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抢站在最前面的郑秀芝被吓得连连后退,尖叫出声。“夭寿啦!出人命啦!”她这么一叫,后面人也跟着乱,人挤着人,差点没把矮小些的孩子们踩到。别家孩子还好,有大人带着,那梅娘的小儿子却无人看顾,就这么被一个男人撞倒在地,还踩住了小手。孩子的惨叫声顿时又吓得其他人浑身一抖。听着那哭声,不少女人先是一惊,然后心都碎咯。赵清婉被郑秀芝气的不轻,胸里涌起一股火气:“闭嘴!”她这厉害模样,还是头一回,可真把郑氏给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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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坏死的胎盘。”赵清婉将白布拿起来,用手嫌弃的展开那团血浆,还指给柔弱的美娘娘看,“娘娘你看,这是你生产时,重新塞进去的胎盘。”
娘娘身份高贵,生产时的产婆子也不会是缺少经验的人,定会给她做产后恢复的。
但是产后恶露不止,唯有几个理由,胎盘、胎膜坏死没有祛除赶紧,产后感染等其他不明原因引起的恶露不止。
产后感染,太明显了,其他人定也不敢这么做。
赵清婉见宁容的恶露颜色不对,猜测是胎盘或者胎膜没有除干净,这才大胆的动手清除。
而宁容身份高贵,他们找来的那些女医,定然都不敢动手。
重新塞进去?
宁容忍着刚刚的剧痛,听闻赵清婉的话,脸色又白了几分,回想她生产时何人给自己接生,一个是皇后赐下的,一个母亲找来的。
无论接生的婆子是谁,这个结果都让人接受不了。
宁容疼得弯腰,攥着手下的被褥,艰难开口,“多谢娘子。”
赵清婉嗯了声,然后坐在凳子上,拿着毛笔发愁,这写药方子吧,让楚延琛看到了,就暴露自己了,原主可不识字的。
这不写吧,显得自己不专业。
想了下,赵清婉叫了连心,“你过来!我说你写。”
连心是娘娘的宫女,这认字肯定是会的。
“金银花炭,益母草,党参各三钱,贯众炭六钱,炒黄芩,炒牡丹皮,炒蒲黄,茜草,焦山楂,焦六曲各二钱,大黄炭一钱。每剂水煎2次口服,每日一次,食用五天,三天内能奏效。”
这个药方子,主治清热解毒,行淤止血,主治产后恶露不绝。
写完后,赵清婉一去看,瞬间皱起了眉。
哦豁,她在这儿几乎等于文盲,连心写的字,她几乎就没有看懂的。
看来,自己不认识字,是真的了,她掉不了马。
她学过繁体字,但大楚的这个繁体字吧,有的看着自己认识,有的又不认识,比如连心写的药方子,她真的不认识。
勉强能认出来的,只有一个大字。
宁容身体如今气血两虚,子宫也没清理干净造成恶露不止,快一个月了,身体能撑着已经不容易,隐约听着赵清婉开药后,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门外,楚延琛一直站在前厅中央,也没坐下,视线一直盯着右侧的后院。
邱晔也神色不安的走来走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后院传来嘲讽的声音,叽叽喳喳得,听不太清楚。
但楚延琛耳力极好,将那些女人的话听了个清楚。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充大,到时候救不了贵人,我们都得死。”
“你少说两句,还是期待那丑妇人救得了贵人,否则我们这些人都得给贵人陪葬。”
一个带着哭音的妇人也说,“娘娘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不是,要是知道要掉脑袋,我怎么也不会来的。”
娘娘?
楚延琛眼神微变,转向邱晔,寒声问,“里面的到底是何人?”
