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在沈祟的笑声中下了车,拄着拐杖挪了一会儿,便听到引擎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沈祟把车倒出去了。我看过去时,他正在转弯,见我看他,笑着朝我摆了摆手。 我也朝他招招手,这时,身后传来了我爸爸的怒吼:“汐汐!” 我打了个激灵,转过身。 我爸爸几乎是跑过来的,起初是满脸震怒,但一见我的样子,怒火登时化为乌有,着急地问:“脚怎么了?谁打你了?” “没有。”我说,“只是崴了。” 我爸爸瞪起眼,…
免费试读
“另一只就是沈叔叔嘛。”宋腾语出惊人地开了口。
众人一起看向沈祟。
沈祟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说:“兔子是宋雨的,她说过她喜欢。”
宋云说:“我也喜欢。”
宋腾说:“我也喜欢!”
沈祟干脆不说话了。
范伯伯瞧着他坏笑:“小男孩。”
沈祟用手掩住嘴,轻咳了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他都这么尴尬了,我决定解救他一下,拿起茅台酒瓶,说:“来我帮你们倒酒吧?”
“倒什么酒!”我爸爸一边夺过茅台酒瓶,心疼地看了瓶盖一眼,确定未被打开,才放回盒子里,纠结了一下,说,“喝女儿红吧!”
“嘿嘿。”范伯伯拿起女儿红,揶揄地瞧着他,“宋老弟要是不舍得,也可以拿别的嘛,那些个叫不上名头的。”
我爸爸收藏的名酒里面,除了茅台,这瓶四十年的女儿红是最贵的了。
是以我爸爸立刻瞪了他一眼,说:“范老哥,你再拿我开玩笑,当心我让他们三个灌你!”
“就仗着你有个好女儿。”范伯伯笑骂了一句,打开女儿红给我爸爸满上了,随后作势就要给梁医生倒酒。
沈祟见状连忙拿过酒瓶,说:“我来吧,范伯伯。”
“懂事儿了。”范伯伯笑着斜了他一眼,又扭头对我爸爸说:“这小子就得挫挫他的锐气。”
我爸爸看了他一眼,眼神是想笑,脸却还是绷着,拿起酒杯说:“你呀还是悠着点,这一位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别再挤兑他了!”
沈祟正在给范伯伯倒酒,听到这句话,手明显抖了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听得出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儿。
正疑惑着,坐在我左边的权御已经开了口:“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爸爸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
那边范伯伯已经叫了起来:“嗳!你小子想什么呢?”
我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原来是沈祟把酒倒满了。
“岳父说你两句,瞧把你吓得。”范伯伯瞪了他一眼,一边拿起餐巾擦桌子,一边扭头对权御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说这小子记仇,我这老头子今天欺负过他,十年后他是要报复回来的。”
权御微微颔首,正要说话,范伯伯又笑着看向我爸爸,“不过那小子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子,”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像个老奸臣似的说,“是生米煮成熟饭。”
我爸爸朝我看过来,明显一愣。
不过他还没说话,权御已经皱起了眉,说:“范老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他的言辞怎么了?”我爸爸瞪了权御一眼,对我命令道,“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摘下来!”
我原本就不太同意这个计划,现在我爸爸直接命令,我自然没有拒绝,便摘了戒指。
权御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对我爸爸说:“那是我跟她的求婚戒指。”
“正因为是求婚戒指,”我爸爸的表情其实还算平静,“我不同意。”
“我能理解您的难处,”权御说,“但您不该这样干涉她。”
“你不理解我的难处,我也不需要你理解,”我爸爸的表情还算平静,他看着权御说,“我只告诉你,在你学会尊重我女儿之前,我不会让她接受你。”
权御也看着我爸爸,神情落落大方:“我很尊重她,是您不尊重我们。”
我眼看气氛不太对,连忙开口:“权御,你还……”
“苹果汁可以吗?”沈祟的声音忽然传来。
他倒到我这里了。
我说:“我也想尝尝女儿红。”
四十年呢,少见得很。
“不行。”一直显得有点茫然的梁医生开了口:“你周五才因为醉酒发烧,现在必须禁酒至少一个月,检查之后,确定已经恢复正常才行。”
我只好说:“那就苹果汁吧……”
沈祟笑了一下,给我倒了苹果汁。
与此同时,我爸爸问权御:“你尊重她的方式就是不顾她的身体,让她喝酒,好让她趁醉答应你吗?”
