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眼看着年关将至,又恰逢朝贡,这燕京里就热闹了起来,熟知出了这么一件天花疫,没两日,街道上就冷清了起来。“这大过年的,竟然闹天花,都是什么事啊!”路边的小贩见久久没有客人,叹一口气,抄着手跟旁边摊子的老板唠嗑。“可不是,往年这个时候这几日能赚不少银子,今年算是完了!”“我怎么听说,那赵女医说自己能治好天花呢,现在还弄了什么隔离区,在专门治疗呢。”小贩还不曾听说这事,只是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又按不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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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在说谎!你绝对在说谎!”李桂琴觉得,赵清婉一定是编造谎言来骗自己的。
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偏她就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胖,一模一样脸上有瘤子!
一模一样的人,现在说不是她女儿赵清婉?
这不开玩笑嘛?
赵小梅也不信,上下打量一圈赵清婉,虽然之前她是觉得赵清婉和疯了似的,根本不像自己的姐姐。
但是赵小梅后面想想,怎么可能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她姐姐呢?
赵小梅抿唇,坚定的看着赵清婉,“你就是我姐姐,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谎言就能装作没有爬过宋举人的床,没有残害亲娘胞妹的天大罪状!”
“我看你也是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巧和的事,没想到啊,一个人能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么!”王莲花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对,你就是和楚延琛串通好了,从前那会楚延琛就看不惯他的老丈母娘我,不叫我女儿给我送东西,抠门得很!”李桂琴心里其实有些慌。
如今的赵清婉,确实和从前的赵清婉大相庭径,身上有许多变化,她根本就无法解释。
清婉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一转,“婶子,那你怎么解释,我会医术呢?”
李桂琴回答不上来,她也的确想不明白。
清婉继续说,“治好一个两个人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误撞,治好每一位经我手的人都是歪打误撞么?我研制出鼠疫特效药也是凑巧?那你可太高看我了。”
李桂琴动动嘴巴,想说什么,清婉却不给她机会过多思考了。
“我不是你的女儿赵清婉,但确实用了你女儿身份,这点是我对不起你们家。但你利用嫁女儿的钱吃好喝好过日子,明知她过的不好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压榨她和延琛家里的所有存粮,最后又诱骗女儿去爬别的男人,也就是宋举人的床。”
清婉停顿,眼中有愤恨:“我问你,以上哪点是一个亲娘能对女儿干出来的事?”
“不……不是……”李桂琴还在否认,可她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变得弱势。
“你女儿的死,是你亲手造成的。而且我来之后,你那会还不知情,竟然要为了一点东西就挥舞镰刀要杀我,要杀你以为的亲生女儿。若不是我家延琛替我挡住,恐怕我已经是你镰刀下的亡魂,哪里还有今日能给父老乡亲们治病的机会!”
清婉一条一条数出李桂琴的罪状,逼得她哑口无言,惊疑不定,怀疑人生。
赵清婉是她女儿,女儿不听话,亲娘打个闺女怎们就成了杀人呢?
“而且,你的手筋脚筋,也不是我叫人去挑断的,你们扭断我儿子的胳膊,我若想要治你们,自然可以前去报官,那种阴私手段,我赵清婉不屑!”清婉大义凛然说完,又瞟楚延琛。
她眨眨眼,可不能戳穿她!
楚延琛看到她的眼神,刚毅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但明显转开了脸,不去看小娇气包胡说八道。
编,看她还能编出什么离谱的故事来。
可众人受了赵清婉的恩惠,又听了她的话,顿觉李桂琴简直丧尽天良,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娘!
纷纷义愤填膺的站在赵清婉这边,朝着李桂琴和赵小梅怒骂。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女医,你真是受苦了啊!”
“赵女医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医术中毒变成那么惨也就算了,还要被这对毫不相干的母女逼着,看她们如今的德行就知道曾经啥样。”
“那原来的赵清婉摊上这样的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李桂琴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羞耻,她坐在这动也不能动,要受千万人唾骂!
她做错什么了,赵清婉是她女儿,她要打要骂要卖要杀,那都是她的事,关他们屁事!
那是她生的!
没错,正是因为是她生的,她才做什么都天经地义,可那人家若不是她生的呢。
这个赵清婉真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是她女儿呢。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和权利去支使人家。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我自己的身份在官府上跟你脱离关系,脱离赵氏一族。于情于理,我都不是你李桂琴的女儿。”清婉做下结论。
“原来赵女医已经跟她脱离关系都过了衙门了,那这老虔婆还出来蹦跶什么!真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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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宓,这个早已经亡故的女人,名字却始终活跃在众人口中,清婉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却是第一次能完完全全抱着好奇心去问他人这个女人的事情。
因为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是自己老乡!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清婉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虽然斯人已去,可想到这个时代,自己并非独一无二的穿越者,那种无人能懂的寂寞突然就被打消了。
“她……”楚延琛的记忆尤为深刻,或者说,对于他幼时的每一件事,这么多年来,没有和清婉相遇之前,一直在来回反复地细细回想。
那个女人,可以说是推动了整个楚家祸事的导火索,可楚延琛心底对她却没有一丝恨意。
不知是幼年时进宫,见到风华绝代的女人并非像传闻中那样是个祸害朝纲的妖妃,她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能一眼解开他手中难解的九连环,也是个有趣的人,带着他戏弄来找他的武师傅。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她和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祸害超纲蛊惑帝心的女人截然不同。
可更多她的事,他就无从得知了,那是年幼的他接触不到的事,是深宫里无人敢提的秘密。
“是个有趣的人吧,听说尚在闺阁之中时,常女扮男装行走于燕京之中,行仗义之事,记燕京风俗,也是一位匠人,在民间留下不少新奇物件。”这是楚延琛后来暗中查到的,此时也只对清婉讲得出这些。
清婉眉毛抖了抖:“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大的秘密?”
