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李承宴和宋淮这两个人,聪明如斯,又怎会听不出来清婉话中话。然而宋淮见太子根本没有为难到清婉,反而让她逞了口舌之快,便不再开口。说到底,他是太子的人,不会忤逆他过多。这并非是怕,而是有更多思量。清婉还在滔滔不绝:“太子殿下,臣不光精通普通的看病治人之术,还精通女儿家的养颜养生,男人的养生养肾,不孕不育、肾虚不举!您可别嘲笑我,要说就得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臣就是这行的状元!”随着她话音落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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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座骇然,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最首的清婉,像是看一个疯子,更像是看一个说胡话的傻子。
这大楚、大楚的前头,上上下下多少个朝代,就没有见过哪位敢这样信誓旦旦地说,能把天花治好的!
可女子的身影窈窕明媚,姿态犹如一朵迎风而立的花,雪里当然开不出花来,但却能站着一个如花一般干干净净的人。
“大娘子……莫不是在说笑……”官差傻了眼,他在上级那里时,就想过很多说辞,也商量过很多应对的方式,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人站在这里,说,她能治好天花,还敢立下如此狠毒的誓言。
官差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她这个人,说的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可下一秒又觉得荒谬至极,怎么可能有人能治得好天花!
“你看我像说笑的样子么?”清婉轻笑一声反问,而后目光毅然决然转向身后众人,“我是官家亲封的太医,别人解不了的毒,我赵清婉解了,别人做不出来的瘟疫特效药,我赵清婉做了,别人治不了的病,我赵清婉能治!”
“我赵清婉今日就是要站在这里告诉所有人,不只是永安侯府三个少爷的天花我能治,这天底下所有人的天花我都能治!”
清婉迎风而立,她的面色因昨夜睡的不太安稳也有些苍白,可她的眼睛倒映着这方天地,比天幕还要明亮,比大地还要让人感到安心。
人群诡异地静谧了片刻,忽然又炸开了锅。
“赵女医,您说的可是真的?您真的能治好天花?”
“赵女医,这天花怎么治?”
“赵女医要是能治好天花,那从今以后,我们是不是不用怕孩子染上天花了?我现在还记得十几年前那场天花,死了多少孩子啊!”
官差见势头忽然朝着对面一边倒去,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打心底里是不敢相信,这个女人能治好天花的。可等他想到这场天花只不过是个伐子,就是为了让永安侯府绝后的,又不由冷脸:“赵女医这话还是留在江大人和官家面前说吧。”
清婉心里尽管极想冷嗤一声什么官家,不过是个奸佞小人,但却知这话不能说出口,脸上不得不做出和和气气的样子:“这位官爷,天花此病来之汹汹,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耽误病情,我知道你没有放孩子们出来的权利,还是麻烦你帮忙请江大人出来。”
官差正要拒绝,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疑问:“武安侯大娘子,你真会治疗天花?”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真把江涛江尚书给喊出来了。
清婉看清来人,脸上忍不住一喜,可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端着自己尖尖的小下巴:“当然!我可以保证,如果治不好,我赵清婉提头来见!”
众人又是豁然大惊,能做下这样的保证,谁还敢不信,赵女医能治好天花!
楚延琛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江大人,若是我娘子治不好天花,命还是罢了,我这武安侯不做便是。”
李承宴皱了皱眉,垂眸看向李乾抓着自己的手,只是李乾正在魔怔,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不满,甚至是其中的冷意。
万宝公公在旁边看傻了眼,忽然就想起当年窦贵妃盛宠时,陛下痴迷的模样……如今,又好想回到了那几年,陛下沉迷女色,不理朝政,直接从位擅于政务的皇帝成了人们口中的昏君……
李承宴一根一根掰开李乾的手指,眼底挥之不去的冷与决绝:“父皇,儿臣也不知,只知这是母妃的遗物。”
李乾眼中的失望呼之欲出,注意力瞬间又回到那本书上,着迷似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嘴里不停地喃喃:“阿宓,阿宓……”
只可惜,他除了上面窦宓二字,看不懂其余任何一句话,等他终于从沉浸中回过神来时,李承宴已经不知何时离去了。
“太子呢?”他茫然问道。
万宝公公急忙回禀:“回禀陛下,太子半个时辰之前已经告退了。”
方才饶是他,也丝毫不敢打扰陛下。
李乾揉了揉眉心,宴儿什么时候告退的,他看得太痴迷了,丝毫未注意到。
然而他稍稍思索一会,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现在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一件事比弄懂这本书更重要。
出了乾清宫,李承宴便直接回了东宫,他到东宫时,孔狄正背对着他,望着墙头一处平平无奇的枯树出神。平日里,孔狄是习武之人,若是有人自身后而来,他早该察觉到才是。
却不知是不是过于出神,李承宴已经到了他身后,他都没有发觉。
事实上,这样的发呆,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日。
李承宴看了他一会,才开口:“在想什么?”
