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等忍冬和半夏抱着阿元回屋子后,邢官正一张脸满是焦急,“怎么回事,佟掌柜说赵女医不见了,是个什么意思?”佟瑜觉得邢官正真是榆木脑袋,不见了还能是怎么回事?这些武官,脑子这么笨,怎么打仗啊?楚延琛对邢官正拜了拜,“半夏下午申时三刻出门,佟瑜戌时不到来的,清婉就不见了人,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就连邙山村,也派人去找了。可是,都没有。邢官正沉思片刻,“可有仇家?”楚延琛一滞,他的仇家……那可说不完。可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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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叫你家姨娘死就直说,不必在这装模作样关心她。”清婉自从来了这里,最无语的就是人们忌讳这忌讳那,导致病人医治不及时殒命。
于是她就捡着她们忌讳的话来说。
果然,这丫鬟闻言生气又惊惶:“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想我家姨娘死!”
“那就拦着,别让外人看去!”赵清婉没时间再搭理她,先喂给这姨娘两颗速效救心丸,再从随身药袋里拿出自己刚定制好的银针。
丫鬟反应过来,急忙去推搡其他人:“都别看!”
越是不让做的事,越有人爱去做,何况还是这般勾人好奇心、八卦心的事……
丫鬟的话收效甚微,清婉也因为人太多而无法进行下一步治疗,正犹豫时,一张帷帐铺天盖地而来,把她这点空间包围个严实。
她一抬头,就瞧见楚延琛宽厚的背和手,从帷帐的缝隙里逆着光。
确认外人瞧不见,清婉转头,伸手给这职家姨娘进行胸部按摩。
她这块受损严重,里面软组织受伤,所以导致一边胸部变小,若不好好调理,恐怕以后这姨娘都得塞个东西才能保持一样大……
但其实吧,这在医学上也不是很罕见的症状。
赵清婉按摩间,头顶银针的姨娘终于又从意识模糊中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有个女人在她不可描述的位置进行某种活动,惊叫一声,直接晕厥过去。
赵清婉都被她叫得吓一跳,又是测鼻息又是脉搏,确认没事才拔掉自己的银针,收工。
她心里琢磨好药方,从帷帐里钻出来:“你们姨娘如果要后续治疗就去清婉女医医馆。”
丫鬟正为姨娘惊叫一声担忧,见她出来,赶紧问:“女医,我家姨娘怎样了?”
“别是把芙蓉妹妹给医死了吧!”有别的姨娘面带担忧却幸灾乐祸。
“医死让她赔命!”
这说话的姨娘倒狠,可下一秒就被楚延琛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到后面去不敢吭声。
这猎户,是造无数杀业的,以后定要下地狱的人,自己可不招惹!
赵清婉冷道:“我今天能在这里救她的命,总好过你们这些一口一个妹妹还巴不得她赶紧死的人对她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姨娘众怒,叽叽喳喳要声讨赵清婉。
赵清婉却不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去看职娘子才发现,不知何时职娘子已经带着职小强偷偷离开,就剩下一堆无关的人。
她看向晁老爷:“晁老爷,还是先进去吧,让你也受惊了。”
晁老爷回过神,才发觉不知何时那小屁孩溜了,冷哼一声:“躲得了龙王还躲得了庙!”
楚延琛一手挥舞,帷帐烈烈作响,回归他手上。
那芙蓉姨娘躺在地上不知人事,胸部的大小差别却不再那么明显。
赵清婉带着几人进家。
三合的小院子,才踏进去,就有满园规整又清新的绿植,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
院中老柿子树上挂着小灯笼,树下布着石桌石凳儿,旁边被堆几个可爱的小雪人,倒是与常日里孩子们堆的雪狮子不同。
晁老爷被带到厢房去换衣服,晁娘子指着那绿植:“赵女医,这种得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
晁府大花园里,什么花都有,偏偏眼前的她是从未见过。
赵清婉噗嗤笑出声:“什么花?菜花!”
