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柳南第一次体会到顶头上司给自己当司机是什么感受,一个小时的距离,被傅亦深硬生生缩短到二十分钟,他下车的时候,脸色都是惨白的。生死时速,不过如此。柳南的定位只在这个小区,但他们不用多找,因为小区里,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鼎沸,是国人看热闹的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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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辞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知道再呆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所幸放弃。
只是转身离开的背影硬是让人看出了几分阴狠。
毕辞一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见秦安安脸色不对,傅亦深讽刺道:“怎么,怪我赶走了你的情郎?”
“傅亦深,你今天是特地来羞辱我的么?”秦安安直直看着他,眼中似有晶莹闪烁,又转瞬消失不见。
或许是女人眼里的痛苦太过浓重,傅亦深心底微微一沉。
但他转瞬便冷笑道:“云暖说有东西落在这里,我来帮她拿。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恶心的画面!秦安安,你就这么缺男人?甚至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
秦安安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唇几乎站不稳。
傅亦深看着这样秦安安,眼里却闪过嘲讽和憎恨。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肮脏恶毒,自私寡情。我怎么会喜欢过你这种女人?”
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秦安安颓然的瘫软在地,怔怔的看着傅亦深扔下的那个平安扣。
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也是傅亦深郑重的说要珍藏一辈子的东西。
秦安安慢慢的蹲下来,拾起平安扣,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捂住胸口,眼泪无声的大颗坠落,心口那一瞬间似乎疼得呼吸都呼吸不上了。
傅亦深离开后,转头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秦云暖正陪着傅母说话。
见他过来,起身给他让出位置,软软的喊了句:“傅少。”
傅亦深点头,看着喜笑颜开的傅母,再看向秦云暖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暖意。
傅母说起了秦云暖,言语间都是赞赏:“亦深,暖暖很不错,比之前你找的那个女人好多了。
儿子这些年唯一心仪过的女人,傅母当然知道,但她很不喜欢秦安安。
傅亦深眼里闪过郁色,淡淡的说道:“您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我有分寸。”
说了一会话,傅母看上去有些疲惫,傅亦深便让她休息。
秦云暖跟在他身后说道:“傅少,我去看看我妈妈。”
傅亦深心念一动,说道:“你母亲这几天要动手术了,一起去吧。”
医药费早已到账,秦母的手术也被提上了日程。
秦云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答应下来。关于秦安安的事情,她还没跟秦母通过气,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来到秦母的病房,秦云暖推门门而入说道:“妈,我带傅少来看您了。”
傅亦深却突然对秦云暖说道:“你去买点水果吧,我有话想跟伯母说。”
秦云暖心里一慌,担忧的看了一眼秦母,还是乖巧的出去了。
等她走后,傅亦深看向眼前的秦母,直截了当的问道:“当年秦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执着的想知道,当年所有的真相。
秦母虽然惊诧秦云暖怎么会和傅亦深在一起,但是从小女儿的眼里,她分明看到了恳求。
面对这样的问题,答案似乎不需要多想。
她下了决定,看着傅亦深的眼神中带着丝丝愧疚:“傅少,是我们没有教好安安,让她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接下来,秦母又添油加醋的说了秦安安当年跟傅亦深交往的过程中,还与毕辞有染的话。
大概是母女连心,秦母和秦云暖说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傅亦深沉默半晌后发出一声嗤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脚步飞快,向来表情不多的脸上,再次因为秦安安染。上了怒意。
来到走廊尽头,一个女人的身影突然从电梯出来。
傅亦深顿在了脚步。
秦安安抬眼,也愣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秦安安漂亮的眼不自觉的瞪大。
她心里装着千言万语,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痛处,万般情绪。
傅亦深也看着她,心中升腾着暴虐的戾气,眼神冷的有如实质。
但他什么都没说,收回目光,像是不认识秦安安这个人一样,侧身越过她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秦安安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觉心中最后一点温度都随之离开了。
她无神无声的走到秦母的病房门口,却看到秦云暖紧紧依偎在秦母怀里,高兴地说道:“妈,你对我可真好!”
“傻孩子,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秦母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头。
秦安安觉得仿佛有把钝刀子,在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里慢慢研磨。
那种神情,是她可想不可及的温暖,是她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的区别对待。
从小到大,秦云暖有的永远都比她好。
不管对错,永远都是她给秦云暖道歉。她虽有秦家大小姐的名头,但得到的只有父母的忽视和漠然。
“妈,我先走了,我晚上要跟亦深参加晚宴,就不能来看你了。”她听到秦云暖说。
这句话给秦安安心里的那把刀加了力,瞬间将她捅了个对穿。
秦云暖推开门看见秦安安,却是不屑一笑,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快乐的离开了。
秦母抬头看到了愣在门口,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秦安安。
却是当即脸色一沉,骂了一句:“你来干什么,一副晦气样!”
