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说:“姐姐。” 宋安安露出意外的神色:“这么干脆?” “我就算不叫,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说,“我现在就去看沈仁。” “没必要。”侯少鸿说,“给他一点时间养养伤。” “而且,梁院长也说了,”宋安安说,“你必须得歇着。” “不行,他女朋友还在泰勒手里,”我说,“沈仁不是东西,但那女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就此不管她。” 侯少鸿和宋安安对视了一眼。 这俩人明显有猫腻,我问:“你俩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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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汽车发动时,我才从恐惧中慢慢清醒过来——
他要带我去检查?
不行!
我才不要让他跟余若若知道我快死了!
但我没带手机,想联络个相熟的医生作假也不行。
司机是沈祟公司的,再说我也不记得什么医生的号码。
苦恼之际,医院已经到了。
沈祟的车在前面,他要走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思及此,我扯开安全带,汽车刚一停稳,立刻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然而我本就不舒服,没跑两步就被扯住了手臂。
不用说,是沈祟。
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毕竟是公共场所,人还挺多,而且都是附近的住户,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沈祟肯定不会在这里对我动手,因此,我用力挣扎、踢踹,甚至咬他的手。
如我所想,沈祟果然没有打我,但他直接搂住了我。
我动弹不得,便张开嘴巴,打算放声尖叫。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就已按住我的后脑,封住了我的嘴。
最终我只能咬他,咬到嘴里尝到了甜腥。
但他一点不松口,我愈渐窒息,只得被迫安静下来。
直到我因为窒息有点头昏,沈祟才松了口。
他低头,靠到了我的耳边,在外人看来,姿态甚是亲昵。
但只有我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你再闹,我就把你拖进车里,亲自检查。”
他检查?
他怎么检查?
我不由得披了一层冷汗,咬住嘴唇,不再出声。
沈祟松开了手,转身朝里面走去。
站在一旁的余若若见状也白了我一眼,笑着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我勉强跟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今天检查过后,沈祟肯定就会信了,我想作为一个人,他也许不会再说那种扎心的话了……不,也许更扎心。
而且一想到余若若将会无比得意,我就好呕心。
虽说人要愿赌服输,但想到沈祟不爱我,却选择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我就觉得好不甘心。
快到电梯时,一行人迎了下来,看装束是医院高层。
为首的高个中年男子满面红光地走过来跟沈祟握手,笑着寒暄:“沈先生!欢迎大驾光临!您这时候来……是哪里不舒服?”
沈祟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郝院长。我来给我太太做个体检。”
“您太太。”郝院长立刻扭头看向余若若,笑道:“您好啊,沈太太,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小美人啊……”
余若若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多谢郝院长称赞,我也……”
沈祟拉开了她的手。
余若若止住话头,看向沈祟。
沈祟笑道:“这位小姐是我家亲戚,我太太在这边。”说着,他侧身朝我招手,“来,汐汐。”
我本不想上前,这会儿只好走过去,沈祟顺势搂住了我的腰,柔声说:“这是郝院长,全国最好的心胸外科专家。”
我对郝院长笑了笑,说:“您好,郝院长。”
“沈先生客气了,我不敢自称最好,只是有些经验,呵呵。”郝院长说完,叫了我一声“沈太太”,又对沈祟说:“我看这位小姐戴着婚戒,还以为……眼花了,眼花了!抱歉,呵呵……”
他一说,我才看向了余若若的手,她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赫然就是我的那枚。
我笑着说:“我妹妹说想看看戴婚戒是什么感觉,就闹着玩儿让她戴了。不是郝院长的错。”
郝院长尴尬地笑。
余若若将戒指摘了下来,朝我递过来,并挎上我的手臂,笑着说:“不说那些了,我姐姐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得了癌症,郝院长,您可要好好安排检查,给我姐姐看看!”
