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长生对叶秋白有特殊情感一事被众人知道的最终结果就是:苏学士和苏夫人准备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定下。现在的情况是,皇上对她有心,但是碍于她男子的身份而苦苦压抑。万一将来某日皇上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届时苏氏的罪责就难逃了。欺君之罪上再加一罪,下场可想可知。只有让她出嫁,让苏欺程重回翰林院述职,让皇上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子,这才有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逐渐断了念想。那样,叶秋白和苏府众人才能真正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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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叶秋白要回苏府,陆长生自是百般不愿,两个人都已经错失了三年的时光,好不容易得来了这短短数日的甜蜜也哪里舍得就此与之分离?
可是偏偏叶秋白的话又让他拒绝不得,苏夫人的生辰,叶秋白身为人女,要回府侍奉,原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两人都清楚,等到叶秋白入宫为后,她再回去,便不会以般容易了。
思来想去,陆长生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于是两人吃罢饭后,陆长生便不急着回承光殿,他先是与叶秋白在寝房中一番翻云覆雨,之二人后睡了个午觉,再次醒来时,陆长生便在玉露殿的书房里批阅奏章,令叶秋白在旁相陪。
批阅了几本,陆长生想问问叶秋白关于一件政务的主意,抬头欲开口,却见美人如玉,吐气如兰,一时心中一动,忽然便有了别的想法。
于是唤李茂全道:“去寻一套六品文官的官服来。”
李茂全是个知情识趣的,看主子眼色,瞬时便明了。
于是亲自去内务府按照叶秋白的身量取了一套全新的官服来,又领着一干宫人全部退下。
一时衣物拿来,陆长生给叶秋白,笑道:“好些日子没见你穿男装了,且换上给朕瞧瞧。”
“皇上~”叶秋白无奈地嗔他─眼。
先前她穿男装时,是情非得已。
本就是于礼不合的大罪,怎地他现在却主动要求了?
她却是不知,先前她女扮男装时,陆长生对她心中思慕,却碍于她的身份而苦苦压抑,但是午夜梦回时,又偷偷做过许多次与之欢好的美梦。
梦中,她自然是男儿的形象。
得知她是女儿身份,陆长生固然欣喜若狂。
但是当初对男装叶秋白的喜爱,也常涌上心头来,难免心生绮念。
此刻见叶秋白这娇娇的模样,心中早就兴奋起来,忙起身搂着她的香肩,哄道:“看在朕往日的忍耐份上,今日你且做一回苏爱卿吧。”
“晤,那好吧。”叶秋白见他执意,便不再坚持,遂道:“那容臣先去更衣。”
“乖,朕等着。”
眼见得美人儿心神领会,陆长生一下子便激动得有些坐立不住了。
于是两人一个自去寝房更衣,一个则重回书案前坐好,继续批阅奏折。
不多时,陆长生正落笔写着批语,忽地,只听一道清越的声音道:“臣叶秋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长生闻声抬头,只见叶秋白一头青丝全部束起,头顶着乌纱帽,帽珠上镶着一颗黑色的玛瑙,身着一袭绣着鹭鸶的薪新绯色官服,怡是过往三年来他日日所见的模样。
他一瞬间心神激荡,恨不得马上便要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按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如果只是那样,那多无趣。
于是恢复了一贯在大臣面前的端然模样,淡淡道:“平身吧。”
“谢皇上。”跪地的叶秋白闻言恭谨地站起,垂手而立。
许久未着官服了,刚刚上身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怀念。
身为一介女子,她这一生,都无法像男儿那样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当今皇上贤明,登基后积极提拨新秀,虽则朝中重职还是以老臣居多,但是这几年来,已经逐渐有不少优秀年轻的官员崭露头角了,每日下朝后,并平日在翰林院中,每每与那些英才讨论政务时,叶秋白都是极为畅快的。
这也是她女扮男装三年里最为开心的时刻。
正忆往昔间,只听上首的陆长生淡淡道:“近日御史台上书,言道威武将军慕轩在北地接连抗敌取胜,广收民心,以至于北地许多百姓只知有将军,不知有天子,建议朕下旨召慕轩还朝,另派严总兵前去,不知苏卿以为如何?”
