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然而我没能把这话告诉他。 因为我刚一张口,喉头的恶心就再也压不住。 拼命地扯开他的手,趴在浴缸边,胃里是空的,干呕的同时,听到“嘭”一声巨响。 沈祟走了。 我放松下来,蜷在水里,望着水面上的丝丝血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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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有什么说法吗?”
侯少鸿笑道:“你要是第一次,我应该让你多喂几口的。”
我说:“那我去请几个从来没给别人喂过饭的女孩子来帮你,好好满足你这需求。”
侯少鸿一愣,继而失笑:“你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我问:“那你是说什么?”
侯少鸿顿时不说话了。
气氛陷入沉默,亦显得有几分诡异。
终于,我忍不住开了口:“少鸿……”
正在夹菜的侯少鸿微微一愣,看向了我。
“我不是没听懂,只是……”我说,“我虽然来了,但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侯少鸿没说话,拿着筷子继续夹菜。
我说:“我来,是想当面解释这件事。你真的误会沈祟了,对你的事他完全没参与,而且之前特产的事,也是沈祟帮了你,真的不是我。”
侯少鸿还是不说话,继续吃菜。
我索性把事情和盘托出,说:“林修这样伤害你,是他可恶、无耻、小人之心,他罪有应得,你想怎么收拾他,我都没有话说。”
侯少鸿这才开口:“他没参与,但他知情,对么?”
我说:“他不知道对方是你。”
“是别人就可以么?”侯少鸿看着我,目光已经完全冷了,“他当法律是什么?”
我心里一惊,忙握住他的手,说:“少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侯少鸿没说话。
看来,说沈祟不知道是没用的,反而有点激怒他。
于是我改口道:“少鸿,我求你也是因为……他们家都认为这件事是我捅给你的,我在那里也呆不下去了。”
果然,侯少鸿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正因如此才可怕。”我说,“说真的,我特别害怕……整个沈祟只有沈祟是愿意为我说话的,一旦他出了事,就只有讨厌我的人,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侯少鸿说:“你就留在这里。”
他将另一只手覆在我的手上,把我的手拉到了他胸前,说:“待在我身边,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我的孩子呢?”我说,“敏敏说她已经告诉你了,他妈妈那样对我,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我的孩子了。我可以确定,如果沈祟出了事,他们家人百分百不会再让我见到孩子,他们也肯定会很痛苦……少鸿,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想为难你,可是……可是我的孩子们才这么小,没有了妈妈,这一生该多辛苦?即便别人对他们好,又怎么会如得了自己的妈妈呢?如果沈祟能活着,我至少能顺利见到他们,他最恨我的时候,也不曾迁怒过孩子。”
认识这么久了,我很清楚侯少鸿对于母子情感的话题是很难抗拒的。
我想这是因为他被亲生母亲放弃,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喜欢有母性的女人。
当然,我这番话也不是作假,句句实情。
区别只是,我想救沈祟,并不只是因为孩子,也因为我真的爱他。
果然,侯少鸿陷入沉默,半晌,说:“沈祟真的没参与么?”
我忙说:“真的没有,我发誓。我不知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你,但那个人一定没有我清楚,而且特产的事是沈祟安排的。因为我在你的问题上没什么发言权,沈祟他……他确实不喜欢我提起你。”
侯少鸿又夹了一口菜,幽幽地说:“我也不喜欢你提起他。”
“……”
唉……
接下来我俩谁都没说话。
我想侯少鸿需要时间来考虑考虑,所以也没说话,就这么等着他。
直到侯少鸿终于放下筷子,扶着桌沿站起了身。
我忙说:“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他没说话,伸手拿过摆在远处的纸巾盒,放到我的面前说:“把眼泪擦一擦,万一有人进来,会觉得我做了什么坏事。”
我拿起纸巾,说:“你本来就做了坏事。”
见他疑惑,我擦了擦脸,又笑道:“你都把我弄哭了,还不算坏事么?”
侯少鸿也笑了,摇摇头,道:“我不舍得你哭,但说真的,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我可以留在这里的,在这里照顾你。”
侯少鸿挑起眉梢:“这意思是,你还想回去?”
