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些商界的人,是没有人性的。 梁听南却轻松一笑,说:“谢谢你告诉我。但你还会去三院吗?” 我摇了摇头。 沈祟对梁听南敌意这么重,我也不想给他找麻烦。今天若不是情况特别困难,我也不至于上他的车。 梁听南颔首,说:“那我就留在这里。我想一直帮助你。” “不用。”我说:“他一旦整起人来,是很可怕的。你不了解……” “没有关系的,我没有做过坏事,没人能把我怎么样。”梁听南说,“我不希望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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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和胜男的事,堂哥总是很好奇,他会问我:“你俩在一起都聊什么呀?干什么呀?”
我说:“聊宇宙,学习天文知识。”
“还有嘞?ɓuᴉx”他托着下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有时候聊计算机,但我不喜欢。”我说,“通常还是聊宇宙。”
“没了?”他惊讶地问。
“你什么意思?”我对他的表情很不满。
“你俩就不聊点正经话题吗?”他说,“星座啊,衣服什么的。”
“聊啊。”我说,“天气好的时候,我俩会一起去看星座……”
堂哥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说:“你多跟正常女孩儿玩,跟她在一起都混呆了。”
那个姑娘是堂哥精心挑选的,高高瘦瘦,雪白的皮肤,嫣红的唇,有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和胜男一样。
不同的是,她不会像胜男那样盯着地面,不会像胜男那样闷不吭声。
她就像所有普通人那样,看着所有人的眼睛,冲他们微笑。
她很有礼貌,吃到不喜欢的东西,会微笑着说:“很好吃哦,但我只是不太饿。”
胜男不是这样的。
当我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吃到讨厌的东西时,会直接丢到一边,说:“不好吃。”
但有旁人的时候,她只会默默地放到一边,倘若有人关注到,她就放下筷子,用她那经过后天训练才学会的客套说:“我吃饱了。”
跟我说话的时候,她会时不时地看着我的眼睛,滔滔不绝地给我讲我们的宇宙,以及有关宇宙的一切。
她对我是特别的,这种特别她不加掩饰。
而她从不说谎,所以这一切就是给我的,没有任何目的。
对我的想法,堂哥只是笑笑,他说:“你小子,把我们骗得团团转,现在倒怕别人骗你。其实很多时候,撒谎是体面,直白才是最戳人心的。”
我的生活中充斥着太多谎言。
小的时候,我发现我妈妈总是在晚上出去。
我很怕,我觉得外面有黑暗的魔鬼。
我抱着妈妈,不准她离开我的床,于是她轻轻拍着我,说:“玥玥不要怕,妈妈陪着你。”
可当我半夜醒来时,家里仍旧只有我自己。
有时候我会发现我妈妈身上带着伤,笑笑姨或者阿茂会帮她包扎,她一直都笑着对我说:“别怕,不疼的。”
可我知道的,流了那么多血,明明会很疼。
我常常被警告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大人,也包括小孩。
也的确常常有人问我,我妈妈在哪儿,在做什么。
我从小就知道所有人都会骗我。
包括我太爷爷。
当我对他不设防时,他总是不经意地问我一些事,我讲出来后,他就会打电话指责我妈妈。
我的生活中充斥着谎言,别人对我,也包括我对所有人。
体面我已经有得够多了。
我就喜欢胜男这种不体面的直白。
她给我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直白的,她说要找我共同学习,那就是真的共同学习。
我在那所学校读了两年,这期间胜男几乎每天都来找我。
她有很多关于宇宙的事要讲给我听,就像一个旅居海外的人要给当地人讲她的家乡一样。
我三姑很快就开始警觉,她说:“你要离胜男远一点,她小学的时候把她家里的保险箱密码告诉了同学。”
我想说她真可爱,再看看三姑严厉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说:“我只是找她聊聊数学的事,我不太会。”
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掏出试卷,说:“我真的不会,大陆的学校太难了,我上周数学才考了七分。”
她说:“你少蒙我,以为我不知道你?”
