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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时溪江瑾宸》是一部短篇小说,《时溪江瑾宸》小说内刻画了时溪江瑾宸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 第二日,时溪便告了假。 因苏章同在翰林院任职,又是她的上上级,于是请假的折子便由他带了去。 习惯了每日天未亮就起床上朝,陡然间闲下来,一瞬间倒有些无所事事了。 …

免费试读

有了这一出,一时饭桌上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傅君烨先给苏夫人敬了酒,祝她生辰快乐,健康和顺。

之后,苏章、苏夫人、江司衍等又轮流给他敬酒。

虽然在语气上仍旧十分公谨,但彼此言笑晏晏,倒也算得上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傅君烨端起酒杯,忽地自席站起。

眼见桌上众人亦忙跟着起身,他摆摆手,笑道:“诸位快请坐吧,朕有话要跟苏兄说。”

待几人都落了座,傅君烨这才举杯跟江司衍道:“苏兄,借这杯酒,朕跟你赔个不是。”

“皇上,”江司衍脸色一变,忙站起道:“使不得。”

“应当的,”傅君烨浅笑,看一眼一旁双颊因醉酒而通红,正撑着脑袋盯着自己的时溪,他脸色不自觉柔了几分,跟江司衍道:“先前东厂的事,是朕做的不妥。当日东厂来报,说查到苏兄与那日景王手下酒楼行刺的事有关时,朕明知苏兄不是同谋,却还是同意带苏兄入东厂调查,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这才苦笑着接道:“别以为朕是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实则越想当一个贤明的君主,很多事便不能一意孤行。朕同意让东厂调查苏兄,就是因为深信,他们可以还你清白。作为皇帝,朕没有做错,然而作为苏兄的妹夫,朕却甚感内疚。”

江司衍闻言,心中极为感动。

他是皇帝,要抓谁,要杀谁,普天之下谁敢妄议?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同胞妹妹。

于是忙拱手回道:“皇上言重了,臣在东厂并未受苦,不仅所居环境甚好,每日还有台以前来诊治,原该臣苏皇上照拂。”

傅君烨闻言,朗然笑道:“苏兄既为放在心上,那朕便也安心了。来朕敬苏兄。”

“皇上,请。”

江司衍亦举起杯,与他共饮。

时溪本来已有醉意,此刻看着这一幕,眼眶又忍不住有些微的发热。真好啊。

她最爱的两个人,她未来的夫君和她的哥哥,他们在她眼前把酒言欢、尽释前嫌。

一时头脑发热,时溪也端起酒来,笑道:“皇上、哥哥,我也敬你们一杯。”说着,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然而,刚刚起身,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却是酒喝急了的缘故。

江司衍见了,忙要搀扶,但一旁的傅君烨却动作很快,直接将时溪揽入怀里。

于是,他伸出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瞬间涌入了他的心头。

他的妹妹,他的白儿,那个最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自此以后再也不需要他了。

有比他更强大的人出现了,来保佑她。

傅君烨忙扶着时溪,自是没有发现大舅子的失落。

眼见得时溪醉得厉害,他忙放下酒杯,跟苏章和苏夫人道:“白儿喝醉了,朕先送她回房吧。”说是询问,但是说话间他已经离了椅子站了起来。

苏氏夫妇哪里敢阻拦?

于是忙点头,唤道:“兰馨,快带皇上和小姐回清苑,好生伺候着。”

等到皇上和时溪走远,苏章和苏夫人才不约而同放了筷子,彼此互看一眼。

半响,苏章先开了口道:“本以为是白儿言语夸张,今夜我瞧着,皇上是当真喜欢她的。”

且不说他微服出宫,

特地来给一介普通臣妇祝寿,但就他放下架子,向江司衍致歉,就令他刮目相看了。

苏夫人也点点头。

她是女人,她并不关心别的,傅君烨那一箱子贺礼,固然令她受宠若惊。

但真正打动她的,则是他看向自己女儿是哪眸中满满的深情,还有他不时给她夹菜的小动作。

她今年三十有五了,这一生,不求夫君再升高职,不求儿子成才,只要一双儿女过得幸福,那她便也幸福了。

却说傅君烨扶着时溪走了一段路,眼见她步伐越来越乱,差一点要撞在柱子上,当下也顾不得身在苏府,干脆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往清苑行去。