我接过戒指,捏在手里,感觉它已经脏了。
郝院长闻言脸色肃宋不少,说:“那咱们快进办公室细聊。”一边吩咐身旁的高管,“快去请肿瘤专家来会诊。”
他一转身,我便拉开余若若的手臂,余若若顿时扁扁嘴巴,看向沈祟。
沈祟好像并没有看到她,扭头吩咐身边的保镖:“送余小姐回去。”
余若若没说什么便走了,沈祟搂着我来到电梯口,进去前,我将戒指丢进了门口的烟灰桶。
目的地在十七层,期间郝院长一直在说话:“正好啊,这段日子有位国外回来的专家给咱们医院做培训,这位专家治疗癌症非常有经验。今天就请他给太太看看,排除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也好放心。”
沈祟说:“把他挖来,钱不是问题。”
“我已经提过了,”郝院长说:“但是梁医生坚持要在公立医院工
梁听南说:“我想或许这件事有误会。”
“那不重要了,”我说,“我只知道如果从没遇见他,我会比现在过得好。”
“不,”梁听南摇了摇头,蹙起眉,神色颇为无奈:“这么说我很抱歉,但如果不是因为有他,你的毒得不到任何控制。”
我说:“你知道是谁给我下毒吗?”
梁听南一呆:“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我说,“但为什么不可能是他呢?”
梁听南神色一松,摇头道:“宋老先生第一个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他?你以为我们家公司是怎么到他手里的?他骗了我和我爸爸!”我说,“何况他背后有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有钱人是游离于法律之外的!这颗心脏就是最好的例子!”
梁听南仍然摇头:“那他还救你干什么?”
“他后来爱上我了呀,”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失心疯,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了。”
“……”
他满脸无奈的表情着实刺痛了我,我问:“你觉得我在说气话?”
梁听南道:“我觉得你失去理智了。”
“如果不是他们给我下药,那他们为什么这么恰好有解药?”我不是现在才开始这么想的,“为什么全世界只有他们一家能做?”
“因为他真的想救你!”梁听南的目光凌厉起来,声音也带了几分力度,“没有任何医药公司会为了治你一个人去研发一种新药!没有!它很可能血本无归!”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问,“他们在努力救我,我就该不再恨他了?”
“我的意思是,至少你爸爸认为药不是他们下的,”梁听南说,“你应该接受这件事!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不会害你,那一定是为了你爸爸!”
我说:“我爸爸只是明白惹不起他。别说现在,就算当初我家过得好时,我们在人家眼里也不过是个小暴发户罢了!”
梁听南的脸色更难看了,一脸无奈地靠到了椅背上。
他一沉默,我也跟着无言,片刻之后,又冷静了几分。
我不能跟他吵翻脸,因为我刚刚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于是我软了语气,说:“你觉得我不该恨他么?”
“我能理解。”梁听南的神色也温柔了几分。
“你不能理解,”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我也感觉有点虚弱,“你不知道我那些年是怎么过的,那是我人生中最好的几年……你不知道我爸爸抢救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的家完全被他毁掉了,可我什么都没做……我每次见那个人都只是希望能打听一下他,连暧昧的话都没说过……”
我隐去了宋安安参与的细节,毕竟他还想跟宋安安好,想要那个孩子。
何况宋安安做的……我也不知算不算错。
对我妈妈来说,她比我更加有良心。
“我能理解,”梁听南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拉过我的手,放到了我手里,“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我只是……原谅我只想到了孩子。”
我擦着眼泪,说:“这不怪你,你的想法我会考虑的。”
“对不起。”梁听南柔声重复。
“那你还会去见他姐姐吗?”我问。
“不会。”梁听南看着我的眼睛,说,“但我还是劝你自己放弃这件事,好吗?我害怕孩子将来跟你反目。”
我点了点头。
我想梁听南终究是个心软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证我在最后那三个月都遭遇过什么的人,也同样了解,这五年我是如何带大了三只的人。
所以我觉得他生气归生气,但既然他答应了,就肯定不会出卖我。
不过很遗憾,我骗了他。
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打算考虑,只是担心沈祟反悔。
至于三只……
人是感情动物,他们才这么小,只要我够早带着他们离开沈祟,对他们够好,他们就会爱着我——就像我爱着我爸爸那样。
梁听南走后,我在家里休息,下午两点时,刘婶来了。
我记得她昨天在值夜,今天该是孙姨,便问:“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还没吃饭。”刘婶把餐盘放到桌上,说,“想是因为厨子做的不合口,我给你炒了几个菜。”
我问:“谁告诉您的?孙姨么?”
“我自己起来的。”刘婶笑着说,“快来吃吧,是不是站不起来,我给你送到床边去。”
我让刘婶回去休息,拨弄了几下那几个菜,拿起电话拨通了沈祟的号码。
打了几遍,那边才接听。
我的火气已经被点燃,不等他说话,便怒道:“刘婶昨晚才值了夜班,你干嘛叫她起来!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快六十岁了!”
