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简黎正在健身房里减肥,手机铃声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你好?”
“我当然好啦!”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简黎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看了一眼归属地,再放回耳边,“沫沫,你回国了?”
“嗯,昨天刚到,小黎,中午我请你吃饭!”
见到丁沫是在一家咖啡厅,两个人对面而坐,朵朵坐在简黎的怀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面前的阿姨。
“好可爱哦!”大概女生都喜欢小孩子,丁沫也不例外,把朵朵抱起来就没打算再还回去,一直在逗她笑。
两个人原本并不熟悉,时晏去世以后,简黎一度得了抑郁症,到医院求医。丁沫恰好学的是医学,而且对心里学也有一些涉猎。
就这样,丁沫成了简黎的私人医生。
那些最黑暗的时间,如果没有丁沫的陪伴,简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所以,丁沫不仅是她的医生,也是她的好朋友。
“小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他不是他!”
简黎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以对。
祁夜不是时晏,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小黎,你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的。”
简黎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抱歉,“沫沫,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阻止我,所以我才自作主张。”
“我阻止你干嘛?是你自己要往火坑里跳,管我什么事?”丁沫白了她一眼,看得出来对此很生气。
丁沫申请了加拿大心理学的交换生,到加拿大学习了一年,期间两个人保持着稳定的联系,但是简黎从来没有提起过代孕的事情,等丁沫回到英国才知道,简黎不仅回国生下了孩子,还嫁了人。
本来是想训斥几句的,但是看到朵朵懵懂的样子,觉得在孩子面前还是收敛一些吧。
沉默了一会儿,丁沫很郑重的开口,“小黎,你不能因为时晏走了,就放弃自己,你以后的路还长呢。而且,我听说祁家对你并不好,你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
简黎佯装无所谓的样子,避开她的话题,“沫沫,你刚回来,找到地方住了吗?”
“我是认真的。”丁沫拉住她的手,“你要想清楚,他不是时晏!”
“我知道。可……”简黎笑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她有她的执着,也有她的无奈,心里的伤太深了,不补上,会永远那么鲜血淋漓。
胸口那种压抑的感觉特别明显,让她呼吸憋闷,难受的厉害。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这种自我蒙蔽被当面揭开的时候,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
“好了,不说我了,你和你那位进展怎么样了?”简黎擦干眼泪,笑了笑转移话题。
“散了。”丁沫说的很平静,但是声音还是带了些黯然。
记忆回到了几天之前,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发=泄过后,她伏在他胸前,轻轻说了一句,“我想回国了。”
她原以为他会挽留她,却没想到,他只是平静的嗯了一声,倒头就发出了鼾声。
丁沫把他当成一生的依靠,可他只把她当成临时的床伴,她离开之后,他身边会有更多的女人出现。
有时候感情就像是一根橡皮筋,受伤的永远是舍不得放手的那个人。
“我回来之前已经联系了国内的医院,安顿下来就可以去上班了。小黎,你有什么打算,准备当全职太太?”
简黎看了看朵朵,无奈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出去工作,但是身边带个球,出门不太方便。”
她已经筛选了几家公司,投过简历,但对方一听到是兼职,而且是在家里远程办公,就没有公司肯接受她。
“那就继续找呗。小黎,你这个高材生不会被埋没的,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工作。”
按照丁沫的说话,男人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得看开一些,以后的路还长,多挣钱才是硬道理。
两人出了咖啡厅,简黎把墨镜和口罩戴上,重新变成一个不起眼的‘胖保姆’。
看她故意把自己打扮的那么寒酸,丁沫摇了摇头,二话不说,拉着简黎去了附近的商场,“你好歹也是个阔太太,干嘛非把自己穿成乞丐!”
看着丁沫大包小包买了那么多,简黎哭笑不得,“沫沫,我还在减肥,衣服过几天就穿不上了,太浪费了。”
丁沫拿出一张卡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关系,反正有人买单!”
简黎本来就五官长得精致,身材相貌样样出挑,但是时晏去世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让她一蹶不振,变得像是没有生机的布娃娃。
好在两年时间,她已经开始重新焕发生机了。
从商场出来,一路啃着自己手指的朵朵,忽然兴奋起来,对着马路上欢呼雀跃。简黎一抬头,就看到了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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