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上人《妃常嚣张:王爷,我不要你了》第19章 朕,再教你一招r免费阅读

妃常嚣张:王爷,我不要你了
玉浅浅想起了白日拽着她衣角的半死宫女,指甲掐住南墨夜光洁的肩膀,“主上,求你放了那个宫女,她是无辜的!”
这是她第二次求他,第一次是为了周敬,第二次,是为了一个漠不相识的宫女。
玉浅浅想起了白日拽着她衣角的半死宫女,指甲掐住南墨夜光洁的肩膀,“主上,求你放了那个宫女,她是无辜的!”
这是她第二次求他,第一次是为了周敬,第二次,是为了一个漠不相识的宫女。
南墨夜停止动作,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有些轻蔑的道,“玉儿,你知道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吗?”
玉浅浅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南墨夜的声音淡淡的从头顶传来,“其实你想救她,有很多种方法,求我也是一种,但是,确是最笨的一种。”
玉浅浅抬起眼睑,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墨夜,她的声音微不可闻,“主上,不答应?”
“她是苏苏的人,籍贯云州,是从云州逃荒出来,在宫中做了宫女。”南墨夜淡淡的,这一次,他没有让自己尽兴,起身穿衣,接着往鸾凤宫的方向走去。
玉浅浅似乎明白了什么,主上提供这些信息给她,是要她动脑子去救那名宫女吗?
可惜,她的心思始终是玲珑剔透的,透明的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
是夜,当她彻查云州混在宫中和军队奸细的时候,柳苏苏已经将宫女给她送来,宫女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不知道,这一救,是福是祸?
她担心她出兵之后,宫女会再次遭到柳后的毒手,于是以宫女熟悉云州地形的借口,带着宫女一起出征。
那天,晴空万里,南墨夜亲自送征,君臣站在城墙下,阳光将他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他一杯薄酒,敬玉浅浅,玉浅浅受之。
在她仰头饮酒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养着一条宠物是好事,可是千万别忘了在它脖子上系着绳索,不然,你控制不了它。”
玉浅浅的手一抖,饮完酒看着南墨夜,南墨夜将空的酒觞交给旁边的太监,并且顺手接下玉浅浅手中的酒觞,“朕,再教给你一招,断肠草加蛊粉,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不要让你身边的人出卖了你。”
他放下酒觞,就离开,身后是将士跪拜,山呼万岁的声音。
玉浅浅将调好的药粉混在药中,给宫女喝下的时候,宫女已经能够说话,她对着玉浅浅甜甜一笑,“将军,看着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
她说完,准备饮药,却被玉浅浅一把将药打翻,她终究不是主上,她做不出这种事情。
宫女看着地上的药汁大哭,她确实是柳后的奸细,柳后看出了玉浅浅想要救她的心理,就用她身后要好的姐妹威胁她,让她将玉浅浅所有的事情暗中密报给她。
玉浅浅安慰宫女,宫女抱着玉浅浅的腿不放,“将军,我发誓我不会背叛你,柳后若是杀了我那群姐妹,我就为她们报仇!”
玉浅浅抚摸她的头发,问她的名字。
她茫然的摇头,她在鸾凤宫是一个低等的宫女,名字叫秀月,可是她不喜欢这个名字。
玉浅浅沉吟片刻,“那你做我的妹妹,叫玉飘飘,好不好?”
宫女激动的跪下,她哪有资格做玉浅浅的妹妹?她的命低贱的,连一个蚂蚁都不如。
大概十天的时间,大军到达云州,云州全城戒备,方越泽素衣长剑站在城门上,旗帜迎风招展,他的身形,挺拔孤寂。
夜晚,玉浅浅夜探云州,她黑衣长剑,后背银弓,方越泽似乎意料到她要来,站在房顶等她,她拔出剑,沉默着看着方越泽。
“再见时,果然是敌人。”方越泽低语,接着手中扔出飞刀,玉浅浅闪躲,利索的挽弓射箭。
箭中方越泽的前胸,而飞刀的目标,却不是玉浅浅,而是玉浅浅身后的长箭。
飞刀打落偷袭她的箭,方越泽却在她的箭下倒下,这一刻,说不内疚,说不感动,是假的。
玉浅浅在一阵叫喊中离开了云州,随着她落笔画下的,是一副云州的军事布阵图。
大军围了云州整整五日,五日后,传来方越泽的书信,请求纳降朝廷。
玉浅浅看见他时,曾问了他一句,“为何纳降?真打起来, 你不一定输。”
方越泽落寞的笑,“你已经拿了云州的军事布阵图,我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我不让云州的百姓受苦,他们活在这个朝代,太难了!”
玉浅浅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时代,鲜花阳光、歌声学生,还有步履匆忙的脚步。
她有些恍惚,觉得自己从来都不属于阳光,她不知道在阳光下生活,是什么感觉。
方越泽看着她迷茫的脸色,突然之间就正色,他靠近她,她的个头齐她的肩膀,他握着她的双肩,“最主要的原因,我不想我们之间是敌人,或者俯首称臣,也不是坏事!”
玉浅浅的心脏休克了几秒,她屏住呼吸看着他,发现他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才松了一口气。
他在开玩笑,她如此的安慰自己。
云州归降的那天,方越泽跪在天子的脚下,南墨夜接过云州的地图,瞟了几眼,然后将地图仍在一边。
“朕,不接受归降,云州所有的人,一律,杀无赦!”南墨夜一字一顿,眼神冰夜刺骨。
“主上……”玉浅浅单膝跪下,惊讶的看着南墨夜。
南墨夜眸光冷冽的看着她,略带警告的道,“玉将军有异议?”