孔狄猛然回过神来,心中暗惊之余急忙单膝下跪:“属下失职!”
“无妨,还在想三公主么?”李承宴自然而然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明着跟孔狄说这样的话,尽管孔狄想否认,却不敢否认,于是只能保持沉默,默认下来。
李承宴又看了他一眼,转而朝书房走去,孔狄也忙跟上。
到了书房,再进了密室,李承宴才在烛火下徐徐开口:“待本宫登基之日,也是你大仇得报之时,孔狄。”
烛火跳跃,犹如孔狄眼瞳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他一时间猛然抬头看向李承宴,却又不敢开口。
太子……什么意思。
他登基之日,自然就是……官家已亡才会有的日子。
这个想法才才冒出来,就犹如燎原之火,在孔狄心中冲撞。
三公主,是因为谁而死,因为苏阳,也因为官家。
但他只敢归咎在苏阳身上,苏阳又与太子一脉的关系有太多牵扯,他动不得。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他,可他不能,于是他只能时时刻刻按住心中那只咆哮的野兽。
可太子……如今让他报仇?
“殿下,您说的可是安氏?”他不敢多问,只能从最合理的角度来猜测。
安氏,也是自己要杀之人。
也许太子只是在说她。
李承宴看着俯首的孔狄,忽然挑起他的下巴,这个动作很轻佻,但在这个场合之下,又让孔狄能够直视他那双惑人又决绝的眼眸。
“我是说,苏阳,还有……李乾。”
阮氏因为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面上的神色也一点都不假。
她上前拉住清婉的手:“说来还得谢谢你,把阿元教的这么好。”
“啊?”清婉有点莫名阮氏怎么会跟她说这种话。
“娘。”佟瑜赶忙提醒,又打圆场,“嫂子,是我们家几个小子太皮了,哈哈,我娘觉得还是第一次见阿元这么乖的孩子呢。”
清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永安侯府儿子多,如今佟瑜上面最大的两个哥哥下面都已经有孩子了。
不过也许是家族遗传,到现在他们家都还没有个小姑娘出世。
“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清婉笑容甜甜。
自家孩子,怎么宠着都行,可是在外面却不是谁都会惯着他,必须得养成好习惯,清婉牢记着这一点。
进了永安侯府,就能感受到这里的家丁们纪律严明,不窃窃私语也不显得胆怯上不得台面,时时刻刻透露出一股大家之气。
清婉不由想起第一次去宋府的时候了,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到了老夫人这,又是一番客套话,不过清婉总觉得,这老夫人和阮大娘子对自己都怪怪的。
“老夫人,您这是青光眼,倒是和我们舅舅是同一种眼疾。”清婉收回手,微微一笑,“这个不难治愈。”
她先前以为,老太太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导致的白内障,如果是那样,可没有青光眼好治愈,因为那般最好得动手术,在古代给眼睛动手术,可没那么好操作,如果是那样她只能用配方和针灸调理。
现在则简单的多,不需要针灸。
“不用扎针么?”佟老夫人听到自己的病不严重,不由笑了。
“这您不用怕,还真不用。”清婉看老太太和蔼可亲,忍不住调侃。
谁知一边的阮氏却说:“母亲恐怕是想试试赵女医的针灸术,人人都道官家的病是赵女医的针灸治好的。”
啊这,老太太想扎针?
清婉看向老夫人,谁料她还真点点头:“老身怎么会怕扎针,只要对身体好,那就是好。”
“治这青光眼是不用扎针了,不过您要是想艾灸养生或是针灸养生,回头我都可以给您扎一下。”清婉觉得吧,这种情况也不奇怪,毕竟先前在宁古塔的时候,人人都想赶紧来一针特效药。
老夫人果然喜出望外:“那就多谢赵女医了!”
一边的佟瑜更高兴,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那赵女医的舅舅没多久就把眼疾给治好了!
那祖母眼睛肯定也会很快就好啦。
永安侯府显然把清婉当作贵客来招待,一顿午膳异常丰盛,到最后,几个人又盛情难却,到最后,清婉吃了个肚儿滚圆,还得吸着才能勉强保持体态。
等吃完了饭,清婉才终于从老夫人和阮氏的热情中抽出了空,问一问佟瑜:“阿瑜,你楚大哥没联系你么?”
佟瑜完全不知道,楚延琛早就炮进宫和清婉联系上了的事,还以为嫂子难得能见一次楚大哥呢。
“嫂子,你不知道,我楚大哥简直是大忙人,我找到他住处都没找到,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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