恍惚了。
无法将眼前这个为自己操心的男人和离婚联想在一起。
然然此时开腔:“妈妈,你不要再出事了,我和爸爸都很担心你,爸爸一路把你背回来的,爸爸是大英雄。”
听着孩子的话,盛安宁震惊看向周时勋。
竟然是他救了自己?
周时勋和往常无疑,神情淡漠,声音也丝毫没有其他温度:“你掉进冰湖后高烧不止,脚扭了,这几天就别下床了。”
盛安宁心头一暖,慌忙的“嗯”了一声。
周时勋看了眼病床上的盛安宁:“我还有工作,等会我会先带然然回去。”
话落,盛安宁低幅度的颤动了一下。
捏着孩子的手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自己这样照顾不了孩子。
正想着,周时勋已经将孩子抱起,嗓音清冽:“明天我会再带孩子过来看你。”
盛安宁依旧不舍,她撑起身:“等会再走,让我再抱抱孩子。”
她抱着孩子,埋头在孩子的脖颈。在湖里窒息的那一刻,她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好好对然然……
这时,头顶上方也传来周时勋磁性的嗓音:“我又不会分开你和孩子,也不急于这一时。”
盛安宁一愣住,抬头看向周时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同意离婚后,让孩子跟着她生活了?
犹豫间,怀中一空,周时勋抱起然然,冲她微微颔首,而后抱着孩子离开。
她有些紧张,但想着周时勋也算是言出必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可谁知,第二天,他不仅没有带孩子过来,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来。
一开始,盛安宁还安慰自己,周时勋是研究院的所长,工作忙,所以没有空过来。
可连着等了三天,依旧没等来周时勋父子。
当天下午,盛安宁坚持出院。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然然在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日子,过得怎样?
盛安宁一开家门,就见玄关处就有一双不属于自己的女士红棕色皮鞋。
她皱眉往客厅慢慢靠拢,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道然然的声音——
“顾阿姨,爸爸为什么要我叫你妈妈?离婚又是什么意思?我以后不能和妈妈住一起了吗?”
秦安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不可思议,她这么年轻,怎么会……
离开诊疗室,秦安安茫然的在走廊上走着。
突然,她的脚步顿住了。
前面的人,是傅亦深。
男人刚好跟医生说完话,揉着眉心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安安。
“你在这里干什么?”
傅亦深厌恶的看着她,似乎她是追着他阴魂不散的女人。
秦安安脸色一白,心里一瞬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没开口,身旁匆匆走过一个人,撞掉了她手中的体检报告。
刚好掉在了傅亦深脚下。
秦安安瞬间紧张,下意识的要捡起来,可傅亦深却快了她一步。
男人久久的看着那报告结论。
“胃癌?”傅亦深目光落在那份报告上面,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他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嘲弄,秦安安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定了定神,轻声道:“傅少,请把报告还给我。”
傅亦深看她一眼,下一刻,却把这报告一下撕成两半,毫不留情的摔在秦安安身上。
碎成两半的纸片纷纷扬扬的散落在两人中间。
秦安安怔在了原地,她愣愣的抬头看着傅亦深。
男人冰冷的眼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秦安安,你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傅亦深唇角微扬:“你以为伪造这样一份报告,我就会对你转变态度吗?”
傅亦深走到脸色惨白的秦安安面前,俯身在她耳边:“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掉半滴眼泪。”
秦安安身子一颤,这一刻,好似百孔穿心。
这时,病房里走出来一个医生,说道:“傅先生,您的母亲找你。”
傅亦深没再看她一眼,径直进了病房。
擦肩而过那一瞬,秦安安几乎就想把当年的事情全盘告诉傅亦深。
可她最终只是蹲下来捡起那散落满地的诊断报告,一张又一张。
回到家里,她把那报告放在桌上。
她蜷在沙发上,紧紧的抱住自己。
黑暗里,只有眼泪静静的放肆。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响动。
灯亮了,秦云暖打开门走进来。
她化着大浓妆,大红唇,看都没看秦安安一眼,径直走到冰箱前。
“云暖,我给你的钱,还剩多少?”秦安安开口问道。
秦云暖狠狠瞪了她一眼:“那么点钱,能剩下多少!”
“那钱是我赚来给妈动手术的。”秦安安实在心力交瘁,疲惫的重申了一遍。
“那又怎样?你是我姐姐,你就得供我上学供我花钱。”秦云暖拨弄着头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安安心里漫上一股无力,她忍了忍还是说道:“那钱你真的一分不剩?哪怕一万也好。”
秦云暖眼珠子转了转:“你那个姓傅的前男友不是发达了么,你去求他啊,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秦安安心中一痛,她站起身冷着脸:“我不会这么做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你就自己赚吧,反正这么多钱等着你填窟窿呢!”
秦云暖翻了个白眼,竟然直接拉起秦安安往门外推。
“砰”的一声。
门在秦安安面前紧闭。
她无奈的往会所走去,可即便她再怎么努力,两天时间也不可能赚到十几万。
两天后,医院的缴费处又打来电话催钱:“秦小姐,手术已经推迟,你今天交不上钱,我们只能停止治疗了。”
秦安安心里一慌,连忙说:“我会交清的,求你们真的不要放弃我妈!”
思来想去,现在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秦安安马不停蹄的回家,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要的东西。
眼看着天色渐晚,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出门去了傅家。
傅家的别墅前说明来意,管家去喊了傅亦深出来。
男人穿着家居服,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看着她:“你要我帮你妈出医药费?凭什么?”
秦安安咬了咬唇:“傅亦深,当初你妈病重时收到过一份匿名捐赠。那个人是我,我只求你把当初那笔钱给我,好吗?”
傅亦深眼神一冷,他开口道:“你的无耻,真是刷新我的认知。”
秦安安愣住:“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傅亦深身后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失望和难过:“姐姐,我知道你为了妈妈的病走投无路,可你怎么能撒谎说捐赠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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