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唐泽苏冉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拉不回的手》,《拉不回的手》小说最新章节更是可以带来不同的阅读体验,各种情节设定慢慢浮现: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旅馆老板的女儿正在和赵煦搭讪,当地人好像都很喜欢他。他风度极佳地拒绝,然后他朝我看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然后含着些微的笑意说:「你的画作展出的时候,大家一定想不到这幅画背后的画家经历了什么。」我也笑,我浑身都是颜料和淤泥,狼狈得就像是刚从地里捞起来的。但我刚完成自己的得意之作,没计较赵煦的调侃,我仰头冲他笑,有些兴奋地问:「你不是很好奇吗?满足你好奇心的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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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完其实没花多少时间。
唐泽其实不太喜欢我入侵他的空间,所以在他家里,我的东西寥寥无几。
将客厅的一地狼藉都收拾干净后,我看了看剩下的汤,将它放在冰箱里,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给唐泽熬汤了。
一切都收拾干净我打开微信,本来想和唐泽好好告个别的,毕竟我们在一起五年。
但我们共同的好友群有人发了个视频,是在 KTV 包厢,斑斓的霓虹灯看起来很热闹,唐泽在和一个我久久未见但也十分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在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是时薇。
我和唐泽在一起后,听他朋友无意中吐槽过这首歌是唐泽和时薇每次 K 歌必选的曲目,倒不是有什么特别意义,就是时薇小的时候一直追在唐泽的后面跟他说长大后要嫁给他,所以这首歌是他们朋友间的调侃。
我把那个视频看完,想了想还是把微信聊天框关了。
我想唐泽大概不需要我的告别。
我拉着行李箱,在出门前又看了一遍空旷干净的客厅,导致我们争吵的那一地狼藉都被我收拾干净,仿佛不存在一样。
我叹口气,开始感谢时薇的回国,因为在唐泽出去给她接风洗尘过生日空出的这几个小时,让我能安静顺利地将自己的东西从唐泽的家里清空了。
我以为我会有点难过,毕竟五年,但回到家大概是太累了,我竟然很安稳地睡着了。
接到唐泽的电话是在凌晨两点,他大概喝了不少酒,他酒后的状态声音会比平时稍微高昂一点点,他问我:「苏冉,你没来接我?」
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随口敷衍:「我在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话音刚落,那边就嘟嘟挂断了电话。
我睡眠浅,被唐泽这一打扰,挂断电话后反而清醒了。
我奇怪他给我打的这通电话,今晚和自己的小青梅久别重逢,他应该做护花使者好好将时薇送回家才对,没想到他竟然打电话质问我怎么没去接他。
不过转念一想,这大概又是他和朋友的某个赌约吧。
唐泽有不信的自信。
我喜欢他很久很久,大概是太久了,我现在已经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当初对他心动的动机。
就好像对他的情意和感觉已经在岁月里湮灭,其后的迁就和照顾只是我爱他这么多年的余温的惯性。
我知道他一直喜欢自己的青梅时薇,他是在时薇和学校一个老师一起出国那晚死心的。
我不知道少年人的爱情是不是都这么勇敢无畏,他那晚一个人追到机场,然后看着那个老师拉着时薇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登机口。
他在机场一直坐到夜色四起,璀璨的霓虹灯绚亮夺目,将他的悲伤照得无所遁形。
过了很久,他才站起来往机场外走。
我那个时候因为不放心他,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当时将所有的怒火和悲伤都发泄在我身上,问我:「你跟着我看笑话啊,滚开啊。」
我站在他身后 50 米左右的位置,安静地说:「我只是担心你。」
那天他是从机场走回宿舍的,十几公里的路他走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大概是他最狼狈的一晚,我默默跟在他身后,陪他走了一晚。
早上他走到宿舍楼下,不知道为什么回头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那就在一起吧。」
我愣了愣,然后就笑了。
我们从那天在一起至今,已经五年了。
