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等了一会儿,范伯伯……哦不,沈爸爸拿着两只密码箱出来了,放到桌上,一边眯着眼睛打开手里的本子,不悦地说:“让她给我多拿点现金,非要给我这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是一本签好字的支票。 那个签名和范伯伯的一样奢华,写得是沈念。 我问:“这是您女儿吗?” “我的二女儿。”沈爸爸说着,把支票簿放到我面前,将笔放在上面,说,“来,爸爸眼花了,你自己写,想写多少写多少。” 是没钱了吗?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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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范伯伯……哦不,沈爸爸拿着两只密码箱出来了,放到桌上,一边眯着眼睛打开手里的本子,不悦地说:“让她给我多拿点现金,非要给我这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是一本签好字的支票。
那个签名和范伯伯的一样奢华,写得是沈念。
我问:“这是您女儿吗?”
“我的二女儿。”沈爸爸说着,把支票簿放到我面前,将笔放在上面,说,“来,爸爸眼花了,你自己写,想写多少写多少。”
是没钱了吗?
毕竟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
我便拿起笔,问:“您需要多少?”
“你看吧。”沈爸爸说,“别太少,至少一个亿起步。”
“这么多呀。”我打开笔盖,顺口说,“您要是需要钱,我今天找沈祟去要。”
“那小子的生意是他自己的,我的生意都交给了念念。”沈爸爸说到这儿,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笑着说,“给孩子发改口费,那能用你们家的钱呢?当然是用我自己的。”
我这才明白:“您要我写这个,是要给我钱呀?”
“对呀。”沈爸爸说,“不是跟你说过嘛,让别人叫爸爸哪是那么容易的?”
原来如此。
我笑了笑,落笔写了个一万块,说:“这样就可以啦。”
沈爸爸瞟了一眼,斜过来。
我撕下支票,放到口袋里,搂住他的胳膊说:“您都送我这么多礼物了,加上这张改口费,我今天已经大丰收了。”
“哼,蠢丫头!”沈爸爸哼了一声。
扭头提起笔,又熟练地在支票上写了一个一亿,撕下来,拉起我的手,拍到了我的手心里:“爸爸今天就给你上一课!”
“上、上什么课?”
老人家这表情还挺凶的。
“你自己说,这辈子还能认几个爸爸?”沈爸爸冷着脸问。
“那肯定就一个了……”
“所以这就叫一锤子买卖。”沈爸爸说,“这种一锤子买卖,就要有多高要多高,反正你不要以后也没机会了!懂不懂呀?”
我点点头:“您的意思是,以后逢年过节您都不给我发红包,过年也不给我发压岁钱,复活节圣诞节也不给我送礼物,我过生日也不帮我办派对了吗?”
“呃……”
沈爸爸肯定没想到我有这么多要求,一下子就愣了。
“真以为我白叫您爸爸呀。”我说,“花钱的日子在后头呢。”
沈爸爸这才笑了,按了按我的头,说:“顽皮!”又道,“但是钱还是要拿着,你放心,该给的红包一分不少,爸爸有的是钱。等过些日子带你去见妈妈,她比我更有钱!”
“那我就谢谢爸爸了~”我把支票揣起来,问,“您在我们这里住着,妈妈一个人会想您吧?”
可能是因为我没见过沈祟的妈妈吧?叫“妈妈”的感觉就没爸爸那么好了,感觉很生涩。
“我是很想她的,但她不要我回去,非要我在这里盯着那小子。”沈爸爸说,“前些日子蠢小子做手术,他妈妈担心得要命……这么大人了,还给父母找事。”
“这样啊……”我问,“妈妈现在住在哪里呢?”
“最近在H市,她的总公司在那里。”沈爸爸说,“等过些日子就回欧洲了,让沈祟带着你一起去看她,呵呵……她人很好的,会对你很好的。”
从范伯伯房里出来,我觉得有点恍惚。
一下子就变成亿万富翁了,中彩票都没这么快。
不过静下来想想,如果我没发现范伯伯就是沈爸爸,那他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我没来得及继续思考这个,因为三只回来了。
最近沈祟不在,三个小家伙自以为可以闲散些,动辄就找我讨价还价,想玩不想学习。
在三个人唧唧喳喳的骚扰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我给三只讲故事的时间。
讲了一会儿,宋腾腆着小肚子睡着了,宋云在旁边体贴地把睡衣给他拉平。
今天毕竟只有一个大人讲故事,所以三只在同一个房间,宋雨睡在宋云的床上,眯着眼睛。
待宋雨也睡着后,我合上书,见宋云仍睁着眼,便问:“小云彩还不困吗?”