她原先的梅花和旁的花枝倒是没剪去,但空余的地方,种上新鲜蔬菜,地尽其用。
种得整齐也挺好看。
晁娘子回味一遍菜花才回味过来这是清婉种得菜,微不好意思,自己倒整日因读书多比平常女子见识广觉得几分了不得,到跟前连菜都能错认成花。
赵清婉怎会让她不好意思,打趣道:“这有花可作食,有花可做药,说到底,都是人给定义的,这有些菜花反倒不输名贵花儿。”
晁娘子想起那玫瑰花糕、桂花糕,颇为认同,适才的不好意思便散去了。
几人正说着话,门外又来客人。
“楚大哥!”佟瑜手里拽着个老头,跑得欢快。“嫂子,看看我带谁来了!”
后面老头差点没跑背过气去。
刚到跟前,刑郎君呆住,叫一声:“爹!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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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而已。”李承宴嗤笑,“宋大人还真是怜香惜玉。”
李承宴初见时以为宋淮这般冷清之人,应该不会在意儿女情长,倒未想到人无完人,这样的一个人,却被本不该多在意的感情牵连。
见他不语,他又道:“人人都说你与你弟弟完全不像,我看倒都是风流种。”
思及如今已经被在家里关着闭门思过的宋飞白,宋淮难得无言。官家虽然看在他的面子上没说,他却能从字里行间感觉到官家的不满。
他知弟弟到燕京也会死性不改惹祸,却没想到惹下这么大祸事。
“殿下,为何提起重审楚家案?”宋淮站在李承宴身前,缓缓抬眸。
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无法理解的太子身上的事。
重审楚家一案,为的是证明当年楚家受冤,如此,当初楚家辅佐的太子李世安也会被证明蒙冤,这些只会对太子的名誉不利,对官家的名誉不利。
所以官家震怒,险些在乾清宫斥责了太子。
“众望所归罢了。”李承宴不轻不淡回答,旋即兴味深深,“我记得你也是渝州人士,不若待重审之时,此案就交由你一同来审。”
宋淮眸光微动。
试问,有哪个男人对于能亲自重审楚总兵一案不意动,尤其当他是渝州人士。
一代精忠报国的战神将军,几代人心中的大英雄,光辉无限,更是曾经多少渝州人士心中的信仰。
皇帝,太遥远,他们不知他在不在意他们,但,楚总兵,却是用身体在国界线上驻守出一道敌人不敢侵犯的警戒线!
给楚家重审案子,的确是众望所归,只是这句话不应是从太子口中说出来。
除非,这也是他期望的。
宋淮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脑海中翻涌起了皇室与朝廷十五年前的关系谱。
严格来说,大皇子李世安的生母与太子李承宴的生母是亲姐妹,二人的关系,应当……
脑海里似有一根声音极其清灵的弦被拨动。
前窦皇后与圣怀窦皇后姐妹二人的关系如何?李世安与李承宴的关系又如何?
宋淮清浅的呼吸凝了一秒,须臾之间就回了太子:“殿下,这也是臣望所归。”
他应了。
一直往上爬的日子过于枯燥,不若做些有趣的事情。
李承宴似是早已料到他绝对会应,心情愉悦,顺手从香楠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抛给宋淮。
“拿回去好好看看,若是有你看过的地方,就一五一十回禀我在哪见过,是否有相关书籍。”
宋淮能连中三元,靠的绝对不只是天赋而已,还要博览群书,这才以至于他在科举之时一手文章直接毫无疑问地胜出,殿试时引经据典,款款而谈,直接就被官家看重,点了状元,安排成太子的人。
宋淮接过这本书,才发觉这书并非已经装订好的,而是一页一页拼接在一起的,便是一踏的纸,包了书面而已。
他手指捻动翻开,第一页赫然便是先前在花灯节上见过的那道四千五百两谜底的题目。
等忍冬和半夏抱着阿元回屋子后,邢官正一张脸满是焦急,“怎么回事,佟掌柜说赵女医不见了,是个什么意思?”
佟瑜觉得邢官正真是榆木脑袋,不见了还能是怎么回事?
这些武官,脑子这么笨,怎么打仗啊?