穿过庭院,行过长廊,很快,便到了她的院子。

一路往里,将时溪放在她的闺床上,傅君烨吩咐兰馨道:“去拿点蜂蜜水来,再备些热水。”

待兰馨出门,傅君烨将时溪的鞋袜除去,正在给她盖被子,却忽地被她勾住了脖子。“怎么了?”他轻声问。

面前小人儿,眸如春水,双颊酡红,樱唇粉嫩嫩的,呼吸如兰,又带着谈谈的酒香,娇俏可爱,令人怦然心动。

“阿落,我痛……”时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微微嘟嘴,跟他撒娇。

傅君烨闻言,忙心疼地问:“何处痛?”

“唔,头痛……”小人儿皱着眉诉苦。

“谁让你方才贪杯的?”

时溪刚一回府,家中的下人就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她点点头,回到房中换下了朝服,着一身翠竹边的白色长袍,往书房而去。

甫一进门,家中的管家苏康就把书房的大门阖上,自觉地走到门外看守。

“白儿。”

穿着雍容的苏夫人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然后仔细地打量。

“听说皇上召见你了?”苏夫人的声音是掩饰不在的担忧。

她的身后,翰林院大学士、时溪的父亲苏章亦是脸色不豫地看着她。

经过午后的事,她其实也是害怕已极。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她又不想让他们担忧。

“嗯,”她点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皇上不过是问了几句话,然后让女儿陪他用膳。”

“用膳?”苏章闻言,眉峰紧皱,“好端端的,为何要让你侍奉?”

“这……”时溪想到午后在龙榻上的那一番荒唐,到底是难以启齿,只好打着掩饰道:“女儿也不知。”

看她那样子,苏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

罢了,只要不是皇上发现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其它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是道:“今天薛大夫看过了,说再过几日你哥哥就可以出门了,我看明天起你就告假在家,先别去上朝了。隔个几日,即便你跟程儿之间有些微小的不同,也可以借生病的借口来掩饰过去了。”

时溪闻言,不禁大喜。

本来她还在担忧明日的事,这下总算是放下心了。

当下也没有心思跟双亲说话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苏夫人摸摸她的头,慈爱地笑道。

苏府占地面积不大,江司衍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时溪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江司衍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苏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江司衍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江司衍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江司衍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白儿。”江司衍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时溪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江司衍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时溪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江司衍。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江司衍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时溪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江司衍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江司衍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时溪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苏,便换成江司衍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苏府的福气。”

时溪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兄妹两人回头,只见是薛紫苏端着一碗药进来。

许是听到了时溪刚才的话,她的脸相校平日有些红,眼神都不敢与江司衍相接触。

“薛姐姐,”时溪跟她点头致意,笑问:“到哥哥服药的时间了?那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不等江司衍出声,便笑着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两人把门掩上。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苏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江司衍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的给时溪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时溪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时溪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白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傅君烨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时溪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今年的冬日,来得比往年早。

寒风使得京中摆摊的小贩少了些许,然而整座京城的梅花却于傅寒中相继盛开,争奇斗艳。

京中的众人都知道,若要赏奇花,看珍品,当数沁梅园。

沁梅园位于京城北郊,数百年来,一直是皇室园林,外人难窥其貌。

文德皇帝在位时,因其幼女凌香公主深爱梅花,遂于公主出嫁时,将沁梅园赏赐之。

本来公主和驸马郎才女貌,琴瑟和鸣,成就一段佳话。

谁知几年后驸马不幸染病身故,徒留公主一人在世。

按照大离朝的规矩,身为公主是无需为驸马守节的,可另择贤才而嫁。

文德皇帝可怜女儿年轻守寡,本欲再下圣旨,不料却被公主苏绝,言道此生只爱驸马一人。

还拒绝了再回宫中,而是一直住在沁梅园中,回忆着往昔与驸马的恩爱往事。

因驸马出身平民,在世时曾感叹过沁梅园如斯美景,却不曾为文人墨客、爱花之人所见,深以为感,故而凌香公主便在每年梅花盛开之期,举办赏花大会,京中上至王孙公侯,下至贩夫走卒,皆可入园免费赏花品茗。