宋云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对面床铺的宋雨,小虫子似的蠕动到了我这头。
显然他有话要讲,我走过去,他便趴在我耳边说:“妈妈,今天爸爸送我们去幼儿园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一个阿姨。”
阿姨?
我疑惑地看向他。
“是一个中国阿姨,她讲中文。”宋云小声说,“她和爸爸讲话,还笑。”
阿姨?
还跟沈祟讲话?
还笑?
我额角突突直
见到我们,他露出了微笑:“少奶奶,贝贝小姐。”
刚刚还很惊慌的沈贝这会儿立刻就冷静下来,说:“陶叔,我和舅妈去外面走走。”
管家说:“老先生希望少奶奶留在房里。”
沈贝微微一愣,说:“我们就下楼去走走。”
管家没说话,沉默地看向了我。
所谓的“留在房里”当然只是客气的说法。
我感觉自己此生是在劫难逃。
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说:“陶叔,爸爸对我有误会,只要能妈妈的病情稳定下来,就会帮我对她解释清楚,我只是想暂时避一……”
“爷爷要杀她,但孩子们不能也没有妈妈。”沈贝打断我,说,“陶叔,你只要装不知道,放走她的责任都由我来担,安全系统那边我表哥已经搞定了!”
安静。
约莫过了半分钟,管家忽然身子一动,无声地挪到了另一边。
一路跑到楼下,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
我们一出来,车门就打开了,是林敏敏。
沈贝推了我一把,说:“快上车吧。”
我看了沈贝一眼,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也觉得不合时宜,便说:“谢谢你,贝贝。”
沈贝没说话,转身回去了。
我也赶紧上了车,林敏敏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别担心舅妈,出来就好了。”
现在家里是沈祟说了算的,沈爸爸手底下有人,但他们其实也得给沈祟面子。
所以她说一出来就好了,是没错的。
汽车朝机场疾驰而去,在路上,我掏出手机买机票,林敏敏却拿出钱夹问:“你能帮我也买一张吗?”
我说:“这……”
“你放心,舅妈。”林敏敏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想跟林修呆着。”
“敏敏。”我说,“你知道我另有隐情,何况林修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没办法再帮你的。”
“我知道的,我已经放弃了。”林敏敏委屈地说,“我只是不想跟他呆着,因为……”
她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痛苦:“我都怀孕了,他还是想要……我现在根本受不了他碰我。如果我说你得抑郁症变严重了,我不放心你自己走,等他知道,我都跟你一起走了,再说自己难受不能坐飞机,就可以先离他远些了。”
林修帮了我,林敏敏也没闲着,何况我本来就跟后这关系更好。
而且,林敏敏都不“嫌弃”我出了这种事,我已经帮不了她最重要的了,又怎么能连这种并不过分的要求都拒绝呢?
于是我买了机票,说:“好。”
而后,我把事情讲了一遍,说:“妈妈她肯定是太想知道这件事了,连我都不肯告诉她,她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相信等她好一些,就会还我清白,也不会连累你们。”
林敏敏看了我一眼,说:“你真的好善良。”
“嗯?”我问,“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外婆本来就反对你,她肯定也明白自己在外公心里有多重要。”林敏敏犹豫着说,“你就没想过,也许她只是……”
显然她也觉得议论老人不太好,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说:“正因为她本来就反对我,我才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她是这个家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不需要这样自降身价地陷害我。”
“只要能达到目的,”林敏敏说,“姿态有什么重要呢?”
“……”
话虽这么说,我也相信苏灵雨在商场或许是这样的,毕竟太在意姿态的人其实做不了这么大的生意。
但我相信这个虽然厌恶,还是要求我叫她妈妈的女人,不会对家里人这样无所不用其极。
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个必要,不是么?
我不想反驳林敏敏什么,于是只说:“你说得也没错,对母亲来说,孩子的事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林敏敏说:“我没感觉到。”
我问:“没有感觉到什么?”