我说:“沈祟要是不能出来了,那我一定要回去。”
侯少鸿问:“回去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求求他们,”我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我想见到孩子。”
侯少鸿点了点头,说:“他们多半不会答应。”
我说:“那我只有去死了。”
侯少鸿显然已经料到我会这么说了,一边平静地吃菜,一边说:“理智地说,那
熟悉的香味儿飘来,伴随着一道柔美的声音:“那我可就走了,真可惜,本来今晚都把事情推了,打算留给你一个人的。”
门是沈祟拉开的,拉开门的这一刻,他还满脸笑容。
我就站在门口,赵宝宝跟在我的身后。
说话的女人就在我和沈祟的之间,她身子正侧着,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眯眯地扭头对沈祟说话,显然是看到了我,也停下了脚步。
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这女人模样相当艳丽,就连淡妆和黑色套裙也丝毫中和不掉那浓烈的美。
她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神情似笑非笑,眼中充满玩味。
我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绝不是沈祟的某位姐姐。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发飙,但想想自己上次乱吃飞醋,这里又是公共场合,硬是忍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女人忽然一扭头,看向了沈祟,问:“这美人儿是谁呀?阿祟?”
阿祟?
我也跟着看向沈祟。
沈祟看了我一眼,看向女人,语气在我听来就是很无奈很宠溺的:“别开玩笑了,这是我太太。”
然后迅速吩咐赵宝宝:“送莫小姐下楼。”
随后又看向了我,朝我笑了一下,明显很紧张地说:“汐汐……”
我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我……
觉得头很痛。
不是心烦的那种痛,而是好像有一把锤子在疯狂敲打我的脑袋似的,“轰轰轰”的痛。
赵宝宝闻言立刻跨步上来,娴熟地露出了热情的笑,像刚刚对我似的伸出手道:“这边请,莫总。”
那个女人——也就是莫小姐,她笑着瞟了赵宝宝一眼,又看向我,朝我伸出了手,说:“我是莫极妙,很高兴‘又’一次见到你,汐汐小姐。”
我看了看她的手,因为太难受了,说不出话。
这时,沈祟说:“莫小姐,就请你先……”
“好了,你的汐汐最重要。”莫小姐看向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随后迈开腿,施施然朝着赵宝宝引她的方向去了。
她不挡着了,沈祟疾走出来,说:“你别误会,她只是……你怎么了?汐汐?别吓我……”
我后面的话我听不太清,只知道大概是沈祟搂住了我。
鼻尖似乎又飘来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儿,我的记性很好,那是“皇家公主”的味道。
我感到了一阵反胃,想要推开他,无奈身子太沉了,只能昏昏沉沉的由他抱起了我。
这阵眩晕持续了很久。
在这期间,我的脑子里一直都有画面闪过,那些画面里有沈祟、有苏怜茵。有梁医生……有许许多多我没印象的面孔、甚至还有刚刚那位莫小姐。
这些画面又多又杂,在我的脑海中疯狂地拥挤,伴随着好多好多杂乱的声音。
我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抑、心痛。
我感觉心脏处好像压了一颗大石头,令我的心脏完全无法跳动。
幸好,这恐怖的时刻持续的并不太久。
等到眩晕褪去,我便如从沼泽里爬出来的幸存者似的,醒了过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绘制着《星空》图案的天花板,转动脑袋,可以看到左边是皮质沙发的椅背,右边则是巨幅落地窗,窗外是城市孤高的夜空。
“汐汐?”
耳边传来声音,我不得不收回视线,是的,沈祟就坐在沙发旁,我第一眼看到的其实是他。
但谁会想在这种时候看到他呢?
沈祟红着眼睛,满脸慌张,领带不知是被什么人扯的,歪歪扭扭,看上去有些暧昧。
他肯定没注意到我的目光,只是拿着毛巾在我的额头上擦拭着,一边问:“好些了么?要不要喝水?”
我点了点头。
桌上就有水壶,沈祟扶着我坐起身,一边给我倒了一杯。
我喝着水,一边打量着四周,余光能看到沈祟在旁边望着我,满脸欲言又止。
一杯水喝下去,嘴巴没刚刚那么干了,我扭头看向沈祟,他立刻打起了精神。
我问:“你今天不是要开会么?”
“已经开完了。”沈祟说,“本来是想回家去的,没想到她……”
“总公司的会也会这么短吗?”我截住他的话,问。
沈祟愣怔了两秒钟,点了点头,说:“是……两个小时就开完了。”他说到这儿,加快了语速,“莫小……”
“我听说!”我加重了语气,“你决定要我做CTO了?”
