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纸团上面赫然写着,让佟家几个少爷在永安侯与佟川、佟江出殡之日,不要前往。如今佟家剩下的几位少爷,都成了朝廷钦犯,若是被抓,绝无好下场。楚延琛自然对这个事实心知肚明,只是这张纸团,是谁送来的,他却一时间心里有一个疑问。也只是片刻而已,他将纸团在手心捻碎了,继续朝着内院走去。佟家接下来要面对的事,远远不止眼前这点。空气中泛滥着冰凉的水汽,常绿的小乔木叶片上冻了一层亮晶晶的冰霜,不比佟家现在的落寞,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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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矿山虽也是半个矿山,但上面实在没什么矿资源,就一个边角,不然衙门也不会批准让人包。
上面主要还是大量的树林,木材、野物、药材是上面的主要产物。
但包山头一般都是极其吃力才能讨好有好收入的事,一般有钱人不屑去包,普通人家包不起。
楚延琛和赵清婉这般来包山头,并不被许多人看好。
若只是打猎,那还可以,对周围居民也是好事,防止野物下山扰民。
赵清婉已经许久没跟楚延琛一起上过山,这趟过来却和从前气喘吁吁的样子大相庭径,爬许久都还十分有精神。
两人在半山脚休息,一眼往下望去,漫漫的山脚覆满树儿的枝丫,草儿的干枯藤蔓,远处是就是流放着许多犯人的矿山,从这里远远看去,能看到鸟儿般大小的犯人在矿山上劳作。
楚延琛眺望着远方,苍云野望,清婉却发现脚下那边干黄树叶下藏着一抹嫩绿。
她伸手拨开散发着土腥味的树叶,发现下面竟然有一片可人的小白菜。
天太冷,这菜上连一点虫子啃噬的痕迹都没有,反而躲在落叶下发了一整片芽芽。
这菜正嫩,清婉瞬间觉得捡到宝了,把身上的小背篓取下来就开始薅。
这如今都是她家滴财产,她拿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楚延琛一回头,就瞧见赵清婉圆圆的头顶,小手在地上忙活得飞快。
“清婉?”楚延琛俯身,瞧清她在干什么,低笑,“怎么不叫我一起。”
赵清婉抬头望他,男人的瞳色沉,却很亮,倒映着她的影子。
“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看你老婆呢!”
赵清婉是太惊喜没想起来叫他,可怎么会承认呢,还恶人先告状。
楚延琛再次从她嘴里听到老婆这个词汇,熟稔蹲下帮她,回想起她当时对自己的称谓:“老公等着你叫呢。”
赵清婉身子一麻,耳朵都酥了,这个男人用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好吧,她承认她又心动了!
楚延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点细微的变化都发觉。
倏忽的,他凑至她耳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收敛不及时,嘴唇在她耳垂上擦过,又热又软。
清婉啊呜一声摔个屁股着地,错愕看着他:“你你你……这可是这外面!”
这荒田野地的,还能看见远方的人,他,他难道是想来点什么发展!
清婉看着楚延琛的手朝自己伸过来,脸热到爆炸,啪叽一下打开他的手:“你你你……可不准胡来!”
楚延琛表情微妙,一伸手,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清婉措不及防,压根没防范,直接跌他怀里。
“你想来点什么?”楚延琛把她扣押在怀里,不让她动。
清婉挣扎一下没挣脱,绷嘴:“来点新鲜小白菜。”
她,她可不想在野外来点什么。
最起码,也不能是这山上!
楚延琛哑然失笑,终于松开她,给她拍干净屁股上的土,一起摘起小白菜来。
收获满满两筐小白菜,赵清婉脸上的热度终于消退,又热衷于找其他物资来。
万一能再找个百年老药材,那不是一笔横财。
可惜老药材不好找,倒是有许多小菜,赵清婉又捡小半筐冻得黑硬邦邦的栗子和核桃,直到筐里实在装不下,她才拉着楚延琛要回去。
“怎么样?”她歪着脑袋看男人。
男人刚才一直在观察这山里,想必对有什么猎物都有所发现。
楚延琛背对清婉,侧而转身:“什么?”
清婉扒着他的筐:“猎物呀,你不是说来看都有什么。”
楚延琛垂眸再抬起:“嗯,有鹿、狍子,野兔,大点的暂时看不出。”
“狍子?傻狍子!”赵清婉两眼放光。
楚延琛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迟钝两秒才嗯一声,问她说什么。
清婉指尖戳他脑壳:“你在想什么呢!”
怎么心不在焉的,平日可不是这样啊。
楚延琛把她背上的筐拿下在手里:“在想,以后的日子。”
“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赵清婉心道难怪,男人是想以后的规划,她心里小感动,她家延琛是爱家的好男人。<
宋淮的眸子一瞬间很深沉,看似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赵姑娘,还有什么想听的么?”
清婉慢慢合上了张开的小嘴,咽了口口水。
她突然不想听了怎么破。
呜呜呜,她一点都不想听这些知道就有可能会被砍脑袋的皇家秘辛。
八卦诚可贵,脑袋价更高!
她最开始想的是啥来着,她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想本本分分做一个乖乖的小农民,今天耕耕地,明天打打鱼来着。
她怎么就跑到这天子脚下来了呢。
奥……她是被那个万恶的孔狄给绑架来的!