叶秋白闻言,悚然一惊。
她万万没没有想到,陆长生竟然会问她如此重大之事。
自古以来,功高必震主,手握兵权又深得民心的将领从来都是君王的大忌,稍有差池,便有可能造成江山易主。
然而,那可是威武将军啊!
叶秋白先前不知看过多少有关他抗敌的捷报,听过多少他的传奇故事。
传闻,这位将军出身平民之家,却屡建奇功,年少英雄。
这样的人,倘若就此折断他的羽翼,实在太过可惜了。
但是叶秋白却不知陆长生现今是何想法,依据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心中是已经有了主意的,在政事上,他从来都思虑周全、刚毅果决。
心中虽想了这许多,旦其实也不过是须臾,叶秋白略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躬身回道:“皇上,臣未曾入朝为官时,便常听闻威武将军的事迹,之后,在翰林院中时,又得知他在北地屡退敌军,更是欣喜万分。臣之欣喜,既是为北地百姓,更是为皇上。自古明君治下多出良将,有如此良才,皆因皇上识人善用之故,亦是大离百姓之福。英武将军在北地抗敌多年,臣窃以为,皇上不仅不能将之召回,失了北地的民心,反而该赏。”
“哦?”陆长生凤眸微
陆长生办事速度极快。
第二日一早,圣旨便下来了。
叶秋白并苏府众人接完旨后,下午,便传来了以户部侍郎江谦为首的一批官员御书房上谏的消息。
江谦是淑妃江海棠之父,他会出言反对,在陆长生意料之中。
彼时,苏章、苏欺程都在宫中,一直等到晚间,两人才一道回府。
一回来,等在厅中的苏夫人便忙问:“如何了?”
“娘,已经都解决了。”苏欺程含笑道。
自今日之后,他对陆长生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想着下午江谦几人先时嚣张,之后在几位老臣的压制下哑口无言的模样,他真是畅快。
苏夫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叶秋白给她倒了杯茶,笑道:“娘,我早就说过,定会无事的。”
她相信陆长生。
相信在下旨之前,万事皆已已经准备周全了。
在朝中的这几年,她是亲眼看过他如何以恩并施、雷霆万钧的手段来服众的。
除了尊贵的先皇嫡子身份,他超凡的处理事务能力,亦是惊才艳艳的。
人人都说,当今的皇上,在政事上果决明断,颇有太祖皇帝之风。
叶秋白以前也是那般认为的,知道这些时日与他的相处。
才发现在他的帝王之威下,亦有幼稚,孩子气的一面。
不过,也许普天之下见过这一面的人,寥寥无几。
于是这件事便算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便是准备封后大典。
虽然一应事务由礼部和内务府来筹备,但苏府也需要全力配合。
于是苏夫人便催着叶秋白回房,自己则是接着忙碌。
叶秋白告退出来,与苏欺程一道出了门。
走到分岔路口,她瞧一眼头顶清凉的月色,笑道:“哥哥,时辰还早,我们散散步,一道说说话吧。”
“好。”苏欺程颔首应了。
两个人便一道往前院厅。
冬日夜寒,两人因刚吃完饭,倒也不觉得冷。
月色下,夜风吹来腊梅的幽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哥哥,你这些日子在翰林院可还习惯?”叶秋白看着两人地上的剪影,问道。
“一切皆好。你在翰林院时应当人缘不错,他们待我都很随和。”
“唔,那就好。”
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兄妹两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卿儿~”
苏欺程忽然停住了脚,看着自己的胞妹。
“嗯?”