阿瑶以前说过我舔狗,但我其实不过是率性随心,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只想随心去做我想做的事,在唐泽问我要不要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愣住的那十几秒在心里问了自己四个问题。
你知道唐泽喜欢别人吗?知道。
你知道唐泽不喜欢你吗?知道。
你如果拒绝唐泽以后会后悔吗?会。
你想得到他吗?想。
答案如此简单,不过就是那句强扭的瓜不甜,但不吃到嘴里你怎么知道甜不甜。
我冷静理智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五年前我和他在一起时是这样,五年后我们分开亦是这样。
我得偿所愿,和那些从未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的人相比,我不知道自己算幸运还是不幸,但还好,我拿得起也放得下。
我把唐泽,放下了。
他一直在医院陪我到出院。
我和他说过并不需要,阿瑶会过来陪我。
我其实想快刀斩乱麻,但他执意要担一部分责任,认为我摔下楼梯也有他的原因,阿瑶听了唐泽在这后,又说我们有复合的可能,起哄着说不来医院陪我了。
隔壁床的奶奶看着我们微笑,问我:「小姑娘,你男朋友真负责任,现在这样的好男人真的不多啦。」
我微笑,抬头的时候看到唐泽站在床尾有些紧张地盯着我,然后过了会,他突然笑了。
笑意从眼角倾泻到唇边,直到我们出院坐上他的车,他才偏头望着我,说:「我很开心苏冉,刚才那个奶奶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没有否认。」
我张张嘴,我其实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他陪我这么久,和外人解释完他不是我男朋友后势必又要被追着问东问西。
反正都要出院了,我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叹口气,还是没说话。
唐泽还想继续走下去,如果是如今的唐泽,我其实……是愿意试一试的。
那些遗失在岁月尘埃里的爱,究竟还能回来吗?
这个念头一直维持到唐泽将我送到他家,我那天摔得仓促,行李还都在唐泽那里,他妈妈上次来给我带了一些我很喜欢吃的鱼干。
所以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先来他家里拿东西,然而门开后,我看见了时薇。
她穿着围裙,一只手拿着锅铲,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笑得很可亲,说:「呀,阿泽你回来啦,你说今天陪苏冉出院我就想,你们大概来不及吃饭,快进来吧。」
她朝我们招手,手腕上戴着的是当初唐泽妈妈送我的、分手后我放在唐泽床头柜的玉镯。
我的视线从那个玉镯移到唐泽脸上。
然后我站在门口,蓦然笑出来。
释怀的、淡然的。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唐泽,此生永远都不可能了。
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格格不入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我。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介意了。
我客气疏离地站在门口,礼貌地拒绝:「不用了,我还急着回去,不打扰你们了。」然后我偏头看向唐泽,「我就不进去了,麻烦把我的东西拿出来,谢谢。」
他脸色有些苍白,看了一眼时薇,然后看我,在进门拿行李前跟我说:「我等会再和你解释。」
我没说话。
他进门后,时薇脸上的笑一点点收敛起来,她像看一个入侵者一样目光不善地盯着我,笑意像淬毒的蛇:「你不会让我输钱吧?」
我疑惑挑眉,她笑着解释:「我回国那天,他们说你和阿泽分手了,阿泽和他朋友都说不出三个月,你就会跪舔回头,后来这个赌约延期到半年,阿泽和他朋友都赌你会回头,只有我赌不会。」
她一字一句地问我:「你不会,让我,输钱吧?」
我看着她,没有回她,只是淡淡地说:「你会不会输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唐泽的朋友应该赢钱了,你那个老师在美国把你抛弃,你不得已回来的时候,他的朋友都在赌,你会不会像个绿茶一样找唐泽接盘。」
我笑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说:「如今看起来,他朋友应该都赢了。」
唐泽刚好把行李推出来,我接过来,微笑:「谢谢,不用送了,阿瑶过来接我了,就不打扰了。」
最后的最后,我看着唐泽,释怀地微笑,我说:「唐泽,如果你想让我在记忆里保留你一点好的印象的话,求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这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和他见的最后一面。
也算他为我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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