“太太……”听筒里传来赵宝
我说:“姐姐。”
宋安安露出意外的神色:“这么干脆?”
“我就算不叫,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说,“我现在就去看沈仁。”
“没必要。”侯少鸿说,“给他一点时间养养伤。”
“而且,梁院长也说了,”宋安安说,“你必须得歇着。”
“不行,他女朋友还在泰勒手里,”我说,“沈仁不是东西,但那女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就此不管她。”
侯少鸿和宋安安对视了一眼。
这俩人明显有猫腻,我问:“你俩想说什么?”
“这事我们会安排的,”宋安安按了按我的头,说,“你去休息吧。”
我看向侯少鸿。
侯少鸿也道:“交给我吧,一定顺利解决。”
他说得是“解决”,这是个中性词。
我随即便反应过来了:“是你安排的?”
侯少鸿没说话。
我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太无耻了吧!
给沈仁设套的方法有很多,犯得着要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吗?!
我的表情一定差极了,因此宋安安伸手拍了拍侯少鸿的手臂,示意他出去,又对我说:“汐汐,这件事我也知道,你先跟姐姐进来……”
“让他说!”我没心情听她说这些,瞪向侯少鸿,“你听到泰勒对她做了什么吧?这是你安排的吗?”
宋安安道:“汐汐……”
侯少鸿抬起手臂,示意她住口,而后便对我说:“是我安排的。”
居然真的是他安排?!
我的声音近乎失控了:“你怎么这么……”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身子就被推了一个趔趄。
是宋安安:“你傻吗!”
她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我的注意力不得不被吸引得看向她。
“‘泰勒,你去当着那小子面强了那个姑娘!’”宋安安问,“要是你来安排这事,你会这样告诉他吗?”
我说:“他都承认了。”
“他当然承认,那就是他安排的!”宋安安道,“可他安排的只是‘泰勒,你去想想办法,安排一下让那小子丢丢人’,具体方式自然是泰勒自己来想了!”
我看向侯少鸿,问:“是这样吗?你没有这样要求么?”
侯少鸿挑挑眉梢,却不说话。
宋安安推了他一把:“说话啊!真的要看她发飙吗?”
侯少鸿灿烂地笑了起来:“我倒想看看小仙女是怎么发飙的。”
宋安安睖了他一眼,对我说:“向侯少道歉。”
我说:“他还没承认。”
宋安安更急了:“你还真……”
“教唆强X可不是小罪。”侯少鸿突然出了声。
我看向他。
他仍旧满脸笑容,并抬起了手。
我没注意到他想干什么,毫无防备之际,头就被他按住了。
他像按小狗似的按了按我的头,笑着说:“我可是个律师呀,小美人儿。”
我推开他的手,说:“你没做就好。”
但如果我没要求,他也不会让泰勒帮忙,泰勒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终究还是因为我,又害惨了一个无辜的人。
这感觉当真令人极度难受。
这时,侯少鸿又开了口:“不过,这件事也的确有我的一份。”
我看向他。
“我调查了他最近联络的人,发现这个泰勒给他投资的目的确实并不单纯。他们之间的投资协议也的确有很多坑。”侯少鸿说,“所以我选择推了一把。”
说到这儿,他微微停顿,又道:“我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那女孩,让她避开这个火坑的,但我没有。”
我说:“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找你办这件事,你就会告诉他了……”
“不会。”侯少鸿说,“沈念已经放出消息把他逐出家门,我没那么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你安排这件事,我才懒得注意他在忙什么。”
“也就是说,就算你们不知道,泰勒还是迟早会动这个手,而沈仁那种软蛋,也还是会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宋安安说,“怪只怪这个女孩爱错了人,希望她以后能擦亮眼睛吧。”
“……”
他俩是在安慰我,而我还是说不出话。
这时,侯少鸿又抬起手。
我倒是动了动头,他却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讨厌这种触碰,抬手正要推开。
他便开了口:“听着。”
侯少鸿相貌坚毅,最近跟他接触时,因为他总是笑呵呵的,所以显得很柔和。
但当他一板脸,那股子过分霸道的劲儿就显露出来了。
“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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