最后她说:“玥玥,胜男不是个正常人,你不能招惹她。你和其他女孩子之间是平等的,但和她不是,她的心智太弱,就像一只宠物,你招惹了就得负责,你没能力为她负责。”
胜男不是个正常人。
所有人都这么想,除了我。
抛开某些说不得的“正确”,十六岁的我,是真的仅仅认为,胜男只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儿,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儿。
那一次,我妈妈被找到了。
笑笑阿姨没了,我妈妈受了重伤。
虽然医生不同意,但头七时我妈妈还是出了院,亲自为笑笑阿姨主持了葬礼。
葬礼上,笑笑阿姨的女儿表现平静,中途她说去洗手间,结果一去不回。
我去找她,见她正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哭,堂哥坐在她身旁,摸着她的头安慰他。
事后我对堂哥说:“你也听到我妈妈说了,若若以后就是我
我说:“你说得有道理,没有去看爸爸是我不对,但账单是我们说好的。”
宋安安没说话,显然是不想认。
我便又说:“姐夫约我周四跟他见面。”
宋安安语气骤然冷淡:“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答应你的事,付账也是你答应我的。”我说,“姐姐,我们是亲姐妹,没必要总这样出尔反尔。”
宋安安陷入沉默。
良久,她忽然发出一声笑:“亲姐妹?公司白给了你老公,让他付几个医药费,他都提了,你还硬要推给我?你把我当亲姐姐了吗?嗯?”
我说:“可这是我们说好的,我之所以把股份给你,就是……”
“就是怎样?”宋安安连珠炮似的说,“宋宴汐,你搞搞清楚!我替你担的是你这一份,他不是宋家的女婿吗?当年他靠宋氏发财,现在不该给点回报吗?他都没这么白眼狼,你这是在替谁省钱呢?蠢到这个地步,活该你老公在外面养女人!”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回拨过去,她却直接给我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社交软件收到信息,是宋安安,内容只有一条新闻分享。
标题是:F.H董事长沈祟出轨,和小三在大街上亲密拥抱。
配图是圣诞节那天,我跟沈祟在商业街,但照片上他用衣服裹着我,只能看到我头顶上被风吹起的头发和搭在他怀里的手,以及无名指上那颗血钻。
下头的评论一水儿是在骂沈祟,说他利用岳父起家,结果宋氏刚易主,他就搞小三,是当代陈世美。
正看着,手机又震了,是宋安安。
我接起来:“姐。”
“看了吗?”宋安安的语气冷静了许多,“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受不了,既然刚刚说漏了,就聊聊吧。”
我说:“照片上那是我。”
“行了,我是你亲姐,在我面前承认不丢人。”宋安安问,“你那方便说话吗?沈祟不在你旁边吧?”
我说:“方便的,我自己在房间。”
“嗯,听着,你已经没有宋氏了,沈祟这样负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宋安安说,“否则万一小三先怀孕,你哭都没处哭去。”
虽然照片是我,但不妨碍我问问:“这不是坏事吗?怎么会是机会?”
“本来是坏事,但谁让你有姐姐呢?”宋安安笑了,“昨天新闻一爆出来,你姐姐我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找水军雇写手写文章,控诉他利用发妻,第一时间就抢占了舆.论阵地。你看现在,是不是全网都在骂他?”
我问:“这有什么用吗?”
沈祟又不是娱乐明星,不靠人设赚钱。
“当然有用!F.H这几年做的是家居生态,客户画像以女性为主。”宋安安得意地说,“所以,今天放完假一开盘,F.H控股直接跌停了,市值蒸发了六百多亿!”
圣诞节期间股市休市三天,而新闻是昨天的。
也就是说,如果沈祟昨天第一时间做些处理,今天肯定不至于这么惨。
但昨天,他上午跟我在酒店,下午似乎是在家……
今天早晨他回来看我时是十点,那时应该刚开盘……
我隐隐觉得这有点不对劲,与此同时,电话那头宋安安仍然在说话:“接下来,沈祟要想挽回名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露面,表达支持。这就是机会。”
我回神说:“你要我跟他要钱。”
“钱才能要多少?”宋安安说,“要F.H的股份!至少百分之五,上不封顶。事成之后,你要是有心,就给姐姐分个五、六千万,意思意思。”
我说:“谢谢姐。可是照片上真的是我,那身衣服还在我家呢。”
宋安安不说话了。
看来她是生气了,我柔声解释:“姐,我很高兴,真的。你知道到这件事就第一时间为我安排……我真的很高兴,你这么在乎我。”
宋安安这才开了口,语气生硬:“汐汐,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分钱?”
“不是。”我说,“但照片上真的是我,我发誓。”
宋安安语速极快地接上:“把衣服丢掉。”
“……”
“听话。”她命令,“丢掉。”
我问:“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照片上是谁并不重要。”宋安安冷冷道,“重要的是他现在百口莫辩,必须请你来证明他的清白。爱情是靠不住的,但百分之五的F.H股份就可以让你当一辈子女富豪。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只要不傻就应该继续!”
