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赵清婉,不是这样的。邙山脚下的赵家清婉,排行老大,是赵富赵家的长女,十来岁的时候突然长胖,脸上突然长了不知名的红色印记,自此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一直留到了十六岁还没人娶。对这个年代来说,女子十四及笄,十六早就说亲该嫁人了。此时的赵清婉,和之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要说她被打断了腿,知道错了,可现在改得也太多了。似乎,只是一个披着赵清婉壳子的人。“现在都快腊月了,我看家里都没有粮食,我们冬天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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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合完毕,赵清婉又确认一眼其他地方没什么伤口,取出止血药,撒上。
片刻之后,梅娘抽搐的幅度变小。
赵清婉松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呀。
她却没功夫休息,走向人群。
众人见她满手鲜血过来,纷纷后退。
赵清婉随手在身上蹭两下:“来,乖宝过来,给你看看手,看好了就能看你娘了。”
梅娘的儿子小蛋听到她的话,瞬间挣脱抱着自己的人,跑过来。
赵清婉看一眼他的小手,被大人重重踩一脚,受伤不轻。
整个小手都是肿的,还缺一块皮。
赵清婉给他擦干净,慢慢顺着手指的骨头摸。
这里是古代,可没有什么能拍片子的机器,只能凭她所学的,和经验来判断。
小蛋不胖,手上也没肉,更容易损伤,不过也方便赵清婉摸索。
不好的消息就是,小蛋断了两根手指。
好的消息就是,只是骨折,不是粉碎性的,不然赵清婉真是很难给他完全治好。
这里没有开刀的条件。
为了防止他一直哭引起不必要的骚乱,赵清婉手速那叫一个快,迅速清理伤口,正骨,夹板。
赵三婶正好探着脑袋往里面看,见状跟其他人说:“哎哎呀,之前清婉也是这么治我家牛的骨头的,我就说信清婉准没错,她有本事!”
其实见赵清婉把梅娘医治的嘴巴已经不流血,还清醒着转过头不看他们,众人就已经开始相信赵清婉了。
这救人的办法是骇人听闻点,但把人救回来了不是。
小蛋又哭一会,也不哭了。
梅娘男人也没想到,眼看她就要不行,又被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傻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清婉……”里正最先反应过来,刚才是真的心惊到说不出话,“好,好,人救过来就好。”
郑秀芝见刺激过去,讪讪说:“哎呀没想到清婉还有这本事,平常真是装的一点都不像。”
林娘子怎么听,怎么觉着她话里阴阳怪气,顿时大声道:“是啊,我们清婉有本事,救得了我家胖虎,今天也能救梅娘和小蛋,这医术好的不得了,都能当大夫了!”
这年代女医虽然稀少,但是也有,而且不会受歧视,反而跟普通大夫一样,很受尊敬。
林娘子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觉得,赵清婉确实医术了得。
一般的大夫带过来,都不一定能治这咬舌呢!
郑秀芝当然不是为了夸赵清婉,闻言动动嘴皮子,还想反驳,却忽然发现人家这话她无话反驳。
那边赵三婶看清婉的目光都快能发光咯,那叫一个佩服。
赵清婉可不在意他们现在谁夸自己不,而是想到,自己的肉,难道就这么算了。
可惜现在没人能理解她的心情。
让人一起把梅娘和小蛋送回去,里正终于赶着众人各回各家,别在这挤着凑热闹。
赵清婉还得跟他说点事。
这梅娘的男人看样子都不在乎她死活,又怎么会管后续治疗,那小蛋也惨,摊上这么个爹。
里正叹气:“清婉,你真是心善,你放心,这我会管,他要是敢不管他们母子死活,我有的是法子管治他!”