叶秋白抬头,睁着明亮的双眸,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无事,叶子掉在身上了。”
苏欺程说着,自她肩上拿下一片枯叶。
其实,他本来想说。
进了宫,万事莫怕。
不论如何,哥哥总会护着你的。
可是想想,又觉得这话太过多余。
即便他不说,他知道叶秋白心中也清楚的。
双胞胎之间,原本就比旁的人多了一丝心灵感应。
更何况,那个人,待她甚好。
他这个做哥哥的,很放心。
于是,苏欺程含笑道:“接着走吧,我送你回清苑。”
“哥哥,太晚了,你不用送我,早些回去歇息吧。”叶秋白劝道。
自早上的圣旨下了后,苏府
内外便全是御林军。
他们有的在明,有的在暗。
奉命守护着苏府,护佑着叶秋白。
只怕现在放眼整个大离,除了皇宫,这府里便是最安全的所在了。
苏欺程却摇摇头,笑道:“无妨。许久未送你了。”
幼时她夜里害怕,他便总是陪着她。
后来年岁渐长,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院子,就只有白日才能相见了。
再后来,他缠绵病榻,她每日也不仅有下值后才有片刻功夫去看他。
似这般一起在饭后散着步,他送她回房,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想到这里,苏欺程略带一丝惆怅道:“以后……这样的日子便不多了。”
今后,她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出入间自有无数宫人跟随,他们兄妹两人和隔高墙,又有几次见面的机会?
更别提似这般一起散步了。
“哥哥……”
叶秋白被他的语气感染,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不说这个了,”见她难过,苏欺程瞬间便转了话题,他笑道:“还有一个月才举行封后大典,这些日子你在府中准备干些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
入宫前,她需要跟着宫内的嬷嬷学一些宫内的礼仪。不过因为陆长生让李茂全带过话了,说是宫中妃子不多,宫人们李茂全也管教得甚好,叫她无需有心,一切都有他在。
故而在这上面,应当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苏欺程闻言,笑道:“三日后京中的沁
叶秋白刚一回府,家中的下人就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她点点头,回到房中换下了朝服,着一身翠竹边的白色长袍,往书房而去。
甫一进门,家中的管家苏康就把书房的大门阖上,自觉地走到门外看守。
“卿儿。”
穿着雍容的苏夫人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然后仔细地打量。
“听说皇上召见你了?”苏夫人的声音是掩饰不在的担忧。
她的身后,翰林院大学士、叶秋白的父亲苏章亦是脸色不豫地看着她。
经过午后的事,她其实也是害怕已极。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她又不想让他们担忧。
“嗯,”她点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皇上不过是问了几句话,然后让女儿陪他用膳。”
“用膳?”苏章闻言,眉峰紧皱,“好端端的,为何要让你侍奉?”
“这……”叶秋白想到午后在龙榻上的那一番荒唐,到底是难以启齿,只好打着掩饰道:“女儿也不知。”
看她那样子,苏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
罢了,只要不是皇上发现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其它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是道:“今天薛大夫看过了,说再过几日你哥哥就可以出门了,我看明天起你就告假在家,先别去上朝了。隔个几日,即便你跟程儿之间有些微小的不同,也可以借生病的借口来掩饰过去了。”
叶秋白闻言,不禁大喜。
本来她还在担忧明日的事,这下总算是放下心了。
当下也没有心思跟双亲说话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苏夫人摸摸她的头,慈爱地笑道。
苏府占地面积不大,苏欺程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叶秋白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苏欺程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苏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苏欺程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苏欺程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苏欺程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卿儿。”苏欺程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叶秋白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苏欺程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若
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叶秋白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苏欺程。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苏欺程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叶秋白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苏欺程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苏欺程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叶秋白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苏,便换成苏欺程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苏府的福气。”
叶秋白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兄妹两人回头,只见是薛紫苏端着一碗药进来。
许是听到了叶秋白刚才的话,她的脸相校平日有些红,眼神都不敢与苏欺程相接触。
“薛姐姐,”叶秋白跟她点头致意,笑问:“到哥哥服药的时间了?那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不等苏欺程出声,便笑着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两人把门掩上。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苏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苏欺程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的给叶秋白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叶秋白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叶秋白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卿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陆长生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叶秋白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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