玉浅浅当然不能有异议,他是君,她是臣。
方越泽看着高高在上的南墨夜,若有所思的站起身,他料到了他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却没有料到,他连云州的百姓都不肯放过。
“方越泽,你可以走了,如果你真的是条汉子,就在战场上和周敬一较高下……”南墨夜冷然,纳降仪式的下方,群臣唏嘘的声音。
方越泽深深的看了玉浅浅一眼,转身离开,风带动他的衣袂,他的脚步格外沉重。
东厂,幽暗的气氛中,左轻侯的脸孔看起来阴森恐怖。
玉浅浅的双手吊在刑具上,旁边是拿着鞭子的厂工。这些人,大多数是太监,在东厂办事,心理扭曲。又有些是江湖上穷凶极恶的犯人,后来被朝堂收为己用。
他们看着昔日的上司被吊着,心中升腾起莫名的兴奋感,鞭子毫不留情的挥落在玉浅浅的身上,带着暗刺的鞭子带起一块块皮肉。
玉浅浅很快的便血肉模糊,意识逐渐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她始终一言不发。
左轻侯拿着烧红的烙铁,狰狞的走向玉浅浅,他没有忘记,在朝堂上,玉浅浅和皇上是怎么合起来整柳后一家。
所有的怨气全部集中在烙铁上,烧红的烙铁印在她纤瘦的胳膊上,一股皮肉烧焦的气息伴随着嗤嗤声,玉浅浅的胳膊冒着白烟。
终于,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她干裂的嘴唇溢出血丝,脸色惨白如纸。
“还以为你是哑巴,说,那张图在哪里?”左轻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女人拆骨扒皮。
“没有图……”玉浅浅倨犟的看着左轻侯。
左轻侯恶狠狠的掷下熄灭的烙铁,对着旁边叫骂,“把你们平时对待犯人的手段都使出来,打到她交出图为止!”
玉浅浅脸色惨白,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只要她坚持七天,方越泽一定可以改变军事布阵,到时候,就算他们拿到这张图,也没用了。
鸾凤宫中,柳苏苏表演着她最新发明的流莹舞,没有灯火的鸾凤宫,她的衣衫莹莹闪亮,她轻盈的仿佛一只萤火虫般,在满是鲜花的宫殿翩翩起舞。
南墨夜一杯接一杯的饮酒,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柳苏苏舞到他的身边,依偎在他的怀中,“夜,你有心事?”
她如两年前,他们的初恋般,她叫他夜,他叫她苏苏。
南墨夜摇头,放下杯盏,看着她身上的衣衫,淡然道,“你身上的衣衫,需要多少个萤火虫的性命?”
柳苏苏脸色一白,直觉南墨夜变了,他以前为了她,可以倾尽整个天下,可是现在,竟然在担心几条萤火虫的性命。
南墨夜站起身,拔步朝着东厂的方向走去。
差不多是时候了,他故意把玉浅浅交给左轻侯处置,目的就是让她知道,他的主上,对她并不差,她应该知恩图报,不能受点诱惑,就跟方越泽跑了。
东厂中,玉浅浅被打的奄奄一息,她从小耐打,所以她不惧怕什么。
南墨夜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玉浅浅浑身是血,被吊在半空中的样子,旁边的厂工,恶狠狠的对着她的身体泼盐水。
玉浅浅被泼醒,骤然陷入一双深幽的凤眸当中,南墨夜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对着左轻侯冷冷的道,“朕,有说过,你们可以动手打她吗?”
左轻侯吓的面色如土,可是皇上明明说想办法让她招出军事布阵图的下落。
“你们哪只手动过她,就砍掉哪只……”南墨夜淡然,眸光起了些微的涟漪。
左轻侯等人,已经吓的跪地不能动弹。
御书房中,玉浅浅浑身是伤的跪在那里,她的膝盖已经仿佛针刺般,地上淌着一泓鲜血。
她浑身都痛,下半身更是已经麻木,她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双腿。
“想好了吗?想好了,就把图交出来。”南墨夜依旧淡淡的,伸手阖上最后一本奏折。
“属下,没有布阵图。”玉浅浅的声音,已经不像她的,浑身的冷汗,仿佛下雨般。
南墨夜浅笑,方越泽果然让她动心了,他伸手,宛如召唤自己的宠物般,召唤玉浅浅过来。
玉浅浅就跪着,行到他的身边,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南墨夜抚摸她惨白的脸颊,湿淋淋的,全部是冷汗,瞬间,他竟然有吻她的冲动。
他压抑下自己的冲动,凑近她的耳边,“没有图,会死更多的人,周敬得死,接着是吕岩,最后是梁少谦,云州,我势在必得,而方越泽,也必须得死……”
他的话,如魔魅般,萦绕在她的耳间,她低泣出声,迷离的眸子看着南墨夜,他依旧笑如春风,她浑身,却已经像躲入冰谷。
“主上,为什么?”玉浅浅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的问道。
这是她跟他这么久,她第一次问为什么,玉儿,你只不过认识方越泽几个月,几个月,你就变了么?
南墨夜抬起头,紧蹙的眉头,带着锋芒的犀利,他的手离开她满是冷汗的脸,眸光带着困惑,仿佛陷入回忆当中。
“因为,他欠我的……”南墨夜一字一句,低喃。
“主上,玉儿愿意献出图,请主上恩准,让玉儿代替周敬,出兵云州。”玉浅浅眸中落下清泪,仿佛下了决心般,深深的注视着南墨夜。
南墨夜冷笑,他岂会不了解她,如果不能救云州和方越泽,她就把伤害降到最小。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方越泽这个人消失,他不介意方式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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