赵清婉最终也没再提熏肉的事,这她还只能吃哑巴亏,指不定还得给这梅娘和小蛋白贴药。
怎一个惨字了得。
送走众人,赵清婉就跟楚延琛说起这事:“看来咱们的肉是别想要回来了。”
楚延琛用手揩去她面上血污:“里正不会让我们凭白受这么大损失。”
赵清婉才发觉自己满身血污,顿时难受起来:“会不会管都算了,闹这么大,咱们家院墙得赶紧垒起来,省得再遭贼。”
楚延琛对里正的了解和推断,还真没出错。
才过去半个时辰,里正忽然又带着人敲响他们家门。
“里正,什么事?”赵清婉才洗净没一会,在和家里人收拾灶房。
里正面色轻快些:“清婉,这是梅娘还给你的钱。”
“啊?”赵清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愣住没敢接。
一旁的赵三婶跟着劝:“清婉,这件事
清婉也捏了下他的脸:“我知道!”
其实她还是挺信任楚延琛的,就是遇到这种事,还是忍不住炸毛。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阿元到底是谁的孩子了吧?”清婉想想就觉得楚延琛这些年,是真的难。
自己没有到之前,他干娘对他冷漠,干兄弟们得倚仗他过日子,还有原主那个不要脸的祸害他,就连他唯一的儿子,都不是他的血脉。
她现在也终于回过神来,为什么楚延琛之前说,想立他和她的孩子为世子了。
她家楚延琛也太惨了点。
“回家再告诉你。”楚延琛抓住她在捏自己脸捏个不停的小手,攥在掌心,另一只手帮她整理,方才两人搂抱时候被弄乱了的衣衫。
清婉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已经知足,何况他答应今晚就告诉自己。
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一双眼睛斜斜盯着楚延琛,小嘴叭叭:“楚延琛我告诉你,你很没有思想觉悟啊,我都是把阿元当亲生的崽,我告诉你,以后就是咱们孩子出生,那也不能不把他们一视同仁!”
“你……有了?”楚延琛听完她的话,幽深的眼眸却闪过一道亮光。
清婉的表情直接僵住,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想到楚延琛误会了,可她一直怀不上,自己小烦躁呀。
她还是挺喜欢小宝宝的。
“延琛,咱俩是不是有问题啊?这都多久了……”清婉有点委屈看着楚延琛,“我都没怀上,你说到底是种子有问题,还是地有问题。”
她趁机会,伸出一只爪子就给楚延琛把脉,另一只手则给自己把。
毕竟自己怀疑楚延琛有问题,那不是挑战他男人的尊严么,自己两个一起把脉,他就挑不出问题了。
清婉有时候还是挺怂楚延琛的,比如在床事一方面,她怕自己现在挑衅他,回头就下不来床。
楚延琛果然神情复杂,伸手抓住她的手:”应是为夫还不够努力。”
清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有一瞬间看着他绿幽幽狼似的眼神她都想车帘一掀跳下马车跑路,以免他在这里就把她给办喽。
可是……可是她这个脉搏是怎么回事啊!
清婉没有鸟楚延琛,而是面色震惊,从他手里嗖地把自己另一只手抽回来,两只手互相给对方把脉。
“怎么了?”见她忽然神色凝重,楚延琛也敛起逗弄她的心思。
清婉把了好一会,才一点一点抬眸,动作缓慢到极致,心跳却仿佛开了一百二十迈的车……
“我……我好像,真的……怀孕了……”清婉感觉自己变得结巴,变得心如擂鼓,变得开始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
因为她这段日子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好吃好睡,孕妇该出现的症状,她都没有啊!怎么就怀孕了呢?还……至少两个月了!那这中间她和楚延琛还这样那样了,岂不是几次危险!