沈祟看着我的眼睛,可能是因为突然被打断,他沉默了几秒钟,才说:“还没有。”
我已经猜到了……
但还是问:“我能知道理由吗?”<
侯少鸿果然笑了,抚着我的背,柔声问:“什么叫失态?”
我没吭声,他又用手指蹭了蹭我的脸颊,“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已经刀枪不入了。”
我抬眼望了望他,没说话。
侯少鸿当然心情很好,他眼里带着笑,柔声问:“想说什么?”
我靠到他怀里,握住他的手腕,摩挲着上面淡淡的伤痕。
我问:“你是怎么打开的?”
好歹也是不锈钢,卖家明明跟我说,三百斤的猪都挣不开呀。
侯少鸿笑着说:“你猜。”
“我不猜……”我说,“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你自己挣开的?痛不痛?”
并把他的手腕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侯少鸿果然很受用,抽出手来捧着我的脸,颇为黏腻地吻了吻,问:“这是在心疼我么?”
我小小的白了他一眼,说:“才没有,就是问问。”
“哦……”侯少鸿说,“那不说了。”
“喂……”我娇声道,“不要这么坏啊!”
他看着我笑。
我靠过去吻他的脸颊,他的脖子……
“拜托了。”我搂着他的脖子,恳求道,“告诉我嘛。”
“连个称呼也没有?”这家伙扬起了眉,显得饶有兴趣。
“亲爱的。”我捏捏他,娇声道,“快说嘛,要被你急死了。”
侯少鸿满足地笑了,一边握住了我的手:“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会撒娇?”
说着,吻了吻我的手指:“拿你的卡子捅开的。”
大男子主义真的是男人的癌症啊。
我故作疑惑道:“那你的手怎么还受伤了?”
侯少鸿笑着问:“你担心这个?”
我不满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担心还故意晾我一上午?”他笑着说,“就不怕我憋炸了?”
“一上午怎么会炸,”我说,“昨天不是才把你……”
我没有说下去。
我是故意这么“曲解”的。
侯少鸿笑了,声音转低:“以前怎么不见你满脑子这东西?”
还不是为了哄他几天?
我说:“还不是因为你,既然起来了就把衣服穿起来呀,怎么就这样?”
“这不是着急嘛。”他柔声道,“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哪还能想到别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那你之前怎么不穿起来?”
“当然是怕你发现。”他笑着捏捏我的脸,“何况还以为你回来以后,会有什么‘安排’。”
说到这儿,他语气开始含糊:“再说你的被子很软,散发着你的气味儿,裹在里面时,就像你一样……”
“坏蛋!快去穿衣服。”我拉开他的手,“害羞”地逃进了卧室。
刚拿起我的铁环环,把上面插着的卡子拿下来丢到床头背面——就算他是长臂猿也够不着。
随后便听到门响。
我赶紧钻进被里,没一会儿就被掀开。
不等我说什么,已经被他搂娃娃似的搂进了怀里,笑着问我:“跟谁学的?撩完了就想躲?”
“人家累嘛……”
我这么说着,却还是主动迎了上去。
这几日侯少鸿就在我家,哪儿也没去。
他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但他也留在了我家——我又把他绑回去了。
对此侯少鸿已经不急了:“就知道你又要来这招。”
我说:“我是真的很怕你没出息,给你打个电话,哭几鼻子,说几声想你,你就帮他们把那一亿还了。我努力了半天,变成左手倒右手。”
当然,侯少鸿不是我的手,但要是真让这家伙出血一亿,他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
吞不下的话,还不如得不到。
侯少鸿用没被绑着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腿,笑着说:“就像你一样?”
我点点他的鼻子:“我又没说想你。”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笑道:“这么诚实也太伤人了。”
我笑着看向别处。
他又柔声道:“但我想你的。”
我看向他。
“这是什么眼神?”他伸手按了按我的头,失笑道,“一副小狐狸样儿。”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你总是这样煞风景。”
侯少鸿扬了扬眉,眼里流出疑惑。
“明明自己把玩儿和感情分得很清楚。”我说,“但又说得不清不楚。”
给人希望,又责怪人家不懂他的游戏规则。
侯少鸿微微一愣,柔声道:“我承认,以前对不住你,但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不然我怎么不娶别人?”
我说:“你以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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