邱晔被楚延琛微寒的神色吓了一跳,以为是楚延琛担心清婉娘子,忙四处看了下。
见无人才低声说,“我爹和清水镇的许多大夫都在隔壁的院子,被看守起来,我去看我爹的时候,听说,这贵人是宫里来的。”
“上面乱了,有人说九皇子谋害太子,被贬为庶人,皇子妃当天就甍了。”
“跟着九皇子流放到这儿的是侧妃,是左都御史的女儿,虽然九皇子废了,但是宁侧妃背后还有左都御史,这跟过来了,也不敢怠慢。”
听完,楚延琛扭头目光直直的望向后院,眼里是说不出的嘲讽和阴郁,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不同。
邱晔顿觉此刻的楚延琛和之前见过的都不同,虽然以往楚延琛看着也是沉默寡言,不好接近的样子。
但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楚延琛身上仿佛带着煞气,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人。
浑身带血……
“这么说,九皇子也在后院?”
邱晔舔舔干燥的唇瓣,“或许吧。”
正当邱晔以为楚延琛有什么动作的时候,男人只轻呵一声,轻慢得很,然后转身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坐下后,楚延琛才发现,自己的紧握的拳头早已攥起了
听着佟瑜的声音,此时此刻,赵小梅的状态就是,是心动呀,糟糕眼神躲不掉!
这小公子看她了,看她了!
少女的内心从未这样激动过,赵小梅结结巴巴的回,“回爷的话,奴家是。”
这世上怎么还有,还有这样有钱好看的公子爷。
看赵小梅盯着佟瑜快要流口水的表情,赵清婉不由咳嗽两声,人家别的姑娘家再怎么心动,也没像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佟瑜看啊。
赵小梅一下子回神,羞涩的把目光收回,才发现自己的狼狈,赶紧拍打着土从地上起来,真是的,自己这么糟糕的状态怎么让小公子看到!
李氏对赵小梅的态度不满,就要骂她两句,忽然被赵小梅扯一下衣摆,示意她看佟瑜,她不看还好,一看两眼发光。
唉吆,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哎,满身镶金带银的!
她瞬间会意,小梅是相中这位公子哥了!
一想到小梅嫁入豪门的机会就在眼前,李氏那个心潮澎湃,恨不能现在就把小梅推佟瑜身上去,但她没傻到那种地步,大庭广众之下的,而且她现在肯定是不能闹腾了。
赵清婉没想到,佟瑜一出来,还有这种效果,不过她总算不用再听李氏难听的干嚎了,就算不搭理,听着也怪心烦的。
再看一旁的楚延琛,原本微皱的眉头也松开,她悄摸摸凑他耳边:“小梅瞧上佟掌柜了。”
小胖子娇软的凑楚延琛耳边,热乎乎的,这还是楚延琛第一次当众被说悄悄话,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楚延琛抿唇也在她耳边低语:“佟瑜看不上她。”
那是自然,佟瑜要是看得上赵小梅,清婉现在头朝地走路。
虽说这佟掌柜有点傻,可那眼光肯定低不到哪里去,都是从小堆积出来的。
这会里正也闻声而来,他今天肯定是要和佟瑜会一会,这会他媳妇又听说楚延琛在便宜卖猪肉,赶紧催着他来。
他刚才还没走过来,就听见李氏在那嚎,走到跟前,就恨铁不成钢的狠瞪李氏一眼。
这有镇子上的人在村里,无论如何,村子里不能闹出什么丢人事,以后传出去,他这个里正只会被说管理不当。
佟瑜没那么多耐心跟不相干的人打招呼,就算是里正,他也没多少兴趣,他出来就是看出了什么事,等佟二把这里谢礼的事安排好,一会他就走。
睡这一晚上硬床板,硌得腰疼。
里正秉着友善的态度,想上去跟佟瑜打招呼,却见他不冷不淡,不由有点尴尬,但很快他就被佟二让人抬过来的谢礼惊呆了。
这佟二当然不可能像对楚家一样对整个村子,一是钱财不会那么多,二是其他大多选的还是粮食肉类一类,不然这小村子里送来点贵重物件,无论如何都不合适。
不光容易给他们惹麻烦,也容易让他们内部起争端。
而且最终也没用到他们,所以谢礼这些足以。
但三十两纹银,两百斤白面和一百斤肉,对里正来说,已经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谢礼了。
这,实在是太丰厚了。
要知道,这白面,村子里一年到头,也没几户舍得买几斤的,买了也要和杂粮面混一起省着吃,而人家送的这些,平分下来,一户能分到几斤白面,一两斤肉,最重要的是,还有几百文钱!