“孩子有那么重要。”林敏敏说,“在我心里,没有这个孩子会更幸福。”
我说:“刚怀孕时确实是这样的,是要等孩子生下来,照顾了很久以后才会逐渐产生感情。”
“的确,”林敏敏幽幽地说,“哪怕是一开始不太喜欢的人,只要被迫照顾一阵子,都会喜欢上的。”
“……”
她话里有话,我却没心情同她聊这个。
车内陷入安静。
不聊天了,那种恐惧和焦虑便占了上风。
于是我开了口:“敏敏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有点事……”林敏敏扯了扯嘴角,说,“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我说:“你可以随意。”
林
一路沉默。
终于,汽车开到了家门口。
我伸手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沈祟忽然探过了身。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着他。
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对不起,”他以那种极费力的姿势倾身过来搂着我,用右手抚着我的背,“我保证下次一定安排好,我保证,一定让他活过来。”
说着,他松开手,按住我的脸,望着我的目光,仿佛是想要索吻。
真的,这一路我都在忍耐。
我拼命用理智控制着几欲发狂的情绪。
我知道越是在这样的重大事情面前,越是要克制,绝不能被情绪所控制。
但这一刻,我的理智还是不可避免地崩裂了。
我盯着他,慢慢地说:“不用了。”
沈祟动作一滞,瞳孔微缩,诧异的看着我。
“让他死吧。”我轻声说,“免得你的杀手白白送命。”
我承认,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我对沈祟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
虽然我知道他很坏,他非常坏。
可仅仅是因为嫉妒就“抹掉”一个人,对我来说还是太过丧心病狂了。
可现在这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因为沈祟没说话。
就连对视也只是短暂的几秒,随后他便移开了目光。
我看着他这幅心虚的面孔,感觉内心深处对他仅存的一点感情也全部崩塌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发自内心地说:“我再也不敢离开你了。”
说完,我下了车。
沈祟没有跟来。
也许这是他独有的温柔——如果他追上来,我会当场崩溃,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我上了楼,进了书房,锁好了门。
坐在书桌前,我打开电脑,找了个程序开始写。
这是我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独门方法,每当我觉得情绪濒临崩溃时,都会强迫自己做这件事。
这样的专注可以帮助我恢复理智,恢复了理智才好做决定……
但不行,我做不到!
我关了这个无用的程序,呆呆地望着电脑屏幕。
然后,打开运行框,输入字符。
程序弹出。
连接。
我插上耳机,很快,听筒里便传来了沈念那个心腹的声音:“……那边的法律修改以后,对咱们出货更有利了。”
沈念笑着说:“太棒了,这件事得记你头功。”
“谢谢念姐,但头功不是我的,而是……”心腹说到这儿,忽然语气一顿,过了一会儿,道,“是沈先生的电话。”
沈念的语气立刻就冷到了谷底,听着甚是烦躁:“给他挂掉。”
“知道了。”心腹说。
沈念先是没说话,半晌,又命令:“再跟下面的人交代好,哪条线敢卖心脏给他,我就把他们的心脏掏出来喂狗!”
心腹说:“我想他应该不会了,经过您这次给他的教训,他肯定已经清醒过来了。”
“清醒?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他就没清醒过!”沈念猛地加重了语气,“要不是梁给我妈妈报信,我都不知道这个白痴能做得出这种事!救权御!他怎么不干脆去跳楼呢!起码还省点钱!”
心腹的语气又冷静又温柔:“想必是那个女人逼他的。”
“那又怎样!”沈念怒吼道,“姓权的一旦活过来,第一个就得把他谋杀岳父的事捅出去!孰轻孰重他自己不会分辨吗!”
“……”
安静。
无论是耳机里,还是耳机外,统统都是一片安静。
半晌,沈念再度出了声,语气没有半分软化:“早就告诉过他,就算是乞丐那也是他岳父,他再不爽也得当亲爹伺候!他呢?!就因为人家不准他接近自己的女儿,他就把人家弄死!关在那么小一个后备箱里!畜生不如!”
“……”
“何况那女人的老爸刁难他那不是应该的吗?!”沈念的语气越来越激愤,“他对人家做的那些烂事,换成我女儿我早就让他死一百次!结果人家是怎么对他的?孩子给他生了,给他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他凭什么不去跪着、去哄着!我们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窝里反的败类!”
心腹这才开了口:“权御知道这件事?”
沈念道:“他说权御质问过他。”
心腹轻声道:“难怪他要……”
“可他现在又要救权御!”沈念冷笑,“你说他是不是个白痴!是不是蠢!本来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那个女人又失忆了!只要处理得好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结果他又要去救权御!救什么救啊!他以为他还能回头吗!他老婆就算是个白痴,一旦知道这件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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