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转过年三月,贺红叶的父亲带兵擒获了南蛮首领,战功显赫。李远拧着鼻子给了封赏,还要在后宫恩宠贵妃。他也算有心,还记得冷宫里凄凄惨惨的贺绵绵,给她爹指了一个好差事。南蛮如今不成气候,贺绵绵的爹带兵去收缴残余的南蛮散兵,本来是个轻松的活,只等回来获得封赏,再给女儿求个情就成了。要真让他这么顺利,贺红叶不就白重生了?她早和她爹通了气,追杀残兵时候,贺大将军直接把堂弟送到了阵前。贺绵绵的爹也没让大家失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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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死而复生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我一睁眼就发现眼前是狗皇帝李远的脸。
还好我们混后宫的基本功都过硬,就算是这种情况下,也能保持微笑。
此刻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复活了,我这一生作恶多端,临死前再看一眼李远是我应得的报应。
直到我看到了下方坐着的贺红叶。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壁跟我处于一种状态。
电光石火间,我们对视一眼,共同举起酒杯。
「我敬贵妃\皇后一杯。」
贺红叶姿态优雅地喝了口酒,说道:「臣妾今日生辰,陛下和娘娘能亲自来帮臣妾庆贺,真是喜不自胜。」
李远笑着打趣道:「红叶今天倒是格外懂事,长大一岁就是不一样了。」
「陛下总是喜欢笑话臣妾。」
贺红叶是为了提醒我如今是什么时间。
建安三年,我嫁给李远的第七年,贺红叶进宫的第二年。
六月十五,她的生辰宴。
上一次,我敬她一杯酒,没吃两口菜就走了。
江湖规矩,谁过生日,皇帝就是谁的礼物,我怕我在这待久了,别人怀疑我想截她胡。
但是今天,本宫不仅要截胡,还要从皇帝手里截走贵妃。
顶着众人惊异的眼神,我和贺红叶生疏地絮叨姐妹情。
贺红叶:「皇后娘娘多年照顾,臣妾感激不尽。」
我虚伪地笑笑:「贺贵妃真是客气,都是自家姐妹。」
「皇后娘娘~」
「贵妃妹妹~」
要不说贺红叶跟我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她当即就跟皇帝说,今夜要和皇后姐姐共寝,一续姐妹情。
「妾与娘娘真真是相见恨晚。」
李远的表情仿佛三十日没有出恭,他一言难尽道:
「爱妃,你跟皇后日后还有很多时间——」
「不!」
我打断李远,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执起贺红叶的手。
「酒逢知己千杯少,臣妾今日就要跟贵妃对饮到天明!」
「没错,妾今日舍命陪君子!」
李远沉默了很久,最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他眼中写满了怀疑人生,此刻他心里一定在想,朕的皇后是何时把贵妃忽悠瘸了的?
皇帝一走,其他愣在原地的妃嫔也有序地离开,只剩下我和贺红叶的宫人。
考虑到当时她的女官下黑手,我俩不约而同地屏退左右。
临走前,我的贴身女官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转眼过了三个月,贺红叶把宠妃做派贯彻到底,绵绵姑娘遭了好一场大罪。
小翠说,贺宝林有一日哭着跑到御前,还没来得及说话,贺贵妃就到了。
哎呀,有情人劳燕分飞,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我瞧着贺绵绵这几日差不多是忍到头了,请安时面色狰狞。
眼看着戏做得差不多了,我安排人去给贺绵绵吹了吹耳边风。
隔日,贺红叶就与我说:「真是蠢得我不忍直视,你交代的宫人不过诱哄了几句,她就真的托人买了毒药。」
我问她:「这药你是打算亲自喝?」
她点点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身子骨本就不好,何必以身犯险。」
我不赞同地看着她:「倒不如釜底抽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不解道:「你别说得这么复杂,我读书少。」
我无奈地叹口气:「你服了毒药,没准李远还能替贺绵绵转圜一二,不如把这个毒,借着贺绵绵的手下到别人身上。
「要我说,太后她老人家,老当益壮,吃点毒药不在话下。」
贺红叶挑了挑眉:「你这点子好是好,但是贺绵绵怎么会去给太后下毒呢?」
我弯唇一笑:「是不是下给太后的不重要,只要大家觉得药是她下的就行了。」
三日后,太后中毒昏迷,太医院多番诊治才救治过来。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我带着人把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发现贺宝林房里竟然藏了毒药若干。
太后还没醒,我与贺红叶坐在李远两侧,贺绵绵和海棠瑟缩着跪在地上。
贺绵绵未语泪先流:「陛下救我!」
要不是时机不对,我差点笑出声,不是吧妹妹,你这么蠢的么?
这都火烧屁股了,陛下能救你啥啊?他还能为了你不顾生养之恩,让他娘白遭罪啊?
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贺绵绵不是真凶,但毒药就在贺绵绵房里。
太医检查一番后,谨慎道:「回禀陛下,这毒不是太后所中之毒。」
李远暗暗舒了一口气:「差点冤枉了绵绵,皇后,你做事也太鲁莽了。」
我心中冷笑不已,李远,你高兴得太早了。
还不等李远让贺绵绵起来,太医又道:「皇后娘娘细心,已经让臣等查看了太后屋子里的器具。
「太后中的毒并非混在食物中,而室内熏香催化了旁人身上沾染的剧毒,才致中毒。
「刚刚,臣查验了贵妃身上的香囊,毒是从此而来。」
李远一愣,狠厉地看向贺红叶:「贺贵妃,你怎敢暗害太后!」
贺红叶立刻跪地:「妾不敢,妾冤枉啊,陛下!」
李远把手中的茶杯摔到贺红叶脚下,我估计他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要是贺红叶犯事,他就有机会削弱贺家军权,还能救心上人于水火之中,多好的事情啊。
但是很可惜,本宫会出手。
「陛下!」
我扶起贺红叶,不赞同地叹口气:「臣妾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
「你什么意思?」
贺红叶泪光盈盈地看了一眼李远:「陛下,这香囊是堂妹送我的啊。」
贺绵绵本来还在抽泣,听到这句话当场蒙了,也忘了装可怜:
「胡说!」
「放肆!」
小翠每次出手都恰到好处,绵绵姑娘又挨一嘴巴!