时溪上一回来沁梅园,尚且年幼。

之后,由于假扮哥哥入朝为官,便不敢来这人多的地方,生恐遇上熟人,露了破绽。是以,已经有些年不曾来了。

今日一至,才发现几年过去,赏花大会已经演变成了冬日的上巳节。

只见来来往往的行人男女,每一个都是盛装打扮,仪态风流。

有的于花下设坐席,斗草、写诗、赏花,有的则是在流水凉亭边烹茶队吟、传话令、观歌舞。

好一派风雅之态?

只有盛世,才能得见如此盛景。

瞧着瞧着,时溪不禁因宫中的那人,而生出丝丝自豪来?

她爱的人,用他的勤政,换来了百姓的安乐。

“小姐,那是什么花?可真好看。”两人正一路行着,兰馨忽然指着一株梅花问她。

时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围栏中的一株梅花,一颗树上居然开了两种颜色的花,一白一粉,娇艳婀娜,花瓣上还有红色斑点,十分特别。

时溪也是喜花草之人,不过这种梅花先前却是从未见过,闻得丫环问,她仔细地瞧了片刻,方摇摇头道:“我也不认得。”

“哦。”兰馨的语气略有些遗憾。

时溪也觉得有些可惜,正欲瞧瞧树干上是否有标着花名的木牌,却听身后一道温和的声音道:“此乃洒金梅,又名跳枝梅,因一株树上常出现两种花色而着称。”

时溪主仆闻言,皆一同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身着淡青长袍的俊美男子正立在身后,手拿一把折扇,嘴角含笑。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这是时溪看到他之后,脑中首先想到的形容。

知道方才说话的正是他,时溪于是行了个裣衽礼,笑道:“多谢公子解惑。”

“小姐客气了。”男子朝她彬彬有礼的一拱手。

两人默然了片刻,时溪正要告辞,忽地,数米之外传来了一阵哄闹声。

紧接着,便有人大声呼道:“有人落水,快来人啊?”

时溪和青衣男子瞬间皆往那边瞧去,待听清喊叫声和,男子神色微变,他匆匆朝时溪施以一礼,便飞快朝人群处跑去。

虽是跑,然而他的仪态却并不见凌乱,依旧从容淡定。

时溪知道怕是出事了,忙跟兰馨道:“快,我们也去瞧瞧。”

两人慢上男子一步,又兼穿的是女装,行动十分不便。等到赶到人群围绕之地时,早已看不到那人身影。

可是很快,主仆二人便一眼发现了他。

只见石桥之下的湖中,一个女子正在拼命伸臂求救,而离她不远处,方才跟时溪说话的男子正快速地朝她游去。

不过几秒钟,男子便靠近了落水的女人,而后,带着她一起朝岸边游去。

水岸边,已经有闻讯赶来的沁梅园侍卫,本来准备跳水的,不曾想却被游客抢了先,于是便等在岸边,伸手拉两人上来。

直到那女子被救起来,时溪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于是分开人群,准备离开。

行走间,周围人的议论不经意传入耳中。

“那位公子水性真好,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不仅水性好,人品更佳”

“的确,没想到文质彬彬的一个弱书生,竟然还有这般胆量,这个天气,这湖水的温度可是要冻死人的,不过,那人瞧着倒是有些眼熟……”

“我也瞧出来了,好像是沈尚书的公子。”

“是了,正是他”时溪闻言,脚下的步子微顿。

她回头,视线穿越人群,再次朝湖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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