权御反驳道:“我没那么计划,酒是她自己决定要喝的。”
沈祟扭头看向权御,说:“那你也应该拦住她。”
“我为什么要拦住她?”权御看着他,“她是成年人,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或许父亲还有参与的可能性,但‘前夫’绝对没有。”
前夫?
我正要张口,我爸爸已经说了:“什么前夫?那是她姐夫!”
梁医生可能只是来吃个饭,没想到还有这种大瓜,顿时愣了一下。
范伯伯也意外地看着沈祟。
沈祟更是愣了,望着我爸爸,露出一脸无
我在沈祟的笑声中下了车,拄着拐杖挪了一会儿,便听到引擎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沈祟把车倒出去了。我看过去时,他正在转弯,见我看他,笑着朝我摆了摆手。
我也朝他招招手,这时,身后传来了我爸爸的怒吼:“汐汐!”
我打了个激灵,转过身。
我爸爸几乎是跑过来的,起初是满脸震怒,但一见我的样子,怒火登时化为乌有,着急地问:“脚怎么了?谁打你了?”
“没有。”我说,“只是崴了。”
我爸爸瞪起眼,问:“好端端地脚怎么会崴了?”
“说来话长。”我搂住他的胳膊,讨好地说,“咱们回家说嘛,爸爸,我昨天发烧了呢,好冷哦……”
我爸爸果然彻底松动了,摸了摸/我的额头,问:“又发烧了?头晕了吗?”
“晕了呢。”我把头靠到他肩膀上,说,“所以不要凶你的小可怜了,人家昨晚上刚住了院……”
我爸爸:“……”
今天是去汉语班的日子,所以三只都不在。
我爸爸得知我还没吃早餐,又给我热了包子,待我已经开始吃了,才坐下,说:“你给爸爸讲讲,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沈祟在一起了……”
“就是前几天我的车不是被人撞了嘛?撞我车的就是沈祟,他直接给我买了新车,我就请他吃了一顿饭。”
权海伦的破事还是别讲了,会气坏我爸爸的,我只把无法回避的说了,“权御看到了,有点生气,就把我带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我爸爸立刻警惕地打断:“他想干嘛?”
“可能就是想安静地谈谈吧,但我俩吵起来了。”我说,“我气得下了车,他也把车开走了。”
我爸爸脸色骤然阴了:“他就把你丢在外面了?!”
“他后来又回来找我了。”我说,“但是我先遇到了沈祟,因为我又发烧晕倒了,沈祟就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让观察一晚,沈祟也不知道咱们家的电话,所以……”
“这个权御!”我爸爸仍然没有消气,“跟他分手!不是个男人!”
“我已经跟他分手了。”我连忙起身绕到我爸爸身边,用手顺着他的背,说,“其实那个地方也不算偏僻,而且我也没事了嘛,爸爸你冷静点,我会担心的……”
老半天,我爸爸才消了气,说:“快吃吧,趁着热。”
我坐回去继续吃包子,我爸爸则目光纠结地望了我一会儿,问:“你觉得沈祟……我是说他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虽然他总开讨厌的玩笑,但可能是因为他看我的眼神总是笑眯眯的,我觉得他没有恶意。
所以我思量了一会儿,说:“蛮好的。不过爸爸……你肯定认识他吧?”
网上没有F.H董事长和相关家人的照片,显然是特地要求屏蔽了。
但公司基本资料是一览无遗的,它的创立时间其实和我爸爸破产时相去不远,且是在同一城市,我爸爸肯定跟他有过往来。
果然,我爸爸点了点头:“以前合作过。”
我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我爸爸轻声地重复了一遍,说,“在生意场上,那是一个相当精明、相当敏锐、相当有手段的人。”
顿了顿,他又道:“但在情场上,他极其阴险、极其残忍,冷血无情、不仁不义。”
这……
太负面了吧……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呀?”
我爸爸先是沉默,稍久,说:“他有一个前妻。”
“……”
“那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他望着我,轻轻地说,“又天真、又善良、又温柔……是个和你一样好的孩子。”
我爸爸一向是带着仙女滤镜看我,他说和我一样好,那就代表人家比我好的不止一点。
我问:“然后呢?他们分手了吗?”
“分手?”他嘲讽地哼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也算是吧。那么好的女孩子给了他,他一天也没有珍惜过,整日非打即骂,在外面女人不断……把人家折磨得早早就得了癌症,才二十三岁就没了。”
“……”
好惨。
我正感慨,我爸爸又道:“走的时候,肚子里还有孩子,要是生下来,也跟咱们家这三个小家伙一样大了。”
可能是因为牵扯到了孩子吧?我忽然感觉有点呼吸不畅,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
我爸爸立即住了口,关切地问:“怎么了,汐汐?”