楚延琛对邢官正拜了拜,“半夏下午申时三刻出门,佟瑜戌时不到来的,清婉就不见了人,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就连邙山村,也派人去找了。
可是,都没有。
邢官正沉思片刻,“可有仇家?”
楚延琛一滞,他的仇家……那可说不完。
可当着众人的面,楚延琛只道,“清婉从不与人结仇,何况我们到清水镇住下,并没有多久。”
邢官正心想也是,赵女医一心在治病救人上,还有眼前的沤肥,其余的人也不多接触。
唯二有仇怨的,是赵家母女,还有忍冬的娘家。
但能悄无声息的劫走赵女医,还完全不惊动旁人,赵家母女和王莲花等人,牙根儿做不到。
邢官正顿时没了头绪。
安静的片刻,门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哭喊声,“开门!赵清婉你给老娘开门,你个恶毒的小贱人,你把小梅藏哪儿去了,你个没心肝的小娘皮,心肠怎么那么狠毒,山里的饿狼都没你这般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这是遭了什么孽。”
李氏咚咚的敲着门,拖着一条被挑断了脚筋的腿,满眼都是狠毒。
小梅走前就说了,是来看赵清婉的医馆,可到了现在还没回来,定是被这对黑心肝的藏起来了。
这尖利刻薄又满嘴脏话的婆子,不是李氏,又是谁?
屋内的人,纷纷皱眉。
佟瑜听得心烦,少爷脾气上来,咬着牙大步走到门口,把门一开,眉眼冷傲,俊秀的脸上染着厌恶,“李婆子,大半夜的你在这儿鬼哭狼嚎做甚?赵小梅不见了,你不去报官,找我嫂嫂什么麻烦!”
佟二也紧跟着,甚至大方的丢了一两碎银,不耐烦的赶人,“又想要钱,我们爷忙着呢,拿了银子赶紧走!”
真是的,现在赵女医不见踪影,这老虔婆真是没眼色,偏偏这个时候来。
赵小梅失踪了,关他们什么事儿?
李氏瞧见银子眼睛冒光,手忙脚乱的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随即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叉腰就大声怒骂。
“心虚了?还想拿银子堵住老娘的嘴,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值一两银子?”李氏随即坐在地上,撒泼的嚎叫,“快来啊,快来看看,堂堂医馆,竟然做了人牙子的生意,我好端端的女儿竟然被他们绑架了。”
李氏嗓门大,现在又是吃了晚饭,大家都在消遣的时刻,挨着的就开了门,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甚至还有那眼见的,一看是赵女医家的门,披着外衣就出来了。
不一会儿,就围拢了许多人。
李氏心里越发得意,打着小算盘,就算小梅不在这儿,腿脚慢,但是现在小梅不见了可是事实,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让当官的找。
说不定还能从楚家手里讹点银子,瞧这些人多富裕。
这可是一两银子,说给就给了。
她都好久没见过一两银子的碎银了。
李氏如此想着,脸上却哭得更加厉害,“大家可要帮我做主,赵清婉草菅人命,扣着我家小梅,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姑娘家竟然还没归家,你们说,你们到底对我小梅做了什么?”
佟瑜眼睛都瞪大了,气得差点跳脚,白嫩的脸憋得通红,“不要脸的老虔婆,爷下午一直呆在这儿,爷可没见到什么赵小梅,你随口攀咬,这是仗着我嫂嫂心善,不敢拿你如何?”
真是满嘴胡话,他前后脚的功夫来,才没看到赵小梅。
李氏却张嘴就道,“我家小梅午时前就出了门,说来找她姐姐,小梅腿脚再不济,申时总该到了吧?还是我儿心善,虽然赵清婉不认她,但一直念叨着,还拿了吃食说要送她,祝楚她重开医馆之喜。”
“不成想,这都什么时辰了,既然还没回来,大家说说,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一直没说话的楚延琛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的看向门外撒泼打滚的李氏,他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跟前。
楚延琛一双眼眸漆黑,他长身而立,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你说赵小梅来找清婉,何时出的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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