我说:“可是……姐姐,我不能这样做,那毕竟……”
“毕竟怎样?他现在不找以后也会找,难不成你还真信他爱你?”宋安安加快了语速,“你根本就不知道,三年
我说:“妈妈在梳头发呀。”
宋雨溜达进来,靠在了化妆台旁边:“妈妈,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我看了她一眼,问:“什么小秘密呀?”
“爸爸今天偷偷亲你了。”她说,“亲了两次。”
很好,我女儿始终还是我女儿。
我说:“他不是承诺说给你买魔法棒和水晶鞋吗?”
“所以你不要告诉他啦!”宋雨说,“人家还是想要啵灵啵灵魔法棒和水晶鞋的。”
我看向她,说:“很高兴你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
宋雨得意地抿起嘴巴。
“水晶鞋、小裙子、魔法棒……”我说,“为了奖励你,等咱们一回家,妈妈立刻都买给你。”
宋雨立刻兴奋起来:“还有独角兽吗?”
“有的。”我说,“有独角兽汽车,不用戴角。”
“谢谢麻麻!”宋雨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妈妈只有一个要求我。”我摸着她的头,说,“不准再管沈叔叔叫爸爸,知道吗?”
宋雨抬起头,眨巴这眼睛看着我。
“妈妈刚刚做梦梦到了爸爸。”我说,“爸爸哭了,说他的宝贝女儿管别人叫爸爸,他很伤心。”
宋雨撇撇嘴:“可不叫他爸爸,坏阿姨就不会跪了。”
“可是妈妈不希望爸爸伤心。”我蹲下身,按住她的小肩膀,说,“爸爸不是想要离开我们,而是不得已,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生死。但他是爱咱们的,坏阿姨的妈妈已经跪了那么久,已经遭到了惩罚。我们不要再让爸爸伤心了,好不好?”
宋雨眼眶泛红,点了点头。
手机这种贴身的东西,只有亲近的女人才能拿到,而且对方虽然没有权海伦这么粗鲁,但攻击性还是很强。
情妇……
联想到沈祟对我的种种不尊重……对他刚刚产生的那一丁点好感,顿时就全都散了。
也许这世上有很多女人愿意做他的情妇,但我绝不在其列。
宋雨醒了,那两只还没有。
女佣带着宋雨去玩做蛋糕游戏,我则跟管家一起来到了会客室。
权御已经等在里面了,门一开,他立刻站起了身。
这才几天不见,他看上去就瘦了不少,眼眶发乌,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我拄着拐杖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期间,权御朝我伸了一下手,我没搭理,他又默默地放下了。
管家斟了茶,我见权御一直在看她,便对她说:“请你出去吧。”
管家点了点头,默默地出去了。
会客室里只剩下我们俩。
不过,权御背后的角落里还有个摄像头。
权御显然并没有发现,他神情略微放松了些,说:“伤好些了么?”
我端起茶杯,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权御微微颔首,说:“对不起。”
我没接这话,而是说:“你现在给我爸爸打电话吧,就说你已经进来了,别让他继续担心了。”
“我进来的路上已经打过了。”权御说,“等我出去时,会再联络他。他还想知道你的精神状况,是否受了伤。”
我点头,说:“你妹妹什么时候能来道歉?”
权御抿了抿嘴,说:“这正是我今天的第二个目的。海伦短时间内不可能来,她现在仍然在医院,无法起身,我可以带你去探病,让你亲眼看到。”
我意外地问:“她真的自杀了?”
权御点了点头:“是的。”
我问:“就是因为我们要她下跪道歉?”
权太太说时,我和沈祟一样,觉得这是他们家的借口。
她屡次那样欺负我,肯定也没少欺负别人,要她道歉,她就直接激愤到自杀了?这也太扯了。
权御摇了摇头,敛着眉眼,摩挲着茶杯,说:“是因为我。”
“你做什么了?”
“我对她说,我厌恶她,”权御说,“我觉得她歹毒、粗鲁、疯狂……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更不可能娶她。”
我问:“你为什么跟她说这种话?”
权御虽然很强势,但他说话一向点到即止,比较保留。
这么简单的问题,权御却直接陷入了沉默。
一直过了很久,久到我杯里的茶水都见了底,我又拿起茶壶斟茶时,权御才再度开了口:“我母亲去世后第三个月,我父亲娶了他当时的情妇,作为他的第二任妻子。”
他微微垂着眸,但神色很平静:“这个女人给了我全世界最恐怖的童年,十四岁那年,我终于受不了了,决定投水自杀。”
我忙问:“然后呢?”
“我被人救了起来,救我的就是海伦的母亲,是海伦发现了我。”他说,“我父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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