这邙山村村民,大多数是没有收入的,只有家里有男人在镇子上干活,每个月才有个几十文,有多少户连银子都没见过,可这贵人一下子就拿出来三十两。
其实这若是让佟瑜来给,估计得拿个一百两出来,那估计就要引来其他势力的猜忌了。
这冬猎不是没有,可一个客栈掌柜的跑来冬猎,还闹那么大阵仗,又这么大手笔,就值得思忖。
区区三十两,在那些贵人眼里,不值一提,就是一个普通有钱人的手笔。
村民们算出来自己一家能拿多少东西,喜不自禁,今年能过个大好年咯。
里正收了东西,哪还会觉得佟瑜态度过冷,热情的就差要亲自把佟瑜送回镇子上去。
赵清婉想到家里面佟瑜送过来的谢礼,恐怕价值是给整个村子的十倍有余,心道一会回去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人多眼杂,财不外露。
赵清婉幸福得快要冒泡,小声对楚延琛道,“我们的最多!”
看小胖子那财迷欢喜的样子,楚延琛唇角弯了弯,“小财迷,以后家里的银子都归你。”
清婉住进侯府的第一天晚上,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一本正经地抠手指头:“那你以后要上朝么?”
“上,明日就要去。”楚延琛躺在她身下,一动不动看着她,纵容着她。
“官家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要小心着些,指不定他们挖了什么坑等着你跳。”
“嗯,知道。”
清婉心道既然他刚刚被朝廷弥补,那官家肯定是要见他的,可是楚延琛从来没进过官场,更不知天子的脾性,可别被人给坑了。
于是她又补充道:“若是真有什么事你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咱们一家偷偷跑了,不要这侯位了。”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这古代虽然交通不便,但想要彻底隐姓埋名生活也是不易的,但她不怕,要是真有一天他们家惹上什么事,她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等罚的。
楚延琛听清她的话,低笑一声:“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清婉心里其实没底,毕竟在她心里,皇帝肯定是厌恶当年的楚总兵的,不然也不会说要他全家性命就要他全家性命,而且他又那么抠门,这个侯位肯定是给的不情不愿的,但是她不能打击自己男人呀。
“好,咱们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清婉捧着男人的脸凑近说道。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然而他却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这次摆正了神色,抓住她在耳畔的手:“清婉,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人的欺辱。”
红烛光线倒映在他眼里,却有如熊熊的火把光亮。
清婉内心里不由自主一动:“你要这个侯位,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不受欺负?”
话说出来,她自己忽然就觉得有点离谱,权利这种东西,哪个人不爱,就算楚延琛可能有这方面的考虑,肯定更多的还是因为侯位本身。
“嗯,以后没人再敢随意欺负你了,若是那些女人再敢随意开口侮辱你,你便直接骂回去,再不然,打回去,出了事我给你兜着。”楚延琛缓缓在她耳旁说着,与其说是说,不如说是在给她一个保证,在让她知道,出了门,不用害怕,有人为她做主。
清婉先前在宫里,是受了不少欺负,可要说实在的,她就是个大大咧咧偶尔才会心思细腻的人,对于那些故意言语侮辱她的人,她就当是个屁,闻闻臭就行了,总不能把这个屁给咬一通。
她想起来,自己先前在楚延琛面前因为心里不痛快哭过鼻子,不由回过味来了,所以他真的是为了自己才要这个侯位!
不然,那个坏人刘武已经伏法,楚延琛就是不站出来,楚家的案子也已经审完了,这个侯位,是因为他要,所以才站了出来。
清婉回过味来,瞬间心里暖暖的,其实受欺负固然心里不爽,可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才是能让她真正高兴的事。
她蹭了蹭男人的脸,撒娇:“什么受不受欺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阿元在我身边。而且你看我这小身板,像是能去打架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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