“有点难受。”我说,“可能是吃包子噎住了。”
我爸爸把水放到我的手边,柔声说:“怪爸爸,你身子弱,精神也弱,不该给你讲这种惨事。”
我喝着水,没说话。
是跟心腹一起进来的随扈。
我朝他笑了笑,说:“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我朝心腹的方向努了努脸。
“请跟我来。”随扈面无表情地说。
我很想推开他直接过去看看,但考虑到这是沈念的人,便顺从地跟他下了楼,同时拿出手机,给宋安安发了条短信。
随扈把我带回我的车旁,示意我上去,并说:“茂哥一会儿就来见您。”
我说:“权先生是我的朋友。”
他没说话,只是坚持地看着我。
“权先生是我的朋友,请不要伤害他。”我说,“如果他出了事,你们就再也不可能得知沈仁被下毒真相了。”
随扈目光一凝。
我说:“问问你们念姐吧。”
说完,我拉开车门,坐回了车里。
随扈则仍守在车外,一边掏出了手机。
他讲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而后便站在原地,继续守在车外面。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车里等。
心里当然急的要命,毕竟在我下来之前,那位“茂哥”显然已经进病房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得手。
宋安安也没回电话,我正想拨给她,手机就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那边传来了沈念懒洋洋的声音:“毒不是你下得么?”
我说:“如果你相信是我,就不可能对我是这种态度。”
“我当然相信是你,”沈念冷哼了一声,“只是连你都能害到他,这种脑袋也活不久。”
“……”
“说吧,”沈念说,“你找了个什么样的替罪羊?”
我说:“我要确定权御没事。”
沈念冷笑一声。
我也不管她怎么想,也不想解释。
“先有一个侯少鸿,又来一个权御,你在这方面倒是厉害得很呢。”沈念嘲讽道。
我不想说话,只是沉默。
这些废话都是没意义的,我只能她说出最重要的。
“阿茂不是去杀他的。”沈念说,“是跟他谈些事情。”
我问:“谈什么事?”
沈念说:“与你无关。”
“难道是权海伦的事?”
沈祟把权海伦扣了,但他可能不是自己做这件事,而是拜托沈念。
难道沈念派茂哥来是找她的?!
“权海伦?”沈念笑了,“原来是躲在这里么?”
“……!”
“别怕,”就像已经看到了我的表情似的,沈念笑得很开心,“我绝不会告诉她,是你把她出卖给我们的。嗯?哈哈哈哈……”
我说:“你就没想过,你儿子的毒或许还有的解。”
沈念笑声一停。
看来沈仁的情况仍然十分凶险。
“我真的没有给他下毒,”我说,“我也可以把真凶交给你,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茂哥来找权御做什么?并且承诺放过权海伦。”
沈念陷入了沉默。
“就算是不那么喜欢,也是自己的儿子,”我说,“不需要考虑很久吧。”
“毒已经解了。”再开口时,沈念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不少。
我问:“那……”
“他疯了。”沈念说。
“……”
“他嘴里一直念叨,说是你下毒,”沈念说,“说你把他毒的七窍流血。”“……”
“谁都没办法跟他正常交流,”沈念说,“即便用了精神病药物才让他暂时安静。”
我说:“那他……”
“精神分裂症。”
“……”
我几乎不能呼吸。
沉默……
半晌,沈念开了口,语气听上去有些疲惫:“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为什么必须要你的腾腾,没有其他继承人了,总不能让我女儿干这行,这行里的女人没有好下场。”
我听不进去这句话,只觉得慌乱。
沈仁很讨厌,但我没想逼疯他。
骗他说他被下毒后,他心理压力确实很大,总是找我闹,后来都是宋安安安抚他。
夏夏的毒药已经查到了,并不包含精神类药品。
他是被我吓疯的。
“如果你能交出个下毒人,我也乐意见见。”我懵的同时,沈念继续说,“但你提的条件我可不答应,因为我根本不是去杀他的。”
我的心顿时放了一半:“那你是……”
“我是去跟他做生意。”沈念笑着说。
“做生意?”我忙问,“你跟他有什么生意可做?”
“很多啊,比如,当他希望某个人永远消失,”沈念笑着说,“又不想脏了手的时候,生意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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