“有一日宫宴,我从宴会上跑出去,遇到喝醉了的窦贵妃,她一个人坐在月下哭,看到我时,便说了。兴许以为我只是个孩子,不妨事。”楚延琛没有跟清婉解释,从前他听窦贵妃说这番话时候,虽印象深刻,却也并未信以为真。
直到今日,同样的话,从清婉口中说出,他才真正信了。
她是在他身边突然改变的,而不是一点一点变了。
现在想来,话本上的精怪乱力,有时也并非全然乱语。
清婉轻轻叹一口气,感觉,自己这个同乡,说不定过的也不是很快乐。
不然,怎么一个人偷偷躲着醉酒,偷偷哭呢。
世人皆说,她是皇帝的独宠、偏爱,可谁知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无论如何,皇帝的后宫里也少不了其他女人。
换作清婉,清婉是受不了任何一个人与她一起分享楚延琛的。
“延琛,你就是当了皇帝,也不准给我娶小老婆,不然……不然我就……”清婉的眼睛在楚延琛身上乱瞟,一时之间还没想到什么恶狠狠足以到震慑到对方的话。
男人肌肉的轮廓紧贴衣衫,光是看一眼就知那下面隐藏的爆发力,清婉顿时觉得,自己得说点狠的。
“不然我就先把你给迷晕了,然给你阉了!”
“……”楚延琛眼睛里难得出现了一抹迟疑,尤其是看到清婉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腿间的时候,他抬起手,无奈捏了下她的脸,“我不会。”
清婉平日是大大咧咧的,可毕竟是个女人,心细的地方也很多。
此时想想,当初孔狄说的,让自己去问楚延琛为什么自己被抓。
又为何太子对她态度如此奇怪,压根就不打算放她走。
难道,他是想凭借自己来要挟延琛?
清婉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无数的细节一股脑涌入了脑海。
她站在两个男人身前,本来就小小一只,这会表情迷茫,显得更像一只无辜的动物幼崽。
宋淮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赵女医与安惠王爷是故交,亦是受过赵女医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不会取赵女医性命。”
清婉陡然被一提醒,又高兴了。
对啊,她差点被太子给绕进去了。
不管如何,她救过九皇子和他侧妃的命,他就算怪自己,也只可能不再往来,应该不会痛下杀手……
楚延琛那事,看来她得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男人不肯跟她透露一点风声,清婉总觉得心里不爽,想痛扁他。但再怎么痛扁,那也是自己男人,要过一辈子的,他们俩之间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李承宴意味颇深看向宋淮:“宋大人仿佛对赵女医格外不同,对待其他女人,你总是冷冰冰的。”
清婉此时此刻已经认定了太子满肚子坏水儿,怎么可能顺着她说话。
硬钉子她不敢来,她软钉子还不行。
“殿下,臣还以为是臣天资卓越,让太子对臣也与众不同,让他人误会。”
跟李承宴主动示爱的女人不少,不喜他性格的也不少,像她这样大胆还讽刺的还是第一个。偏偏,她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刺来。
李承宴的确对她和对东宫的那些女人不同,毕竟平日里他待所有女人都是冷若冰霜,大家都一样,那没什么好说的,结果这会大家发现,太子也会对女人笑,也会跟女人多说话,那就不一样了。
凭什么被太子独特对待的人不是她们。
“误会?若本太子说,不是误会呢?”李承宴反问。
清婉还真被他给问住了。
不是误会,那是什么。
太子自己承认对她与众不同?
哈哈,她可不要,不然不得被东宫的女人给生吞活剥了,何况现在还进来了一个苏墨然。
苏墨然也许是受了姐姐的教训,这几日格外安分,也没有来找清婉的麻烦,可这不代表接下来她不会。
那苏太师又焉能饶了她这个看了他出丑还害了他女儿的人,听说苏怡然在去静国寺的路上死了呢……
清婉摆摆小手:“不是误会,那就是欣赏本神医的能耐,太子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您需要用到臣的医术,臣一定义不容辞!”
她面上一副义无反顾、慷慨就死的神色,好像现在太子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一样。
清婉在说话方面,就从来没输过,当然,除了面对实在不正常的人,比如说皇后娘娘。
那是真让她不想说,也没法子说。
但显然,眼前她还有发挥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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