清婉听着这些复杂的故事,只感觉自己脑子都糊涂了。
“嘿嘿……还是别讲了。”她突然对太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要不……这道题不做了?
清婉左瞟右瞟,搅了搅手指:“咱们还是换个愉快的话题吧!”
说到这,她又把题目推给宋淮:“我能不能不会做这个?”
宋淮肯定猜得出来,自己会,她也没必要瞒着。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感觉宋淮除了过于聪明,能轻而易举猜透别人的心思之外,人还是挺好的。
他是个好人!
只要他庇护自己平平安安度过这段时间,等自己平安回家,她举双手保证,不再追究被打断腿儿那件事了!
清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干的事保准她自信满满,涉及到皇家可能被砍脑袋的事,该装孙子就装孙子,这才是聪明。
宋淮的眼睛里倒映着她乖巧的脸颊。
“嗯,好,那就不会做。”
他嗓音清浅,如空谷悠响。
清婉顿时大大松一口气,给他发一张好人卡:“宋公子,你是个好人。”
宋淮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点了点头。
“赵姑娘也是个好人。”
清婉嘿嘿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赵清婉!
要是谁触及了她的底线,她也会用自己的手段毫不留情地狠狠报复!
孔狄这个小人,等她与楚延琛汇合,再好好想一想,怎么回报这绑架之仇!
这可是个大仇!
清婉想起这件事,就想找回自己的银针给孔小人来几针,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半身不遂!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哼!
宋淮看她的眉毛和眼睛挤来皱去,掩唇一笑:“赵姑娘着实可爱。”
可爱?
清婉耳朵竖起,她可爱,还用别人说?
她超棒的!
不过要是宋淮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还能说自己可爱嘛?
清婉格格一笑:“这天底下我说我第二可爱,没人敢说第一。”
宋淮刚要开口,顺着她夸,就见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不对,我儿子敢说第一!”
“……”宋淮脸上的笑容一滞。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如果是赵姑娘与他的孩子的话,一定是玉雪可爱,聪明漂亮吧。
清婉站起身,伸个懒腰,最后看了一眼那道勾股定理的题目,把它推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宋淮面前:“宋公子,反正我这几日就要离开宋府,找我夫君去了,你到时候如实告诉太子殿下就行。”
灵月郡主知晓自己肯定不能带佟小五过去,因为如今的佟家外面天天都有人看守,可这不妨碍她把佟小五想说的话、想带的东西带过去呀。
而且,现在官家可不能管她,他这么对不起她,她以后做什么才不要管顾他的话呢!
这样的事情,如今阿元肯定不能自己做决定,但他也想大宝他们呀,自从上次在疫区见过他们,他就再也没看到过几个小伙伴了。
于是阿元回过头来看清婉。
清婉斟酌了一下,如今正是朝贡,佟家外面的看守没那么严,而且,燕京人尽皆知武安侯府和永安侯府曾经关系好,若是永安侯府出事,武安侯府一次都不去,在外人眼里显得凉薄,在狗皇帝那些知情人的眼里指不定就显得怪异了呢。
所以她点点头:“好,不过还是要等今晚回去跟你爹爹商议一下。”
清婉自从上次被掳,又知道楚延琛是楚知的族人后,就暗暗决定,绝不给他惹麻烦,她不能做拖后腿的那个。
阿元小嘴咧开,眼睛亮嗖嗖的,抓着清婉的衣袖袖口高兴。
灵月郡主则开始猜想,佟小五听到自己要过去会不会很开心啦。
画试结束,就是医试,还没开始比试,就有不少人频频把视线朝清婉投过来。
这各项比试,其实都是有内定参赛人员的,以争取取胜,但不妨碍其他众所周知在某方面强劲的贵族们自愿上场参赛。
清婉没有在内定人选之内,毕竟她虽是御医,但跟太医院的严院使关系不好,所以严院使根本就没有报她的名字,若是没事的时候,严院使都绝对不跟清婉多说一句话,何况是这种能彰显自己医术的地方,他从来就没打算让清婉在这场比试上出场过。
灵月郡主也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台下上场的各国大夫们,眼睛冒着光回头看清婉:“嫂子,你看这些人穿的真奇怪,难怪要叫他们巫医!”
谈起巫医,大楚的人总是闻之色变,因为传闻中的巫医都是用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来入药,说是巫术也不为过,而且有时候他们还靠放血来给人治病,有时甚至要作法,这也是为何先前有人再三说清婉是巫医的缘故。
这时他们一个个穿着各自部落的服装,与普通的国民穿着还有不同,因为他们来自草原和大漠上的各个部落,有各自鲜明又不同的服饰,有的要挂着铃铛和羊皮,有的头戴马头毡帽,还有穿着五彩衣的。
他们在各自部落里的地位很高,但是来了这里,却被大楚的人们瞧不起。
严院使看着这些人,眼中就闪过鄙夷,就凭这些人,也想赢他?
“院使。”各位大夫象征性地向着严院使行礼,可严院使除了大楚出场的几位大夫之外,一位外国来的都不回应,一副高高在上、你们都是蝼蚁的神色。
“这大楚的大夫是不是患有麻痹症?”阿尔芙公主见状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声音脆而响亮,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不然怎么下巴放不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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