秦安安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终于,她说:“妈,我也是你的女儿。”
秦母脸色一变,刻薄的开口:“自打你出生,就有大师说你命格不好!果然,秦家破产,你爸死了,我也身患重病。就因为你是我女儿,一切的灾难都是你带来的!”
秦安安仓皇的退了几步,看着亲妈充满厌恶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秦母没心思跟她多说,直接厌恶的开口:“你走,我不需要你这种丧门星女儿!”
秦安安的眼眶越发的红,面对这个生了自己的人,终究是说不出什么,只能颓然离开。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秦安安茫然的坐下。
这一瞬间,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胃又开始疼了,她躺在床上,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却连药不想吃,只闭上眼想要逃避那些痛苦。
半夜,医院的电话却突然响起:“秦小姐,您母亲生命垂危,请您马上来医院!”
秦安安惶然冲进病房的那一刻,秦母已经不行了,但还是对她伸出了手。
看着母亲不断蠕动的嘴唇,秦安安忍着泪凑过去
“好好照顾你妹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对她不利。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
秦安安一愣,随即便是无尽的悲凉。
秦母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恶狠狠道:“答应我!”
看着母亲狰狞的样子,秦安安木然的答道。
“好。”
秦母得到肯定答案,嘴角向上弯了一下,抓着秦安安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妈”
傅文彦不忍的拍了拍秦安安的肩膀。
秦安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扯着傅文彦的袖子:“明明已经做了手术,为什么会这样,傅医生,你告诉…..”
傅文彦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说道:“秦小姐,很抱歉,如果您母亲早点动手术,手术的成功率会高一点。”
说完,他看了后面的秦云暖和傅亦深一眼,离开了病房。
秦安安瞪大了眼,她想起被秦云暖挥霍掉的那五十万,被傅文彦言语间透出的信息打击的倒退两步。
她转头,死死盯着站在一边的秦云暖:“你听到了没有,秦云暖,你听到了没有!是你害死了妈!
秦云暖眼里闪过一抹心虚,随即沉痛又委屈的说道:“姐姐,明明是你把钱拿去买奢侈品了,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秦云暖,你没有良心的吗?”秦安安不可置信的朝她走去。
到这个时候了,秦云暖还在颠倒黑白。
病床上被她间接害死的,可是她们的亲生母亲!
就在这瞬间,傅亦深上前一步,将面上惊慌的秦云暖护在身后。
他低头冷喝道:“秦安安,你发什么疯!”
秦安安抬眼看着他,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她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眼前清晰,惨笑一声:“傅亦深,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身后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做!”
“难道像你一样,一边吊着我一边勾着毕辞,才是值得的人吗?”傅亦深讽刺的开口。
见秦安安似乎要反驳,秦云暖连忙轻声道:“姐姐,你做的那些事,妈都告诉傅少了。”
一刹那,秦安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病床上已无声息的秦母。
好似一盆冰水迎头浇在脸上,秦安安胸腔中为母亲不甘的怒意,这一刻,尽数化为苦涩和冰冷。
她爱的人,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始作俑者身前,对她恶语相向。
她的母亲,在临死前还要为了妹妹,将她生命里的爱和希望,尽数剥夺。
看着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塌下肩膀,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傅亦深心里划过一丝闷闷的情绪。
意识到这点,他脸色一沉,很快又重新冷下心肠:“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安安扯动嘴角,笑的如提线木偶:“没有了,傅少。”
傅亦深见她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她做戏已经出神入化。
他看了看秦母的尸体,突然冷声道:“秦伯母的葬礼你就不用来了,像你这种女儿,去了我怕她难过,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秦安安愣住了,脸色一点点的苍白,甚至觉得可能是她幻听,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个男人让她去死呢?
傅亦深没有再看她,转身就叫人把秦母抬走了。
秦云暖跟在他身后,嘴角不住的向上飞扬。
秦安安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空荡的病房,许久,她才轻笑一声。
“傅亦深,如你所愿。”
三天后,秦母下葬,秦云暖和傅亦深走在队伍前面。
秦云暖手里端着秦母的遗像,哭的泪眼婆娑。
来客见秦安安居然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出现,纷纷指责她不孝。
秦安安远远跟在灵车后面,送了母亲最后一程。
人都走后,她才来到墓前,看着碑上母亲的遗像,眼中却无悲也无怨。
秦安安把一捧白菊放在墓碑前,轻轻说:“妈,这一世,你生了我,却从没爱过我。秦云暖的事我不会再说,欠你的我还清了。”
她捂住胃,忍住那快逼得她窒息的疼,惨淡一笑:“现在我也要死了。你欠我的,也不用还,只愿我们下辈子再也没有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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