清婉心有余悸,又觉得,她应该多找两个大夫看看。
“那个……我也不确定,等晚些再找个大夫看看吧。”她飞速补充,生怕惊喜过望再失望。
那……那她就要哭了。
赵清婉,不是这样的。
邙山脚下的赵家清婉,排行老大,是赵富赵家的长女,十来岁的时候突然长胖,脸上突然长了不知名的红色印记,自此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一直留到了十六岁还没人娶。
对这个年代来说,女子十四及笄,十六早就说亲该嫁人了。
此时的赵清婉,和之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要说她被打断了腿,知道错了,可现在改得也太多了。
似乎,只是一个披着赵清婉壳子的人。
“现在都快腊月了,我看家里都没有粮食,我们冬天不换粮食吗?”赵清婉一边洗碗筷,一边想,按照惯例,猎户在冬天是不进山的。
这儿这么冷,楚延琛打猎这么有经验,不应该没有准备才是。
楚延琛又看了赵清婉一眼,“入冬前存的银子,都给你看了郎中。”
一句话下来,赵清婉彻底明白了。
她的腿被打断了,虽说躺了两个多月,但是没瘸已经万幸,楚家本来就穷,入冬前打猎换的银钱,银子都给她看病花光了。
所以现在冬天了,楚延琛还每天进山。
这个冬天这么难过,都是因为她。
要是打不到,他们一家子岂不是真的没吃的了?
这不行!阿元不能饿肚子,她要将阿元养得白白胖胖的。
赵清婉眼珠子一转,“那明天我跟你一起上山吧!”
她一起上山,还能帮忙找点其他的野菜,或者什么草药的出去卖,也能换一点银两买点粮食。
还有她脸上的凸起的红色印记,其实是纤维瘤,在科学高速发展的现代,纤维瘤是很好治疗的,做手术切除,激光治疗都可以。
不过在古代,也有用中药治疗好的法子。
中医药技术神秘莫测,就算到了21世纪,也没有人胆敢说能将中医药研究透彻了,这是古代无数医学圣手研究传承下来的瑰宝。
身上这些肉虽然一时半会儿减不下来,但是脸上可怕的纤维瘤还是得尽早治疗,要是发展严重了,可就坏了。
若不是大雪封山,赵清婉真想每日进山,要知道古代这种人迹罕至的深林,里面可是有无数的奇珍药材。
听到赵清婉的话,楚延琛的浓眉动了动,垂眸看向赵清婉肥胖的身躯,皱眉问,“你要去山上?”
进山的路途崎岖不堪,也就是他日常进去轻车熟路,赵清婉要是去,她能坚持走进去?
听到楚延琛问,赵清婉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是还有什么风俗,比如女人不能进去之类的?
“我……我不能跟着去吗?”
楚延琛想说你体力不够,怕是进不去,喉结动了动最后卡住,“可以。”
见男人答应,赵清婉开心的笑了,手上洗碗的速度更快。
宁古塔这边,本就严寒,日短昼长,按照现代的时辰来算,下午五点就开始黑了。
等赵清婉将手里的东西都收拾完,外面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古代,都是天黑了就睡觉,油灯什么的,按时有钱人家才能用得起,楚家这样穷得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更不能指望有油灯。
好在之前就烧了水,自己和阿元都洗了澡。
但是楚延琛怎么办?
才进了山回来,背了那么多猎物下山,身上肯定都是腥臭味。
作为一个医生,该有的洁癖她一个不落的掌握了。
赵清婉摸着炕边,稍稍的坐了版屁股,委婉的说,“那个,我烧了热水,你进山一天也累了,外面那么冷,你去洗个澡吧。”
黑暗里,赵清婉庆幸看不到男人的神色,说完,就鞋子一脱,赶紧上了炕把阿元抱在怀里,抖开里面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虽然跟楚延琛是夫妻,看着样子也是同睡一个炕,但是她芯子里压根儿不是那个赵清婉。
一想到现在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睡觉,虽然可帅了,但是自己丑啊,赵清婉不忍心沾污了这么帅的一个人。
和自己这么一个又丑又胖的胖子在一起,楚延琛估计心里也不大乐意的吧?
比起两眼一抹黑的赵清婉,楚延琛早已习惯这样的黑夜,夜间视物不算什么难事。
平日里他太累了没洗澡上炕睡觉也是常有的,可赵清婉从来没主动说过这些话。
黑暗中,楚延琛的唇角紧抿,不由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是味道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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