李远被反转又反转地给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贺绵绵挨了巴掌。
打狗还要看主人,小翠是我的人,他就算心里难受,也得忍着。
当然,我没有说小翠是狗的意思。
海棠看贺绵绵只知道呜呜哭,硬着头皮开口:「这香囊过了多人的手,也不能证明毒是宝林下的啊,陛下!」
贺绵绵如梦初醒:「对对对,没准是堂姐下了害我。」
李远拧眉,犹豫着没说话。
没说话就对了,本宫做事还能让你钻到空子?
我给太医使了个眼色,他又继续道:「陛下,这不可能。」
「这毒烈性,若是后来添加,贵妃恐怕早就遭遇不测,只能是缝制的时候把布浸了毒晾干才行。
「如此一来,剂量轻微,才能潜移默化地杀人于无形。」
贺红叶的眼泪说来就来:「绵绵,你怎能如此害我?」
李远此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出连环戏,在他激情地演绎下,绵绵姑娘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我没有,陛下,李郎!」
李远面露不忍,犹疑着说:「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误会,贺宝林素来柔弱——」
「陛下!」
贺红叶泪眼蒙眬地看着李远:「人证物证俱在,您为何?」
李远刚刚狠话都放了,此刻对着贺绵绵哀婉的目光,还有贺红叶的声泪质问,他是骑虎难下。
我看着贺绵绵,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
「事关重大,可不能草草了事。」
李远鼓
我与贺红叶对了一番信息以后,发现这些年真是被李远忽悠得不轻。
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自己是蒙古小国出身,要不怎么能一辈子被他蒙在鼓里。
贺红叶下手那是一个稳准狠,三日后就把她堂妹叫进宫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的侍女小翠急急忙忙地跑进内殿。
「娘娘!出事了!」
「什么事啊?」
小翠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贺贵妃和林嫔去御花园散步,在假山后面发现了,发现了——」
我两眼放光:「快点说!」
「发现了皇上和贺贵妃的堂妹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据说,贺贵妃堂妹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皇上的腰带上!」
我强行按住嘴角的笑容,努力回忆起李远丑恶的嘴脸,急忙起身换衣服。
「快带本宫去看看!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
我赶过去的时候,贺绵绵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垂头落泪。
林嫔瑟缩在角落里,只差大喊看不到我。
也不怪她,这年头谁抓了皇上的奸不想跑啊。
「陛下,您也太不知礼了!」
「朕,朕就是,那个情难自禁。」
李远此刻还不是羽翼丰满之时,跟我说话向来小心,此刻就更加气弱了。
「本宫听闻贵妃的妹妹还是闺中女子,贵妃啊,你别怪本宫多嘴,族中姐妹的教养你可要多上心。」
一旁坐着的贺红叶长叹口气,低声道:「皇后娘娘教导的是。」
「论理,勾引皇上是死罪,但贺姑娘毕竟是贵妃的妹妹,皇上也喜欢,不如就留在宫里吧。」
李远轻舒口气,讪笑道:「此事是朕的不是,就按着皇后的意思办吧。」
我点点头,又道:「只是贺姑娘毕竟立身不正,不做惩罚,恐会有人效仿。」
「不如掌嘴十五,再指个位分吧。」
「这——」
李远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猛摇头的贺绵绵,最后别过脸去,咬牙应了。
宫人按着贺绵绵下去的时候,那姑娘哭得差点厥过去。
我垂眸轻笑,这一回,你可没那个好命,清清白白地进宫了。
「陛下打算给贺姑娘什么位分呢?」
李远没说话,贺红叶先道:「不若封个六品宝林,住臣妾宫里。」
李远犹豫道:「会不会低了些?」
我故作诧异地看他一眼:「陛下,这本是死罪的,若是位分高了,日后人人效仿可如何是好?
「您也不必担忧,贵妃与贺姑娘是亲姐妹,她在贵妃宫中难道还能受苦不成?」
「正是。」
贺红叶道:「妾打算把海棠指给绵绵,也好让她熟悉熟悉宫规。」
李远一愣:「海棠是你用惯了的老人,你——」
「老人才知冷知热,就算是为着陛下安心,妾也要好好照顾绵绵才是。」
海棠隐晦地看了看李远,忙跪下道:「娘娘,奴婢不愿离开娘娘!」
「主子说话,哪有你插话的道理?」我冷声道。
贺红叶冷冷地看了眼海棠,又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海棠,你日后就跟着绵绵吧。」
说话间,贺绵绵已经被带回来了。
本来好一张芙蓉面,此刻红肿发烫,没个十天半月,怕是消不了肿喽。
宫人提醒她道:「贺姑娘,你应该对陛下和娘娘行礼谢恩了。」
贺绵绵含着一包泪跪下,口齿不清地说:「谢陛下、娘娘赏赐。」
我摆摆手,道:「好了,皇上已经封你做六品宝林,日后你进了宫,可不要再犯这种错了。」
看着李远和贺绵绵隐晦又哀婉的对视,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贺宝林,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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